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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传-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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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缩回头来想了想,若是乱跑乱撞只怕不妥,不过要只是沿着这小径往前寻寻,应该不至于会迷路;再者,这小径两旁倒也有些花草树木成景,万一被人撞见也可有个托辞。
考虑停当,商商便扯了扯身上的襦裙,将披帛整了整,端着架子状似不经意的溜达了出去。
沿着小径一路前行,走过两个分岔她也没考虑,只一直往前。其实这里通向哪里她也不知道,只想着若再走一会儿也不见辩机的话,她便要放弃了,总不能真在人府里逛上一整圈吧?
又走过一个分岔口,眼前看到了一道小门,商商有些犹豫,唐时府第格局,各家不同,她也不能凭这些路上所看到的花草景致推断眼前这道小门后是个什么去处,回头看看来路,竟已走了半个园子了,这下子走回去都得花一番功夫。
正寻思着往回走算了,商商耳听得小门后有人说话,心中一动,便将耳朵贴近了门边。
“你这算什么?我好容易将你接了进来,你又说要走,你当我是什么?难道这些日子以来,本公主对你如何你全都看不到么?”
商商乍一听得这清脆跋扈的声音时便不由的叹起气来,自己的人品还真是好,居然真的让她误打误撞碰到了高阳和辩机。
辩机似乎是并没有出声,过了不过片刻,只听得高阳的声音又再响起。
“你倒是说句话呀!只管这样低眉敛目的做出这高僧的样子,难道你那天那般对我竟全是假的么?枉费我对你呜”
似乎是得不到心上人的回应,高阳竟连公主也不称了,说着说着,竟委屈的哭了起来,其声嘤嘤,颇有些惹人心怜的味道,商商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此时的高阳那梨花带雨的模样。
“唉!”等了好久,商商才听到了一声悠长的叹息,象是含着无尽的怜惜和遗憾。
“阿……弥……陀……佛!辩机身入佛门,早已万事皆空,公主又何必苦苦相逼?”辩机清朗的声音此时也透着浓浓的苦涩。
“你撒谎!什么万事皆空?你分明就心恋红尘!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心动么?”高阳尖厉的声音几乎要划破了商商的耳鼓,震得她难受的往后缩了缩。
“贫僧没有!”辩机象是咬着牙根一般,静静的说出了一句让高阳心碎欲死的话。
“你撒谎!你撒谎!你撒谎!”高阳歇斯底里的喊着,高亢的声音几乎冲破了这个寂静的小院,语中的凄厉心伤让人不忍卒听。
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远去,小门背后的小院内再没有了半点声息,商商默默的站在门后。
虽然高阳的性格嚣张跋扈,并不为人所喜,但对辩机,她却从未颐指气使,反而一直诸多忍让曲意逢迎。说她是色迷心窍也好,说她是**无耻也罢,至少在对辩机的感情上她是真诚和无私的,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就连辩机自己也不能!
“出来吧!”
就在商商打消了推门进去与辩机说话的念头时,门内突然传来了辩机的声音。
商商尴尬的推开小门。如果说偷听难看的话,让人发现的偷听无疑是更加难看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低着头不敢看辩机的眼睛,商商也知道自己的辩解很没有说服力。
这个小院花草凋敝,一看就不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自己会出现在这里,除了偷听人家说话还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知道。”辩机出奇的并没有自称贫僧,只是话语间却有些落寞。
商商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张天神般的容颜。说实话,每次看着他的脸,商商总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长得这样漂亮的男人却当了和尚,还真是浪费!
眼下,这张完美的脸上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可又有什么象是不一样了。
第一次在护国寺看到辩机时,他的身上有种飘然出尘的味道,可是现在他更象是一个走入红尘的行者,眼神间闪动着的尽是迷惘。
“苏护法!”辩机忽然转过头看着商商,唇角微翘,露出一个纯粹的微笑。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她的光芒象是最灿烂的太阳,比佛光还要耀眼?”
商商无语的看着辩机。她知道他说的是谁,那天在护国寺看到高阳的时候,即便她这个女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光芒。
多年的皇室生活和尊贵的身份,将这个女子的全身都染上了骄傲和自豪,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绚丽和张扬是一般女子身上绝对没有的,哪怕是商商,在这一点上也只能甘拜下风。那得靠着与生俱来的身份和地位培养而来。
“你爱她。”这一句不是问句,而是一个简单的肯定,哪怕是轻淡的语气也不能掩盖其中铁一般的事实。
商商看着眼前这个情根深种的年轻僧人,心里只剩下了一声叹息。这是一段注定无果的爱情,在若干年后也仍为人垢病,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当时那人的纠心缠绵?那种欲语还休、那种欲罢不能,生生能将人的心血都熬干!
