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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混乱穿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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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黑暗中的画面,全都是和他有关的,他抱自己,亲自己,说要自己嫁给他,那天她在那里种长生草,阳光下他细细的给自己洗手,那个时候的自己希望他长命百岁健康一辈子,现在的愿望也仍然是这样。
夏景语问:“张泽远,你有纸笔吗?”张泽远递了过来,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张泽远,一笔一笔的写了起来,老实说她的毛笔字写的一般,如今又是在马车上,还是心绪难平,更加歪斜几分。
“崇寺青,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你是做了什么,让明城帝出兵软禁你,但是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坚定的支持你,张泽远说,只有拥有兵力,才能救回你,你无须愧疚,我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能遇见你,是我此生的幸运,唯一的遗憾,只是不知道,在你利用我的那么长的时间里,有没有一刻,对我动心过?我奢求的答案,恐怕已经不能听到了,如今,只愿你能安好。”
一封信写的前言不搭后语,提笔前她有很多话想说,提笔后却想不起来要说些什么。
夏景语写着写着,就泣不成声,她将这张纸,叠成小小的一块,从身上解下一只缝的很结实的小香囊,塞了信进去,给了张泽远:“你带给他,不管他看不看,你都要带给他。”
张泽远郑重收过纸条,贴身放好。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终于到了死士所在地,张泽远领着夏景语到了藏书的所在地,这里记载着死士的一切秘密。
夏景语看着脚下杂乱破旧的图书,皱皱眉头,弯腰捡起一本,书的边角已经破败不堪,手轻轻一碰,就破碎了,但是书页上的内容还清晰着。夏景语蹲下身子,一本一本的翻过,嘴角慢慢露出诡异的笑容,难怪崇寺青看不懂,组成这本书的,竟然是汉语拼音,她将自己的样貌特征,同书中做了对比,果然是自己啊。
所谓“血的祭奠”,书中也有提到,不过是鲜血和生命罢了。
夏景语仰起脸,紧了紧袖口,“有吃了可以止疼的药吗,给我一点。”
张泽远取出一个小白瓶,“这是止一般疼痛的药,八个时辰一颗,吃了会影响智力。”
“无所谓的。”夏景语倒出五粒,塞在嘴里,从头上拔下一颗簪子,狠狠的刺进了大动脉,鲜血喷薄而出,她脸色惨白的笑了笑:“等我身上凝结出红色晶体,你拿着这个,滴一滴自己的血进去,他们就会听从你的命令了。”
夏景语的手腕在浮空中不断的画着图案,血落到了地上,行程了一个诡异的图腾,慢慢的,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她无力的躺在了地上,手也低垂着,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地上的图案越发清晰起来,透红的光芒,闪动着诡异的光泽。
夏景语似乎疲倦的闭上眼睛,又仿佛想要睁开一般,轻轻抖动,却没能睁开,她最后嘴唇虚弱的动了几下:“不要动我的尸体。”
张泽远看懂了她的唇语,他要回一句:“不会的。”夏景语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身为医生,他知道,这么多的血量,人不可能生还。
一颗鲜艳的宝石,静静躺在夏景语的身边,地上的血,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支曾经在她头上闪过耀眼光芒的鎏金簪子,尖端沾上血迹,此刻已经干涸,张泽远用这根簪子,刺向了手指,一滴血,流入宝石。一瞬间,仿佛千军万马进入他的心中,他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呼喊一声:“过来。”
半柱香的功夫,黑压压一片面无表情的男男女女出现在了他面前。他们身上穿着多年来自给自足的衣服,动作轻柔却诡异。
张泽远估摸,其中任何一人与他对战,他都绝对没有半分胜算,哪怕那些才七八岁的孩童。
张泽远挥起手臂,前往,京城!
临走前,他去看了夏景语,用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梳顺,编上整齐的法式,将那根簪子,重新插了上去,一头乌发,亮色的发簪,映衬着女孩惨白的脸,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张泽远从马车上拿下毛皮毯子,附在她身上,低低的道:“对不起。”
死士已经蓄势待发了,张泽远和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等我救出那家伙……我就带着那家伙来看你,我不会食言的。还有……他是真的喜欢你。”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过完了一生()
这确实是一支被训练到出神入化的死士,张泽远只觉得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自己的脑海中,随着自己的所思所想,他们就能迅速的完成任务,一路上,他们分散伪装成普通路人,竟然能够迅速的融入各地生活中,不声不响的赶路到了京城。
北京的警戒被进一步加强,用原来的方法混进城门显然不再可能,张泽远只得先派了一人潜入城中,入了静安王府查看,无奈静安王府的守卫相当的严格,说是插翅难飞也不足为过。
张泽远一介书生,于带兵打仗这方面并不是很在行,一支这样的精锐放在他手上,威力完全不能发挥十足。
于是他又放进去三三两两的人去打通情报,京城中的人也意识到了静安王府的变故,联想到之前隐士林的事情,又联想到多年前孙氏的事情,有心人推断,静安王早已不测,或者是皇上正在进一步追查隐士林的热,准备证据确凿后,一举端灭他们,静安王的死,将会是这场清洗运动最后的祭品。
带兵者,最不能失的就是方寸。偏偏此刻张泽远方寸大乱,然后,他命令道,在傍晚城时分,攻入京城,强攻静安王府,营救崇寺青。
死士军队的装备,现在只是普通的铠甲,手上的武器,是这些年来崇寺青和张泽远陆陆续续定制的,很久没有用过,早失去了当初的光泽,此刻临阵磨枪,也勉强散发了几分鼎盛时期的光芒。
此刻离城门将关只有一个多时辰,卫兵摇摇晃晃的打着哈欠,一边叹气一边抱怨:“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要求我们入城的盘查变得这么严,我昨天不过嫌麻烦,放过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结果就被上面查的人狠狠一骂。”
另一个士兵赶紧捅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别乱说话,下面有什么不对劲,肯定和上面脱不了关系。”他抬头看了看天,哀叹一声:“上头的事情那么遥远,哪里是我们这些人能懂得的呢。”
陆陆续续有人进城门,他们案例检查了一下,放了进去,突然,一个卫兵摸着一个人的裤管,迟疑了几分:“这种天气,你怎么穿了这么多?”
