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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明朝-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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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饿死他罢!”朱充耀睁大双眼瞪着王睿。
“依你这般做法,是不成的”,王睿埋着脑袋,来回踱了几步,最后抬起头来,定定的瞧着朱充耀,“再等几天,待火筛做出同大明‘结盟’的决定来,我必教那日松心甘情愿的将他狗头献上……”
“教那日松心甘情愿的将他狗头献上”?
那日松对你王副总兵会有“抛头颅”的“甘愿之心”?
朱充耀大愣——这厮,又要搞什么名堂了?
……
人生是一场负重的狂奔,需要不停地在每一个岔路口做出选择。而每一个选择,都将通往另一条截然不同的命运之路。人生命运,往往不是由能力,而是由选择决定。
火筛在他辉煌的人生晚年,迎来了他这一生当中最为困难的选择:要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五六万大军被困饿死于威远堡中,继而牺牲整个部落,让郭勒津旗彻底臣服于汗帐之下,从此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烟消云散;要么依附于大明,背叛达延汗,谋得这数万大军的生存以及郭勒津旗的延续。
这样的选择题太难做了,选哪一个都是错,选哪一个也都是对。
火筛回了威远堡,便独自一人钻进了堡内广场上的帐篷——他始终都保持着只睡帐篷,不睡床炕的生活习惯(五百年后,有个叫卡扎菲的,也有这么个独特嗜好)。
稳重的那日松与单纯的苏合,这回态度出奇的一致:缄口沉默,不出一言,不管大帅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是情有可原,事出有因,我等势必追随到底!
背叛达延汗会违背道义,会让火筛晚节不保。
可这道义,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原本是没有的,后来为了维持人间秩序稳定,这玩意儿就跟“律法”一道被人们给鼓捣了出来——换一角度理解,倘若不会危及人间秩序稳定,道义与律法都是大可不用存在。
一句话,道义这玩意儿,你当它有便有,你当它没有便没有!
再则,“道义”二字能顶得过五六万大军的生命,能抵得过郭勒津旗千秋万代的延续?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白驹过隙,两日又过。
火筛在帐篷内闷了两天,便将那日松与苏合叫了过来。
“这回若是回了草原,我郭勒津旗恐怕再无宁日……”
那日松与苏合心底一跳——大帅终是选择了要保下郭勒津旗以及这堡内的数万大军。
火筛神神叨叨的又摇了摇头:“不止是我郭勒津旗,恐怕整个鞑靼都得刀兵四起,这王睿,好生厉害的手段……”
火筛原本想着回了草原,当是能同达延汗维持现状,可王睿这厮看穿了他心底的小九九,给他来了个“釜底抽薪”——干脆断了他同达延汗“维持现状”的机会与念想:利用你来说服我的“说辞”,让这“说辞”即将成为谁都无法更改的“现实”。
“外人或许不知,但我等却是知道的,眼下这形势,不管大帅做出怎样的选择,都需极大的勇气与担当”,那日松这番话,倒也不是马屁,而是事实。
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才是真的勇士;敢于做出惨淡的抉择,也是真的勇士!
“我若是大帅,我恐怕连做出选择的勇气都不会有……”苏合咂了咂嘴,由衷而道。
“连做出选择的勇气都不会有”——死若是能解决问题,我火筛也宁可死了算了。
“我叫你二人过来,是有话同你二人说”,火筛转过身来,双眉微蹙,“我回了草原便会背上一身骂名,你二人还年青,往后的路还长,若是不愿跟着我一道被鞑靼人唾弃,我绝不拦你二人……”
“我是鞑靼人,可我也是郭勒津人!”那日松虎目圆睁,定定的瞧着火筛。
“我也只想跟着大帅,保全族人……”苏合跟着那日松,答得抑扬顿挫,铿锵有力。
火筛神色淡定的点了点头,又定定的瞧着他二人:“我这一生,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唯有吉雅……”
火筛无子,唯有一女——他的宝贝女儿,蒙文名字叫吉雅,汉文名字叫安鸿雁。
“她想给自己起个汉人的名字,我念着只愿她这一生平安就好,便教她姓了安……”言及此处,火筛又微微摇头,“可我这一回去,她哪还能有平安日子过?”
那日松与苏合静静的听着,不出一言。
“放眼鞑靼,恐怕再无她平安之地”,火筛神神叨叨的继续喃喃自语,“既是同大明‘结盟’,恐怕也只有到了大明,她才能平安一生,再则,她也不小,是该嫁人了……”
那日松与苏合心底一跳:大帅当是趁着同大明“结盟”的机会,会同大明“联姻”——吉雅,这朵美丽的草原之花,会嫁给大明的哪位“幸运者”?
这位幸运者便是大同副总兵,王睿童鞋!
在火筛眼内,王睿是他的生死之敌,可这压根儿便不能影响他对这小王八蛋的欣赏——小王八蛋,竟能将老子逼得毫无退路,是个能人!
我火筛的女儿要嫁也要嫁这么个“能人”!
