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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宝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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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是”

    待水汽稍散去些,小郑和两姐妹立即齐齐凑头看去,便见砂锅内满满是细白滑润的新粥,仍在“扑哧扑哧”微沸腾着。

    而在半稠的粥汤中,一簇簇已被剔出的蟹黄和蟹肉正无声地一起一伏,散发出或油黄、或白嫩的光彩。又伴着缕缕米香,那丝丝调和了葱蒜调料的蟹粉香味更是迷人多端。

    就算这么简单看着,三人已忍不住口水连连,垂涎欲滴。

    “鼎哥,这是你做的啊?”

    小郑的表情最是奇特,看看蟹肉粥,又看看胖子,仿佛不可思议。

    “昨天剩下三只螃蟹,干脆就挑了蟹粉熬粥。卖相看来不差!来,一起尝尝。”

    许鼎只是笑着点点头,就取过大勺,为每人舀上满满一碗。

    三人赶紧道谢接过,不再多说,各自吃喝起来。

    “啊,烫!”

    “嘶,好鲜哪”

    “好吃,太好吃了!鼎哥,我服了,服您到五体投地了!”

    喝着刚刚出炉的蟹粉粥,无论小郑还是张陈姐妹俱是一副饕餮模样,且一边喝一边交口称赞不绝。

    仅仅一刻钟,一大锅蟹粉粥就被四人“分赃”一空,端的没留下半点。

    哪怕胃口最小的张妹妹也竭尽所能喝去了两碗。至于最后半碗是实在吃不下才倒给了许鼎囫囵入肚。

    “不行了,太撑了,让我躺一下!”

    已顾不及自身形象,确实吃多了的张妹妹和陈蝈儿只得各自在沙发上歪着,直休息了近一小时才终于缓过劲来。

    一直拖延到快八点钟,四人才终于坐上辉腾,重往桐城出发。

    而当到达目的地时,已过了中午。

    “这就是桐城啊!”

    昨天前来解救张妹妹时,车队是直驱工业园,所以并未进城。现在真正入得城中,陈蝈儿不由满脸好奇,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至于张瑞秋,前日独自来时也尚来不及去到老宅就被范少增在半路遇到,进而遭强拉至郊外的工业园里监禁起来。所以张妹妹也十分期待着拜访祖宅。

    “说来,桐城自古都是文气汇集、才人倍出的书香之地。大名鼎鼎的‘桐城派’就立根在此。其代表人物莫过于你家的衡臣相公和方苞方灵皋了。”

    车至距离六尺巷大约两个街区的一处停车场停下,四人下得车来。小郑便当先在前领路,许鼎则与两姐妹徐步在后,一路漫谈着。

    “是。只是我听家父说过,自先祖那辈后,桐城文坛就逐渐沉寂下来,而后渐见凋零,直到现在也再未有能响彻华夏的文人文章问世了。”

    望着眼前越发现代、但古意却在渐渐消失的桐城街道,张妹妹不由轻叹一声。

    “现代与传统、固守与发展、创新与继承,本就是每一座城市都会面对的终极难题。相比华夏其他那些大拆大建的城镇,桐城已算是好了。”许鼎点点头,口吻虽是称赞,但语气仍透出几许无奈,接着又看向另一侧的陈蝈儿,道:“蝈儿,之前听你说,你祖上是出自浙郡海宁?”

    “是。”

    陈蝈儿点点头。

    “呵,海宁当年也是多出诗书的鱼米之乡,不过现在都变成卖皮革的商铺子了。若有空你可回去看看,顺便买几件皮衣。”

    半开玩笑般,胖子又是一笑。

    “唉!”

    可惜陈蝈儿却是笑不出来,不由轻叹一声。

    “鼎哥,你看!”

    而就在这时,趋前的小郑忽然一下站住脚步,高声呼气,同时指向前方。

    后方三人立即循着望去,也都一下呆住了。

章三六 仿古() 
“啊!怎么会是这样的!?”

