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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国[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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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景瑄紧紧攥着他的胳膊,哑着嗓子说:“好,那你答应我,没有我允许,你不能死。”
“好,我答应你。”
谢明泽突然对他微笑。
以前发生过的那一次,就不要告诉你了……
勇武军以步兵与弓兵见长,与以骑兵扬名天下的宁远卫不同,他们更注重团战。
勇武军的步兵个个都有一手好刀法,而弓兵之中,则长弓手与弩弓手兼有之,不仅擅长远攻,也擅长重兵近攻。
南部的广清大营与东部的卢呜大营,跟勇武军与宁远卫也略有不同。
总而言之,如果不是大褚末年天灾不断,而朝廷又错令百出,以大褚文武并重的治国之策,陈胜之能不能跨过九莲河还另当别论。
荣景瑄与谢明泽盘点了一整个下午,终于理清了勇武军余部的兵士。
六百人中,步兵占了多数,以百人为一队,共有四队步兵。余下两百人,一百为长弓,一百为弩弓,满打满算,凑不齐一个千户所。
大褚军制,郡都守卫五千六百人为一卫所,最高长官为指挥使,一卫下辖五个千户所,一千户统领十百户,以百户为一队,游击作战。
总旗以上,便已经是正经有官轶的军官了。
而东西南北四个大营,人数却跟卫所不同。
就拿人数最少的勇武军为例,人数巅峰时有五万兵士,最少如永延三十七年,也有两万守军。
四个大营也都有统领五千六百人的指挥使,但指挥使以上,还有左右将军、金吾将军,游击将军等。再往上,便是振国将军、定国将军等正一品主帅了。
老侯爷冯柏睿,便是定国将军。
而失踪两年有余的冯义迟,则是分管弓兵的金吾将军,位列从一品。
荣景瑄和谢明泽此刻挂的是左右将军衔,身份也并未对外公开。
远山脚下的夜里很黑,也很冷,荣景瑄他们住的营房里只摆了一个火盆,身上披着貂皮披风,倒也不至让人瑟瑟发抖。
灯影下,两个人凑得很近。
“我这几天观察,四百步兵还是相当训练有素的,这一批勇武军都是永延三十三年进营,到现在也有五年了,刀法和盾法都很了得,倒是可以作为主力。”
“弓兵就差了一些,小舅舅毕竟已经离开这里十年,长弓手还好一些,准度和力量都可以,弩兵就不行了……但弩兵又很重要,我问过三舅爷,他说兵营里的弓兵教习去岁就病故了。”
荣景瑄不由叹了口气。
兵营里将军们重要,参军们重要,教习同样重要。
没有一个好的教习,兵士们就无法掌握精准的兵器技巧,就无法在严苛的战场上保下命来。
盘点完剩下的兵力,荣景瑄又突然想起军粮来:“我们粮食还有多少。”
谢明泽道:“除去年节时三舅爷往丰城发的五百石糙米,现在营中还剩约三千石,米面油粮都还够,菜也都是屯田里种的,就是鸡鸭牛羊不太够了,前两年都是灾年,营里的牛羊不产小崽,城里也买不着种苗,只能将就凑活。”
他记忆很好,虽不说过目不忘,但今日刚盘点过的,必然不会记错。
荣景瑄听了这话,倒是放心下来。
“鸡鸭都先留着产蛋吧,我记得有五头母羊八头母牛?这也都好好养起来,很快就得用上了。”
谢明泽有点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些,但还是拿笔在册上写了朱批:“明日我会跟江督事叮嘱,先把能收上来的地瓜土豆芋头都收上来,放地窖里存着。”
荣景瑄点点头,又把手中账册翻过一页:“勇武军以前设有火器营,后来愍帝把火器营都调往永安了,现在的大营中只剩靶场与辎重车,明日我们跟三舅爷问一下,看看火铳与长炮还存了多少。”
他口中的愍帝,便是陈胜之给永延帝定的谥号,在国遭忧、在国逢寇、祸乱方作、使民悲伤,皆曰愍。粗粗一看,愍帝竟然一条未避,全都中了。
自从知道自己母后身死另有隐情之后,荣景瑄就不肯再称呼永延帝父皇了,他甚至连先皇这样的词语都不用,只叫他谥号。
还私下跟谢明泽说:“这字封的真是恰当。”
荣景瑄翻的正是火器典录,但一般大营里的火器面上都有定数,私底下还会另外备一些,以三舅爷的性格,他不备才是不合理的。
荣景瑄一边说,谢明泽就在另一本上一边记录,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摸清整个勇武大营的情况,然后迅速展开操练。
马不跑会残,兵不练会废。索性勇武大营目前并无骑兵,只在马房养了二十几匹矮脚马,一半是将领的坐骑,一半是前哨兵、令兵与旗兵的坐骑。
虽说如今的勇武大营兵弱马少,但荣景瑄却并不觉得焦急与惊慌。
他目前所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胸有成竹,仿如胜券在握。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忙碌的星夜十分,终于把未来几日的工作都理清头绪。
荣景瑄放下书本,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差不多了,大姐他们也该到了。”
谢明泽放下笔,不自觉捏了捏肩膀,他连着写了一夜字,这会儿觉得异常疲劳。
“累了?我帮你捏捏。”荣景瑄走过来,很自然地帮他捏起了肩膀。
他们都是常年习武之人,双手宽厚有力,温热的掌心紧紧贴着谢明泽有些僵硬的肩膀,以拇指为中心,沿着他的脊背使劲按压。
这实在是太舒服了,谢明泽不由自主轻轻哼了一声。
荣景瑄此刻心情很好,听罢凑过去调笑:“怎么样?为夫手艺不错吧?娘子满意否?”
