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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重生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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畈欢唷
嫂子立马起身赶赴县城找母亲。到了县城后,嫂子买好矿泉水、面包一类食品,第一时间跑到菜市场,可是找遍了每个角落都设有,就到别处找,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嫂子往东门桥寻去,发现前面走着一个步履迟缓的大娘,凭着熟悉的背影,嫂子认定前面走的就是她的婆婆。她加快了脚步,走近时在她后面大声喊叫“妈!”。老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往回一看是自己的媳妇小英,嫂子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婆婆。
昏暗的灯光下,婆媳一对相视抱头而哭:“小英呀,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母亲伸出颤抖的手一遍遍地摸着嫂子的脸,母亲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一双模糊的老眼一直看着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好媳妇,慈爱的目光久久不愿移开,她想说什么话但欲言又止。
嫂子把婆婆扶到路边让她慢慢吃面包和水。此时已经清醒的母亲一边吃一边告诉说她走失的事。原来母亲急急忙忙出门,身上也没带钱,只拿了阿南的一件上衣和辉辉的一双鞋想最后见见阿南、辉辉一面,又走错了路,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路行乞,走了五天才走到华金县城,到了县医院时一切为时已晚,见不到阿南和辉辉了,媳妇也出院回家了。
母亲也想回家,因一连几天的劳累、饥饿,心脏病已经复发,身上没钱买药,要走回家是不可能了。她只能去菜市场捡人家丢弃的青菜或去饭店吃人家吃剩的,能维持几天就算几天,已做了当孤魂野鬼的思想准备。
我母亲回到家后,尽管嫂子精心照顾,但身体状况没有好转,反而一天天恶化。
10天后的一个上午,我在母亲床边看嫂子给母亲喂药,可是药汤一入口就吐,母亲生命已经到了大限,无法再进食。突然,母亲挣开眼睛伸出枯瘦的手拉住嫂子,指着我无比牵挂地断断续续地说:“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山儿,我死后,山儿……就……就托付……给你了……”。嫂子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母亲安然地合上双眼,结束了她苦难的人生。
我扑在母亲身上哭喊着:“妈妈,妈妈,你不能死,我不能没有妈妈呀……”。嫂子已哭成泪人抱住我,安慰我说:“山子啊不要担心,妈妈走了还有我,我们要好好活下去!”
第七章 嫂子如母感天地()
母亲离世后,嫂子象妈妈一样照顾我,以百倍的爱注入我的心田。我患有遗尿病,8岁了还尿床。嫂子带着我睡,常常半夜起来为我换尿裤,尤其是冬天,我把垫布尿湿了,她要起来给我换上干的垫布,从来没有落过一次换布。
一个寒冬的夜里,嫂子又起床为我换尿裤、尿布。先去灶间煮热水擦我身上尿,因为黑火瞎灯,嫂子从过道上踩空摔下天井,腿摔伤了爬起来,忍着巨痛,坚持烧好一盆热水,为我擦完身子,换上干裤干布才上床睡。
第二天起来,我才发现嫂子一条腿肿得利害就问:“大嫂,你的腿那么肿,是怎么弄伤的呀?”
“昨晚不小心摔的。”嫂子若无其事地答道。
我一听就明白了嫂子又是半夜起来为我煮热水了。如果是夏天就用冷水为我擦尿水,但是一到了冬天,嫂子怕我冻着就每个晚上都要半夜起来煮热水,我心里隐约意识到是我害苦了嫂子。
“大嫂,你不要再在半夜煮水了,我不让你腿摔伤,不要不要嘛!”我哭着央求嫂子。“好,好,以后我腿不会摔伤了。”大嫂边擦我的泪水边点头回答道。
为了治好我的遗尿病,嫂子四处寻医问药。听说高北村里有个叫林道机的民间老医生能治好遗尿病,大嫂走了40华里路去找那位老医生,终于到了高北村。遇见了一位大婶,嫂子急切地问:“大婶,请问这里是高北村吗?”
