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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宝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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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长辈闲谈时听来的。到底对不对,真不做数。”

    许鼎又平淡应了一句。

    “原来如此。”

    点点头,李姓男子收回目光,也不再试探。

    步道通幽,极是深长,直走了约十分钟,前方才现出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楼,居于一片花草繁茂中。更有一条小溪在一侧潺潺流过,水中漂浮片片黄叶,显得灵动又悠然。

    小楼外,两个身着工作服的男女已在等候,当见到陈婵馨等走近,立即笑迎上前:“小小姐,总算是来了。一连两个星期没露面,老爷子都一直念叨呢。”

    “啊呀,这不忙着暑期实习作业吗,我也想着外公呢。”

    似乎极为熟悉,短发妹妹直接上前与那中年妇人抱在一起,撒娇道。

    “呵呵,老爷子正在书房听戏,我去通报一声。”

    这时,另一男性工作人员道。

    “不用啦,袁叔,我就去书房看外公。”

    一摇手,陈婵馨直接蹦蹦跳跳地往里走,弄得胖子等人想跟也不好跟。

    直待李姓男子摆摆手,示意无碍,才又带着三位客人慢慢跟上。

    “老爷子很久没见外客了。你们是晚辈,一会儿说话行事都要恭谨温良才好。”

    因拖在后面,李姓男子微笑着向客人们小声关照道。

    “是。”

    看着挂于走廊墙上的诸多照片,以及其中出现的无数显赫身影,连张外宾都忐忑了。特别其中一张还是与亚美利亚上届总统先生的合影,也让得有些懵懂的张妹妹瞬间惊醒。

    “许大哥”

    另一边,湾湾的陈蝈儿更是紧张,不由靠向胖子身侧。

    “李叔,不介意这么称呼您吧?”

    这时,许鼎忽然开声道。

    “没事儿,你讲。”

    李姓男子停下脚步,道。

    “一会儿见完老爷子,不会直接把我们拉秦城吃晚饭吧?”

    许鼎故作惶恐。

    “不会。”李姓男子先是一愣,接着莫名笑起:“去秦城?你们可不够格。”

    “不够格就好。”胖子一点头,就看向身旁的张陈姐妹:“放心吧,李叔说了,不会拉我们进局子了。”

    “”

    看看许鼎,又看看李姓男子,张瑞秋和陈蝈儿一下腾红了脸,也不知该不该笑,一时间倒也忘记了紧张。

    “呵,有点儿意思。”

    又一点头,李姓男子继续朝前带路。

    一会儿,几人来到一座书房前。

    因门敞开着,还未走近就听见唱机里传出的京戏唱段,却是一曲老戏击鼓骂曹,正鼓声刚直、老腔苍烈。与此同时,陈婵馨银铃般的笑声也一齐传来,夹在劲古的唱腔中,显得格外娇憨俏丽。

    “老爷子,客人到了。”

    直待笑闹过一阵,李姓男子才轻步上前,向房内躬身道。

    “恩,把收音机关了。去请你的小朋友都进来吧。”

    “哦。”

    一句简单应答后,京戏唱腔随之静下。

    同时,李姓男子伸手轻轻一让,许鼎点点头,就当先而行。张陈姐妹随即惴惴跟上。

    书房内,天光明亮,檀香隐隐。一张简单的中式书桌摆在窗前,上头笔墨纸砚俱全。一旁,是一张藤制的躺椅,却是很有些年头了,藤色都泛着油黄,还缺了几处边角。

    便在这藤椅上,一位白发老者半躺半靠,笑看着走近的三人。尤其是那双微微带钩的细目极为有神,闭合间精光闪烁,慑人非常。

    “老爷子好!老爷子吉祥!”

    望着眼前的老者,一时间胖子直有种在看晚间七点新闻的错觉,立即乖乖鞠躬敬礼。身后的两姐妹也赶紧跟着。

    “呵呵,小胖子,你该姓‘许’吧?”

