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门第-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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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心，却偏偏弄湿了珊表妹的裙子，我看着生气，便想亲自领着珊表妹去我房里换一条新的，谁知珊表妹身边的这个婆子却非得说已替珊表妹准备了一条，不好劳烦，非得带着珊表妹去望水阁那边的堂屋里换，我劝了几遍，没劝住，便就让珊表妹过去了，谁承想刚走到半路，就有丫鬟过来回我，说是珊表妹落水了，我这才急忙赶了出去，却只见舅母家的风表哥和瑞表哥正好扶着喝醉酒的二哥路过，我便求了两位表哥赶紧下水救人，谁承想二哥醉的糊涂，风表哥却是恰好生了风寒，倒是瑞表哥二话不说下水将珊表姐救了上来，我看着唬了一跳，这么多小姐们，倒也不好留两位表哥，只得命人先去通知太太，又找了婆子先把瑞表哥和二哥扶到堂屋去，这才扶着珊表妹在望水阁安置。”

　　　　霍笙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秦氏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居然是秦瑞救了自己的亲妹妹，难道说那些婆子竟然是吃白饭的不成，明明说只单扶了霍承瑾过来，只待秦珊也过去了，谅谁也没法子说个不字，只是此时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而一旁的陈氏听着霍笙这般形容也是惊住了，明明安排的这般缜密，秦风和秦瑞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搅局，竟然生生将一局活棋给搅死了，陈氏心里不禁一阵发急：“瑞哥儿身子这般弱，又不会凫水，怎么能救了珊姐儿，倒是世子，往日里听公爷说世子也是学过凫水的，难道今日珊姐儿落水，世子竟然不施援手？”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无不脸色诡异，这件事儿和世子又有什么关系，这位秦夫人倒端的是好算计。

　　　　霍笙低垂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嘲讽般的笑意，但是等抬起头是，却又换上了一副真诚的样子：“舅母却是不知，望水阁外的水虽然看着好看，但却是极浅的，像瑞表哥这般，水也只到他的腰罢了，至于二哥哥，今儿也不知那个不长眼的，竟死命的朝二哥哥灌酒，二哥也是个实诚的，竟也不拒绝，人家敬他多少他就喝多少，结果当时早就醉的不知人事了，哪里还能下水救人，其实若是如此也劳烦不了瑞表哥，毕竟风表哥也在，只是谁知道风表哥竟然前日得了风寒，若是此时下水怕是有妨碍，这才不得已，让瑞表哥下了一趟水，倒也没伤着什么，只怕是冻着了。”

　　　　秦风是陈氏的嫡子，秦瑞却只是个庶子，此时陈氏这般关心秦瑞，也只是想把话往霍承瑾身上扯罢了，此时霍笙这般一说，却让他们搬了砖头砸了自己的脚，灌霍承瑾酒的也是他们秦家人，自己亲妹妹落水了，托病不下去救的也是他们秦家人，破了局下去救人的也是他们秦家人，这种事儿陈氏听了怎么能不恨，往日里在京城，知道的谁不赞他们家风哥儿有出息，结果近日却让一个什么都不是庶子得了一句赞，反倒是秦风，虽然假托生病，但是知道的谁不知道他贪生怕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氏看着陈氏脸色不大好，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发苦，今日之事怕是真不成了，这个秦氏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说这样的话。

　　　　秦氏心里虽然怪陈氏，但是此时却也怕陈氏又说出什么惹人笑话的话，只得赶紧笑着借口道：“原是如此，倒也是珊姐儿运气好，不然还不知道今日会出什么事儿呢，好了，三嫂，你先好生看着珊姐儿，我过去看看世子和瑞哥儿。”

　　　　陈氏看着秦氏的眼色，即使心里再不甘此时也只能忍住，又将秦氏的话应了下来，而其他几位小姐，此时也看出来此时不简单，也都纷纷向秦氏辞行，只说，坐在这儿也没什么帮助，还扰了秦珊休息，秦氏听了这般的话也值得应下，嘱咐了霍笙好生将几位姑娘送了出去，自己却朝着堂屋走去。