    望着眼前一条光洁幽深的长巷以及巷子两边明显崭新的高大园林院墙,张瑞秋如遭雷击一般,直接呆滞当场、举动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都是新的?”

    同样,看着这条所谓的“六尺巷”,陈蝈儿亦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愕然。

    而就在她们身旁、完全簇新的巷口,一块标有“六尺巷”三个大字的招牌巍然树立。却好像一只大大的巴掌,将嘲笑和愚弄无情拍打在两姐妹的面颊上。

    “呵,真是赶上刚才的话头了。拆拆建建、建建拆拆,现今要存下点货真价实的老东西,还真是难哪!”

    许鼎一样没想到,他们四人兴冲冲赶到桐城最终寻到的六尺巷,其实早非原来故物,而是近年前才新建出来的“仿古景观”。甚至就在巷口还钉着一个售票亭,在那大明大放地卖票赚钱呢。

    实在讽刺啊!

    张瑞秋不远万里归来寻根,最后寻得的却只是一堆现代钢筋水泥搭造的旅游景点和一片似是而非的“臆测假象”。着实令人心魂皆冷,不知该作何语。

    “六尺巷没了宝物也没了”

    看着面前这条貌似平整洁净、笔直优雅的小巷,张瑞秋渐露戚容、双眸蒙雾。

    “表姐”

    一旁,陈蝈儿轻握住张妹妹的手,也是既感伤心又无可奈何。

    “打听到了!”

    这时,才紧急联络了本地的几个狐朋狗友、打探到一些相关消息,小郑放下手机便是高呼。

    “怎么说?”

    胖子问道。

    “原来的那条巷子早在多年前就毁去了。现在的‘六尺巷’是几年前桐城当地重新仿古建起来的。就是一新景点,借着张家的旧典故,博些名声赚点钱罢了。”

    先看了眼张瑞秋,小郑还是实话实说。

    “果然。”胖子点点头,无声叹息了一下,又问道:“那么在重建巷子时,当地可曾找到或挖出过什么东西吗?”

    “东西?这倒没有。”小郑直接摇摇头:“如果真有珍贵文物出土,就不是桐城一家的事了,徽郡上下肯定会传出风声。”

    “你说没有找到过宝物?”

    听到这话,张瑞秋立即脸色又变,急看向小郑。

    “的确没有。”

    小郑虽不在体制内,但交友广泛、消息灵通,所以可以肯定。

    “难道说,宝物不在六尺巷?可明明扇子的线索就直向这里,或者我们还是没猜对?”

    一时间,张妹妹的神色连续变化,自伤心、到庆幸、又转为疑惑和不解,不过如此一来,原本即要滴落的泪水就又悄然隐去了。

    “不在六尺巷?”

    同时,许鼎也紧皱起眉头。

    照理说,新建六尺巷时,必会对周围一片地皮作统一清理。如果地下真藏了什么,只要不是深埋,就一定逃不过建筑工人之手。可现实是的确未有人在此找到过任何宝物。

    难道自己真的解错谜面了?

    不对!不会错!

    六齿象对应六尺巷,再结合张氏背景,严丝合缝、逻辑通顺。

    这一点,许鼎有充分自信。

    那么,东西并非藏在六尺巷,又会在哪处与六尺巷息息相关的隐匿之地呢?

    一念至此,再一扫过一旁的标牌,一道灵光忽然在胖子脑中闪过。

    “你曾说,衡臣相公留有遗言,藏下的是一件‘国器重宝’?”

    许鼎回过身,莫名问了一句。

    “是。家父是这样跟我说的。”

    张瑞秋不明白胖子怎么又突然问起这件事,但还是一口答道。

    “那就对了!”

    许鼎当即双手一拍,似有所悟。

    “许大哥想到了什么?是知道宝物在哪儿了吗?”

    见胖子如此表情,张妹妹立刻急急追道。

    小郑和陈蝈儿也是一脸好奇。

    “我们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宝物就不应该在六尺巷里。”

    一眼扫过三人,胖子诡异笑起。

    “不在六尺巷?难道六尺巷真错了?怎么会?”

