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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王妃要和离-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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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可最终云曦没有拿白翎儿伤他,反而是白翎儿自己,用毫不留情的言语,将他的心刺痛。
慕容昭久久盯着白翎儿的眼,希望从她眼中看出哪怕一星半点的柔情,或是不忍心,可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看到。
白翎儿固执的将心痛和不舍隐藏。这一刻,她是一个好演员,用精湛的演技,来刺痛她唯一爱过的,还在深爱着的男人。
“你说承受不起本王特殊的‘爱’?”慕容昭蓦地笑了,“翎儿,你现在,不正是依仗着本王对你的喜爱,口不择言……”
白翎儿觉得他说的没错,她一边说承受不起,一边又仗着他的宠爱,明目张胆的和他作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翎儿有些心虚的垂下眼,不经意之间,她的目光扫过他的手,借着昏黄的烛光,竟注意到他的右手手背上有一个明显的唇印。
唇印是红色的,不浅的红色,让白翎儿想起来云曦的红唇……
白翎儿的心一紧,再一松,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一种愧疚感不间断的涌了进来,她有些心虚的偷偷瞟向他的手背,那唇印刺着她的眼,让她为自己方才的任意猜测与胡言乱语感到羞愧。
云曦的主动并没得到回应,他伸手挡住了……可自己却以为他吻了她,看来,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同样,耳听也可以为虚。
至于他们的拥抱,她也没有真切的看到慕容昭抱她,不能就此下定论。
当白翎儿开始转变思维,她刚刚所认为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慕容昭对云曦说的那些话,将她贬低进了尘埃里,可这不正是一种对她的保护吗?还有他出宫时对她的训斥,当时的情境下,他不训她,云曦就一定会把月华的羞辱记在她的账上……
总之,他手背上那刺眼的唇印让白翎儿想通了一切……
“你可知道,若本王对你同她们一样,此时此刻,你已经在乱坟岗了,而不是安然无恙的坐在床上……”慕容昭的嗓音很低,似是以此来压住他的痛苦。
白翎儿不敢抬眼,生怕接触到他受伤的目光,也怕他对她失望。
“我……”白翎儿想要道歉,可身边的人却没有再给她机会。
“今晚的事,你再想想清楚,若依旧认为本王有负于你……”他顿了顿,显然,接下来的话,是他最不愿说出的,“本王绝对愿意履行当日对你的承诺。”
他一向最反感她提和离的那件事,甚至一再要求当日的承诺不再算数,可今天,他竟然主动提了出来,白翎儿知道,他真的失望了……
第413章 躲她()
白翎儿坐在床上,屈膝,双臂紧紧环住自己,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方才他们之间的对话。
她的确太冲动了,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还口不择言的说些难听的话,故意刺伤她。她知道,自己刚才是在泄愤,把在宫里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这太不应该了,她与慕容昭本该是一体的,应该与他分担,而不是给他制造压力。
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还非要佯装成喜欢的样子,他一定很累,她不理解他也罢,还误会他,太不应该了……
“我好像错了……”白翎儿展开双臂,倒在了大床上,她听到了采薇几人在门口的窃窃私语,慕容昭就这样离开了,她们一定会为她担心。
“都去睡吧。”白翎儿朝外喊了一声,“我需要静一静,谁都别进来。”
门外安静下来,犹豫的脚步走走停停,最终还是离开了,很好,她现在终于可以静一静了。
她觉得好冷,伸手扯开大床里侧的锦被,蹬去脚上的棉靴,她坐起来,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将它们抛在地毯上,发髻也很重,她将簪子一个个拔下来,长发散落,垂在她的胸前,她披着锦被,坐在床上,盯着床头的烛等发怔,直到蜡烛燃尽了,内室的昏黄被黑暗所替代,她抱着自己的身子,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她明白了,她害怕失去他……这种感觉不是白翎儿想要的。
一旦害怕失去,就意味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交出去了;意味着她再也不能叫嚣着离开,因为分离不再只是他怕的,还是她怕的。
这一夜本该是主仆一同守岁迎接新年,可是白翎儿却一个人,足足守了一夜。
清晨,白翎儿很早就坐在了床上,她没有叫采薇等人进来服侍,而是自己将地上的衣服叠好,将大床铺好,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
