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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金玉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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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格外的张扬跋扈了起来。
宋姨娘愣住了。她以为三娘子不过是只不太好捏的软柿子,只要她自己够强势,就完全能唬住这个新进门的小妇人,可谁知……
“许孝熙……”
“大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宋姨娘身后的瞿妈妈却忽然上了前,扬起手就给了宋姨娘一个嘴巴,“不过就是个贱妾,竟口口声声直呼夫人的名讳!”
宋姨娘被打蒙了,捂着脸,怒目的瞪了瞿妈妈一眼,又转头看向了三娘子,颤着声音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们……”
“瞿妈妈,你先出去。”三娘子蹙着眉,以暴制暴不是她的处事方式,不过对着宋姨娘,她不会让瞿妈妈下不来台的。
瞿妈妈闻言,咬着牙退了出去,随即一并出去的还有子佩她们。
屋内,只剩两人独处,三娘子更加能感觉到宋姨娘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的那股敌意。
那是一种女人对女人的嫉妒和愤恨,三娘子竟觉得格外的熟悉,仿佛上一世,她就是用这种眼光一直注视着苏小莲的。
都是女子,皆怀谦卑,若平心而论。三娘子倒觉得她能理解宋姨娘的苦衷,可是面对昱哥儿,三娘子却觉得自己不能一味的睁一眼闭一眼。
所以再开口,三娘子虽缓和了口气,可却一点儿也不示弱,“哥儿想见二爷,随时都行,犯不着在内院门前这般不成体统。姨娘想见二爷,也是人之常情,但二爷想不想见姨娘,却是我无法左右的。”
陆承廷是个活生生的男人,他要休息在谁这儿,并不是三娘子一句话就能盖棺定论的。而且三娘子不是圣人,也并不排斥陆承廷,她完全没有理由把要留宿在身边的陆承廷往别的女人屋里推。
“二爷不过就是贪图新鲜罢了。”直到这个时候,宋姨娘却依然还是嘴硬的,“你方才拿二少夫人的头衔压了我,这会儿便不用自命清高。既你是堂堂的二少夫人,就知为二房开枝散叶是你的责任,既为责任,你又怎么可能日日独占二爷?”
“开枝散叶么?”三娘子笑宋姨娘终于绕到了点儿上,故作轻松道,“我以为二爷身为朝中肱骨俊才,最重要的职责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而非留在家中日日被人当做种马一般只想着借开枝散叶之名风花雪月。”
“你……”宋姨娘震惊万分的盯着三娘子,头一次觉得她这般看似柔弱玲珑的人,没想到竟会口出狂言!
“不对吗?”三娘子冷笑,“整个侯府,二爷膝下的孩子都可以凑一桌双陆麻将了,宋姨娘可不要再拿着什么开枝散叶的借口来困着二爷的一世英名。”
身为侯府二少爷,先妻在世时竟生了这么多孩子,这事儿始终是诡异的。这个答案,三娘子很想知道,却不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她,是想听陆承廷亲口告诉自己。
宋姨娘这才开始有些害怕了,可是想着下午的时候彩衣告诉她,亲家太太那儿已经及时的给她回了消息,说明儿上午一定过来一趟,宋姨娘刚刚软了一些的腰杆子顿时又直了起来,
“夫人以为这桃花坞只有夫人说了算,夫人瞧不起我这个姨娘,这些也不过都是夫人的自以为是罢了。夫人不妨自己暗中去打听打听,咱们这桃花坞,多少人盯着瞧着,多少人提防着警惕着,夫人若有本事,就多替二爷想想,像当年的先夫人那样。可若就是想对付对付咱们这几个低贱的姨娘,那夫人大可不用费这个心,因为,妾身比起夫人,更知道二爷想要什么,妾身是不会害了二爷、害了哥儿的。”
什么意思?
三娘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宋姨娘,记忆中,宋姨娘好像是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同自己说这么多的话,但三娘子却是有听没有懂。
什么叫和当年的宣岚那样为了陆承廷好,这侯府里,难道有人一直在对陆承廷落井下石吗?