    张瑞秋同样对许鼎之前关于“‘六齿象’等于‘六尺巷’”的推断十分信服,但现在对方忽又自己一手将之推翻,张妹妹不由凌乱了。

    “先不论错对,我问几个问题,大家一起想想。”

    胖子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道。

    “鼎哥你说。”

    已大致了解前因后果的小郑此时也起了兴趣,积极道。

    “第一个问题:什么是国器重宝?”

    许鼎伸出一指,问道。

    “啊?国器重宝不就是宝物吗?”

    有些不明白胖子的意思,张妹妹愣愣地答道。

    “是指绝世珍宝吗?例如台北故宫里的翠玉白菜?”

    陈蝈儿也道。

    “鼎哥,国器是不是指类似核…弹的强大武器?在清朝时就是红衣大炮了吧?”

    这时,小郑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都不对。”

    环视一周,胖子摇摇头。

    “那是什么?”

    三人都疑惑了,不由一齐看向许鼎。

    “国器国器,便是国之重器;重宝重宝,亦指宝中之宝。在古之华夏,君王即是天下。而在君王之下能被称作国器重宝的,唯有:‘储君’!”

    “储君?”

    三人又是一愣。

    “储君,就是太子。”胖子进一步解释:“太子之位重于泰山,太子不稳即会动摇国本。所以,一国之中最要紧的国器重宝,就是太子!”

    “鼎哥,你的意思是那件宝物其实与太子有关?难道会是‘九龙夺嫡’?”

    小郑亦是二月河老师的狂粉,当即一脸兴奋雀跃。

    “到底是‘九龙夺嫡’还是‘三四相争’,这点不敢肯定。但既然涉及衡臣相公,也只能在此二选一了。”

    胖子点点头。

    “九龙夺嫡?三四相争?”

    对于这样的典故,张陈姐妹都有些听不懂。

    胖子又不得不将雍正和乾隆两位清帝的“上位史”给简单介绍了一二。

    “原来如此。许大哥的意思是,那件国器重宝其实与两位皇帝中的某位有关?”

    无论张瑞秋还是陈蝈儿都冰雪聪明,很快领悟过来。

    “不错。”许鼎点点头,又伸起第二根手指:“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来了:既然是关乎王朝太子,就是不得了的大事,稍有差池便会株连九族。衡臣相公再出于什么心思要藏下这件国器重宝,又怎么敢放在自家的宅院里?这不是引着旁人上门抄家灭族吗?”

    “这”

    当听到这里,小郑和张陈姐妹又不由疑惑了。

章三七 让墙() 
“这么讲来,的确好有道理。”

    “是不能藏六尺巷里啊。”

    事关国储嫡位,怎样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张廷玉自然不可能把有关事物留在自己家里,那几乎等同谋…逆造…反。

    简单思索后,小郑和两姐妹都认可了许鼎的观点。

    “所以,六尺巷应该没有错。但东西又的确不在六尺巷中。”

    胖子最后总结道。

    “那又会在哪里?如果不在六尺巷,为什么扇子的线索就指向了这里呢?”

    看看许鼎,又看看表妹,张瑞秋好像走入一条没有出口的死胡同,彻底没了方向。

    “所以,我方才明白过来:‘六齿象’引出‘六尺巷’,却又非为‘六尺巷’本身,其实际目的却是为了这个!”

    说着,胖子忽伸出一手,一下莫名拍在一旁那块标有“六尺巷”三字的大牌上。

    “这个?”

    三人不由齐愣。

    “你们看,牌上还写了什么?”

    胖子微笑着,手指随之向下一移。

    小郑和张陈姐妹赶忙循着看去,又是一惊。

    原来,就在“六尺巷”三字下,竟还录有一首字体小巧的七言诗。如果不是被特别指出,倒真容易忽略过去。

    这时,许鼎却已开声放吟:

    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

    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啊,这是家祖的诗!”