那人赔笑着道:“官爷,小人最近得了点病症,怕寒的很。”他从衣兜里取出十几个铜板,塞到了卫兵的手中,卫兵接过钱,喜笑颜开,挥挥手,示意那人快过去:“滚吧,别过了病气给小爷。”
这几日城门附近巡查的,都是明城帝手下的人,一位士兵突然窜到了那人的面前,扑住他:“你站住。”
那人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颤抖着声音道:“官爷……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意冒犯了官爷,还请官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
士兵不说话,手迅速的伸进那人的腿上,用力一撕扯,腿上的布料被生生撕扯开,里面包裹的,赫然锋利的匕首。
那人没了半点瑟缩畏惧的模样,猛然发力,抢先抓起匕首,迅速刺向了士兵脖子上的动脉,又扎上他两边的太阳穴,这些动作只在电光火石间,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什么。那人就抬手向天做了一个暗号手势:不幸被识破,提早动手。
两边迅速涌出五六十个人,他们一窝蜂的涌向了城门处,制服了守门的士兵,将城门大开着,隐藏在城门外等待混进来的死士,也趁机冲了进来,以百人之力,拖延着时间。
张泽远将死士队伍分成了三份,约百人混进城中,在傍晚城门将关之际,控制守门官兵,还有五百人分散隐藏在离城门有五分钟路程的地方,收到信号暗示后迅速赶到,剩下的兵力在人数众多,只能留在了略微偏远的地方。
守城的总官兵迅速调集了附近兵力,同那百十人抗争,也派人快马加鞭,传了书信入宫。怎料到百十人身手了得,武功可以算得上出神入化,双方僵持之际,又是四五百人冲了进来,来人迅速控制住了城门的守卫权。
总官兵站在高台上,表情严肃:“他们这样,一定是等待下一批的军队进城,我们的援兵大约半个时辰才能赶来,现在,需要给我撑住了!”
快马加鞭的急书入了宫廷,明城帝见了书信,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满脸通红:“徐师,调动全部兵力,给我守住城门!”
一旁的近侍太监小李子,也赶忙从边上赶了过来,扶住明城帝:“皇上息怒息怒啊!龙体重要。”
明城帝甩开他的手:“备车,朕要去静安王府!”他的眼神冷了冷,又犹豫几分,“你去从库里的第三排第三列拿出桃花粉来。”
静安王府内,崇寺青站立在书桌前,挥笔书画,明城帝站在一旁看着。只是时过境迁,情境早已不同。
“皇兄怎么这个时候来看我了?”崇寺青没有抬头,语气极为平淡。
“好,你很好,不愧是朕的好弟弟,是朕低估了你。”明城帝皮笑肉不笑,用力的抚着胡须,手上的青筋突起,“本来念在多年情分,打算饶你不死,没想到朕饶了你,你却不打算饶了朕。张家小子竟然带了兵来攻打北京。”
“军队直逼京城,好啊,皇弟,既然你这般,也别怪我不客气,来人,给静安王殿下上酒,就当做是你提前给张家小子送了一程。”明城帝眼神阴冷着,从后面出现了几个身手极好的士兵,他们迅速压制住崇寺青,强迫他跪在地上。
膝盖处生疼的触觉没能让他回过神来,崇寺青整个人都呆滞住了,张家小子竟然带了兵来。
兵力,哪里来的兵,按时间推算,如果是从那里带回来死士,时间刚刚好。
那么,夏景语是不是已经……
一股剧烈的悲痛涌上心头,他不相信,北京城还这么安静着,哪里有什么士兵攻打过来,那些死士身手那么不凡,如果真的进了北京,明城帝怎么还能这么悠闲的站在他面前,他不相信!他要去证实一下,其实北京城还是安安稳稳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城帝不过是突然想杀他,想找一个借口,他怒吼一声,猛然发功,挣脱了几人的压制,发疯似的冲出门外,门口依旧有守卫,长长的刺刀架在了门上,崇寺青不顾尖刀,依旧拼命的往外冲去。
夏景语不会死的,他当初放弃了和她一起逃走的机会,就是要放她一条生路,不管他是否能逃出去,这样她都会知道自己是爱她的。
可是,如今呢,身后的人再次压制住了他,明城帝站在一旁冷冷开头:“灌酒。”
来人举起酒杯,掰开了他的嘴,倒了进去,他呛了几声,拼命地向外咳嗽,他现在不能死,他要看到夏景语好好活着才行。还是有不少酒入了喉咙,隐约的,他尝出来,这是淡淡的桃花味。
他小时候最爱吃桃花糕,明城帝在全国征集了做桃花糕的能人,天天做给他吃,冬天的时候,明城帝还派人,快马加鞭从南方运桃花回来。