谢明泽难得白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不闹了。这两天辛苦你了,过几天我们好好歇息歇息,定好了日程,便让下面的督事百夫长们自己去办。”
“恩,啊对了……军服和军鞋还未清点,我刚才大致翻了一下,因为去岁咱们调兵去广清的时候正是发派军服的日子,所以现如今库房里那一万五千套军服还存着,明天我们去看看,希望还能穿。”
荣景瑄点点头,双手顺着他的后背往腰间滑去,一路来到他的后腰正中间。
他突然双手使力,在他腰侧狠狠捏了一把。
谢明泽猛地弹了起来,只看他浑身颤抖着往后倒去,正巧倒在荣景瑄怀里。
荣景瑄赶紧搂住他,大声笑起来。
谢明泽顿时红了脸。
他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怕荣景瑄挠他痒痒,尤其是腰侧那两块肉,荣景瑄每次都非得趁他不注意掐一把,然后看他整个人在那又扭又叫。
“我说正经事呢!哎呀……你别闹。”谢明泽正待训他两句,却不料荣景瑄没完没了,谢明泽只得一个劲往前躲,而荣景瑄却因为站着,上半身都压在他的背上,谢明泽根本反抗不了。
只片刻功夫,荣景瑄就已经把谢明泽结结实实压倒在桌子上了。
他们两个的姿势此刻看起来无比别扭,谢明泽几乎整个人都被荣景瑄抱在怀里,而荣景瑄也紧紧环着他,双手用力,把他两只手扣在胸前。
灯影里,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仿佛只一人。
荣景瑄凑在谢明泽耳畔轻声道:“我没闹你。”
谢明泽的耳朵顿时就红了。
他耳垂一向很软,凑近了看,上面还有细细的绒毛,每当不好意思的时候,耳垂就会反着红润润的光。荣景瑄正巧对着他的耳朵,此刻看去不由有些痴了,好半天才克制自己不要咬上去。
真想咬他。
虽然小时候不是没咬过,不过他们都长大了,再咬就不太合适了。
不过……
“阿泽,人都说耳根子软怕老婆,你耳根子这么软,以后一定听我的。”
谢明泽这会儿不仅耳朵红了,就连脸都红了,他难得反驳一句:“你又不是我老婆。”
荣景瑄想了想,居然觉得他说的也对:“唔,有点道理,毕竟是我把你娶回家的,阿泽,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谢明泽简直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们来说正事。”荣景瑄看谢明泽马上就要爆发了,赶紧放开他。
只是没想到,他刚一松开手,谢明泽一个鲤鱼打滚,翻身跳起,一把把他压回桌上:“下次再敢闹我,你……你等着!!”
荣景瑄:“噗,好好好,我错了,真错了。”
谢明泽于是就放开了他。
荣景瑄站起身,帮他整了整衣领,谢明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于是便很不自然地错开脸去。
真是……心软得不可思议。
荣景瑄手上很轻,很快帮他整理好衣服,他面上带着笑,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青年人。
从小到大,谢明泽只对他一个人心软。
就算刚才这样闹过他,他也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威胁到最后,居然说了一句“你等着”。
这么乖,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然而,这也只是荣景瑄单方面的想法罢了。
因为除了他,谢明泽可不会对任何人妥协。
两人正准备把其他军需一并算出数来,却不料门外突然传来钟琦的声音:“主上,大公主大驸马以及两位世子到了。”
荣景瑄和谢明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动手帮对方顺了顺头发,然后一起过去开门。
门外,钟琦平凡无奇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异常苍白,他见二位主子一同开了门,忙退后两步行了礼,低声道:“小公子……有些不好了。”
他说的小公子,是大公主荣静瑶与驸马付彦和的长子,永延三十六年生人,如今刚满两岁,未有封爵。
荣景瑄皱起眉头,问:“怎么不好了?”
钟琦道:“属下刚才观之,似染了百日咳。”
第28章 长姐()
荣景瑄一听便沉了脸,明明在永安时聪儿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丰城却染了这个病?
