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年代-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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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喃喃道：“完了完了。龙哥知道了，说我玩他！”

　　　　我问老五啥意思，知道啥了，老五说还能有啥，我们所有的计划，龙哥都知道了。我听完心里也颤抖了一下，问老五咋回事，龙哥怎么会知道呢？老五说不知道，但肯定是有人泄密了，说着，他又在那重复着说完了。

　　　　其实我当时倒是觉得没啥可怕的，我说知道就知道呗，那就跟他撕破脸算了。

　　　　老五这时候不知道咋的，冷汗都出来了，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这件事其实暴露了，我也没觉得啥的，但是我怕他拿那件事整我！”

　　　　我寻思都这时候了，要想帮老五出主意，我必须得知道那件事啥是，所以我问他：“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当初龙哥让你去外地，到底办什么事了？”

　　　　老五犹豫了下后，说：“这样吧，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我真的怕是小命都不保了！”

　　　　我说咱们两这关系，你还不放心？

　　　　老五说他放心，接着他给我讲了讲，听完后，我也冒出一身的冷汗来。

　　　　原来，当初老五去办的事，竟然是做掉一个人，这个人因为曾经跟九爷混过，手里头有不少九爷的把柄，总是拿这些把柄威胁九爷，从九爷那里讹钱，九爷念及旧情，一直狠不下心杀他，而这样的结果就是，这个人胃口越来越大，对九爷也越来越不敬，最后没办法，九爷让龙哥找人做掉他。

　　　　而龙哥当时想到的靠谱的人，正是老五，所以老五当初办的事，就是去杀人。

　　　　我寻思怪不得呢，当初老五走的时候，还给我们说，可能这一去就不回了，而且回来后也死活不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原来他干的是这种事啊。

　　　　说真的。杀人这种事，对我来说，一直都很遥远，我感觉那都是电视剧里或者里面才会出现的事，但是在我身边，居然出了这样的事，而且这人还是我最好的兄弟，心里面怎么能不起涟漪呢？

　　　　“那你真的，把那人给杀了？”我问。

　　　　老五点点头，说：“对，亲手做掉了，还是我自己挖坑埋的，现在埋的地方，我去了估计还能找到呢。”

　　　　老五说这番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蛮平静的，这种淡定，让我觉得有点可怕，我甚至在这一瞬，觉得老五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我原来认识的那个老五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啊？”老五这时候苦笑了一声，问道。

　　　　我点点头，说：“可不是咋的，杀个人啊，又不是猫猫狗狗的。你居然说的这么淡定啊，你心里不害怕么？”

　　　　老五说刚办完这件事的时候，确实有点害怕，有时候晚上还会做噩梦，但是后来很快就缓过来了，而且现在是给我讲这些事。他知道我靠谱，不会说出去的，所以这时候很淡定，说着，他还笑着说：“你放心，这件事不会牵连你的。假如哪天我落网了，我也不会说我给你说过这件事的，你不会有包庇罪啥的！”

　　　　我说你看你这话说的，我难道是担心这个么，我是担心你现在的处境，事情是你干的。那龙哥那里，完全可以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假如事情败露了，可能你就是替罪羊，龙哥一点事也没有啊，就算是你咬出来是他指使的。估计也没有证据，而且人家有关系，反正情况怎么都对你不妙啊。

　　　　老五叹了口气，说他这时候愁什么，就是愁这个，刚刚龙哥也在电话里拿这个威胁老五了。说老五这样做，是在自己作死，小心回头让老五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老五说假如龙哥要是拿法律压他，他倒是也不是很怕，就怕龙哥搞阴的。到时候暗中就给他做掉了，这个是他最担心的。

　　　　我说那不行我赶紧去找关系，先保你啊，老五摇摇头，说：“我跟龙哥的矛盾，现在还不至于鱼死网破的时候。我虽然把古玩城的活搞砸了，但我的目的是想让他放我走人，并不是说我要害他啥的，他现在应该还不想做那么绝，而且肯定也怕事情一旦传出去，对他也有影响。而且九爷那，肯定也会训斥他办事不利，所以我感觉，龙哥现在肯定会找我麻烦，但是不会想要做掉我！”

　　　　我说那赶紧找小壁虎，让小壁虎帮帮忙啊，小壁虎肯定愿意帮忙吧，老五说：“小壁虎也参与了这次的事，如果这件事没人告密还好，可现在有人告密了，龙哥和小壁虎的关系，明面上肯定就不好维持了。两人其实代表的是两方的势力，而且小壁虎明显是理亏，这时候肯定要先怂一阵，估计现在不太好帮忙！”

　　　　我问老五那咋办啊，老五说不知道，现在能做的。就是先藏在家里别出门，低调一段时间，等龙哥的气消了，然后再去给龙哥赔不是，争取龙哥的谅解，到时候在跟他谈好聚好散的事。应该多多少少会给他点面子。

　　　　说到这，老五突然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我知道这事挺为难的，但是我现在信得过的人，也就是你了！”