火筛做出了这么个决定,然后他的书信便到了王睿的帅桌上——书信内容极其简单:你做我火筛的女婿!
王睿懵了!
火筛这千年老王八,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结盟”便“结盟”,怎么又整个“联姻”出来了?
关键这“联姻”的当事人之一,还是他王副总兵本人!
既是联姻,为毛不去找皇族子弟?
“大明皇族,岂会与这塞外蛮女结合?”朱充耀眼皮一眨,便瞧出了王睿的疑惑,又斜眼瞅着他,“难怪素嫃死了,你也不急着为他报仇,原来是要做火筛的女婿吶……”
滚你娘的蛋,前不要混乱这两件事的先后顺序好不好!
王睿懒得同他扯皮,转而叫他捉笔回书(他那一手字若是整出来送给火筛去看,恐怕会给大明抹黑):“他这书信暂时搁这儿,先不送去朝廷,你替我回个信儿给火筛……”
朱充耀东张西望,爱理不理——老子凭嘛要伺候你?
“我这是要教那日松献上狗头来,可我这手字写得不好,万一火筛看不懂岂不误事?”王睿神色淡然,不咸不淡。
朱充耀撇了撇嘴,终是上前几步,抓起了笔:“你说……”
王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他本琢磨着是不是要整些文采”出来,可想了半响却一个字儿也整不出来,他索性呸了口痰:“小将同保国公府的朱二小姐原来待战事一毕,便要结婚来着,可大帅帐下大将那日松却将小将的未婚妻给宰了,眼下即将同大帅‘结盟’,小将可不想眼睁睁的瞧着那日松毛都没丢一根便跟着大帅回草原……”
朱充耀一边书写一边点头——这接下来,该是要火筛宰了那日松的狗头献上来了罢!
可王副总兵接下来的话,却压根儿不是这么回事:“再则,既是‘结盟’,自也更不能伤了和气。既能让小将得报杀妻之仇,又能不伤了你我和气,小将左思右想,觉着只有按着草原上的规矩来办——小将祈与那日松将军单独对决……”
“咔擦!”
朱充耀大手一颤,毛笔折断!
王睿这厮,竟要与那日松单挑?
他会是那日松的对手?
他这到底要“教那日心甘情愿的献上他的臭头”,还是他自个儿乖乖的伸出脖子去给那日松宰!?
第171章 大战结束()
副总兵大人要同那日松单挑的消息瞬间传遍三军!
不了解他的人,开始对他刮目相看甚或是肃然起敬:那日松一身本事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砍出来的,他能跻身于火筛帐下三大将之列,身手绝不是泛泛之辈——副总兵大人既敢同他单挑,看来他也是真人不露相吶!
了解他的人,却开始大惑不解摇头苦叹:好端端的,副总兵大人为何要“自寻短见”?
“大人这是要下去寻朱二小姐了……”易瓜瓜哭丧着他那张丑陋的脸,唉声叹气,“他是见着这战已打完,也没什么好挂念的,终是能安心的去了……”
愚蠢的易瓜瓜,这回貌似又“聪明”了一回。
天涯或咫尺,从不曾想起,只因从不曾忘记。点点滴滴,是曾经相识。往事如烟,随风不散。岁月如梭,转瞬即是一个生死轮回。
副总兵大人,这是要跟着朱二小姐一道去轮回的节奏!
“脑子坏了,当真是摔坏了”,高嫖嫖满脸不屑的大摇其头,“当初同拉克申一战,他这脑子当真是摔坏了,直到现在都还没好过来……”
“副总兵大人这自寻短见的方式,当真是有些标新立异别具一格”,晏劲松也十分了解王副总兵大人的“身手”,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可标新立异,才是咱大人的行事风格吶……”
……
满帐的言论,尽是对副总兵大人“自寻短见”的种种感叹。
可也有例外……
“啊……呸!”王花花浓眉一皱,扭头喷了口痰,“这厮,时刻都在准备着牺牲别人保全自己,绝不会做出‘自寻短见’这种蠢事,这其中定有蹊跷……”
“这能有什么蹊跷,大人箭都不会射,顶多抡个大刀乱劈一通,他能打得过那日松?”易瓜瓜大摇其头,认为王花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命中有一些人与我们擦肩了,却来不及遇见;遇见了,却来不及相识;相识了,却来不及熟悉;熟悉了,却来不及相恋;相恋了,却来不及成婚。大人这是要下去同朱二小姐成婚了咧……”
天知道易瓜瓜这厮,竟还能说出这么一番“伤感”的话来。
高嫖嫖愣了半响,却眉头一拧:“花兄说的是,谁他娘的做了大同副总兵还会去自寻短见?再说了,这女人多得是,谁又会为了个女人而去‘自寻短见’?他又不真蠢!”
小方程斜瞅了高嫖嫖一眼,冷哼了一声又别过脸去……
王花花瞧得一清二楚,幸灾乐祸的瞅着高嫖嫖——蠢货,只说你泡不上小方程!
