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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重生之娇妻养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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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乔老爹顿时也有了一种洞口站着人的错觉,他咽了口唾沫,呐呐的问:
“你看什么”
乔莞愣愣的收回视线,指着山洞口问:
“阿爸,你看不到那块雾吗”
乔爸回头看了眼漆漆的洞口,除了一块烂石头,哪来的“雾”
乔老爹哆嗦了下,为了不露怯,脸绷得就跟块棺材板似的。
抬起手,他“咚咚”的往乔莞的脑瓜****了两下,听着女儿吃疼的叫声,恼羞成怒的拽起她的胳膊往回走。
“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
乔莞捂着发红的额头,不作声了。
她脸色不太好,但是有乔老爹牵着,她不敢再回头,一路往山上走,隐约听到乔爸在一旁呢喃:“有怪莫怪,小孩子家不懂事,叨扰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早晨的山野十分静谧,泉水叮咚,偶有栖鸟惊起,扑扇扑扇翅膀,掠过树顶。
乔莞继续跟着乔老爹挖药材,途中上了一次厕所,等她想要偷回去看看的时候又被乔老爹叫住。
乔莞摸摸鼻子,明面上是在低头采蘑菇,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她记得上辈子她可是个清清白白的正常人,虽然视力一直很好,却也没到能见鬼怪的地步所以她就纳闷了,刚才的生魂乔爸明显是看不到的,可到了她这,她连人家的五官,长什么样都瞧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是眼花弄错。
乔爸眼瞅着药材也挖得差不多了,找了棵大树坐下,又从随身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已经冷掉的番薯,掰成两份,大的留给自己,小的递给女儿。
就在这块山清水秀,鸟儿啼鸣的地方,父女俩凑在一块吃午饭,乔爸吃到一半,突然问她:
“莞莞,你想不想读书”
乔莞这时正在往嘴里塞番薯,听到以后噎了下,忙不迭的点头。
“想。”
乔爸三两下解决手里的食物,拍去身上的碎屑,说:
“行阿爸以后多采点药,多挖点蘑菇,等年底拿了钱,就让我们三丫头上学。”
乔莞虚应一声,如果是前世,听到这话她得高兴好一阵子
采完了药,时间也已经过去大半日,乔莞抬头看了眼渐渐变得橙黄的天色,走在回家的泥地上。
边走她忍不住边回头,脑海中又回荡起刚才看到的一幕,那个生魂,总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得眼熟,却又说不出那是谁。
乔爸见她频频回头往山洞的方向瞧,怒冲冲的又揍了她两下,直到两人回到家,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
天边红霞的余辉散尽,暮色渐渐笼罩了整个小镇。
父女俩刚进家门,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
乔妈妈端着茶具匆匆从厨房里出来,身后跟着乔敏,见着他们,忙招呼道。
“阿爸,有人找你。”
“谁找我”乔爸把药篓往墙边一放,乎乎的手往衣服上搓了搓,直接进入客厅。
来找乔爸的是镇上一户姓李的人家,这次上门,为的是乔爸手上的一张药方
当年乔爸在城里因为偷盗被打瘸了一条腿,回到小镇后为了生计,曾经招摇撞骗过一阵子,他仗着自己懂一些药理,便吹嘘在城里拜了师,拿到了一张祖传的药方,有病治病,没病强身,也就骗一些无知妇孺挣点酒钱。
其实他那方子不过是一些补药,虽说吃不死人,但绝对没有他所说的神奇,而乔老爹的运气一直不错,那药卖了一碗又一碗,倒也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
而这次李家上门,为的就是他们的小儿子,那姓李的小子比乔莞大五岁,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药罐子,自小体弱多病,算命的说活不过十八,吃什么都不管用。
最近更离奇的是,自从他在三天前回房间休息以后,就一睡不起了。
上医院,医生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给他打点滴,吊着那条命,可眼瞅着他生命迹象越来越弱,李家夫妇再也坐不住了,辗转从旁人的口中知道了乔老爹的“神药”,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上门拜访。
可这头,李家刚说明来意,门口便传来一声巨响。
原来是刚从乔妈手上拿过茶具的乔莞,听了他们的话,手一松,“砰”的一声,家里唯一的一套茶具便被她摔成了两截。
乔爸大喝一声,回头眼瞅着一地的玻璃渣子,撸起袖子就要过来揍人。
那可是他们家最好的一套杯子啊
乔莞吓得往乔妈身后钻,听着乔爸的怒骂声,心头的震惊可不小。
她就说山洞里那生魂看着眼熟,原来他就是那个姓李的药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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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从前的老路()
