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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宝天下-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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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坐!先坐!”
上年岁的人最忌大悲大喜,许鼎赶忙劝了在藤椅上坐下,又伸掌为之理背顺气不断。
直过了好一会儿,郭老头才渐渐收住悲声,但仍轻唤着“我儿我儿”不绝。显是睹物思人,心伤亡子。
“老爷子,且节哀,身体要紧!”
老来丧子、天下至哀,许鼎也只能劝着。
“小许,真是多谢你了!”
又片刻,郭老头终于稳住情绪、用帕子抹干泪水,一把抓住许鼎的手,重重点头道谢。
“谈不上谢。是您郭家与此玉缘分不绝,才得千里归来。”
胖子摆摆手,并不居功。
闻此,老爷子也不再多言。只把这份恩情牢记心底,将来总要设法报答。
“这次西南之行到底怎么样?你好好给我说说!”
收起玉玦、换过心情,郭老头也拉了许鼎坐下,好奇问道。
“一言难尽哪!”
胖子撇撇嘴,轻叹口气,就把一路西去探宝的经历细细道出。连带那黑骨峰顶所见羽仙殿和所遇翼王妻儿之事也一一讲明。最后,又拿出金牌,将于老头查验。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许多离奇怪事。比之山魈和活死人,石达开的遗孤竟可存世至今,而鲁班建起的羽仙殿甚至能飞天远走,更是不可思议哪!”
并不怀疑许鼎说假话,老爷子也是叹息连连,仿佛恨不得能亲眼见到这一切。
“至于这金牌的确是百年之物。包浆完整醇厚,绝非造假。”
感叹了一阵,老头拿起金牌,细细查看。
“恩既然那翼王妃说金牌是宝藏真正所在的凭证,牌子上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兽就该暗指着藏宝之地。而‘面水靠山宝藏其间’一句,则应是具体位置的指引。”
又思索了一阵,老爷子才悠悠道。
“那依您老看,石翼王的宝藏到底存于何处?”
胖子边听边点头,追问道。
“后生,你要知晓,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乃华夏四大圣兽,又称四象。自古镇…压四方,稳定神州。其中,青龙在东属木、白虎在西主金、朱雀在南秉火、玄武在北镇水。再加上中央之厚土,可谓四象四方、五行流转、生生无穷。因此历来易数、玄学、风水、星宿等学派都对之推崇备至、礼敬若神。”手指抚金牌上的四组雕刻,郭老头慢声道:“如果要以四象隐喻一地点,依我看,就应是一处‘四象俱全’所在。而翻遍华夏版图,最能与此相符的,便只有”
“金陵!?”
几乎脱口而出,许鼎抢在老头前,已吐出二字。
“不错!正是金陵!也只有金陵!”
老爷子赞许地看着胖子,点头再三。
“没想到是在‘天京’,当年的‘天国’之都!”
许鼎依旧感叹。
此前他思索良久,始终不解四象谜题,就是因为思路偏差、一直自觉不自觉地绕开太平天国去思考。但谁又能想到,石达开明明从天国内部脱离出走、独战西南,但他留下的宝藏却依旧秘密藏于‘天京’。可谓匪夷所思。
“话说曾文正公当年攻破金陵、灭了太平天国,却声称未找到‘圣库’。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连带东西两宫、朝野上下都是议论纷纷。世人多质疑曾国藩、曾国荃兄弟私吞天国国库、中饱私囊。不过现在想来,可能真是怨了他们。而所谓翼王宝藏,实则就是天国圣库。当年石达开明知降清必死,便留下线索给心腹后人,希望他们有朝一日重回天京、取出圣库、以之‘再造太平’。只可惜世事流转、变化万端,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终成了风中浮土、不可再见。只留下些许故事供后人谈笑罢了。”
半推测半讲述着,老爷子也是感叹连连。
“这么讲,百年过去,圣库宝藏依旧隐匿金陵城中、不见世人”
接过金牌,许鼎只觉手中牌子如重万钧,又一时热血沸腾。
“应该错不了。”郭老头也终于有了丝笑容,看着胖子,一点头:“但至于具体在哪儿,还要靠你再去寻找。”
“老爷子,有兴趣一道上手吗?”