　　　　我说你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我肯定帮。

　　　　老五说：“我现在亏就亏在，当初太信任龙哥。一心一意的为他办事，所以也没给自己留个后路，现在我肯定没法去外地了，龙哥肯定会看着我，你能不能帮我去，找到我埋尸体的地方，然后挖出来拍个照，还有，我埋他的时候，他身上有个公文包，里面有一些纸张照片啥的，当时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他，也没仔细看那些，龙哥倒是让我烧毁了，我当时打火机不知道掉哪里了，寻思埋掉也是一样的，反正没人知道，现在想想。他随身携带着的，应该是比较重要的线索，估计都是龙哥九爷他们的把柄，你去帮我把那些东西拿回来，有了这些东西，我也算是有了护身符啊！起码龙哥。不敢害我了！”

　　　　听到这，我心里各应的不行，让我去挖尸体去啊，那得多恶心了，虽然很不想干这种事，但老五是我最好的兄弟，他现在出事了，我必须得帮，我给他说行，你告诉我地址，我去。

　　　　随后老五将地址告诉了我，但是具体埋尸体的地方，他说去了我肯定不好找，我可以看看哪块地的土，是被松过的，而且他记得，在那附近有一颗歪脖子树，花点时间，应该是能找到的。

　　　　我说行，回头有啥不知道的，我就打电话问他。

　　　　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去挖尸体。

　　　　当然了，这件事，是属于我和老五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257　爷爷和九爷（）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了东西，然后去了车站，我要去的这个地方叫束城，距离我们这有二百多公里，不算很远，但也不算近了，路上花了大概三个小时吧，到那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快十一点了。

　　　　老五埋尸体的地方，在束城南边的水库附近，我去了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去找那歪脖子树还有埋尸点，找到之后做了标记，晚上十点多夜深人静后，才去挖的，因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连车也没打，直接跑着去的，当时还拿着铁锹手电雨鞋等等乱七八糟的，反正给我累够呛。

　　　　至于挖尸体的过程，我这里就不多说了，说多了我自己都各应的不行，好在我今天为了做这个准备。就没敢吃什么东西，不然全给吐出来。

　　　　尸体虽然早都腐烂臭了，但那个皮包因为有拉链，密封还好，里面的纸张和照片虽然受潮严重，但还是能看到一些内容的，将这些证据放到塑料袋里后，我就回到了市区。光是这天洗澡，我就洗了两个多小时，反正不管怎么洗，都觉得自己身上臭，而且晦气的不行，好在我事先就买了一身新衣服，明天可以直接穿新衣服。

　　　　说真的，能把这件事完成了。对自己的心理，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不过这种事，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干第二次了，希望这是唯一的一次。

　　　　天刚蒙蒙亮，我就收拾了东西，坐车回了老家，将东西给老五后，老五立马找了相机将这些东西逐一拍照，然后让我拿去照相馆将照片洗出来，算是留个备份，我当时的意思是，我帮他存一份，他自己拿一份，但是老五说不想让我掺和到这件事里面，所以并没有让我拿，说他自己会妥善解决的。

　　　　至于要不要把这些东西，透露给龙哥或者九爷，也好给他们个下马威，老五说现在还没到跟龙哥鱼死网破的时候，还是先别给呢，不然这时候一透露出去，九爷心里一着急，肯定立马找人做掉他，那才是给自己找麻烦呢。

　　　　完事他还给我说，假如哪天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或者他被人绑走啥的，那可能就是龙哥他们动手了，他希望我到时候，能赶紧把这个消息透露给龙哥，看看有没有机会救他的命，我说我知道。

　　　　从束城回来后很多天，我心理上都无法适应，晚上也睡不好，唐冰冰找我玩的时候，我也不想出去找她玩，后来有一天她就直接来家里找我了，跟我聊了没一会呢，她就主动亲我，想跟我亲热，但我有点不太情愿，唐冰冰这下不高兴了，她说：“你咋了啊，我咋感觉你这两天，这么嫌弃我呢？也不找我来玩了，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啊？”

　　　　我说看你说的，我天天在家呢，也不接触其他人，怎么会喜欢别人呢。

　　　　她撇撇嘴，说：“那你好几天没跟我那啥了，我看你一点都不想啊？玩腻了？已经对我提不起兴趣了？以前你一天恨不得来好几次，现在我都主动亲你了，你看看你的态度，这么冷淡！”

　　　　我说没有，就是这几天不知道咋的，失眠的厉害，太困了，这一困啊，就不想那个，是我身体的原因，不是因为她。

　　　　唐冰冰当时嘴唇微张，似乎还想说啥，但最终也没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说行吧，可能是觉得我的情绪低迷，她后来也不想跟我玩了，走了。

　　　　她走后，我觉得这丫头肯定心里难受了，所以后来给她发了个短信，说我这两天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整个人不在状态，希望她别往心里去，等我缓过来好好陪她玩，她还算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她说：“恩，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说，所以我也就不问你啥事了，那你调整过来，你跟我说！”

　　　　我说知道了。

　　　　话说老五那边，虽然跟龙哥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但龙哥也一直没什么动静，也没去找他麻烦，至于小壁虎那边，龙哥也没过多交涉，反正很奇怪，老五说可能也是念及旧情，不跟他计较吧。