虽然时隔数十年,可乔莞对这事依旧记忆犹新,曾经就是方老爹的这一副药方子,把他们一家子逼入了绝境的。
乔妈护短,拦着乔爸不让打:
“行了行了,女儿知道错了,不就是一套杯子吗能值多少钱你别老打她。”
乔爸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其实心里还窝火着,可顾及有客人在场,只是瞪了她一眼,便挥手让乔妈把地板收拾干净。
乔妈找来了扫帚,而后又生怕乔爸一会儿见着乔莞又发无名火,于是招呼着让乔丽把她带进厨房。
“阿爸不能卖”
乔莞被动的任乔丽牵着走,临了她不死心,朝着屋内嚷嚷了句。
谁知她这句话就跟丢进纸堆的火芯,“砰”的一下,乔爸刚平复下来的火气又开始往上冒。
“你这丫头讨打是吧”
眼瞅着乔爸拾起一根木棍,就要往乔莞那挥,乔妈连忙拦下,怒道:“莞莞,你少说两句,阿丽,把你妹妹带走,也不怕人看笑话。”
耳边传来李家夫妇的陪笑声,乔莞还来不及张嘴,已经被二姐连拖带拽的拖走。
到了厨房,她还不死心,死抓着乔丽不放:
“二姐,要不你去跟阿爸说说,那个方子不能卖。”
乔丽转过身洗碗,没有理会她,实在被缠得烦了,回头怒道:
“你怎么回事大人的事你别管,想害我挨阿爸的揍么”
“哗哗”的水声在耳畔响起,乔丽擦干净碗筷上的水渍,又说:“你这两天怎么了那么奇怪。”
乔莞低头坐在板凳上,手里捏着一根稻草心烦意乱的撕成了好几段,听了她这话整个人也是一愣,而后嘀咕说:
“阿爸那方子如果卖了,会出大事的。”
乔丽头也不回的问:
“能出什么事”
乔莞低着头没吭声,知道说了他们也不信,索性闭嘴。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乔爸也是这样,把药方卖给了那户李姓的人家,而正当他为了刚拿到手的红包沾沾自喜的时候,没过几天,李家儿子就去了。
于是乎,李家人在伤心之余,把错全怪在乔爸身上,不仅给他们发了律师信,还在镇上到处散布他们家卖假药的消息,虽然这场官司最终不了了之,可乔爸的名声也坏了,再没有人敢收他的药材,加上年底被人骗了一大笔,他们家的经济有好长一段时间跌在谷底。
乔莞深吸一口气,这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
客厅里,乔妈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玻璃,又重新给李氏夫妇沏了两杯茶,不是什么好茶叶,入口粗糙,味不淳,所以两夫妇只是轻轻抿了一口便推到一旁,直接进入正题。
乔爸拧着两道粗粗的眉毛犹豫了,他也知道自己那方子不是什么神丹妙药,顶多补补血气,说到救命,都是他之前为了生计而胡诌的。
虽然事情是这样,他却不能实话实说呀,这跟拿起一块砖头砸自己脚有什么区别
可李家夫人好说歹说,又跪又磕头的,冷不丁的还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封厚厚的信封,一打开袋口,密密麻麻的全是红色的票子。
乔爸舔湿手指,数了数,乖乖,一万块
这一万块虽然在李家眼里算不得什么,可确是乔家好几年的生活费
乔爸心动了。
李氏夫妇见状,又是好话说尽,其中有一句是:
“乔叔,我就那么一个儿子,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来找您,您就行行好,帮我个忙,把药卖给我们,不管能不能好,都是命,我不怪你。”
乔爸一听,眼睛就亮了。
那敢情好,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可方子不能直接卖,以后他还指望着靠它挣钱的。
于是乔老爹提了个条件,他一本正经的让李氏夫妇明天带个保温壶过来,他熬好了药让他们带回去,一天一副,连续喝三天。
晚上炊袅袅,乔莞听着乔妈妈炒菜的声音,站在一口水缸前舀水。
这时乔爸哼着歌走进门,手里抓着几副中药和一只黄橙橙的烤鸭。
“拿去,今晚加菜。”
他笑眯眯的把乔莞招来,抬起油腻腻的手摸上她的头发,乔莞没躲,随即耳畔又听到父亲略沉的声音。
“三丫头高不高兴阿爸有钱送你上学了。”
乔莞低着头没吭声,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
乔妈笑着回过身,留意到乔爸身后的乔敏,她正捧着一套新买的茶具进来,很显然,这对父女刚去了市集。
“谈成了李家给了多少”乔妈搓了搓手上的水渍,用锅铲把菜装好。
乔爸也笑:
“一万。”
乔妈吃惊的说:
“这么多,那万一治不好咋办”
乔老爹皱了皱眉头,无所谓的道:
“李家那两口子说了,治好治不好都不怪我,白给的钱,难道不拿”
乔妈低着头一思索,觉得乔爸的话也有道理,于是便递给乔莞一个盘子,让她端出去。
乔爸低下头,打量小女儿那两道快拧成毛毛虫的眉毛,往她后脑勺上轻轻的拍了一掌。
“早上不是才刚阿爸说想上学么这会儿愁什么能读书了,你不高兴”
乔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
“高高兴。”
她心不在焉的说着,走了两步突然撞上乔丽,恰好乔丽手上端着一锅热汤,这一来二去的,那滚烫的油渍就这么滴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被热汤烫得尖叫,下意识的便弄泼了盘子里的炒冬瓜。
眼瞅着乔莞被烫伤,乔爸吓得大叫一声,忙找让乔妈妈找来酱油,他自己沾了一手给她抹上。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省心呢留疤了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嫁人”
