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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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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筝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一来,两方就算是谈妥了。
马车一路驶进长生寨,寨门口把守的人原本是要一一排查的,但是在看到乔瑾瑜之后,纷纷退让,马车也就顺利进入了长生寨。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顾卿抱紧怀中的阿福,有些不确定的问胡措,胡措也蒙了……他不是将将才从这个鬼地方离开的吗!为什么又被送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转而望向面前面露惧色的顾卿和小阿福,胡措忽然心生保护欲,并不想说出来吓坏他们,只是轻咳一声,兀自镇定下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啊……这……这是个安全的地方!”
鬼知道安不安全!还有,阿筝去哪儿了?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顾卿在胡措的搀扶下,跟着一并下了马车,这边人刚一落地,就看到了那边的顾筝和顾重,顾卿飞快的跑过去拉住顾筝:“阿筝,这是什么地方?”
顾筝环视了一下周围。因为到底是山寨,四面都是环山,整个寨子都用木篱笆围了起来,篱笆最上面都是木头削的尖尖的,应当是一个防护栏,其他的地方都是靠着火把照明,因为山中暗黑,今日的月亮也并不是十分的明亮,整个看起来,多了几分阴森的味道。
顾筝握住顾卿的手,笑道:“这是我们要安家的地方。”
安家!?顾卿和胡措都瞪大眼睛——他们真的要住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面?
胡措更是吃惊——这不是土匪窝吗!?
总而言之,一行人已经来到这里,乔瑾瑜如他所言,为顾筝和顾卿他们安排了两间房,一间给顾重和胡措住,另外一间则是给她们姐妹。
顾筝和顾卿进房间之后,顾卿立刻拉住顾筝询问:“这到底是怎么还是?我看这周围都怪怪的!阿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挟持了?”
顾筝有时候真的会忍不住怀疑,顾卿到底是不是撞了脑袋反而撞得大智若愚起来,平日里对很多事情总是不闻不问,可是真真遇到什么事情,发问总是一问一个准。顾卿见她不说话,直接转了话题:“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们,但是现在你总得把这地方摸清楚,这好似什么地方,到底能不能长久居住,都该清楚一些。”
顾筝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大姐你放心。”
夜色茫茫,整个长生寨都沉浸在一片黑暗的静谧之中,连那几个点燃的灯笼火把,也在夜间的寒风中虚虚实实,若隐若现。今天一天也算是有惊无险,虽然掉到了土匪窝,但是对顾筝而言,来这里也比遇上柳邵要更好。等到顾卿他们都安睡之后,顾筝才悄悄地起来,批了件衣服出来散步。
神龙寨……顾筝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怎么念怎么觉得它带着浓重的戏剧色彩,只有那些街边的野史怪志,才会充斥着飞龙在天的狂野,还是说这些山中土匪,本就这般不拘一格,随性洒脱,不讲究那些俗雅之分?
顾筝原本只想小范围的随便走走,可是这个地方她到底不熟悉,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她的步子猛地顿住,随着那股冷冽气息侵入后颈,顾筝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应该是有一个人,正站在她身后很近的距离。顾筝几乎是立刻拔腿就要跑,可是她怎么可能是后面那个人的对手?
与她的慌张相对应的,是身后人从容的伸手,一勾、一收,顾筝的脖子被那人粗壮的手臂给勾了回去!
一声闷响!她的后背撞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上,顾筝几乎怀疑那些肌肉都是石头做的,她只觉得背后生疼,可是背后的人却只是一个低沉的冷笑……
“小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不熟悉的地方乱逛?”
第八章()
顾筝在心里把来人骂了个千遍万遍!
草菅人命!血腥暴戾!现在果断的还要再增添一条——卑鄙无耻!
“放开!”顾筝想要挣脱,奈何高義的手臂如铁一般,根本挣脱不开,高義单手箍着她,一只手插着腰,歪着脑袋从后面看她:“不是放你们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筝挣脱不开,索性不浪费力气,松开了手,她哼笑一声:“没看到你失血过多暴毙身亡,我怎么舍得走?”
嗬,还是个牙尖嘴利的。
高義松开手,顾筝飞快向前一步逃离他的桎梏,转过身一脸防备的看着他。高義还是那一身粗布短打,可是与上次不同的是,身上的血渍已经全都变作了白色的纱布,他唇角挂着笑,若有深意的打量着顾筝。
顾筝原本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等到她发现自己只是穿了单薄的中衣就出来了的时候,立马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高義不为所动:“我也没见过骂人骂的像你这么……没意思的女人。”
山寨中的女子都能顶男人来用,一个个都是不拘小节豪迈粗犷,骂起人来让人听着就爽快,像顾筝这样骂的这么蹩脚的,高義听着还真觉得难受。
顾筝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回过身看了高義一眼,高義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怎么,不服气?”