崇寺青转过头去,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明城帝似乎又是那个慈爱的哥哥了,他艰难的开口:“哥哥……”咽下一口气后,他半天没能说话,突然,他猛然睁开眼,大喝一声:“景儿,我爱……”
话到此处戛然而知,他还是保持着睁着眼睛的状态。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过完了一生。
第三十七章 此路漫漫()
明城帝三十二年,张泽远攻入北京,势如破竹,他进京后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皇宫,而是静安王府。
那天,人们在很远的地方,都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传说张泽远从静安王府里出来时,身上穿着静安王生前的铠甲,手上拿着刺刀,一路杀红了眼,杀到了皇宫。
后来人们评价张泽远,在叙写他的仁慈与博爱时,总不忘提上那段血腥历史,当然,史学家对他的评论,带上了几分官方色彩,说他具有一个出色政治家的铁血手腕,也具有一种儒家忠主的情怀。
张泽远手上的死士队伍,无愧是精英中的精英,只用了七天的时间,他们用一种残酷的近乎自杀的方法,扫荡了整个政权阶级,当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时候,那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只剩下了一半人。
就是这剩下来的一半人,起了很大的威慑作用,保证张泽远顺利的登基,对于朝中的贵族,他也没有按照原先的计划,全部发落,而是全都给他们挂了虚职,每月按时发俸禄,还出了许多对贵族经商优惠的政策,对于愿意接受这个条款的家族,张泽远都给了安抚,对于激烈反抗的家族,张泽远果断镇压,一个不留。
其余朝中重臣,张泽远都从隐士林挑了人来,多半是崇尚儒家学说的学者,与他思想相近。
张泽远登基的年号定为光初,光初一年的时候,新皇举行封后大典,新任的皇后高挑而冷清,只是脸上无数伤疤,破坏了她整体的美感,此后他再没纳妃,此后皇后一直在宫中深居简出,为皇上诞生了二女一子。有人说皇后有些神似当年静安王迷恋的女子,旁人都对此嗤之以鼻,谁不知道冬霜华是一代美人,皇后怎能同她相比。
然而,新皇后确实是冬霜华,那年十大丫鬟中的四个,带着她想要突出重围,却一个个死在她面前,前面的士兵的刀眼看着就要逼过来,刀划上了她的脸,突然血液里散发出来奇怪的白光,士兵仿佛受了蛊惑般,走近她,舔了舔她的伤口,然后,慢慢凄惨的死去。
她所见之人,都是这样扑上来,自寻死路,白光暗淡后,这样的效果似乎消退了不少了,此刻,也正是崇寺青被抓住的时候,一部分的兵力被调动走,看守了崇寺青的寝宫,冬霜华在白光消失前,终于逃出了静安王府。
逃出后,幼年的记忆重新出现,她近乎尖叫着:“夏景语,你这个妖怪,你出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哭喊够了的冬霜华,第一次卸下这么多年来的面具,痛哭流涕,泪水侵蚀着伤口,格外的疼痛。
脸部的伤没有及时处理,留下了疤痕,她反而觉得释然了,也打听着崇寺青的消息,得知他被软禁后,开始打听张泽远的消息,推测出张泽远可能逃了出来,她自觉自觉能力微小,等待着张泽远的进一步动作。一直等到他攻破了北京城门,进了静安王府,那个时候,她一直在静安王府附近,她听到了张泽远的喊声,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癫狂的大笑。
张泽远登基后,也在寻找冬霜华的下落,死士分散了一部分人,在北京范围内寻找,死士找到冬霜华的时候,她蜷缩在路边,衣衫褴褛,不见半点当年风采,与难民无异。死士拉起她,说:“皇上要见你。”
冬霜华仰头露出一个希冀的笑容:“是静安王来找我了么?”
冬霜华被带入了宫中,初步的诊断结果,是受了刺激,略微调养便好。
冬霜华神志清醒后,张泽远来了,他交代了事情所有的经过,从那个遗留下的死士,到那个蹩脚的计策,再到崇寺青和夏景语之间的爱恋,一直到血的祭奠。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我说了要带崇寺青去看她,结果,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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