内室的动静到底是被值夜的竹青听到了,她们进了门,齐齐跪下给白翎儿拜了年之后,服侍翎儿梳洗,竹青为她简单挽好了发髻,并告诉她,王爷带云曦郡主进宫给太后拜年。
慕容昭对王府的解释是,王妃身体欠安,不宜进宫。
她身体好得很,欠安,只是他躲她的理由。
“也好,我们一起吃饺子,等一会儿,我给你们发红包。”白翎儿佯作乐观的模样,暂时骗过采菱几个,让她们放心。
经过一次一次的禁足之后,翎羽堂的侍女已经看淡了名利,比起王爷来访时的战战兢兢,她们更愿意同王妃一起享受安静平和的日子。
因而,王爷带云曦进宫的事并没有让她们忧心,她们担心的只是王妃的情绪,见王妃的心情并没受到影响,她们也就放了心,又听白翎儿要发红包,就都笑嘻嘻的谢礼。
王府里平时都是分开用饭的,只有大年初一时,才会聚在一起,在朝夕殿一同用晚膳。
王府里也养了一些歌姬、舞姬,大年初一,正是她们发挥自己用处的时候,因而她们的歌舞也有些看头。
慕容昭与云曦在未时回府,午膳在宫中用了,白翎儿等着王管事来传话,她第一次在王府过年,王管事应该告诉她在朝夕殿用膳的事,可是她一直等到酉时,王管事都没有来。
团子偷偷去打听了,王府用膳的规矩并没改,连苏侧妃都从宫里回来了,与刘侧妃、方侍妾、云侧妃一起,陪王爷在朝夕殿用膳。
白翎儿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菜,没有胃口,干脆让采菱、采薇、竹青、团子、青青都坐在一起,六个人围成一圈,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
白翎儿看得出来,身边的侍女在尽力逗她开心,她努力的笑了,向往常一样,只是这些笑维持起来却有些艰难。
终于,等到了戌时,白翎儿能够一个人躲在床帐子里,肆意展现自己的失落。
她能听到朝夕殿传来的炮竹声,窗外一亮一亮的,是他们燃放的烟花,他与他的女人们快乐着,欢呼着,迎接着新的一年……
白翎儿突然很想家,想念家庭的温暖,她突然想回丞相府一趟,那里到底还是她的娘家,白正廷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加上那里还有白子轩对她好,回去一趟,相互冷静一下也是个不错的打算。
第二天,正好是大年初二,她刚刚起床,就让团子叫来了王管事。
对于白翎儿回娘家小住的事,王管事不太赞同,他觉得王妃一走,王府就真的成了云侧妃的天下了,可是他又深知自己的身份,无法干涉主子的决定,因而,他叹着气,答应替她禀明王爷。
白翎儿放心让王管事去回禀,她相信慕容昭不会反对,大年初二是夫君陪同妻子回娘家的日子,他就算不去,也不会阻止她去的。
果然,他没阻止她,“王爷今早要陪云侧妃回将军府,所以,只好委屈王妃,自己回去了,至于您回王府的日子,王爷让您自己决定。”王管事有些不忍的看了白翎儿一眼,见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受伤的表情,便继续说道:“老奴会带着礼单,替王爷请罪,相信丞相一定不会责怪王妃的。”他说得小心翼翼。
如果慕容昭哪里也不去,还说得过去……可他竟然去了将军府,她如果真的一个人回去,让白丞相的脸面往哪里放?
她是白家的人,要顾及白家的脸面,所以,今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去。
她不能回去,可不代表她不能先离开王府,“王管事也知道,家父对本妃颇为严厉,所以,就劳烦王管事先带着礼品去丞相府谢罪……”
王管事见翎儿这样,就有些同情她,“这样也好。”
“您先别告诉家父本妃要回去的事,以他的性子,一定是不准本妃回去的。”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本妃是想,等到午后,他的气消一些了,再回去。”
王管事觉得白翎儿考虑的十分周到。
云将军府的正门与丞相府斜对着,若王妃一早回去,与王爷、云侧妃撞上了,白丞相一定觉得脸上挂不住,难免在私下责怪王妃。若午后回府呢,他已经替王爷请了罪,王妃,冒着被责怪的危险回去,正好还能表明孝心,实在是好。
第414章 出府计划()
白翎儿走得时候拿走了许多东西,她在清舞乐坊赚得钱,她写好的乐谱、她的琴,她给流苏准备的最后一件衣服。
还有最后一场比赛了,因为过年,延期至初五。
从苏陌那里知道,最后一场比赛,只留下了三个人,梵悦以微小的差距,落在了绮红的后面。据说上一次比赛的时候绮红很大胆,白翎儿怀疑她往“脱”星的方向发展了,梵悦有些保守,自然不会像她那样狂放,不过白翎儿还是有办法,让梵悦在最后时刻夺冠。
白翎儿是被慕容昭的冷暴力“逼”出王府的,幸而清舞乐坊的“花魁大赛”让她挂心,视线转移之后,她就少了一些失落。
翎羽堂内室的大床铺的整整齐齐,白翎儿欠他一声抱歉,他没给她说的机会,她就写出来。
“对不起”三个字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落在浅蓝色的床单上,防火防盗防云曦,翎儿生怕翎羽堂的眼线发现她识字的事实,因而,只好将那三个字写得很丑,用来掩人耳目。
白翎儿心想,他如果来看她,就一定会发现她的抱歉……
可是她只顾得防眼线了,没防得了自己的人。
白翎儿与采菱、采薇刚走,竹青就带了团子几人进了内室。
她们想要将内室再打扫一遍,正瞧见了床上的那张纸。
“对不起”三个其丑无比的字躺在大床上,团子有些疑惑的“哦?”了一声,问竹青道:“这是王妃放在床上的吗?”