    看着胖子,老爷子微微一笑,但开口第一句就把所有人惊得一跳。

章五三 龟虽寿() 
“不会吧,李叔叔?这么快就把胖子给‘扒皮’啦?也没见您通风报信啊,怎么就”

    听到外公的话,又看看一脸惊讶莫名的许鼎,陈婵馨第一个就跳起来,盯着李姓男子嚷道。

    相应的,李姓男子也是有些发懵。看看老爷子,又看看短发妹妹,不好答话也不好解释。

    “胡说什么。小李哪来得什么通风报信?”

    轻瞪孙女一眼,老爷子笑斥道,却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宠溺。

    “不是李叔叔干的?难道是袁叔?”

    陈婵馨一时还没转过弯,又看向已悄无声息进屋侍立一角的男性工作人员。

    后者亦微笑着摇摇头。

    “哼,难道就不能是我自己认得的?”

    这时,老爷子徐徐从藤椅上站起。

    短发妹妹赶紧扶住,一边道:“您认识这只胖子?”

    “你爷爷是博望先生,我没说错吧?”

    不再理会孙女的胡搅蛮缠,老爷子直接笑问许鼎。

    “原来您认识家祖,难怪了。”

    胖子点点头,又恭恭敬敬补了一礼,算作晚辈见礼。

    “博望先生?”

    看看外公,看看胖子,陈婵馨更加迷糊了。

    “外事衙门的许侍郎是博望先生的长子。”

    这时,门口的李姓男子轻声提点了一句,再看向胖子的目光也又有不同。

    “许侍郎归许侍郎的,你们小朋友归小朋友的,不纠缠。”

    向秘书摆摆手,老爷子又笑起,后者随即轻身退了出去。

    “好啊,死胖子,原来你有这么大‘背景’,却瞒我到现在!”

    忽然知晓这样的‘秘密’,短发妹妹一下竖起俏眉,就扭向许鼎的大耳朵。

    后者在老爷子面前也不好躲闪,只得认拧认扭,还得解释:“我也是翘家跑路出来的,哪敢去见大伯,这不只能求馨儿你帮忙嘛。”

    “谁信你!?肯定又骗人。”

    短发妹妹撅着嘴,一脸识破坏人真面目的傲娇。

    “好啦,快放手,怎能这么对客人呢?还有两个小朋友,还没说话呢。”

    看着孙女与胖子笑闹,老爷子似乎分外高兴,好一会儿才假模假样地呵斥一句。

    陈婵馨随即放开许鼎,又将两姐妹都拉到身边,介绍道:“这是张瑞秋,亚美利亚的外宾;这是瑞秋的表妹,来自湾湾的小才女。”

    “爷爷您好!”

    第一次与这样的上位者打交道,两个女孩也全无了平日的机敏,只是老老实实地鞠躬敬礼。

    “好,好,都是好孩子。”

    看着两姐妹,老爷子慈祥点点头,让她们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喂,胖子,既然来做客,你准备的礼物呢?”

    似乎还不想放过“骗人”的许鼎,才待两姐妹坐下,陈婵馨又开始“挖坑”。

    “礼物?”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短发妹妹,胖子直有种被五雷轰顶到外焦里嫩、内外俱香的错觉。

    “哦?还有礼物?”

    正当许鼎要组织语言辩解几句,忽然,一旁的老爷子竟也上来“补刀”。

    “对,快把礼物交出来!”

    见此,陈婵馨先是一惊,但立即反应过来,顺势逼着要胖子拿礼物。

    于是,许鼎再无抵抗能力,就要躺下翻滚耍赖。

    “说来,博望先生还欠着我一卷五千言道德经手书呢。既然是许家的孙子来了,那就先付些利息,也给我这间小书房留下点墨宝吧。”

    便在这时,老爷子忽又悠然道。

    而听到这话,短发妹妹一下就不折腾了,看看胖子,又看看外公,反显出担心来。

    倒是张陈姐妹相视一笑,就站起身,要近观许鼎挥毫。

    “长辈有命,小子不敢不从。只是书墨一道博大精深、横无际涯,小子才疏学浅,恐怕有负您的期许。”