　　　　霍笙看着秦氏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阵冷笑，她却也不知，自己的这个继母竟然会这般的蠢，做出这样的事儿，还当别人不知道似得。

　　　　想到这儿她也就想起了前几日霍承瑾的那番话，原来霍承瑾早年就在秦氏院子里安下了钉子，虽然因着秦氏对身边伺候的人十分小心，因而只是院子里的粗使婆子，但是却也能看出动向来。

　　　　自从前几日秦氏使了郑妈妈多次往秦家跑，霍承瑾心里就生出了几分怀疑，再加上往日秦氏若有似无的表示想要将秦素许给霍承瑾，所以霍承瑾就越发的警醒了，但是因着霍承瑾是外男倒也不好插手内宅的事物，而霍笙这几年跟着老太太，老太太又吃斋念佛久了，也不大管宅子里的事儿，所以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

　　　　但是霍承瑾到底是霍承瑾，秦氏这边不好下手，他就朝着秦家那边打主意，秦家的三房是秦氏的亲哥哥，而三房的长子秦风往日里又对霍承瑾多有巴结，霍承瑾便也就作势和秦风亲近了几分，但是来来回回几次，却什么都没探出来，霍承瑾不由得就有些气馁。

　　　　只是谁都没想到，那天霍承瑾原本又遇上秦风出来喝酒，秦瑞却也跟着来了，霍承瑾倒也没在意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所谓的表弟，但是那日，等得秦风喝得有些晕头转向了，秦瑞这才私底下告诉了霍承瑾陈氏和秦氏的谋划。

　　　　霍承瑾听了是又惊又怒，惊的是秦氏竟然如此大胆，怒的是秦氏竟然这般算计他，但是心里却也生出一丝疑惑，秦瑞是秦家庶子，同时也是秦珊一母同胞的兄长，秦瑞这般告诉他这些事儿，莫不是秦珊也不愿意这桩事儿。

　　　　最后果如霍承瑾所料，秦珊的确是不愿意，但是陈氏在秦家积威甚重，她一个庶女也不敢违背嫡母，但是想来霍承瑾作为定国公世子，想来也是不愿被继母算计，因而只能托了兄长出来与霍承瑾将这话说开，又将自己的谋划与霍承瑾讲了。

　　　　霍承瑾听了自然愿意，但是却也怕秦家兄妹又生出事端，因而又将这事儿给霍笙说了，好歹有霍笙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岔子，而自己却是依计行事。

　　　　霍笙想到这儿心里却也不免叹息，自己兄妹几人，这么多年受秦氏的辖制颇多，幸好霍承瑾是个心里明白的，他们才能平平安安长到这么大，但是谁却能想到，这秦氏心竟然这般狠毒，竟然想那自家的侄女来祸害霍承瑾的婚事，端的是可恶至极，此时她自食苦果也不知心中做如何想。

　　　　先不说霍笙陪几位小姐去了前厅解释了今日之事，单说秦氏过去探望秦家兄弟及霍承瑾三人。

　　　　霍承瑾此时虽然没有醉的失了神志，但是为了取信于人，也是喝了不少，所以倒是有些头晕，只是斜斜的靠在堂屋内间的软榻上醒酒，而秦瑞却是真被冻着了，此时脸色苍白，身上虽然早就换上了干爽的衣物，但却也没能缓过来，只是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手里还端着丫鬟刚熬上来的姜汤，至于秦风，此时则是坐在秦瑞床边，看着秦瑞，满脸的忧心，只是眼底的那一闪而过的忿恨，却没能瞒得过坐的近的秦瑞。

　　　　作者有话要说：恩，这几天写文都是卡成了狗，好不容易写出了一章，大家别嫌弃。

第47章　怪罪（）　
秦氏一进来看见这个场景；心里也是有些发苦；但是脸上却一丝也不显；只得笑着说道：“瑞哥儿可是好点了；请了大夫来看了吗？”

　　　　秦瑞惨白着一张脸，微微扯了扯嘴角；而一旁的秦风看着他这般，也跟着接口道：“大夫刚刚来过了，这会儿可能已经过去看二妹妹了；姑母却不必担心的，二弟只是冻得狠了；休息几天也就是了。”