胖子想也不想,直接相邀道。
“呵呵,不了。”但老头只是摇摇手:“我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苟延世上罢了。若你真能找到宝藏,到时过来和我说说聊聊,便已心满意足了。”
说着,老爷子又轻轻抚过手上玉玦,神情孤冷难言。
俄尔,郭老头显出神态困倦、应是悲喜交集后的精神不支。许鼎便辞了出来,与老爷子告别。
回到街上,已是华灯盏盏、霓虹烂漫。
在路旁驻足片刻,许鼎忽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近半分钟后,电话接通,对面却是悄然无声。
“喂,我查到宝藏在金陵。你,要去吗?”
眼望车水马龙、耳听人声鼎沸,胖子心中却只有一池深水,起着轻轻涟漪。
章一零八 一南一北双心思()
一个人、一只包、一袋真空装的“全聚德”,胖子随大票旅客慢吞吞登上开往南国的动车。
如被秋雨披身淋过,心情亦是低沉。
陈婵馨终究婉拒了一同前往金陵探查真正“天国宝藏”的邀请,理由则是再“烂俗不过”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对此,胖子本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终只能轻“哦”一声,等对方先挂电话,才收了线。
“可惜了”
靠坐车窗许久,直到列车都出了冀州地面、驶入齐鲁,胖子才慢慢回过神,吐出一句。却不知是谁,或是什么,“可惜了”。
“笨蛋!大笨蛋!胖笨蛋!”
就在同一时刻,帝都“正道园”,短发妹妹则一人踱步溪畔,边胡乱扯着枚小菊、边嘟嘴不断。
都说女儿的心思你别猜,那精灵古怪的贵女之心更是深若渊海、细如纤丝。
一声简简单单的“我不去了”,到底是真不想去?还是欲擒故纵?是羞于脸面的口不对心?还是欲说还休的浅言辄止?
如此种种,不要说某只胖子绝搞不懂,哪怕女孩自己也未必明白。
只是挂了电话,没一会儿,懊恼、不甘、埋怨、甚至一丝隐隐想念又爬上心头,才真是让人心绪不安、坐立不宁。
“怎么啦,馨儿?谁又惹你生气了?”
忽然,外公的声音传来。
短发妹妹急转身回望,就见老爷子不知何时已到了近前。
再后些,袁侍卫照例跟随。
“没没生气”
被抓了“现行”,陈婵馨一下红了脸,想再掩饰却是不及,只得勉强答应。
“都从西南回来好几天了,今儿个才想到来看我?说说,收获怎么样?”
好在老爷子未深究,只慈祥笑笑,拿出条麻布帕子递给孙女。
“挺有意思的也认识了新朋友只是没找到宝藏”
陈婵馨低头擦手,轻语道。
“没找到?倒可惜了。”
老爷子点点头,一会儿接回手帕,重叠成整齐的“豆腐干”,放回口袋。
“也不算全没找到。”似不想掩了某人的功劳与苦劳,短发妹妹急忙补充:“胖子许鼎在黑骨峰拿到块金牌。上头刻有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是真正宝藏的指引。”
说到这,陈婵馨忽地一顿,又接着道:“昨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说已推测出宝藏其实在金陵。”
“金陵?”
虽贵为宰辅,老爷子也非事事皆知,听着白眉一挑。
“对,他这么讲的。”
陈婵馨点点头。
“那接下来呢?既然西南群山都给你俩翻了一圈,这虎踞龙蟠的石头城怕是不能不走一遭吧?”
老爷子想了想,问道。
“我我不去了”
短发妹妹现在最怕问这个,又不能不答,只得低头细声答着。
“怎么,跟小许闹矛盾了?”