    很是正式,胖子稍退半步,向老爷子躬身道。

    “无妨。直笔书来!”老爷子也极爽快,就对书桌上的笔砚一指:“馨儿,磨墨。”

    “哦。”

    短短妹妹一点头,又偷看了眼胖子,就乖乖来到桌边。

    先自一青瓷皿中取些清水注于一方冰纹端砚中,又拿起一枚用了近半的墨条。墨外有鎏金朱砂包裹,背面可见隶书填金的“青圭”二字。

    接着,陈婵馨一手执墨、一手扶砚,皓腕轻转、玉臂徐摇。一眼望去,竟是一副现代版的红袖添香图,端得静丽非常。

    连许鼎见到这般模样的陈婵馨,也不由生出一份惊艳,与平日嬉闹玩笑不断的短发妹妹完全判若两人。

    渐渐的,墨香就在书房中泛起,透出娴静和书卷之情。

    待一砚墨磨完,短发妹妹又细心地将一卷熟宣铺开在桌,才向胖子轻一点头。

    “晚辈献丑了。”

    亦向陈婵馨一笑,许鼎就直步来到桌前,选了一支兔毫湖笔,蘸满香墨,挥毫而下。

    同时,陈婵馨紧靠桌边,注目看去。张陈姐妹也联袂眺望。

    只有老爷子却半在看字、半在看人,不闻不动。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当第一笔乌黑的墨汁触在宣纸上,轻轻晕开、如有沾染,许鼎仿佛化作一灯下老僧,神游物外、牵挂全无,眼前唯笔唯纸,再无其他。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还是颜楷的筋骨碑力,还是内外兼俱的雄浑古拙,当一笔在手,方寸间就演化千古纵横、示出人道沧桑。直看得陈婵馨等三女目瞪口呆,心促神摇。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渐渐,笔走龙蛇、锋作刀刃,端正大楷已化成风…流行书,却又于横竖点捺间带出煊赫气焰,仿佛法身万丈。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最后,当一点残墨按下又收起,胖子徐徐直起身、放下笔、正衣敛容,好像一局收官。

    同样,陈婵馨亦是身子由紧至松,轻放开抓紧的桌沿,却已秀额俱汗。

    “好!好一笔鲁公书,好一条龟虽寿!”

    这时,老爷子也来到桌旁,看看许鼎,又看看陈婵馨,忽地放声大笑。

章五四 小论政() 
“博望先生的字,是一笔龙蛇泻汪洋,恣意、苦愁、酣醉俱全。怎么到了你这孙儿,却习的是颜鲁公的碑楷?”

    命孙女将龟虽寿条幅收起,老爷子笑意盈盈看向许鼎。

    “爷爷未授过我书法。”胖子退回原来的位置,一躬身,却面色收敛如凝:“我的字是师傅教的?”

    “师傅?”

    老爷子花白长眉一抬。

    “是。”许鼎点点头,身躯忽地一直,仿佛代师张目,道:“一个乡村教员,已离世了。”

    “乡村教员”听得此语,老爷眸光一闪,沉默后轻叹一声:“可叹,华夏能人异士几何,却多隐于乡野市井、自甘清贫箪饮可惜啊”

    能教出许鼎这般手笔,所谓“乡村教员”又怎会简单。可惜其人身名不显,终默默化作一杯黄土,怎不叫人扼腕。

    而一旁的短发妹妹似还是第一次见胖子如此神情,肃然中似悲似傲,不见究竟。

    不由的,陈婵馨亦轻抿朱唇,似有所感。

    “也罢了。”这时,老爷子又一笑,打破愁绪,看向陈婵馨:“你说今天带了宝物给我看。”

    “啊,是!”

