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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门第-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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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一顿,秦氏闹了个没脸,自然也不敢提这个事儿了,只是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甘,竟然就不管不顾的将这件事儿传了出来。
谢菀听了这些前因后果之后,就有一种想要冲着秦氏翻白眼的冲动,要说这个秦氏蠢,那也是真蠢,这般的闲话传了出来,霍承瑾一个男的,虽然如今有些闲话,但也不耽误日后娶媳妇儿,但是那位秦姑娘可就惨了,这般的传言一出来,名声也基本上不剩什么了,而若是日后霍承瑾不将她纳了,那她日后再想要嫁一个好人可就难了。
想到这儿谢菀心中不由觉得有些讽刺,看来她到底还是好日子过多了,竟然开始担心自己的潜在情敌起来,那位秦姑娘日后会如何,实在与她无关,在谢菀看来,以霍承瑾的智商来看,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纳了那位秦姑娘为妾的,不然这一巴掌岂不是打的太狠了些,既伤了皇帝的脸面,又伤了谢家的脸面,到头来,便不是结亲了,是结仇!
这么一想,谢菀的心中顿时释然了,脸上的神色倒也好了很多,而谢子徽察言观色,也察觉出了谢菀的变化,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其实他今日来倒不是为了这件事儿,只不过为了找这么一个借口,却没想到,竟然差点就弄巧成拙,想到这儿谢子徽也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赶紧就转向了主要目标。
“其实……其实今日还有一件事儿要找妹妹,还望妹妹看在哥哥这般诚心的份上,一定要帮哥哥一把。”原本大大咧咧的谢子徽,此时竟笑的有些腼腆。
至于谢菀,一听谢子徽这般说倒是怔住了,她倒是没想到谢子徽的脸皮竟然这般厚,刚刚给自己来了一道晴天霹雳,后脚就求着自己给他帮忙,谢菀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诚心?二哥竟当我是傻子不成,二哥明明是给了我一个窝心脚,还说什么诚心!二哥今日怕就是为了找我帮忙才来了吧,若是如此,二哥自说就是了,何苦又说前面的那些话,让我难受。”
听得谢菀这些话,谢子徽脸上的表情都纠结了,原本那张英俊的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丝赧然:“都是哥哥的错,只是……只是想着定要妹妹知道这件事儿,却没有想别的,妹妹可千万别生气啊!”谢子徽讪讪道。
谢菀看着他素来风流潇洒的二哥这般模样,心中再有千般的不快,此时也尽消了,只是该端的架子却是要端的,因而谢菀脸上倒也不显,只是依旧一脸淡淡的模样道:“二哥这般说,我却还能说些什么,只是二哥既然求到了我这儿,也该拿出些真正的诚心出来,不然我却是不依的。”
谢子徽不知谢菀只是戏弄他,倒是一下子被唬住了,急的满脸通红道:“这是一定的,妹妹只说想要什么,便是天上的星星,哥哥也给你摘下来。”
一听谢子徽这般,谢菀倒是愣住了,自己这二哥自来是最鬼灵精怪的,今日竟然这般简单就被唬住了,倒很是稀奇:“嗯……二哥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别的我倒也不稀罕,就只要二哥书房里那方莲花型的端砚就是了。”
谢菀这几年一直都致力于收藏砚台这项事业,而谢子徽书房中那方端砚,谢菀早就觊觎已久,但是谢子徽一直都不松口,而今天恰好有求于谢菀,谢菀又如何能放过这次机会。
而谢子徽听到谢菀这般说,却是连还口也不还,直接应了下来,完全不似前几日那般百般推脱的样子,倒是让谢菀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亏了,但是还没等谢菀想过来,谢子徽倒是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我听说……大嫂这几日经常出去参加各家的茶话会,不知……不知大嫂有没有同你说些什么?”谢子徽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谢菀听他问这话,倒是有些愣住了但是继而又想通了,这几天府里要给谢子徽相看人家的话题已经不胫而走,而杜氏这几日频繁的动作也是间接证实了这一点,谢菀这几日都是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因而倒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原来二哥竟然操心的是这个,妹妹倒是真以为二哥是真心为了我,只是这种事儿大嫂如何会透露给我知道,但若是二哥真想知道,我倒也可以帮二哥打听打听,毕竟那也是我未来的二嫂,但那时至于能不能打听出来,我却是不敢保证的。”谢菀笑着和谢子徽讨价还价。
谢子徽如今也不过是刚刚十八岁的少年郎,生长的环境也相对单纯,虽然平时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但是干过最出格的事儿,也不过是于同窗一起骑马纵歌,这种事情倒也是第一次经历,因而一张脸早就涨的通红,如今又顶着谢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和近似于调侃的话,不由得一下子便有些方寸大乱,只胡乱的点了点头,逃也似的出去了。
看着自家二哥这般青涩的反应,谢菀心中早就笑翻了,原本以为谢子徽是个花花公子型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愣头青,这般的反差,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只是心中笑够之后,谢菀心中却不由得开始思索谢子徽刚才关于霍家的那番话,她很明白,像是谢家老太太和宋氏这般的人,霍家的那点消息肯定是早就知道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和她说过,想来大部分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但是在谢菀看来,自己日后若是嫁入了霍家,那这些事情确实必须事先知道的,若是心中没有底,那岂不是打了无准备之仗,而老太太和宋氏也肯定是明白这一点,因而照谢菀的推断,最迟也就这几天,老太太肯定会找她谈一谈霍家的事儿,自己如今倒不用先这般杞人忧天。
想通这一点,谢菀心中最后的一点隐患也彻底的消除了,在她看来,老太太可是个厉害人物,就秦氏这般等级的,估计早就想出了应付的方法。
因着这般的想法,谢菀这几天倒是过得很轻松,一边绣着嫁妆,一边在杜氏跟前旁敲侧击谢子徽的潜在媳妇儿,不过几日,谢菀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偷偷的给谢子徽递了出去,没几日,谢子徽便又依旧找了空隙溜了进来和谢菀说话。
谢菀如今倒也习惯了,这几日谢子徽总是时不时的一脸傻笑偷偷过来找她,时日一长,就连谢菀身边的丫鬟们也都习惯了,更不用提谢菀。
谢子徽一脸的兴奋,其间又夹杂这些许的羞涩,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那块宝贝端砚,眼巴巴的用双手捧到了谢菀眼前,笑着道:“今日为兄可是实践了先前的诺言,这几日着实是辛苦妹妹了,日后妹妹出嫁,为兄定当对未来的妹夫网开一面!”