　　　　秦氏听了倒也是硬挤出了一丝笑意：“那就好，瑞哥儿好好歇着吧，下人们也仔细伺候着；若是有谁怠慢了，我定是不饶的！”

　　　　秦氏这一番话，底下的几个下人听了，不由得神色一整，而秦瑞也是一脸的感激，扯着一张惨白的笑脸，冲着秦氏道：“不过小事，倒是有劳姑母惦记了。”

　　　　秦氏看他这般，倒是一脸的心满意足的笑了，只是她却没看见秦瑞那抹笑并未到达眼底。

　　　　等和秦氏兄弟说完话，秦氏这才转过脸来和霍承瑾说话，霍承瑾此时看着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歪歪斜斜的倒在软榻上，眼睛似睁非睁看着秦氏呢喃道：“太太……太太怎么来了？”

　　　　秦氏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下一刻又换上了一副慈母的姿态，语气柔和的问道：“是我，你说你这般大了，往日里我也不大管你，怎么今日却又喝了这么多酒？你们几个小厮是怎么伺候的！”这最后一句却是给伺候霍承瑾的两个小厮听的。

　　　　伺候霍承瑾的两个小厮，端砚和松烟，都是机灵人，之前也受过霍承瑾的指点，此时一听这话，立马就跪了下来，赶紧开口道：“太太饶命，今日因着是太太的好日子，表少爷又一个劲儿的给世子爷敬酒，奴才人微言轻，劝也劝不住，这才让世子醉成了这般，还请太太责罚。”

　　　　秦氏听着这话，不由得气息一滞，她早就知道霍承瑾身边的松烟嘴皮子利索，今日一听倒是真的，这句话这般一说，倒是把秦家两兄弟给绕进去了，她自然不能说秦家两兄弟什么，因而却也不好再深究下去，只得罚了这二人两个月的月银，这才罢了。

　　　　等秦氏将这边处置的差不多了，这才紧赶慢赶的回到了宴客的花厅，而宋氏虽然人在花厅，却也早就气的不行了，刚刚霍笙回来，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宋氏这般聪明的人，哪里听不出来这里面的龃龉，想来就是秦氏想要设计世子和自己的侄女，却不想中间却出了岔子，最后却让自家人没脸，好好的人来定国府宴客，却不知怎的落了水，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谁能想不通这里面的龃龉。

　　　　宋氏眼看着秦氏回来与那些一脸看笑话贵妇招呼，心里的火气也越发的大了，只是毕竟在人家家里，宋氏却也不好发火，毕竟什么事儿还没有发生，其实就算是发生了，他们也只能掩盖，要真是把这事儿揭发出来，不管是谢家也好霍家也好，都是没脸，但是宋氏却也不想再在这儿和秦氏虚以委蛇，因而只得冷着脸出来说道：“国公夫人今儿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也不好继续打扰，再加上家里的老太太这几天身体也不好，我就不久留了。还望夫人原宥。”

　　　　秦氏一听宋氏这般说，脸上的笑哪里还挂得住，但却也不好下脸子，毕竟今日是她理亏，看着在场夫人们的神色，大概也是猜出了自己的事儿，因而心里更是心虚，只得勉强的笑了笑道：“谢夫人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我哪里会怪你，怪只怪我今日招待不周，竟出了这般的事情，谢夫人家里既然有事，我也不好多留你，这就送您回去吧。”

　　　　宋氏有些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倒是没有反驳，转身就朝外走去，秦氏脸色微微有些发僵，却也只得跟了上去，一脸笑意的将宋氏送了出去，一路上宋氏一句话也没有同她说，秦氏心里发虚，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将她送到二门，看着宋氏的马车走远了，秦氏这才缓过了一口气来，心里却越发的恨宋氏不识抬举，一个三品诰命，也敢在她面前拿乔，日后若是让她女儿落在了自己手里，必定不让她好过！

　　　　先不说秦氏此时心里又对谢菀生出了什么心思，单只说宋氏这一路回家，却也是气得不轻，直到回到了谢家，宋氏的脸色还是难看的有些可怕，只是闷头朝着蒹葭院走去。

　　　　而一旁的宋妈妈心里虽然也气，却也不忘正事，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太，怕是要先回了老太太吧。”