老爷子何等眼力,当即看出端倪,却是一笑。
“没没矛盾”
短发妹妹自不肯承认是思念,依旧推说“学校学习任务繁忙、青年人应以学业为重、还有论文需要赶工”云云,一派学子典范模样。
“恩,这样也好。”不料老爷子对于孙女的信口雌黄根本不做拆穿,反而煞有介事地点头称赞,接着回顾袁侍卫:“回头请燕大的领导来一次,有些工作我要交代一下。”
“是。”
连袁侍卫也看出陈婵馨口不对心,不由暗中好笑,却一本正经接令。
“啊”
本想搪塞一番了事,哪知道老爷子“抽风”地要找学校领导谈话,短发妹妹一下垮了脸,还不敢反抗。眼瞧着小脸涨红、鼻息粗重,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这么说,小许是一个人跑去金陵了?”
似没见到孙女发囧,老爷子又接过话题。
“对,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陈婵馨一点头。
“恩。”老爷子一点头,忽诡异一笑,仿佛老狐展眉:“听闻许四车跟王君山私交甚笃、早有通家之好,甚至传言当年还曾玩笑地定下过‘娃娃亲’。小许此去金陵,正好拜望一下长辈。”
“什么!?胖子跟王献芝定过娃娃亲!?”
才听到这话,短发妹妹一下“炸”了起来,叫道。
王献芝是当代王家长女,下头还有个小两岁的弟弟。其父君山将军乃华夏重将之一,掌江南大营副长官一职。麾下精兵强将无数,是为军—界砥柱,亦是老爷子一系中的干将。所以徐王两家关系匪浅,陈婵馨跟王献芝也自小认识。可是两女性格迥异、又都是不肯吃亏的公主脾气,自然成不了闺蜜,反而好似天生的对头一般。
“外公,你说得是真的?胖子不是浙东人吗,怎么又和君山伯父熟啊?”
短发妹妹似还有不信,连嚷道。
“许氏虽居浙东,却乃世家望族,从前清起就是高头门第。其后华夏复兴,家里又出了多位红色子弟,有牺牲于革…命中途的、有鞠躬尽瘁累死任上的、也有建国后居于要位的。更不必说那位博望先生了,嘿你说,如此家族又岂是浙东一地可以限定的?”
稍稍正色,老爷子向孙女解说道。
“啊胖子家这么牛…逼啊”
之前机场遇到许父,陈婵馨只以为许家是江南土豪、商界巨贾,却没想到根子上竟如此赤红,不由低呼。
哪怕再不懂事,短发妹妹也明白所谓“出了多位红色子弟”是何等分量。就如她母族徐家,也是靠了老爷子这位赤色元勋才一步步崛起的。
“之前也和你讲过,小许的大伯是礼部的许侍郎,也是这一辈许氏在京城的‘大纛’。至于许四车,则一直‘躬耕在野’、远离朝堂。这般两支相匹,当真有阴有阳、相得益彰了。”
陈婵馨还在惊讶,老爷子忽又道,继而轻声一叹,似有感怀。
“哦”
一下听了这许多,短发妹妹也不由有些发懵,只张着小嘴、活像条摆造型的锦鲤。
“呵,今天与你说这些,并非想要如何如何。只是你已大了,有些事须自个儿把握、自个儿拿定主意。只要不去作奸犯科,万事都有外公撑着。明白吗?”
“是外公。”
看着老爷子似万事通晓、又万事不道破的慈爱笑容,陈婵馨一时只觉胸中暖意满满、再无其他,不由扑到外公怀中脑袋乱顶、犹如儿时。
大约下午三时,列车到达徽地,距离下一站金陵城已不过一小时车程。
当火车停稳、车门打开,便有大批乘客或上或下、一片忙碌。
胖子则倚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嚼着一支肥鸭腿,两眼放空。
便在这时,有一绿衫身影款步走上车来、正转入许鼎所在车厢,手中还提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旅行袋。
立即,胖子失焦的双眸陡然汇起,令人生畏的三无表情也一下变得暖如春风,转眼蹦起身、就朝着绿衫女子挥手招呼:
“这里!这里!”
