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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溺无边:首席追妻1314次-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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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样爱天禹朝的子民,他们都是那样辛勤的劳动着,和我们大食人一样。何况,我现已是他们的国母。
宫廷生活看上不如民间生活的多彩多姿,在皇宫,不论大食或是这里,都是表面的浮华,风光华衫之下都是无休止的空虚无依。
所以,我酷爱画同源,都能陶冶人的情操修养。在烦躁的尘世之间给心保留住一方的宁静。
在他不来的日子,我过的比较清闲。白日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取景作画,晚上就秉烛看看法家的名帖。
皇宫里面按等级发放的月俸我放在那儿基本原封不动,在深宫内院,我的膳食服饰都有专门的人员打点伺候。我既不讲究稀奇的玩意,也没特殊的爱好,除了有时打点给掬香作为赏钱,数量可观的饷银我根本无处消费。
他赏赐给我的东西我会全部收好,放置妥当。我会在他来的时候向他谢恩,可我私下却从未仔细观赏过那些耀眼的珠玉宝石,也从不佩戴。
它们美得太过刺目,不适合我。
我对生活起居的简单要求让掬香感到很不解,但她不知道我是切实地享受着这份清新淡雅的。
丈夫的疼爱、儿女绕膝的家庭快乐我想这辈子我都体会不到了,那么皇宫对于我而言就仅是一只金色樊笼,我除了能自得其乐、安之若素外,还能祈求些什么呢?
我收敛遐思,铺开画纸,掬香很机灵,立即绕到我身边来帮我调配颜料。
“娘娘今日画什么?”
我沉思了一阵,是啊,画什么呢?我足不出户,平日里画的无非就是窗外的景物,如今花鸟鱼虫,能画的都画过了。
“看你把我问的,我还真不知道了。”我自嘲地讪笑,抬眼问掬香,“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皇宫你比我熟,有没有哪儿景致好、适宜作画的呢?”
掬香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有个地方景致最是再好不过,树木茂盛,百花争艳,听说连皇上都曾经称赞过那里景色俱佳呢!”
“是什么地方?”
“奴婢领您去吧,是甘源殿周边的一块绿地,没有具体的名字,但风景环境却是得天独厚得好。”
我被掬香说动了心,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自然的美景。
“真的是片世外桃源啊!”
来到这块美得令人迷惑的天地,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
“奴婢没骗您吧?”
我兴奋地朝掬香点点头,难掩我孩子气的悸动。从小,我就极爱大自然。
“这里非常适合作画,掬香,谢谢你告诉我这么一块宝地。”
“啊?这、这。。没什么,应该的啊!”
我的道谢让掬香感到诧异,她可能从来不认为主子对奴婢会用敬语吧?天禹朝的等级划分比大食要严格得多,虽说父王也交代过我要入乡随俗,可我仍不喜欢他们这一套做法。人生而平等,没有谁天生是主、也没有天生是奴,如果一个人的荣耀是以别人的自尊换取,并不值得称颂。
我半跪在茂密的草地上,出于作画时难免会沾上污渍的考虑,我每次作画时都是着旧衣。今日出麟芷宫,按理应该是要穿宫装的,但我怀着不会被人撞见的侥幸心思,只套了件紫藕色的金绢小衫。
“娘娘,您看,天上居然有彩虹唉!”掬香无意中发现了难得的景色,惊呼起来。
我寻她指的方向望去,也被眼前的长虹吸引住了,在这么幽雅宁静的坏境中挂上了一道红,简直是锦上添花。
“就画这虹吧!”
如此美妙的时刻我如果不把它画下来,恐怕往后数日我都要后悔得睡不着觉了。
掬香乖巧地在一旁替我磨颜料,时不时地还张望下我画的进度,偶尔谈笑几句。
落虹如七彩桥梁,美不胜收,手下生产着美好,我的心情也奇妙地变得愉悦。
“娘娘画得真好,神韵俱佳,这弓彩虹呀,就像快要破纸而出了一样!”
“还神韵俱佳呢?你原先不是说你不懂画的吗?”我嗔笑她。
掬香神秘地一笑:“嗳,娘娘,这就叫做耳濡目染,我看您画画看多了,当然就无师自通了呗!“
“贫嘴。”
“掬香说的可都是句句肺腑之言,况且,掬香肚里虽然没啥学问,但这审美观总是有的吧。至少这好与坏还是分得清楚的!”
我笑瞧了她一眼,看她那得意的德行,我抿嘴憋出笑意,无奈地摇了摇头。
“虹是画好了,但这儿我好喜欢,都有点舍不得走了,好想再到处看看哩。”我不由不住地站起身来。
第1080章 收拾()
掬香开始收拾画具,小心翼翼地替我把画卷好。
“娘娘,您要是喜欢,下次掬香就陪您多来这儿。可现下您看天色不早了,我们也出来了不少时辰,假如王公公来通知今晚点召的事宜,到时候,您连梦浴更衣都来不及!”