　　　　宋氏听了脚步倒是一缓，自己倒是真的是气急了，今日出去，的确是要先回了老太太的，想到这儿宋氏就赶紧变了方向，朝着老太太的崇宁堂走去。

　　　　一入崇宁堂的院子，老太太院里的婆子就进去报信了，老太太这会儿原本正和谢家几个姐妹说笑，一听婆子的报信声儿倒是一愣，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老太太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嘴上却不慢，赶紧说道：“快请进来。”

　　　　话音刚落，就有婆子打了帘子迎了宋氏进来，宋氏一进来，看着满脸微笑看着自己的谢菀，心就不由得一酸，菀姐儿这般好的孩子，日后竟然要落到那般人物的手里，真不知要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老太太看着宋氏脸色由怒转悲，眼睛又看着谢菀，心里倒也清楚了大半，只是脸上却也不显，只是免了宋氏的礼，让她坐到了下手，谢菀几个姐妹也相继朝着宋氏行了礼，等各自坐定，老太太这才开口道：“几个姐儿都先回去吧，我与你们太太还有话说。”

　　　　谢菀疑惑的看了一眼宋氏，今日事宋氏去霍家祝寿的日子，如今宋氏又是这般的样子，难道在霍家生了什么事儿不成，但是谢菀想归想，却也不敢违背老太太的话，只得又行了一礼，随着几个姐妹出去了。

　　　　等到谢家的几个姐妹都出了院子，老太太这才又开了口：“你这般样子，难道今日的寿宴上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老太太语气这般沉稳，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戳到了宋氏心口上，宋氏的脸色也变得青白起来，忍着怒气将今日霍家的见闻讲了却还不够，嘴里只是骂道：“……却没见过哪家竟然有这般不讲规矩的主母，打主意竟然打到了继子的头上，咱们菀姐儿的婚事是圣上赐下来的，她这般打脸，难道是想和圣上作对不成！真不愧是小婢养的，如此下作的事儿也干得出来，怪不得人都说定国公府家风一日不如一日，却原来有了这般的人物在……”

　　　　老太太看着她这般生气，眉头也不由得一皱，沉声道：“够了！”

　　　　一声下去，宋氏立马住了口，只是脸上却还是存了几分不满，但是碍于老太太的威严，她到底是不敢再多说了。

　　　　老太太看着她住了嘴，脸上的神色这才好了些，只是眉毛却还是皱的死紧：“你今日说得这般样子，却能看出，定国公府的确是不大好了，只是这门亲事已然定了下来，你在此时得罪了霍家人，却是对菀姐儿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今日之事到底还没成，你却也不想想，秦氏把持国公府后宅这么多年，为何偏偏这件事儿就这么巧，给岔了过去，想来也是世子心里有数，既然已经有了一个上进明白的女婿，你也就别再想着有一个明理和善的婆婆，这世上的事儿哪有这般全乎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你也是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平时也是个沉稳谨慎的人，难道还要我教你这个道理？”

　　　　听得老太太的这番话，宋氏面上不由得有些讪讪的，她往日遇到事的确是个沉稳谨慎的，只是此时这事儿却是关系到谢菀，那可是她一手养大的亲女儿，是她的命根子，在这个时候，平日里那些理智和心思，却一下子都抛到了脑后，只剩下了对霍家人的怨恨，和对谢菀的怜惜，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因而自然就失了谨慎。

　　　　“老太太说得对……是我……是我不对，只是这事儿是关系到菀姐儿，秦氏这般做不就是剜我的心吗！”宋氏一边说着，眼圈也有些泛红，她总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谁却能想到，女儿还没过门，做继室的婆婆却先算计起了未来的女婿，遇到了这种事儿，宋氏还怎么冷静。

　　　　老太太自然也是明白宋氏的心思的，都是做娘的，哪里不懂一个做娘的对女儿的心疼，所以此时语气倒也是缓和了下来：“我自然是知道你也是心疼菀姐儿，只是这事儿却也不能这么办，你这么办，受苦的最后也只有菀姐儿，你今儿给了秦氏没脸，却不知日后菀姐儿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