听他如今又恢复了之前嬉皮笑脸的作风,谢菀不由得笑着啐了他一口道:“如今二哥倒是调侃起我来了,前几日不知是谁,像是小媳妇儿似得红着一张脸求我,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厚着一张脸与大嫂探话,省的回过头来又被二哥这般作践。”
听得谢菀的语气,谢子徽自然之道他不是真的生气了,因而倒也不急,依旧笑嘻嘻的揖手:“妹妹快别气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怪我这张嘴,没得又得罪了妹妹,日后再不敢了。”
看着他这般,谢菀真是气都气不起来了,只笑着又嗔怪了几句,这才将前情放下,只是谢菀的心中却生出一丝疑惑,她探出来的消息自己自然是知道的,那位郑二姑娘的名声她也从杜氏口中隐隐听了些,只是却没想到,这般强硬的性子,谢子徽竟会这般欢喜,倒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但是谢菀却也并未纠结许久,毕竟这是谢子徽自己的事情,倒是与她无关,她只盼着自己这位未来的二嫂,能与谢子徽举案齐眉,好好过日子便是了,至于其他,谢菀倒是没有多想。
待得谢菀与谢子徽说完了话,送了谢子徽出去,樱草这才进来禀告,老太太传她去崇宁堂,说是有事情要和她说,谢菀听了樱草这话,心中不由得发怔。
以现在的时辰看来,老太太那边已然用过了晚膳,按平时的常理推断,老太太此时应该是在佛堂中念经了,老太太一直作息很是规律,今日却无端传了她过去,在谢菀看来,事有反常即为妖,看来自己日前的那些想法,今日却是要成真了。
想到这儿谢菀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一方面是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担忧,一方面却是对自己能不能胜任自己将来的位置而辗转,但是即使如此,谢菀却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如今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唯有不断的前进,不管前面是沼泽荆棘还是大道坦途,她都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直到她死的那天,因为她这一生,不仅是为了自己而活,她所背负的更是一个家族的荣辱,这一点,早就在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她便明白了。
第62章 归来()
老太太看着谢菀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突然就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秦氏做的那些蠢事儿;如今已经满京城人都知道了;今日她特特喊了谢菀过来;又旁敲侧击了一番;在她看来;像谢菀这般聪明的孩子,心里肯定是明白的;只是谢菀却还是像之前那般,一言不发,似乎这些事儿都与她无关似得,其实老太太心里也明白;谢菀这般冷静客观才是处置此事的正道;只是想着谢菀如今才不过十五岁,正是知慕少艾的时候,却依然这般样子,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倒是谢菀,看着老太太这般叹息,倒是笑着开口了:“祖母叹息什么?秦夫人这般做,只会让世子越发的厌恶她,待到日后世子掌了家事,却是与我有利的。”
看着谢菀这般理智的分析,老太太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孩子,到底是是十五岁还是五十岁,看的却是长远,你却不想想,若是世子真的看上了那个丫头,又该当如何?”
谢菀看着老太太这般说话,倒也是明白老太太是真心操心她的未来,因而倒也不急,只笑着道:“还当如何,少不得一顶粉轿抬进来就是了,难道我还能拦着世子纳妾不成!”
老太太这回是真没话了,她这个孙女倒是真一点儿都不害臊,想到这儿老太太不由得笑着啐了她一口:“小孩子家家的,什么话都敢说!你太太倒是把你教的好得很,还未过门,倒是操心着给世子纳妾,你这般贤德,却也不想想你日后该如何,难道咱们谢家教出的姑娘却只是个贤良桩子不成!”