是了。
竹青是三个人中唯一认字的,王妃是故意留在这里的,这三个字,是写给昭王看的……
竹青有些犹豫,她左右摇摆,最终一狠心,将那张纸收了起来,“许是收拾包袱时落下的,先收起来,等王妃回来了在给王妃看。”
她到底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没有忽略每日晨起时放在她枕下印雪莲纹路的纸条。入王府五年之久,她从未被启用,甚至以为主上将她忘记了,可偏偏在前几天,她却收到了上面的指令。
温柔乡外,清舞乐坊……
原来那里就是基地,她知道了,就意味着她即将被委以重任。
只要不伤害王妃就好……她时常这样想。
竹青似乎忘记了,以她的身份等级,根本不具备讨价还价的余地。
****************
王府华贵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后门深巷的巷口,赶车的马夫虽不理解王妃为何要走正门,却也谨守本分的没有多问,在王妃的示意下赶车离去。
白翎儿带着采菱、采薇往巷子里走,觉着马夫走远了,连忙回了头,“上午找人雇的马车说是什么时候?”
白翎儿问她。
“让他申正时分在巷口等着,也快了吧。”采菱回答。
白翎儿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忐忑,这可是丞相府后门,万一有哪个认识她的人出来了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来来往往的马车或华丽或朴素,却没有一辆停下,翎儿抬头望望头顶的太阳,手酸的抱着怀里的包袱,忍不住抱怨道:“怎么还不来?”
采薇抱着古琴的胳膊也有些酸,抱着一个小巷子的采菱更是苦不堪言。
幸好这是乌衣巷,周围都是官员的府邸,治安很好,否则,就看她们抱这么多东西,也分分钟被抢。
终于,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采菱迎上去,在看到马夫的一瞬,慌忙转过脸去。
“周大年啊,快转过去!”采菱快步走回来,提醒采薇和白翎儿。
周大年是丞相府的车夫,白翎儿以前常常出门去外面吃好吃的,就是由他赶得车,他不止认识她,也认识采菱、采薇,所以,采菱见到他时才那么害怕。
白翎儿连忙转过身,背对着马车的方向……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弄人……躲得了车夫,躲不了主子……
后门偷偷摸摸钻出来的蓝衣少年不是白子诺还能是谁?他看到白翎儿那一瞬,先吃了一惊,有种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心虚,紧接着他就变得坦然了,大步迎了上去。
“不是说不回来了吗?”白子诺大声问她,“要知道你回来,本公子或许就不出去了。”他难掩笑意,甚至言谈间还有一丝羞涩。
“嘘!”白翎儿示意他噤声,“你干嘛去?”她小声反问他。
“嘘。”白子诺也压低了声音,“回去了可别说见到我了,还有,母亲若要叫我出来见你,你一定要阻止她。”
“等你的?”白翎儿指着那辆马车问他。
“嗯。”云晖点头。
白翎儿不等他反应,大步朝马车走去,“大年叔过年好。”白翎儿一如从前那样叫他。
“呦!”年过五旬的周大年眼前一亮,“这不是大小姐……”他忙住了嘴,“现在可是王妃了。”他说着跳下车,就要给白翎儿磕了头。
白翎儿连忙制止他,“低调,低调。”她说着就钻进了马车,采菱、采薇跟了上来,在翎儿左右两侧坐好。
许是她们太心安理得了,倒让白子诺怀疑,这车是相府的吗?怎么像是王府里的。
“不是……你们上去干嘛?”白子诺掀开车帘子,一脸懵逼的问她。
她不是回娘家来了吗?干嘛抢他的车?
白子诺被白翎儿招呼上车,争执了一路,最终还是正义凛然的站在了白翎儿一边。
“太过分了!他竟如此待你,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等他找你!”白子诺愤愤开口,“我在石井巷子租了一处宅子,里面雇了四个婆子伺候,现在还空着,你就先去住吧。”
“你干嘛租一个宅子?”白翎儿狐疑的问他,直到发觉他双颊泛红,才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红玉姑娘同意你替她赎身了?”他问。
白子诺佯作轻松的掀开一边的窗子,冷风吹进来,给他发烫的脸颊降了温,“同意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甜蜜。
“那你怎么还不把她接出来?”白翎儿有些不解的问。
白子诺没说话,却轻轻叹了口气,“再过三个月。”
白翎儿直接问他。现在不接,偏等两三个月,当然是差钱了。
白子诺在府里每月能领二百五十两的零用钱,他说三个月,就是还差七百五十两。
白翎儿拿过采菱怀里的小箱子,打开,从一个格子里拿出两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递给了白子诺。
白子诺摇头,自是不肯接。
“先接出来吧,大不了慢慢还我呗。”白翎儿又往她眼跟前儿递了递。
白子诺思量片刻,伸手,将银票攥在手里,“我尽快还给你。”他垂着头,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翎儿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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