顾筝冷笑一下,直接从他身侧擦身离去。
刚刚越过高義的那一刻,高義飞快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等等。”
顾筝这次不做无谓的挣扎了,当真安静的等着他发话。
其实高義是得了消息赶过来的,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顾筝的背影,语气忽然就放软了,淡淡道:“之前有什么误会,我们就此作罢,现在你是先生请回来的客人,也就是我高義的客人,如果姑娘还是对之前的事情怀恨在心,大不了我还你一刀。”
顾筝忽然笑了,她回过头砍了他一眼,高義倒是十分的坦然,张开另一只手,一副任君来砍的架势,顾筝玩味一笑:“还我一刀?是不是……砍哪里都行?”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毫不避讳的瞄向了他的裤裆……
高義说不意外是假的,他眼角一跳,手上的力道被另一只手给化解,顾筝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轻轻搓揉一边说道:“正如你所说,我是先生请回来的,我为先生做事,与你半分干系都没有,如果你真想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还请以后别再招惹我和我的家人。能做到这一点,我已经感激不尽。夜色已晚,先行告退。”
说完这些,顾筝转身就走,高義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渐渐地收敛起来,越发的有些不懂了——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来帮他的,可是她偏偏又是乔先生请回来的人。
乔瑾瑜从来不是个做无用功的人,可是他现在大费周章的下山,又是施计让吴陈两军厮杀,又是入城潜伏暗度陈仓的把人弄出来,难道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高義并不觉得乔瑾瑜会是一个欺骗自己的人,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当真没有一点有用的地方,这件事情是怎么个说法,他是真的有些不懂了。
顾筝前面还走得步履稳健,到了最后,几乎是飞奔进房,脱鞋上床一气呵成,窝在被窝里的时候,她才忍不住开始回想刚才的场面。
这个男人曾经能眼睛都不眨的让她和胡措当了鱼饵,现在也能做出更加灭绝人性的事情!山寨果然就是山寨,顾卿说的对,这里未必就是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顾筝心中有事,本想好好的思索思索,可是今天她也累着了,脑袋才刚刚占了枕头,人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这一睡,顾筝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繁花似锦的崇州城。
一身粉裙的小小少女在落满桃花瓣的地里,小老虎一般欢快奔跑,脚步带起的劲风将躺在地上的桃花瓣卷起,那花瓣纷飞,旋转,又稳稳落于地上,她喜欢那样驰骋,更迷上了在裙角绣上桃花绣纹的衣裳。
那时候的她,时常坐在母亲的身边,每每都会因为母亲逐一说出哪一枝桃花出自哪个学生而感到惊讶。那时候的她,觉得母亲是世上最厉害的人,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所以哪怕她顽皮胡闹,闯了祸只会坦白告之,从不隐瞒。
那样尊贵高傲的女子,却从云端跌成阶下囚……
慢慢流放之路,终于将她最后的生气都耗尽……
杀手遍布的荒野,她连母亲的尸骨都来不及捡回来,只能看着一身是血的父亲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母亲,歇斯底里的让她快些逃跑……
静坐而起之时,顾筝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她飞快的抬手抹了一把脸,下床跑到脸盆边,就着里面的冷水拼命地浇自己的脸……
浇着浇着,她忽然双手撑住脸盆的边沿,依旧保持着埋着头的姿势,深深地呼吸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筝忽然笑了起来,一声一声,宛若哭泣。
“顾姑娘,睡了吗?”乔瑾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顾筝一愣,旋即扯过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批了一件衣服去开门。
乔瑾瑜坐在木轮轮椅上,双膝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碗甜汤。
“顾姑娘初来此地,不知道是不是对这里准备的野味吃不惯,刚好我这里还有些甜汤,若是顾姑娘不嫌弃,就喝一些吧。”
顾筝把甜汤接过:“多谢先生,不早了,先生早些休息吧。”
乔瑾瑜浅浅一笑,说:“顾姑娘,既来之,则安之。我觉得和姑娘十分的投缘,所以希望姑娘能来到寨中安然生活,可如果姑娘自己不愿意,反倒是弄巧成拙,我还是那句话,若是姑娘不喜欢,大可随时离开。”
顾筝额前的碎发还挂着水珠,她目光一动,先是看了房间里面一眼,然后才跨步出门,关上房门。乔瑾瑜十分的了然,他指了指一边:“去那边说话吧。”
顾筝点点头,与乔瑾瑜走到一旁。
山中的气候比山下要凉很多,寨子里也没什么人有那个闲情种花种草,顾筝双手环抱着手臂,看着幽深的夜色,问道:“先生,如果你有一个非常看重的人,她却并没有如你所想,成为你希望的样子,还越活越卑微,甚至……沦落到要在土匪山寨里求生度日,你……会不会失望?”