谢菀听着这话心中却是一暖,老太太拐着弯告诫她这些,确确实实是为了她好,谢菀又不是冷血的人,自然心中感激老太太,但是对谢菀来说,有些事儿却不是这般简单的,对她来说,霍承瑾这个人更加倾向于一个共同生活的伙伴,而不是一个爱人,若是真把霍承瑾当成爱人,谢菀觉得自己肯定是有苦头吃了,三妻四妾是这个时代的标配,谢菀连不合法的小三都忍不了更何况是合法的小三,所以既然有些事儿无法避免,那不如就先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没有期望,日后也就不会失望,这就是谢菀的生存哲学。
想到这些谢菀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酸涩,谁不期望一辈子会有一个相知相爱的人共度一生,谢菀上辈子孤孤单单的活了大半辈子,因而更是打从心底里期望能有一个人能和自己共度一生,但是有些时候形势比人强,面对现在这个社会背景,如果不出意外,她的确是可以和霍承瑾共度一生,但是这一生却并不是基于感情,而是基于一种利益的共同体来渡过,虽然谢菀早有思想准备,但是此时想起来,心中也未免有些难过。
老太太看着谢菀有些气馁,心中也是十分不忍,她还是这般的年纪,却就要面临这般复杂的情形,能做到她这样不惊不诧,也算是不容易了。
“菀姐儿,其实你也不必这般悲观,我早些时候也打听过这个霍世子,却也是个极为端方的人,你竟不必过早的想这些事情,只好好的绣你的嫁妆,等日后嫁过去了,处一处便也是了,人和人的关系不都是处出来的,如今这般瞎想却是无益,我如今只得告诫你四个字,多思慎言,你日后去了国公府便是新人,国公府中家世复杂,你初来乍到也不会太懂,若是遇到什么事儿却也不用强出头,只看着便是,至于秦氏,那般蠢物你却不用多操心,她毕竟是你婆婆,你只恭敬着便是了,只要大面上不差,谁也说不了你的闲话去。”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道。
谢菀心思一转,心中也有了主意,老太太这番话说的极是,秦氏极是再阴狠,那也是她未来的婆婆,祖宗礼法放在哪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恭敬伺候,想来一开始必是会受些委屈了,只是受些委屈便受些委屈,待得日后媳妇儿熬成了婆,她也就圆满了,想到这儿谢菀倒是释然了,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淡定,只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
老太太看着她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只和她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放了谢菀回去,继续苦逼的绣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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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老太太这一次谈话之后,谢菀原本有些躁动的心事彻底的沉静了,每日只是绣绣花,与樱草说说话,或是和偷溜进来的谢子徽打打嘴仗,倒是很是悠闲,但是这种日子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待得离她成亲的日子不足一月之时,宋氏回来了。
宋氏回来的那天是个阴天,谢子衡带着谢子徽亲自去码头上迎接,一路从通州护送进了京城,谢菀也早早的收拾停当来到了老太太的崇宁堂等着。
辰时刚过了一刻,就有小厮进来传话说是宋氏已然入了二门,谢菀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三年了,这三年来谢菀见宋氏的面儿加起来还不到三次,如今她终于要回来了。
老太太自然意识到了谢菀的激动,但是却也不多说,只是凝神坐在主位上等,倒是杨氏不疼不痒的又刺了几句,只是谢菀此时只一心关注宋氏,倒是也没有理会,杨氏看着没人理会自己,也就讪讪的闭了嘴。
也就是几息之间的事儿,就听见外面婆子的传话声:“大太太、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啦!”
话音刚落,便有婆子掀了帘子将宋氏迎了进来,谢菀一看见宋氏,整个人都激动了,而宋氏更是激动,似想是上来搂住谢菀,却也生生忍了下去,只是红着眼眶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喜悦不加掩饰。
宋氏恭敬的朝着老太太行了一礼道:“不孝儿媳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看着她这般情形,心中也是很有感触,她的亲生女儿便是嫁到了外地,又有谁能比她更知晓骨肉分离之痛,所以倒也不责怪,只是缓声道:“回来就好,这几年你在外面照顾放哥儿也是辛苦了,如今既然都回来了,也好好的和菀姐儿多处处,菀姐儿知道今儿你回来,一大早的便起来了,眼巴巴的在二门上看着衡哥儿和徽哥儿出去接你,如今终于盼着你回来了,怕也是想得很。”
宋氏听老太太这番话,心中的情绪更是激动,再一看谢菀如今出落的这般好,心中几欲落下泪来,自己出京前还不过是个孩子,如今竟也成了大姑娘了,知道想着自己,又想起自己这几年也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谢菀,心里顿时又是一阵欣慰,赶紧就忍住了眼眶中的泪,笑着道:“老太太严重了,我却有什么辛苦的,辛苦的都是老爷,这几年为了江南的庶务,老爷几乎操碎了心,往日里随也是一日三顿的补着,却不知怎地倒是瘦了一大圈,我看着都只觉得心惊,只盼着待老爷回到了京城,能好好的养一养。”如今并不是谈论谢菀之事的好时候,有些事儿还是得等到了回了屋子再说才好,因而宋氏赶紧就顺着老太太第一句话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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