“爱?”辩机抬眼望着天上变幻的白云,迷惘的呢喃。
商商看着辩机迷惘难定的眼神,心下不知是什么滋味,本来一心想要来劝他,此时却又无法开口。辩机随玄奘译经已久,也算有道高僧,如今陷入情劫,又岂是她这区区小女子能一语劝动?
商商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见辩机始终痴痴的望着天,便也不想再惊动,悄然的转身离去。
事已至此,已不是人力可以挽回,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若是想通,兴许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商商默默的沿着原路返回,一路收拾自己乱糟糟的心情,待走到房玄龄那个小院中时才发现李靖与李子骞已从房玄龄的房中退了出来,两人正站在廊下稍远的地方与房遗直三兄弟说着什么。
“你们方才为何在前院争吵,有什么事不能等你父亲好些再说么?非得闹得阖家不宁?”
李靖顿了顿拐杖,脸色极为难看。方才他进去与房玄龄说话才发现,这个老兄弟竟已有些迷迷糊糊了,神志不甚清醒,这样的状况也不知有多久了,这几个逆子却还只顾着争吵,竟也没个人在近前看顾。
“小侄并没有想吵,都是公主,她做错了事却还在府中骂人,小侄一时气不过,方才争辩了几句,谁知她竟然打小侄,小侄可真是冤死了!”房遗爱一脸愤愤之色的囔囔,看到李靖拿眼瞪他,这才住了嘴。
“如果你没有做错事,公主为何要骂你?”
李靖虽也知道高阳跋扈,但对方怎么说也是公主,他也不便教训,只得问问情况,想着改日有机会,便在皇上面前与这小子调解一番,不管怎么说,看老兄弟的面子,他也得对这世侄看顾着些,不能真让他们被皇上问罪不是。
“小侄不过是纳了个妾,有什么大不了的,公主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见我几回?小侄也是没办法不是?”房遗爱一脸猥琐的缩着头,声音却又大了几分。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总不能让他当太监去吧?
“纳妾?”李靖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驸马纳妾?那不是打公主的脸么?以高阳的脾气没将房遗爱劈了真是奇迹!
“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规矩么?你怎么可以纳妾?公主没活劈了你那都是看着你爹的面子!”
李靖气得抡起拐杖就打,李子骞见状不对,连忙拉住了爷爷,口中轻声的劝解着,饶是如此,李靖也气得面色铁青,商商见势不好,连忙也走上了前去扶着老爷子,一边还顺着他的胸口。
房遗爱一边往他哥的身后躲,一边却还不消停,看着李靖被李子骞拦了下来,嘴里不服气的道:“她凭什么说我?公主了不起么?公主就能养个小白脸子和尚?我堂堂驸马爷就不能纳个妾?”
“你!你这个”李靖简直快要被他气死!
这真是个二愣子!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他是完全不明白么?他非要将祸事招到家中来才罢休么?老房怎么养了这么个啥都不懂的憨货啊?
李靖在心里为老兄弟不值,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什么叫公主就能养个小白脸子和尚你堂堂驸马爷就不能纳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倒要弄个清楚明白!”
就在一院子人围着房遗爱一顿好骂的时候,内院的门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惊雷般的在院子里响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十章 双方对质()
站在面色不善的李世民身旁的高公公无奈的朝李靖扯了个苦笑。不是他不想出声提醒,实在是没有机会。
满院子的人此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明黄龙袍立在内院门口的李世民,空气中的低气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商商看着李世民的出现,也吃了一惊。不过好在她还算接受能力强,只是稍愣了愣神就回过了味来,连忙扯了扯在另一边一同扶着卫国公的李子骞一块搀着李靖,当先跪了下去。
“李靖(苏兰馨)(李子骞)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靖三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呼喊着朝见时的规矩话。
看李世民的脸色也知道他正在气头上,这时候没人会愿意触他的霉头。
站了一院子的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房遗直偷偷瞥了一眼早已吓得脸色煞白的弟弟,暗叹了一声,拉着他跪了下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院子的山呼海啸,李世民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一脸的怒气。
今天一回内宫就有太医院首席医正上奏,说房玄龄的病体只怕看着不好,皇上宜早做准备,最长恐怕也拖不过这月月底。
原想着趁着老兄弟还在,自己能多来看他一回是一回,可万没想到,自己为了不扰到老兄弟休息没让通报,竟然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真是太给他这个皇上长脸了!
公主养小白脸子和尚、驸马爷公然纳妾!这都是什么肮脏事?
李世民不出声,地下跪着的人也不敢起来,时间一长,李靖这老身子骨便有些受不住了,冷汗便沿着鬓角滑了下来。可是皇上没开口,若是自己站起来,往小了说也是大不敬!
站在李世民身后的高公公见势不对,忙凑上前两步,在李世民的耳边轻声的提醒了两句。房玄龄已经是病倒了,若是李靖再病了,只怕皇上会气得更厉害,他这个做奴才的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世民本来还在气着高阳的不争气和房遗爱的嚣张,可这会得了身边内侍的提醒,才发现李靖已是额头见汗,心下不由一阵愧疚。儿女辈们不听话,跟这些老兄弟们可没有关系!