　　　　再来说说我亲妈那边，她后来也好几次来找我，不过我对她的态度，也一直不太好，但是次数多了，慢慢跟她稍微熟悉以后，我的态度就没之前那么恶劣了，这主要是我感觉，她不管是跟我说话。还是看我时的那眼神，流露出来的那种感情，都是真感情，她应该是真的爱我这个儿子的，虽然我不想认她，但也不想让自己变成特别刻薄的人，人家对我好，我的态度也就好一些。做事情，总是相互的嘛。

　　　　而姓陈的，也没少来跟我套近乎，但我知道，他跟我套近乎是有目的的，第一个目的，将唯一的儿子收入囊中，另一个目的。可能是想用我来稳定我亲妈的情绪，所以我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很冷淡。

　　　　后来有一天，他还让小东来接我，说是有人要见我，我本来不愿意去，但是后来一想，老五那边。还不知道回头会出什么事呢，到时候怕是还得找姓陈的帮忙，我总不能用人家的时候，跟人家说，不用的时候，完全不搭理吧？所以干脆给他个面子，见就见吧。

　　　　见面的地方，在郊区的一个别墅区。能住在这的，都是我们本地有头有脸的人，车停在其中一栋三层别墅门口，然后小东带我进去了，这时候其实我已经猜出来了，要见我的人，可能是姓陈的他的家里人，比如他父母兄弟啥的。也就是我的亲爷爷奶奶他们那一家子。

　　　　果然，我一进客厅，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在一对老夫妇了，男的年纪应该在六十岁左右，看那眉眼啥的，跟姓陈的很像，是姓陈的他爸没错了。也就是我的亲爷爷，那另外一个，就是亲奶奶了。

　　　　奶奶看见我，倒是有点激动，又是倒水又是给我拿水果的，不过她很怕爷爷，做什么举动，都会先看下爷爷。似乎是看他的脸色行事。

　　　　而爷爷，不知道他心里激动不激动，反正从外表来看，很平静，也是，人家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内心的波动，怎么会轻易流露在外呢。

　　　　“你就是曹小兵是吧？”爷爷问道。问话的语气和神态，有一种高人一等的高姿态，让我很不舒服。

　　　　“恩！”我淡淡的回道，你对我什么态度，我也就什么态度，反正我又不是来高攀你们家的，是你儿子求着我来的。

　　　　“你的事，我听他说过了，本来之前就想见见你跟你聊聊的，但是感觉又有点不太妥，我们家的地位和身份，有点特殊，所以很多事，不能按照正常的步骤来，这一点，你明白吧？”爷爷继续说道。他这番话，就感觉像是跟人在谈判一样，并不像是一个爷爷跟孙子该说的话，该用的语气。

　　　　“你有啥事就直接说吧，我等会还要去玩呢！”我有点不耐烦了。

　　　　爷爷的眉头当时皱了一下，似乎对我刚才这话略有不满，姓陈的这时候也打起了圆场，笑着跟爷爷说：“爸。你说话的语气，改一下，他又不是来家里找你办事的官员，你当孙子看，之前你跟小杰怎么说的，你就怎么跟他说，别”

　　　　姓陈的话还没说完呢，爷爷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他怒道：“我就只有一个小杰，他又不是小杰！”

　　　　旁边的奶奶，这时候还赶紧拽了拽他的胳膊，示意他别这样，爷爷似乎也觉得自己刚刚失态了，这时候咳嗽了一声，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和尴尬，至于这个小杰，应该是姓陈的那个死掉的儿子吧。

　　　　“没啥事我就走了啊，我来也不是高攀你们家的！”我这时候也有点不舒服了，想走，奶奶当时脸上还露出很慌张的表情，站起来想过来拦我，但是又不太敢，只好看了看爷爷，似乎是让爷爷说说好话，但是爷爷的脾气挺倔的，对我刚才的话，应该也是生了气的，他哼了一声，起身走了，也就是他站起来转身走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侧脸。

　　　　他的这个侧脸，很特别，也让我感觉在哪看过，猛然间，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帮老五去束城取了那么多九爷的把柄么，其中里面有很多的照片，是九爷跟官员们在一起的照片。我当时大概翻看了一下，其中有张照片，两人面对面坐着喝茶，在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佛像，应该是个古董。

　　　　而其中一个人的侧脸，也很特别，跟爷爷刚才转身的那一瞬。简直像极了。

　　　　而爷爷曾经，也是我们市的高官，那九爷跟他坐在一起谈事情，那也是能说得通的，难道说，那个照片里的人，就是爷爷？九爷在跟他交谈着什么事？至于桌子上的那个古董，可能是九爷孝敬给我爷爷的？这算是行贿受贿？

　　　　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倒是好办了，假如说，以后龙哥或者九爷想找老五的麻烦，那我可以告诉姓陈的，或者让爷爷出面啊，虽然我跟他这第一次见面，闹的很不愉快，但我觉得，到时候只要是我开口说了这件事，他应该会帮我的。

258　都是猫咪惹的祸（）　
当然了，帮老五是帮老五，这并不代表，我愿意高攀姓陈的他们家，有这样一个亲爹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