“不可能的,他前天才刚来过。”
我痴迷地贪恋这儿的美色,也肯定他今晚不会再临幸我,就算间隔得再短,他也从未有隔天就来的记录。
“才不管了!”
我耍起性子来,就像在大食的岁月。进了皇宫之后我就鲜少任性了。
可能是这里的风光太自由,激发出我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无拘无束。
放眼望去,我发现再前面的草长得更盛些,绿油油的,煞是好看。往前走几步,还看到有个木栏搭成的圈儿。
难不成皇宫里边还有养羊?
我是个具有很强探索欲的人,拎过画卷,就往“羊圈”的方向奔去。
掬香显然是被我吓了一跳,傻姑娘提着画箱在后面追我。
“娘娘,您别跑得这么急!那边不能去,是皇上下令的禁区啊!”
“啊!我的天!”
我愣住,当我终于看清楚了所谓的羊圈的真实面目……这是群猎狗!正张着血盆大口、狗面狰狞地盯住我,不住地朝我咆哮吠叫!
是谁?会在皇宫这种森严的禁地养这么血腥的牲畜!而且,居然、居然没有拴上阑珊!
我捂着狂跳的胸口,浑身打颤,不由得再有须臾的滞留,下一刻我便拔足狂奔。
我跑,掬香跟着我跑,猎狗追着我俩跑。
我狠狠地诅咒着养这批恶狗的主人,如果他尽点责,把围栏拴好,也不至于那群可怕的猎狗会冲出阑珊!
我几乎可以预料到……那场人间悲剧!
我小时候野惯了,跑得还算快,可是掬香体力差,慢慢跟不上我了,反倒离凶狠的猎狗们倒是越来越近。
“掬香,别停下来!”
我担心地一边跑一遍回头,冲着渐渐体力不支的掬香大喊。
“主子,我……啊!”
一声惨叫,是掬香的声音!
我扭过头,发现掬香已被一只猎狗咬住小腿,正淌着血!
是我害她的!这是我窜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
我不能累及无辜,就算是和这群恶狗进行同归于尽,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血红了眼的猎狗们伤害掬香!
我放弃独自逃跑的机会,抡高了画卷,另一只手随手捡了一根掉在路边的木棍,土匪似的朝着狗群疯狂地反扑。
也许凶猛的猎狗也被凶神恶煞的我骇到了,也或许没料到我竟反其道而行,反正咬住掬香小腿的那只狗望着我,莫名其妙地撤开了利齿。
可想而之,下一个遭殃的人是我。
我奋力地和这群该死难缠的猎狗进行殊死搏斗,掬香脚受伤了不能动,只能在地上号啕大哭,带着浓重的哽咽,歇斯底里地喊着“皇后娘娘”。
“咻!”
不知道哪来的口哨声,这群可恶的狗突然安静下来,半蹲在地上坐好,竟乖得像头温驯的绵羊。
我,目瞪口呆!
吹口哨的人自然就是这群混账狗儿们的主人了!
“喂!我说你是怎么养狗的?连拴好栏杆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养的狗品德这么差,我看你的人品也好不到哪里……”
“去”字还没说出口,我就对上了一对令人窒息的冽眸。
这么邪鸷炯然的眼神还会有谁?
“皇上?!”
我彻底愣住了,心中叫苦不迭。
作甚这么鲁莽呀,没看清楚人就急于兴师问罪?这下惨定了,估计被猎狗咬也没有比得罪他更悲惨了!
“怎么不骂下去了?”他瞪住我脏兮兮的脸颊,阴沉着脸问道。
但凡是个君王,被人这样“辱骂”想必都是不可忍受的吧?如果我还在期待他嬉皮笑脸地问我“你刚说什么”,那我可能真的脑子出毛病了。
怎么办?我有种小命岌岌可危的不详预感。
“骂、骂什么?我刚才没有说什么啊!”
我装糊涂,撑起蓬头垢面的尊容,冲他一个劲地傻笑,本能地拖延死刑判决的到来。
他看清楚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俊脸上有一瞬的微怔,眼中忽而糅合了一抹杂交的神情。
是我瞧错了吗?怎么感觉他混揉的眼神中有丝笑意。
“没有什么吗?难不成是朕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他半觑起眼,威胁性地瞥了我一眼,既而将目光继续流连在我狼狈得一塌糊涂的脸上。
我打扮得美美的时候他都不曾这么专注地看过我,现在竟然对这么落魄的我施予这么慑人的关注!
我怎么就那么悲哀呐!
“说话!舌头给猫吃了吗?”他催促,命令的口气。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皇上也许真的听错了。”
我不自觉地退后,背脊凉飕飕的。
“别怀疑朕的听力,你刚才不是在评价朕的人品吗?”他逼近我,假惺惺地故作回忆的模样,“啧啧,好像是说狗的品德差,朕的人品也不好到哪里……”
“去才怪!”我猛抽了一口气,接腔道。
他瞪大眼,盯住精神紧绷、一脸谄笑的我。
“哎呀!皇上原来说的是这句话呀,呵呵,我本来就是想这样说的,我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呵呵!”