三娘子看着宋姨娘,突然有些拿不准这是她故意给自己设的套欲盖弥彰呢,还是她真的知道些什么想引自己上钩。
不过,这天晚上,不管宋姨娘是放狠话大闹还是说暗语搅乱了三娘子的思绪,三娘子就是铁了心没有让她将昱哥儿从正屋带回去。
而就在三娘子吩咐瞿妈妈把千万个不甘心的宋姨娘送回闻雨轩之后,余安却踏月而至。亲口将陆承廷已出府入宫的消息带给了三娘子。
“二爷走的匆忙吗?”想着那一路从平溪回来,两人都是风尘仆仆的,偏陆承廷都没来得及进屋洗漱一番就被宋姨娘给堵在了自家门口,这样的事儿,即便不说出去,三娘子想想都觉得丢人现眼。
“二爷略微梳洗,换了朝服进的宫,夫人放心。”余安双手互插于广袖之中,自打进门以后就一直弓着腰微微的垂着头,做足了恭敬的模样。
三娘子看着他,刚伸手想赏一个装着碎银子的锦袋给他,可忽然的,她心思一动。收回了手就平静的问道,“余管事伺候二爷多少年了?”
余安暗眨了一下眼,不动声色,“回夫人,有六年多了。”
三娘子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有些事,本应该我自己去问二爷的,可是今儿内院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余管事不可能不知道,眼下二爷又入了宫,我便只能向您打听一二了。”
“夫人请问。”余安点了点头。
“昱哥儿请了先生没有?”
“哥儿三岁启蒙,请的是崂山书院的庆阳先生,不过去年的时候先生卸任回乡养老去了,二爷一时还没挑好新任的先生,哥儿的课业也就落下了。”
三娘子闻言点了点头,昱哥儿是三岁启的蒙,也就是说顾姨娘之前没有骗她。可是顾姨娘也很聪明,话只说了开头却掐了尾。
“既然如今哥儿的先生都不曾有着落,那两个大一些的丫头应该也没有启蒙开课吧。”三娘子再问的时候,脑海中闪过的是仪姐儿那张稚嫩和会露出纯真笑容的精致小脸。
“没有。”余安答的平静。
三娘子不由惆怅的叹了口气,略感不解,“就算世子爷还不曾有孩子,可二爷的孩子难道就不是侯府之后吗?二爷忙于庶务,常常留宿东宫,先夫人过世一年多,这整个桃花坞难道就真的没人管一下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也难怪宋姨娘今儿会这般作威作福的给她看了,一个脾气,一个性子,养一年多,怎么都成形了。
但,这句话一问出口,三娘子却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余安的回答。
堂屋内,自鸣钟的摆动声“滴答”作响,三娘子见余安依旧保持着垂目弓背的姿势,一双手交叉相握自然的垂在胸腹前,明是恭敬,实则退避。当下就心中有数的又笑道,“叨扰了余管事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劳烦你跑这一趟,辛苦了。”三娘子说着就伸手递上了那袋碎银子。
对余安,三娘子即便不熟,可从陆承廷的态度中,她便多少清楚了余安此人在陆承廷心中的分量。
这个人,能替陆承廷打点大半个山头的田庄,能替陆承廷跑腿来给她送银票,这大半夜的又能这样直入桃花坞,他,必定是陆承廷极为信任的心腹。
所以。三娘子方才的那一声致谢中,少了一点趾高气昂,多了一点自谦平和,听着便令人格外舒耳。
但,余安并没有接过三娘子手中的锦袋,反而突然开口问了她一句道,“夫人知道双龙争鼎的故事吗?”
三娘子一愣,柳眉微扬,“余管事说的是太皇太祖时,太子爷赵迎和宗亲王赵阔争夺皇位一事?”