    忽然转回正题,短发妹妹立时反应过来,忙把张瑞秋拉到身前。

    后者当即从包中取出玳瑁扇,恭敬奉上。

    而趁着老爷子赏鉴古扇,短发妹妹也将几人所寻得的种种线索并一些猜想娓娓道出。

    好一会儿,老爷子细细看过两边扇面,将古扇合起又撑开,轻摇一摇,微微笑起。

    “许家子,你道行不凡哪。能将这头‘六齿象’解出这许多玄妙,已是离题不远了。”

    “谢老爷子夸奖。”胖子一抱拳,面色已然如常:“只是‘雍正的墙’始终寻不到,‘何必猜’三字也未知真意,就僵在了一半。”

    “是啊,外公。”这时,短发妹妹也抱怨起来:“‘雍正的墙’我们找了好久呢,连故宫都翻了一夜,就是没找到”

    “哼!竟敢夜闯博物院,你这丫头胆子倒大!”

    老爷子低哼一声,似对短发妹妹不满。

    “是我的主意。才托了馨儿帮忙,临时加入燕大的一支工作队混进博物院。所以一切谬误在我,与馨儿无关的。”

    立时,许鼎站出揽过责任。

    短发妹妹这才放下微嘟的小嘴,似满意似夸奖地飞了胖子一眸。

    “恩,知错就好。”看看许鼎,又看看孙女,老爷子点点头:“夜中私闯故宫,既有违国法,又甚是危险,以后不可再犯了。”

    “危险?”

    听到这话,胖子和短发妹妹不由对视一眼,都想起了昨夜所见的那白色幽影和自井中捞出的古怪金叶。

    “也罢了。”见两个小辈一时神情凝重,老爷子不再多谈,算把此事轻轻揭过:“再说这把扇子吧。”

    “是。”

    终于讲到真章,许鼎等无不抖擞精神、洗耳恭听。

    “你们之所以还弄不清‘墙’在哪儿,其实就欠在了‘何必猜’。”

    老爷子转过扇面,便在三字上轻轻一点。

    “果然是这样。”

    “外公,您知道‘墙’在哪儿了?快告诉我们吧。”

    一听此言,四个小辈都不禁激动起来。陈婵馨更一下抱紧老爷子的胳膊,一通狠摇。

    “好拉,别摇了,否则我这胳膊都要折了。”

    老爷子溺爱地拍拍短发妹妹,后者不由轻吐舌尖,又晃着身子撒娇一番才松开了外公的手。

    “这三字,其实是胤禛亲笔手书。”

    将玳瑁扇交还张瑞秋,老爷子终于道。

    “清帝雍正写的?”

    张妹妹看看扇子,又望了许鼎一眼,有些愣住。

    “对。”

    老爷子点点头,随即自己来到书桌前,铺开一卷新纸,就用许鼎刚才用下的残墨,亦挥毫而下,书就“何必猜”三字,而其字体竟与扇上的三字有七八分相似。

    许鼎见了,不由大惊。

    “呵呵,说来,我也是这位‘四爷’的拥趸,其书法文字亦帖习过一些,但终究达不到其如剑如锋的地步哪。”

    放下笔,老爷子低头看着自己写下的三字,忽然轻叹。

    “外公,您怎么也会喜欢他呢?”

    看着老爷子,短发妹妹似乎有些不明白了。

    “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呢?”看看孙女,又看看同样惊讶的另三人,老爷子悠悠道:“这胤禛虽是胡人胡种,却可称千古一帝。‘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多少帝王想干要干,却又不敢干、干不了的事,在他手中办成了。当真是百战维辛、善莫大焉。虽也留下了身后滚滚骂名,但终究大涨清朝气数,打破‘胡人无百年之运’桎梏,延国祚至两百载”

    说着,老爷子又一声叹息,含义深深。

    “雍正的确是个异数。”这时,许鼎也上前一步,接口道:“其心志坚刚、暴而不虐,几乎把少数民族统治者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才压住了天下万千官员和乡绅的反扑。若是换做汉家君王”

    “汉家君王又如何?”

    看着许鼎,老爷子双眸深深,好似幽井。

    “老爷子是明知故问了。有宋神宗、明神宗故事在前,后来封建者哪还有敢复趋者?”毫不避让,许鼎回视老爷子,不急不缓道:“唯本朝太祖,鼎定乾坤,尽覆旧制官吏和乡绅,才是翻转天地、换了人间!”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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