谢明泽见他整个人都沉默下来,不由出言劝道:“无论怎样,大公主和大驸马也带着他离开永安,总归保住了命。我看城里的老大夫医术了得,实在不行派人把他连夜请来也是使得的。”
他这话倒是在理,荣景珩刚到丰城时已昏迷不醒,老大夫三副药下去烧就退了。第二日就清醒过来,这些时日调养着,人也比以前精神不少。
在荣景瑄与谢明泽心中,他的医术比太医们好得多。
果然,谢明泽这样一劝,荣景瑄脸色便好了一些,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拉着谢明泽匆匆往大帐走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外面又飘起了雪。
如今已经是五月时节,小满刚过,可丰城上下依旧寒冷。
荣景瑄眉头不知不觉又皱了起来,年景不好,百姓们过得就艰难了。
到了大帐的时候,他们脚上穿的靴子都有些湿了,踩在织花地摊上,落了一个又一个脚印。
然而荣景瑄已经顾不得去注意这个了。
他目光所及,前方坐在椅子上的美丽女子。
大公主荣景瑶,封号嘉月,永延三十三年配于长乐伯次子付彦和,于永延三十四年诞下长子聪。
嘉月公主与荣景瑄长得并不十分相似,容貌更偏向于她早逝的母妃,生的小巧秀丽,很有江南女子的风采。
此刻的她正安静坐在那里,怀中抱着她的长子付聪。
荣景瑄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时隔几百个日夜,他又再度见到这个一向温和端丽的,在他旧梦里已经死去多时的长姐。
“大姐……”荣景瑄呢喃道。
嘉月公主站起身来。
她只有付彦和肩膀高,站在丈夫身边的时候更是有些小鸟依人,她遥遥向自己的弟弟行礼:“陛下。”
这一声陛下,彻底打醒了荣景瑄,他很快便回过神来,直接道:“大姐,刚刚钟琦回禀,说聪儿病了?”
说起儿子,嘉月公主的面色一下子就哀凄起来,付彦和连忙接过孩子,低声安慰她:“你先坐一坐吧。”
他安慰了妻子,转头又向荣景瑄行礼:“两位陛下,许久不见。其实在永安时,聪儿便有些不好。那时候王太医说似是百日咳的症状,还未来得及吃药医治便遭逢……破城,我们只好带了聪儿逃出城外。”
那时候荣景瑄要登基大婚,仔细回想,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长姐了。
荣景瑄皱起眉头,回头问钟琦:“请了军医否?”
钟琦还没来得及回话,付彦和便说:“刚才军医已经来过了,他不擅儿科,但也说……聪儿这百日咳有些沉了。”
荣景瑄的心一下子就飘了起来。
付聪是他看着出生长大的,从巴掌大的婴儿,渐渐会爬会走,会叫他舅舅,如今,他才不过两岁。
他想也未想,直接嘱咐钟琦:“派人把老大夫请来,低调些,不要让人瞧见。”
钟琦诺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荣景瑄这才小心翼翼走过去,想要掀开包裹着付聪的棉被,看看他的面色。
付彦和松了松手,让谢明泽接过儿子,让他们两个好好看看。
付聪从小就很喜欢谢明泽,刚有点认人的时候,除了爹娘舅舅,就只肯让谢明泽抱着,现在谢明泽抱起孩子,手法自然十分熟练。
两人站在一起,中间隔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孩子。
荣景瑄凑过去看付聪的脸。
这个从小白白胖胖的孩子,已经迅速消瘦下去,他闭着眼睛,小脸还没有巴掌大,紧紧抿着的嘴唇透着不自然的青紫色,看起来十分不好。
荣景瑄只看了一眼就别过眼去,倒是谢明泽认真抱着他,仔细端详他的面容。
突然,付聪猛地咳嗽起来。
嘉月公主立马站起身来,两步跑过来抱过孩子,走到一边去轻声哄他。
小孩细细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那声音听起来极不自然,似有什么刮着他的喉咙,让他喘不上气,又想拼命出声。
荣景瑄几乎听不下去了。
他紧紧咬着牙,不相信付聪真的病重如斯。
付彦和让荣景瑄和谢明泽一起坐下,低声道:“聪儿就是咳嗽两声,他已经许久都没醒了。”
“这一路上,大夫也看了,药也吃了,什么法子都想了……还是没有好。”付彦和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他们是逃出永安的,因为害怕陈胜之派兵搜捕,一家子连车夫都不敢雇,嘉月公主在车里照顾孩子,他一个人在外面驾车。
不敢太快,又不敢太慢,提心吊胆几十天,好不容易来到丰城。
可孩子却这个样子了。
荣景瑄和谢明泽心里确实十分难过,可在场最难过的,恐怕莫过于孩子的亲生父母了。
“大姐夫……瑄……对不住。”荣景瑄道。
付彦和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路上,聪儿的病越来越重,我们也偷偷找了大夫给他瞧,都说治不好。景瑶起初想不开,聪儿不舒服,她就不吃不睡陪着他,后来还是静姝劝了她,她才肯吃饭。”
华静姝是郁修德的夫人,此刻都安静坐在一边,都没有说话。
虽然他们几人都是许久未见,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事该谈,可付聪如今这个情况,他们也没心思说别的了。
老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他进大帐的时候气喘吁吁,显然累得不行。
宁远二十就跟在他身后,目光平静地跟着进来,直接就站到钟琦身边。
老大夫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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