章一零九 曹灵儿()
“咦?是你!?”
绿衫人儿当即一愣,待看清是胖子,不由半是惊讶、半露笑颜。
“好巧呀,曹姑娘,又见面啦。”
原来绿衫女子正是曾为许鼎等人烹出一席难得“红楼宴”的曹姓女子。
“来,坐!坐这儿!”也不管邻座有人没人,胖子就热情招呼人家坐下,一边就开始续交情:“上次承蒙姑娘掌厨,实在让我吃得酣畅淋漓!太谢谢了!”
“你是客人、我是厨娘,客人能吃得满意便是最大褒奖,何须感谢呢。”
虽然只是二面,但胖子的确给曹姓女子留下了不错印象,便真的点头坐了下来。
“别‘客人厨娘’的,我姓许、名鼎。痴长你几岁,叫老许、许哥都行。”胖子绝对自来熟,说着就拉过撕开的半只烤鸭,推到曹姓女子面前:“来,全聚德的鸭子,掂掂胃口。”
“许大哥客气了。我姓曹,之前已是说过,小名则唤作‘灵儿’。”曹灵儿先向许鼎颌首致意,随即看了眼烤鸭,淡淡道:“吃鸭首在吃皮,最讲究‘火热脆香’。像这种凉了的,已不堪入口、扔了也罢。”
“扔”
果然,在老饕眼中食物皆唯精唯细,容不得分毫懈怠或纰漏,不由让胖子这种“伪食神”肃然起敬。不过话说回来,曹灵儿眼中的“垃圾食品”对许鼎来说仍不失为裹腹佳肴,当即讪笑着又把半只鸭子拎回来,找个马甲袋装好,准备等没人时再消灭之。
“不介意的话,我这有只食盒,许大哥可以尝尝。”
看着胖子好像藏食过冬的肥松鼠,曹灵儿不禁莞尔,便从包中取出一只密封饭盒,递给对方。
立时许鼎双眼发亮,忙拿过打开,便有一股桂花甜香扑面而来。
再看向盒内,就见六枚状若四菱、通体软糯、皮白瓤黄的小糕被整齐码放其中。而那桂花甜香正出自糕面上的薄薄糖汁和一层好像霜染的桂花粒。
“这是今早才做得的藕粉桂花糖糕,许大哥请吃吃看。”
又取出一双纤细银筷,曹灵儿微笑着递向许鼎。
胖子道谢接过,就见银筷虽非簇新,却是净亮异常。
接着端起食盒、伸筷其中,向中央的一枚小糕轻轻一夹。
“哒”
便好像点中一团既柔且韧的浆团,初极绵软、筷到糕陷,但糕皮才轻轻凹下、又有一股q劲自内弹出,稳稳撑住筷尖、好似“内力”一般。
“好!”
白案江湖,在味又在形。
虽未入口,许鼎已为筷间糖糕击节叫好。当即再不磨蹭,夹之入口、囫囵咀嚼,就觉有无数桂枝在舌上摇曳生花、吐香萃甘,又似钻出一段又一段嫩藕化为丝丝甜浆、涤荡喉间、味美难言。
“好!好!好!”
连吞三枚藕粉桂花糖糕,许鼎直吐出三个“好”字,赞不绝口。
“许大哥谬赞了。”
浅浅一笑,曹灵儿又从包中取出一只水壶。便以盖为杯,为许鼎新斟上一碗热茶。
旦见茶汤黄亮、香浓不涩,胖子即双手扶杯、轻吹热气、小口饮之。
而就是这简单的一啜一饮,却让曹灵儿见之起愣。
仿佛蕴着某种难言古雅,许鼎的饮茶之姿既文正循礼、一丝不苟,又隐隐流露一片自在风流、挥洒自如。实与常人的牛饮之法大相径庭。
“六安瓜片?”
饮过一口,许鼎看向曹灵儿。
“是。”
这时曹灵儿才回过神,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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