“是呀,这里就是高北村,你要找谁呀?”大婶一听便知道是外乡人,热情地问道。
“听说这里有个叫林道机的老先生会治遗尿病是吗?”嫂子做进一步了解。
“有呀,他就是我公公。”大婶一听找的是她公公,很是高兴。
嫂子喜出望外,一脸的喜悦,大婶领着嫂子很快到了她的家,把嫂子引见给林老先生。老先生有70有加,但思维还很清晰,听说来治遗尿病的就问:“是谁得病?”
嫂子一五一十把我的病情详细告诉给老先生。老先生听完就进了里屋,一会抱出5包中药,交待说:“一共五包药都编了号,按号数顺序煎水喝,一天一包,每包煎汤二次,早晚服,服完如果没有完全好,还要回来拿第二种药。”
“谢谢老先生,谢谢老先生!”嫂子激动得连连说谢,然后问“这药钱我要先付多少给你。”
“你就给50吧。”老先生不加思索地说。据说老先生收钱很少,有的困难老人找到他看病给药还不收钱呢。嫂子爽快地付了钱,道别了老先生急怱匆匆地走了,又专门到一个食杂店买了一包红糖回来,怕药苦,给我做药引子。
嫂子回到家的当晚就煮药给我吃,她端着煎汤好的药对我说:“小山子,这药能治你的病,你一定要呑到肚里,不能吐掉,如果太苦就吃点糖。”我使劲地点头:“好的,我不怕苦!”
我坚持服药到第四剂药后就已不再出现半夜遗尿了,等到五剂药服完病已完全好了。为此,嫂子还买了三斤猪肉专门前去道谢老先生。
“小山子,你应该去读书了,等开学了大嫂就送你上学好吗?”吃饭时嫂子这样问我,那年我10岁。
“我去外头读书,是不是大嫂就不陪我睡了?”我最担心嫂子离开我。
“不用在学校住,中午带饭到学校吃,下午放学跟本村的大哥哥一起回家!”嫂子解释道。
嫂子给我的中午饭都是煮好的新鲜青菜,芋头饼,这些虽然不是营养品,但是能不断换新口味。自从家里出了几场惨事后,尤其是母亲、大哥的去世,原本就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原来的长毛兔也死的死,卖的卖,已鼓息音失了,嫂子再无心事养兔。嫂子一个心思在为我,生怕我再有什么闪失,有什么好吃的总让我吃,有点发烧感冒就及时去找药,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细心照料。她也与其他农家妇女一样起早贪黑拨弄着几分贫瘠的山地,过着贫寒的日子。
我读初一时,学校开运动会,因我和好几个本村同学没报比赛项目,就与他们一起提早回家了。肚子有点饿,趁着嫂子不在家,跑进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锅里有两砵蒸好的不一样的地瓜丝饭,大砵的大部分是大米饭,地瓜丝很少。我用筷子拨开小砵的,发现只有表层有一些饭粒而挖到底下连半粒饭都没有,全是地瓜丝、芋头丝。此刻我才明白过来,嫂子为什么从来不和我一起吃饭,都是自己在厨房里吃,是怕我发现她砵里没有饭。原来嫂子一直以来都把大米饭都让给了我吃,而她自己却长期吃着地瓜丝、芋头丝,为了我,她完全没有了自己。此情此景,我的心在流泪,我想:嫂子啊嫂子,这辈子我如何能报答得了你!