第九章()
夜凉如水,远处群山在黑夜中都只剩下一个暗暗的剪影,看似与夜色相融,却又能勾勒出一个形状来。
顾筝问出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还是唐突了,面前的男人毕竟才刚刚相识,根本毫不了解,可是她非常清楚的是,这个男人身上流露出的,是让她倍感熟悉亲切的气息,仿佛他们就是一样的人,至少曾经是,所以一不留神,就多说了一句。
所以,还没等乔瑾瑜回答,顾筝又立刻说:“先生莫怪,我这个人有时候总是爱说胡话,先生就当做没有听过这些,时间也不早了,先生早些回去歇着吧。”
乔瑾瑜腹稿都打好了,面前的女子又将好不容易打开一些的心扉重新关上。可他也不急,淡淡一笑:“也是,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顾筝笑笑,拢了拢衣服往回走,刚没走两步,乔瑾瑜又叫了她一声:“顾姑娘。”
顾筝回头看他,乔瑾瑜不紧不慢道:“有时候,或许我们无法去选择往后会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也无法选择所遇到的人事物,但唯一能做的,就是明白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倘若心有抱负,即便身在地狱,亦能令鬼哭狼嚎,匍匐于你脚下,可若是连心都散了,那即便是高床软枕万人之尊,也未必能过的痛快。”
顾筝这一次只是笑笑:“先生说笑了,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抱负。倒是先生说得对,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能保证我的父亲安度晚年,山寨也好县城也罢,都是一样。”有时候,很多事情未必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够宽慰或是鼓励,唯有真正经历了,才明白每一个决定和改变,都是脱胎换骨。
乔瑾瑜沉默的看着远去的那个背影,不得不说,换做谁来看,也未必能在第一眼看出她是当年那个令半个崇州都为之倾倒的明珠。
……
顾筝既然答应给乔瑾瑜帮忙,便是当做一件非常认真地事情来做的,第二日一早,准备梳洗。谁料刚一出门,就差点被外面的男人吓死。
高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木板车,上面摞了好几个木盆,从木盆外面箍着的黄铜来看,成色极新,一边还有杯子,手巾,甚至是女儿家用的铜镜和牛角梳子……
高義就坐在木板车边沿,一条腿曲起踩在板车边沿,一只手搭载上面,另一条腿支地,吊儿郎当慵懒至极,那样子,别提有多……轻浮!
见到顾筝出来,他站起身,改为双手环胸的姿势,率先开口:“先生说你们刚来这里,肯定有很多不习惯,这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都是给你们准备的。”
顾筝是有些意外的。
昨日被安排到这间房的时候,她就留意到房间里除了最基本的床柜,根本没有什么别的摆设。这屋子的主人叫做阿庆,也是乔先生的帮手,可阿庆毕竟也是寨子里的孩子,从小不懂那些药理,也是跟着乔先生学习了一年,才将将够用,不过比起顾筝的熟悉程度,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得知顾筝需要一些日常用品时,阿庆有些为难的告诉她,寨子里都不用这些。
最后,阿庆还是为顾筝把打水用木盆收拾了一个过来,据说这是以前乔瑾瑜用过的,后来乔瑾瑜搬走了,高義十分的重视,东西也重新制备了,这些就留在这里了。顾筝也没介意什么,自己洗刷了一遍就拿去用了,没想到今天,乔瑾瑜竟然能准备这么多东西,还准备的这么齐备。
“代我多谢乔先生。”
乔先生?高義一挑眉,露出一个玩味儿的神情来,他抬脚踢了踢那木板车,明明是随意一踢,木板车竟然还颤了一下,语气出奇的温柔耐心:“谢他?这东西可是我这个重伤的人亲自下山去准备的!难为我这一身伤,还要在提防着那些巡查的守卫,想方设法去买这些锅碗瓢盆,完了有人竟然跟我说,没看到我失血过多而死,她可舍不得走,还要我代替她去谢谢别人。姑娘,有些事情不能看是谁去说,得看是谁去做!”
顾筝觉得这人今日很不一样,和前几次看到的都不一样,放浪的像个登徒子,却又努力的一本正经邀功,友好程度直线飙升,完全不复当日要把她和胡措当作诱饵时候的样子。
“那多谢你了。”顾筝浅浅一笑,颔首道谢,温润的也与当日那个凌乱的男装模样相差甚远。
高義看着她,勾了勾唇,迈着步子靠近了一步,微微附身,凑在她的耳畔暧昧吐气:“就这么谢一声就完了?”
顾筝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从容的退开一步,近乎俏皮的歪歪脑袋:“那……你想怎么样?”
高義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能这般模样,微微歪着脑袋,坦然的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她,分明清澈,细看却看不到眼底的情绪究竟如何。当真是俏皮可爱中,又带着几分……笑里藏刀……
高義也没乱,依旧是含笑看着他,这副温声细语的样子要是让周砍和刀哥看到,一定会以为自己瞎了……
“好歹为姑娘带伤奔波了一回,可我好像连姑娘及其家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叫高義,神龙寨的事情我说了算,既然姑娘已经拖家带口的进了寨子,我应该来关心关心才对。”
顾筝认真的听着,还似是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等到高義说完,她直直的看着他,忽然就轻笑出声。
高義觉得她这个笑让人非常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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