“李靖!你起来吧!”李世民挥了挥手,让高公公近前将李靖搀了起来。
房遗直和房遗爱兄弟三人正打算趁这机会一块起来,抬眼间却看到李世民眼中的冷光一扫而过,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只能老老实实的又跪了下来。
“高阳呢?”李世民扫了一眼院中,没看到高阳,不禁又皱起了眉。
这个孩子还真是被惯坏了!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跟她说了要看顾着玄龄么?怎么这会又不见人了?
“回皇上的话,公主看顾了房大人一晚上,这会回去歇着了。”
高公公轻声的回着话,一边偷眼觑着李世民的表情。哪怕明知道自己说的是没谱的事,也得硬着头皮这么说,高阳和皇上,他哪头都得罪不起!
“去把她叫来。”李世民冷冷的哼了一声。
他还不知道这个女儿是什么德行么?高公公这么说也只是不想他这个皇上面子上难看而已。
高公公弯着腰应了声,在跪了一地的仆人中点了个眼熟的,那仆妇立即站起身来出了院门,自去叫高阳,跑得比兔子还快。
“房遗爱!当初你与高阳的婚事是朕亲自赐婚,怎么?你现在是对朕当初的决定不满么?”
李世民的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高公公摆了个酸枝椅给他坐下了,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声问房遗爱,一旁的李靖和商商三人都有些觉得尴尬。
按说这些事都应该算是他们与房家两亲家间的家务事,他们这三人在这里实在是不太合适,可是皇上不开口,他们也不好说告辞的话,只得不声不响的在一旁陪着,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儿臣不敢!”房遗爱浑身冷汗直冒,虽说他嘴上囔得厉害,可真看到了李世民,那份从心底里透出的恐惧实在是让他想抽自己两耳光。
没事嘴贱什么?这下好了!居然让皇上碰上了!
“不敢?朕看你就没有不敢的事!”李世民的声音陡然提高,震得整个院子里的人耳朵直嗡嗡。
商商忍不住难受的皱起了眉,这里离房玄龄的卧房并不远,以李世民这样的喊法,房玄龄会听不到才怪!也不知那个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的老人受不受得了这个刺激?万一一下子过去了可怎么好?
想到此,商商忍不住拉了拉李靖的衣角,待得李靖朝她看过来时才向房玄龄的卧房轻轻呶了呶嘴,示意这里离房玄龄的住处太近了。
其实在李世民那一声怒喝出口的时候李靖就已经觉察到了这个问题,但是皇上盛怒之下,他也得考虑一个合适的籍口。
看着底下噤若寒蝉的房遗爱,李靖也实在是恨铁不成钢,无法可想之下,只得略向李世民躬了躬身道:
“皇上休怒!您进了府还连口茶也没喝上,不如请皇上移驾西花厅,在那里您要打也行要骂也好,总不会累了自个儿。房玄龄老兄弟如今已经躺在那里了,您可得注意身子啊!”
李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不远处房玄龄的卧房。这样明显的暗示如果李世民还弄不明白的话,那他也就不是唐太宗了!
看着李靖手指的方向,李世民才醒过神来。自己是真被这个不成器的驸马给气糊涂了,怎么就在玄龄的病房外头囔起来了?这不是给玄龄添堵么?
扫了眼跪着的众人,李世民袍袖一摆面无表情的站起了身算是默认了李靖的提议。高公公连忙在前引路,李靖等人跟在身后,满院子的仆人直到看着皇上的圣驾离开了院子门,这才纷纷作鸟兽散。
房遗直三兄弟也连忙站起来,尽管跪得时间长了腿有些发麻,可是也丝毫不敢怠慢。
待到李世民在西花厅坐了下来,派人去叫的高阳才姗姗来迟。
一头乌黑的秀发此时已经重新梳过,依然是那一身耀眼亮丽的红装,只是配着那有些苍白的容颜和微红的眼眶,看起来竟分外憔悴,完全没有了在护国寺时那样张扬如火般的风情。
商商在心底暗自叹息:女人果然是爱情里的傻子!哪怕是这样的天之骄女也不例外!
看着眼前憔悴如斯的女儿,李世民原本满腔的怒火也息了三分,只是一想起房遗爱说的什么公主养小白脸和尚的话,心里还是不痛快。他李世民的女儿,几时让人这样骂过?
“高阳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高阳哑着嗓子低低的向父亲道着万福,至于一旁坐着的房遗爱和大伯子、小叔子,她权当没看到。反正自己不受他们待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高阳贵为公主没必要去贴谁的冷屁股!
方才与辩机的一番争执耗去了她太多的心神,再加上又心伤辩机的无情,几重打击下来让原本精力充沛的她也有些蔫了,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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