太皇太祖赵琛是大周开国的第二个皇帝,当年太子爷和宗亲王争夺皇位两败俱伤的宫闱秘史如今早已是家喻户晓的史书之载了。
“正是。”余安笑着点了点头,“夫人博学广识,在下佩服。”
三娘子嘴角一抽。觉得余安这个马屁拍的实在有点狗腿,只能硬着头皮道,“余管事太客气了。”
可忽然,余安双眸微敛,沉了声正色道,“当年太子爷赵迎嫡长皆占,可偏偏性子绵柔身体羸弱,从小到大都是个病秧子。但宗亲王赵阔却身强体壮英勇神武,十岁赤膊猎熊,十二岁冲锋杀敌,十七岁的时候已是战功累累名动天下的少年精将了。可是,朝夕之间,兄弟反目。太子爷暴戾凶残惊传九州,宗亲王断手断脚被弃坟岗,宫闱轶事,外面的人永远看的都是一个热闹,但对于真正经历了的人来说,可能就是致命的一击。”
史书上,关于隆兴年间“双龙争鼎”的记载不过寥寥数语,可坊间有传,当年,太皇太祖亲迎破阵杀敌击退鞑靼蛮兵的宗亲王归都回宫,行宫酒宴上,太祖极为高兴,酣醉之际,竟拉着前来敬酒的宗亲王的手说了一句——“吾儿甚怜,空有帝王命,却无兄长身。”
君露心意,杀祸骤至,英才陨落,满门皆斩。
而更令人悲叹的是,当年,太祖薨逝太子赵迎登基为帝不到一年,就沉疴缠身药石无医一命呜呼了。
弹指一挥间,双龙俱毁,举国唏嘘,其实,这真的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好典故。
但是……
三娘子目光沉碎。糅着暗惊和深疑,故作镇定的看着眼前面色无波的余安,问道,“外头更深露重的,余管事却挑了这么一个凄凄惨惨的宫闱故事,莫非是想教我什么道理吗?”
她不觉得,自己和余安的关系有亲近到可以在接近子夜时分这般天南地北的畅所欲言。三娘子觉得,余安的话,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隐喻,太子赵迎指的就是世子爷,而宗亲王赵阔指的就是陆承廷。
可是,为什么呢?
其实,余安的话不难懂。他心迹表露的十分明显,这“双龙争鼎”的故事也用的格外的直白刻意,但这份心思,三娘子却猜不透了。
“小生当年不过是淮阳县的一介布衣书生,小生应考出县的几天后,淮阳突发时疫,一夜之间,尸横遍野,饿殍满道,万余口人的山城大县,最后活着跑出来的不过才百余人。小生是中途得知了消息折身返回的,可是却终究只来得及见了双亲最后一面。”余安说这番话的时候,眼底终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哀思悲悯之色,“书文有云,百无一用是书生,小生以前听闻,不过一笑了之,可当时,却顿悟其深意。”
“是二爷救了余管事?”自古卖命之交,皆拿命换来。余安絮絮叨叨的追溯着过往,当故事过半后,就一点儿也不难猜了。
余安笑着点了点头,“当时我焚烧了双亲尸首,却不幸感染了时疫,若非二爷搭救,只怕我这条贱命早已去了地府轮回再业了。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双亲皆亡,余家孤门,小生,总是还想要过完这一世的。”
“二爷是个面冷心慈的,这也是余管事你的造化。”三娘子跟着淡淡的笑了笑,因为同样不知道余安说这番话的目的,所以她聪明的只是附和,却并不赘言心中疑念。
“二爷有孤煞之命,克人克己,夫人之后的路,只怕并不会太轻松。”随即,余安话锋一转,又跳开了方才所述。
“余管事会看相?”三娘子不为所动。“那不知道余管事能不能看出我是双命再续,轮回两世的清奇之相呢?”