乔莞没觉得疼,反倒因为乔爸焦急的模样,一时没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乔爸一低头,就看到她那两眼水汪汪的可怜样,还以为丫头被烫疼了,回过身责备乔丽。
“你怎么回事,明知道端着热汤也也不懂让着点,看把你妹烫的。”
说完,乔爸又安慰道:
“不疼,阿爸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乔莞听着,眼泪掉得更凶,睁着朦朦胧胧的视线,她能隐约看到自己的家人,护短的母亲,刀子嘴豆腐心的父亲,一直把她当宝贝疼的大姐二姐,还有时不时会给她塞点心解馋的奶奶
她心里难过,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明明重活了一世,却什么也做不到,难不成她这辈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走上从前的老路
第二天,趁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乔莞蹑手蹑脚的从房里出来,她眼瞅着还暗沉的天色,背起药篓出门。
在院子里打盹的旺财听到动静,冲她摇了摇尾巴。
乔莞对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拉开门栓,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步子极轻的朝山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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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至阴命格()
早晨的山雾过重,土地湿润泥泞,偶尔一阵山风吹来,吹得枝叶“簌簌”作响,无形中总透出一丝诡异。
乔莞背着药篓,走得很吃力,她时不时抬头朝山洞的方向张望。
人的寿命都是注定的,该怎么死,在哪死,生死簿上都一一记载着。
可有些人仗着有点道行,私自逆天改命,或者损害他人命格,这可都是会遭天谴的,轻则大病,重则减寿,再甚者,今世因,下世果,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投了多少次胎,欠的债总得还。
所以当乔莞看到那只生魂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要理会的打算,无论他是死是活,她都不想惹祸上身,可如今涉及家人利益,她便不得不管。
乔莞擦擦脸上的汗水,面容严肃。
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阳间看到生魂,所以她心里也没底,更没把握那只魂愿意和她走。
转眼间,乔莞已经看到那天的山洞口,洞口遍布杂草,偶尔随风摆动,看得出平时少有人来。
乔莞站在入口处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小心翼翼的朝深处去,她找出随身的手电筒,“啪”的一下打开,随后除了一地的烂石头,哪还有那只生魂的踪影。
乔莞生性胆小,走了一半就没敢再往前行,偶尔山风吹上她的背脊,她哆嗦了下,听着里面山泉流动的声音,猜测山洞深处应该有一个天然的水潭。
“李君宝。”
乔莞在原地徘徊,心底发凉的咽了口唾沫,不知该不该继续前行。
继续走是可以
可是她真的怕啊
如果碰到什么鬼怪倒还好,死人魂魄极惧活人身上的阳气,所以不会轻易靠近,除非是含冤而死,最终化为厉鬼的冤魂,才能害人,可是这种魂少有,百年难得一遇。
但假如不是死魂,而是山里的野兽,那就玩大发了。
乔莞被洞里的阴气慑得又抖了抖,连出口的话里都透出了几许颤音。
“李君宝,你出来吧,我不是坏人,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乔莞吸吸鼻子,又对着空气喊了一阵,都快给他跪下了:
“算我求你了,你要是不想回去,晚上给你爸妈托个梦可好,就告诉他们,你的死不关我阿爸事,让他们别找我们家麻烦。”
可惜里头还是没有动静。
乔莞急了,捏着手电筒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最终她把心一横,闭上眼,一股脑的往山洞的最深处跑。
可她没跑两步,里头突然幽幽的飘来一团人形白雾,沿着墙壁速度极慢的飘荡,离她约莫一丈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乔莞大喜,这不就是那道生魂么
“李君宝。”她又叫他的名字,轻轻脆脆的声音一出,便于空旷的洞内回荡。
“李君宝”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又朝她的方向前进了几小步。
乔莞心里紧张,后退两步又喊:“李君宝。”
他继续飘,可总是走走停停,非得乔莞唤一声他的名字,才肯动一动身子。
直到一束光线斜斜的打入,他们来到了洞口。
乔莞背着药篓,走两步就叫一声“李君宝”,“他”倒是乖巧,一直跟着她的步伐,可到后来,乔莞也发现了一件事。
似乎等她出到洞口以后,他便不肯走了。
他停驻在阴暗中,由于周围光线较猛,乔莞能隐约的察觉到他的魂魄似乎比昨日更淡了些。
她站在原地,远远的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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