“可他哪能干得过那日松?”易瓜瓜仍是嚷嚷着不同意,“难不成那日松还会放水不成?”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王花花听得心底一跳,歪着脑袋愣了半响,才行喃喃骂道:“这厮,这害人的手段当真是出神入化了……”
……
火筛在接到王副总兵的回信之后,懵了半天,才行吐出一句话:“这厮,当真是要尽除了我帐下爱将……”
他懵了半天又半天,直至天黑,才着人将王睿的书信送去给了那日松。
那日松的住所内,苏合也在。
“王睿这厮,这他娘的到底是几个意思?”苏合看了王睿手书,大惑不解,“他能指挥大军将我鞑靼数万人马困于这威远堡中,却怎的又要做出这般没脑子的事儿?”
以三军统帅之尊,却要行与人“单挑”之举,不是蠢货是甚!?
那日松却也是懵了半天,才行叹了口气:“我不能再追随大帅了……”
苏合大愣,莫名其妙。
“郭勒津旗同大明‘结盟’,这事儿已成定局,也都是王睿的主意,我若是与他对决,将他给宰了,这‘结盟’一事,大帅又该同谁去谈?”那日松面色苍白,却又神态平静,“再则,堡外明军若是失了主帅,又岂会不吵着要为王睿报仇,又岂会再眼睁睁的放了堡内大军回草原?”
苏合听得心底凉气直冒:既是决斗,那自是二者只能留其一,而大帅又早已做出了保下这数万大军的抉择——若是那日松获胜,那大帅的决策又相当于被否定掉,这数万大军都得跟着王睿那厮陪葬去!
再则,大帅既是为了保全大军而不惜千夫所指,那那日松自也会为此而“甘愿”献上一命——大帅将王睿的书信给了那日松,便是在让那日松自己做出选择。
可那日松怎会让这数万大军去同王睿陪葬!?
所谓的“决斗”完全是个托,那日松不用同他打,便已经输了!
“王睿能将大帅困于这威远堡内,我原来只当他是侥幸,可眼下我却对他心服口服”,那日松面色逐渐有了血色,神态更趋平静,“他这是绕了老大一圈,既不得罪大帅,又能取我首级……”
自我牺牲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种是迫于形势不得不仓促做出的,前者更需勇气,后者则是一个人天性的体现。不论如何,具有这种品质的人一般都很难享受常人的幸福,但是他们常常能给其他人的生命带来福音或是启示,也许牺牲者就是他们的宿命。
火筛的自我牺牲属于第一种,而那日松则属于后者——无论如何,他们都给堡垒的数万鞑靼大军带来了福音。
苏合面色苍白,脑海之中无缘无故又冒出了火筛前些日子同他说起的那些“梦”——“我总梦见拉克申与达日阿赤同我说,那日松怎的还不来……”
他当时只当火筛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痛失爱将来着,可转眼竟成了真——当真是佛爷所说的第五类梦!
苏合欲言又止,却终是未能吐出半句话来……
……
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隐去,黄昏在冷冽的西北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广阔的天幕上出现了最初的几颗星星,银装素裹的树枝随风摆动。
一入夜,那日松的首级送入了明军帅帐。
总算是宰了谋害朱素嫃的“直接凶手”!
记忆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掩映着似水流年的风景变换。时光的剪影中,有些人,曾在内心轻轻停靠;有些情,会在回忆中起起伏伏。相知的诗笺上还泛着暖意,却无法赶上时光的匆忙,一季花事,终被岁月轻盈的脚步搁浅,留下的是生离死别的惆怅。
生命中,若有一个人,如流星般璀璨过,如美梦般存在过,纵使没能长久的拥有,纵使没能一起朝朝暮暮,却可在风起时念起,睡梦中想念,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繁华深处,情意依旧,一笔落墨,思念倾城。
王睿愣了半响,又遣人将那日松首级还了回去——那日松不失为一条“硬汉”,没必要让他“死无全尸”;再则,眼下同火筛“结盟”已成定局,能“讨好”他的,便尽量去“讨好”……
朱充耀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待他见了王睿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才若有所悟……
“同火筛这一战,总算是打完了”,王睿往椅上一靠,舒了口气。
战争终于结束了,悲伤的战斗中,亲眼目睹着袍泽一个个离自己远去。眼睁睁的看者他们消逝在自己面前,却无力挽救。
战争,总是要在牺牲了很多人的生命后才完结。而所谓的完结,也只不过是短暂的休憩罢了。
有谁知道,这和平的时光能维持多久。又有谁知道,这之后的火筛与大明“结盟”,又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帐内众将却仍是在愣愣出神——这他娘的,那日松怎的就突然自刎了?
“打完了也好,总算不用每晚都是‘五姑娘’伺候着了……”王花花最先回过神来——他早就摸清了这当中门道。
“五姑娘”?
王睿一愣,大惑不解——军中除了小方程,又何来其他“姑娘”了?
杨一清仿似瞧出了他眼中疑惑,隔着老远便伸出手掌,故意冲着王睿甩了甩手……
王睿一恍——娘希匹,“五姑娘”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五姑娘”到底指的什么?你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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