趁着嫂子还没回来,我一口气把小砵地瓜丝饭吃个精光,把大砵饭留给大嫂,然后伏在饭桌上低头做作业。
一会,嫂子提了一篮子的菜回来了,进屋见我在做作业,惊喜地问:“山子,今天那么早放学了?”我低头没作声。嫂子见状以为我病了,立即放下菜篮子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一头扑进嫂子的怀里:“大嫂,我求求你不要再吃地瓜丝、芋头丝了,我不能让你再为我牺牲!”我的泪水像断了线。
嫂子一听什么都明白了,知道秘密再也无法隐藏。噙着泪花,感情激奋地说:“看城里人的孩子喝香吃辣,可怜我的山子啊连保命的米饭都吃不上,这世道为什么这样不公啊,我的天!”嫂子仰天长啸。
“不管世道多么不公平,生活再艰苦我们也要同甘共苦,你不要老把好的让我吃,我已是17岁的大人了,不要那么操心我”我说道。
“是大嫂没有照顾好你,连吃饭都没满足你,大嫂真的对不起你啊”说着嫂子又伤心地擦眼泪。
嫂子年轻漂亮,心地善良,做媒的一个接一个,上门求爱的男子有不少是国家干部、老板,有钱有地位,可她就是不嫁,她不肯丢下我,更不让爱分心。
“英子,你也该为自己做好打算了,趁还年轻嫁了吧!”一天本村的范大妈又来我家串门对嫂子劝道。
“不能,我不能这么狠心丢下山子,我放心不下山子!”一提起我的名字,她就眼睛红红的,泪花在眼里打转。嫂子为了守我宁愿作一辈子的牺牲,她是铁了心不再嫁人了。
第八章 选择绝望的解脱()
我读初中二年级时的一个星期天,我和同村的同学一起回家。走了不久,突然下起大雨,狂风雷电大作,同学有的狂跑,有的在大树下躲雨,我也赶紧跑到一棵大树下,刚一到树下就“哗啦”一个雷电声从我眼前打过,我顿时倒在地下失去了知觉。
一同躲雨的同学看到我倒在地下一动不动,吓得不知所措,还是死壳虫镇定,脑子反应快:“赶快跑啊,回去告诉小英大婶!”,又对东东说:“东东你留下看住山子”。
死壳虫比起其他同学更成熟有主见性,办起事来一板一眼的。大伙都照死壳虫的说的做,他也和在大伙一起冒着倾盆大雨死命地跑回村里。
“小英婶子,你家山子在凹子下被雷电击倒了,快去救他吧!”他们到了我家门口齐声大喊。
嫂子听到喊声,出到大门口一看,大雨下门口站着黑压压一群同学。嫂子大脑如五雷轰炸,什么也没问拔腿就往雨中狂奔。如注的雨点往嫂子身上打去,嫂子没有任何感觉,像疯了一样在雷雨交加下狂奔,到了凹子下看到了东东说:“东东你先回去。”说完,背起昏迷不醒的我就往乡医院走,但是东东并没有回去,跟在后面走。他是我的好朋友不会就这样离开的,他也知道,我已经是18岁的小伙子了,靠嫂子一人是无法把我背到医院的。
路上,东东主动换下嫂子背我。他们踩着泥泞黄土路,加上我100多斤的体重,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他们深一脚浅一脚,步一步艰难地往前移。
从出事地到医院不到五华里的路,嫂子、东东就走了一个多小时。一到医院嫂子急切地恳求医生:“医生,我小叔子被雷电击中,快救救他啊!”