    诗才念完,张瑞秋直低呼起来。

    “不错,这首‘让墙诗’正是文瑞公,也便是衡臣相公的父亲张英所做,收录于那封著名家书中。”许鼎点点头:“当年文瑞公在帝都为官,但不少家人仍居于桐城老宅。一日,张氏与比邻的吴家因为修筑院墙的距离远近而起了龌龊。两方争执不下,张家人就送信到帝都,希望文瑞公给桐城当地的地方官打声招呼,惩戒邻居。却没想到文瑞公只是寄回一份家书,其中就录有这首‘让墙诗’。看过家书,张家人遂不再强争那尺寸之地,反把自家院墙推倒重建,往里回缩了三尺。而邻居吴氏见了既感又愧,同样把自家的院墙亦缩进了三尺。如此,三尺加三尺,就在张吴两家的宅地间留出了这条宽六尺的巷子。自此,六尺巷的典故便在华夏一再流传,成为近邻亲善的典范。”

    “原来是这样。”

    听完许鼎的解说,小郑与陈蝈儿也了然过来。

    “那许大哥的意思是,扇子上的‘六齿象’实际是暗指此诗?”

    张妹妹已有些明白过来。

    “用一柄扇子引出一首诗?”

    陈蝈儿眨眨眼睛,似仍有些不信。

    “这并不出奇。”许鼎看了眼陈蝈儿,道:“既然已确定宝物并非藏在六尺巷中,那么六尺巷本身就不该是扇子所要指向的直接目标。而剩下的最大可能,便是这首开启六尺巷典故的七言了。”

    “的确。”

    仅按逻辑推理,胖子的解释通顺自然、并无明显牵强处,陈蝈儿不觉点头。

    “而且,‘让墙诗’是文瑞公所作,流传甚广,本无秘密可言。衡臣相公用一把玳瑁扇巧引出父亲的故诗,一则是形成一套双保险似的连环遮掩,二则也不易引起旁人注意。这便是典型的‘灯下黑’。”

    胖子又道。

    “许大哥,那便是要从这首诗的诗文里再去探索宝物留存的线索了?”

    张妹妹秀眉紧蹙,似乎感到为难。

    “是的。”许鼎点点头:“以诗作谜原本就是华夏传统,也是文人雅士的爱好所在。”

    “好难哪。到底该怎么破解呀?”

    对于abc的张瑞秋来说,能完整读下诗句已是难得,更勿论猜诗解谜了。

    “那里有处茶社,我们先进去坐坐,喝点水,再一同慢慢参详吧。”

    没有立即回答,胖子想了想,又一指距此不远的一座茶楼,道。

    “好啊,正好再用点点心,也到中午了。”

    小郑立时响应,当先一步赶去茶楼查看有无包厢。

    待胖子等人进了茶社,发现客人其实不多。

    小郑已选下一处位于二楼的独间雅座,并点了一壶毛峰、一壶冻顶乌龙、一壶花茶以及各色点心若干,充分照顾到各方口味需要。

    “来,都擦擦手,喝茶吃点心。”

    茶社服务不错,下单后很快就将茶点一一送上,还附带四块热气腾腾的湿毛巾。

    许鼎招呼着各人擦手净面,又为两姐妹各倒上一杯花茶和乌龙,自己与小郑则选取了毛峰。

    “恩,好茶。”

    毛峰是徽地特产,出自著名的黄山山区,故又称徽茶。

    胖子端起茶杯,先满口嗅过杯内冲起的白色水雾,再仔细查看清碧微黄的茶汤,最后轻啜一口、闭目细品,才长叹一声,只觉齿舌间滋味醇厚、回甘悠长。

    “可惜晚了些。如果是谷雨前后的新茶,滋味更好。”

    小郑是本地人,自然对毛峰更为熟悉也更有发言权。

    一边说着,他又为许鼎和两姐妹夹上米糕、煎包等小点。

    “许大哥,你觉得那首‘让墙诗’,到底该怎么解呢?”

    心中有事,才吃了几口张瑞秋就又停下,可怜兮兮地看向胖子。

    闻此,陈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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