余安一愣,第一次抬起头盯着三娘子猛瞧了几眼,忽觉这个女子,确有妙处。
一时之间,两人都缄口不语,三娘子是猜不透余安的真实用意,而余安则在细细琢磨三娘子方才那句似真又似假的晦涩之言。
这是一场旗鼓相当的沉默较量,两人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出招,可惜,三娘子耐性很好,余安也足够沉得住气,结果。打破屋子里那沉得几乎快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诡异静谧的人却是慌张而入的单妈妈。
“昱哥儿怎么了?”一见单妈妈,三娘子知道,肯定是昱哥儿又闹腾了。
单妈妈涨红着脸,又恼又急道,“哥儿怎么都不肯睡,打翻了铜盆,踢了桌椅,方才还差点用蜡烛点了床褥。”单妈妈说着也是后怕,这一年多,昱哥儿几乎都是宋姨娘手把手带着的,这人前也都是像模像样的啊,谁知私下这孩子竟会是这般死作的性子。
“如此,便不送余管事了。”三娘子闻言,不忘先将手中的锦袋放入了余安的掌心中,然后就跟着单妈妈急急的去了一旁的耳房。
小小的耳房,此刻乱的连落脚的地方都差点没了,完全就是一片狼藉,被褥、迎枕、铜盆、衣架子散了一地,床上的清水帐子也被扯了下来,破破烂烂的挂在了一旁,而昱哥儿正昂着下巴双手叉腰的站在床沿边,见三娘子进屋,他先是鼻子出气冷哼了一下,然后用清脆的童音稚嫩的说道,“我说了,没有姨娘,我今儿晚上就拆了这间屋子。”
“妈妈,把屋子里值钱和尖锐的物件收起来,然后你找两个精神好的小丫头过来,就在门口点一盏灯,让哥儿闹。”可对于昱哥儿的话,三娘子却置若罔闻,当下,她只平心静气的吩咐了单妈妈一句,然后转身就要走。
昱哥儿一见立马就慌了,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为的就是让三娘子过来可以满足他回闻雨轩的要求,但谁知三娘子竟直接忽略了他的人和他的话,只吩咐了妈妈一句就准备走。
昱哥儿年纪虽不大,却是个极会看头势的。他知道眼下只要三娘子走了,那他就算闹一个晚上也都是白费力气,当即就跳下了床,跑上前一把拉住了三娘子的衣摆道,“我和你说了,我要见姨娘!”
三娘子却回头垂首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和道,“这会儿已近子夜了,哥儿若是要闹,可以,这间耳房,就当是给哥儿练手了。一会儿我再喊两个精神好的丫鬟陪着哥儿,哥儿想折腾到大天亮,我保证这屋子里谁都不会吭一声。可是,哥儿要见姨娘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要等你爹爹回来再定夺。”
昱哥儿明显一怔,拉着三娘子衣摆的手松了一下,随即却又抓的更紧了。
三娘子知道这孩子心思已经松动了,也不着急,只悠哉继续说道,“我知哥儿不喜欢我,无妨,我也不觉得哥儿是个听话的孩子。哥儿三岁启蒙,别的不说,这《幼学琼林》肯定是学了的吧,你爹爹能得今日盛名,能行君臣之礼,能尽贤人之力,靠的都是他自己的本事和能耐。可是,父子创造,曰肯构肯堂;父子俱贤,曰是父是子,桥木高而仰,似父之道;梓木低而俯,如子之卑。你爹爹为父,问心无愧,那哥儿你为子呢,可有一点点你爹爹的模样?”
其实。三娘子本不想和一个孩子在这三更半夜的时候扯这些虚无缥缈的空道理的,但说着说着她不禁就真切了起来。
昱哥儿是被宋姨娘带坏了没错,但眼下可惜可叹都是枉然,更重要的是能有个人真心实意的来引导哥儿,让他不继续如此放纵下去。可很明显,整个桃花坞,甚至整个侯府,都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正视这个问题。
三娘子甚至觉得,刚才她和昱哥儿说的那番话中,都是给陆承廷铺好了台阶的,但其实身为父亲,教导哥儿,谁都能推托其责。唯独陆承廷却不可以,所以很显然,他这个爹,做的也并不称职。
庶务繁忙是实情,可这却不能成为他无视昱哥儿礼教之责的借口。侯府的嫡长孙,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昱哥儿的,可他将来注定就是侯府的一张脸面。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但三娘子不懂,为何府中的人,就能这般心安理得的睁一眼闭一眼,除非,他们本来就没想过要让昱哥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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