经过整整一个多小时抢救后我才苏醒过来。这一夜嫂子穿着湿衣服守在我床边一刻也没离开。第二天,医生说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嫂子才回家换干衣服。
医生告诉嫂子说我会下半身神经线已受损严重,命是捡回来了但下半身将会瘫痪。嫂子听了淡然地回答:“不要紧,只要他命还在就会有治好的希望。”
我在医院治疗了6个多月仍没完全治好,嫂子决定我出院回家护理。
我住的茅屋是平房,地板泥土很潮湿,我的身体免疫力已经极度低下,从医院回来不久就患上风湿病,手、脚关节很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风湿病如果不及时控制下来很容易侵入心脏。为了控制病情的恶化,嫂子步行千里到山上采挖七叶布甘桥、艾草、向天椒根等民间药方煮水洗,一天要洗二次,经过二个月的擦洗肿痛的手脚关节消退了,治好了风湿病,但治疗下身瘫痪是要个漫长的过程。
自从我病后嫂子从早到晚没有停歇过,不是地里干活就是去山上为我采药,每天还要帮我按摩下半身子,还要用纱布包着向天椒给我擦枯萎的下身肌肉,擦摩脚底穴位,为此嫂子的双手已被辣性很强的向天椒辣成红色的皮肤,钻心地痛。
按摩身子对我来说是件最难为情的事,我已是发育成熟的小伙子了,整个下身都要曝露在嫂子面前,自医院回来后我下半身就没穿过内裤。我常常感到难为情,真难为了嫂子。
在医院住院服了那么长时间的服西药,使大便秘结,排出困难,每当这时,小英就用手去帮助抠大便。我实在不能让嫂子干这事,就试着自己排大便,但怎么也排不出,试着用自己的手抠大便,但也失败了,我有时候忍着不叫嫂子抠大便,肚子就会涨起来,很难受,痛苦万分。也只能靠嫂子的手才能抠出大便,我天天心里都羞愧地面对嫂子。
为治好我的病,已经花去二万多元,她旧债未还又添新债,她天天吃咸菜、地瓜稀饭,省下一点钱为我买药,买补品。她用自己的心、用自己的体温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地去复苏我麻木的躯体。
漫漫长夜,我常常切夜难以入眠,看到嫂子白发不断增多,脸容憔悴的样子,我的心在哭:嫂子啊,你为廖家、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这样下去我会毁了你的一生。一个念头突然在我脑海中闪过;如果我不存在,嫂子就解脱了,她就会去追求幸福,同时我也得到病痛的解脱,因为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已毫无意义了。
在一个寒风凄凄的夜晚,我趁嫂子去熬药的机会,挣扎着爬到床沿,伸手摸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用力向自己胸部扎下去,顿时鲜血喷射……。
“山子,药熬好了,等凉一下再吃。”嫂子端着药朝我房间走一边叫我。
没有听到我的回音,以为我睡了,放下药碗,走近一看整床都是血,马上意识到是我自杀了。
“救命呀,山子自杀了,救命呀!救命呀!”嫂子奔出门口大声呼喊。哭叫声划破了山村的夜空,惊醒了熟睡的村民,人们纷纷起床点着灯往我家涌来。
阿福叔第一个赶来,快步进到我房间,解开我的衣服看了看伤口位子,转身说:“小英,你赶快把神台上香炉上里的香灰小心倒出来,用纸包着给我,快!”
阿福叔说完又大声喊他儿子的名字:“松子,你跑步回家去把家里那瓶高梁酒拿给我拿来,要快。”
松子像飞一样地跑了。嫂子立马转身到房间,找出了一张纸,快速走到神台上倒香炉里的香灰,一会儿嫂子把香灰给了阿福叔,松子也飞快地拿了那瓶高梁酒。
阿福叔转身回到我身边,动作迅速地用剪刀前开我前胸的血衣,打开酒瓶盖就往我胸部伤口上、身上洒酒,然后把香灰倒在伤口上,血很快就止住了。阿福叔又找也一条干净的毛巾,把整瓶酒倒到毛巾上,用它来擦洗我身上的血。
这时阿福叔才出门房对着屋里屋外的乡亲说:“大家不要急,刀口在心脏边没有伤到心脏,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能再流血了,得赶快送出医院争取最快时间抢救……”说着用眼向人群瞟了一下。
“东东、死壳虫你们跟松子一起去祠堂里的担架抬过来,去多叫几个小年轻,立即把山子抬到医院去抢救。”阿福叔象个指挥官发着各项命令,抢救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
东东、死壳虫、松子接到命令后立即了动身邀了七八个同村小伙伴行动去了。嫂子快速地在收住院的衣物,装好了一袋,焦急地等待担架的到来。
一会松子他们扛着担架来了,后面跟着七八个小伙子。人们七手八脚地把我弄上担架,冒着黑夜举着火把向山外出发。死壳虫的妈妈陈大婶不放心受精神创伤的嫂子,一同出发,一路扶着我嫂子。
因抢救及时,特别是阿福叔采用土办法及时止住了大流血,加上没刺中心脏,我的命就这样保住了。嫂子为了找向天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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