我皮笑肉不笑地咧开嘴,一个人傲然站立地干笑着,从掬香挫败的眼神中,我可以预料到我的笑容有多么“冻”人。
“你这样连接,不觉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吗?”他终于笑出来,虽然依旧邪气不羁。
我哑语,窘迫地不知如何应对他。
其实,我有自识的,晓得我在语无伦次,可却无法控制。
“皇上,刚才奴婢不小心被狗咬伤了腿,娘娘是为了救我,才和您饲养的狗打起来的!皇上宽宏大量,请您不要怪罪娘娘!”
掬香趴在地上为我求饶,她的好意我是明白的,事实上也是这么回事,可怎么听着“和狗打架”就觉得那么别扭?
“朕在问皇后!”他斜眼冷嗤。
“是,皇上教训的是,奴婢多言了!”掬香浑身瑟抖着认错。
他的目光又重回到我身上:“是她说的这样吗?”
我诚实地点头。
古文篇邪皇的媚后第九章丑态百出
“因为过度紧张的缘故,才会一时失言冒犯了皇上龙威。”
他的嘴角抡起勾深的笑痕,逐渐扩深:
“霜儿,这不是理由。”
“那就请皇上责罚霜儿出言不逊之罪。”
我下跪讨饶,满足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
“皇上!娘娘是千金之躯,受不了宫规的处罚的!如果您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过错造成的!”
掬香还是忍不住地维护我,她是个善良的丫头,才跟了我短短数月,却对我忠心耿耿。
龙天介睨了掬香一眼,掬香再次噤声不敢言语了。
“丫鬟调教得不错嘛,才几个月的功夫,竟对你死心塌地到甘愿替你受罚的程度。”他讥诮道。
“臣妾有罪,定当一人承担,还望皇上赐罚。”
皇宫里,连“罚”都要说请“赐”,就算他即刻要了我的脑袋,我还得跪在他的脚跟下“谢主隆恩”。
他挑眼看我,偏暗的瞳孔有种晦漠的颜色。
“你可知你擅闯的地方,是朕明令禁止任何人踏入的禁园?”
我蹙紧了眉头,这是禁园吗?外面可一张告示也没啊!
“皇上恕罪,臣妾此前真的不知情,只是觉得这边风景好,就冒失地跑过来了!”
“你在这边看风景?”
“是啊!这里的环境可真别致,比起御花园别具一番风味!”
我陶醉地回味之前的美景,竟险些忘了自己现下正在讨罚,表现得太过高兴似乎有伤他的龙颜,兹事体大吧!
“哦?你也这样认为?”
他挑起眉,倒没有和我计较。
觑眼不经意地瞟到我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画卷,他看了我一眼,抬脚把半卷的画作完全展开。
“你画的?”他有点不相信地问我,明显质疑我的画技。
“是臣妾画的。”
“画得不错,看来朕的霜儿有很深的书画底蕴,”他夸赞着,邪眸转烈,慢条斯理地讪笑,“你父王为了栽培你,必定花了不少心力。”
“回皇上,这书画不是父王让我学的。是臣妾幼时自己特别钟意,让臣妾阿哥的老师偷偷教我的。”
我了解他对我是有防备的,如果我会的东西太多,他会认为我所有的技艺都是为了有朝一日向他邀宠来的。
虽然,事实上本来就是如此。
“你觉得朕该罚你吗?”他悠悠然地道,恶质地考验我的承受力。
“臣妾全凭皇上处置。”
“今夜召你侍寝,服侍得好,这笔账就一笔勾销。如何?”他鬼魅地向我弯起一轮好看的弧度。
如何?
正当我失迷的时候,他拉起我的手,风度翩翩地将我扶起。
我错愕地瞪住他鬼魅般好看的脸。
“好。。”
他都这样说了,还能“不好”吗?
只不过,轮到哪位后宫女人的头上,受临幸会被当作一种责罚?这明摆着不是令人艳羡的犒赏吗?
这是他来得最准时的一次,甚至有些略微的提前。
我们之前没有你侬我侬的夫妻**,一向以来都是直奔主题,除了那次别有用心的“献艺”。
可是,今夜,他似乎不想那么单刀直入,也许是因为时间尚早,也或许是我在禁园落魄出丑的窘态引发了他对我的好奇。总之,我感到我与他之间,出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他的冷眸瞥过我,扫视了眼殿内的摆设。
“平常还是抚琴刺绣吗?”他撇了撇嘴,诡谲的笑脸微带嘲讽。
我早已把琴和刺绣收好,精美的宫雕桌案上只是简单地放置了一个画筒,里面是我的一些书卷画轴。他显然是发现我殿内的布置清谈了不少,连“镇殿之宝”都消失了踪迹。
其实我早就更换了装饰,只不过他一直没多余的心思去注意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回皇上,已经不了。”
“为什么不了,你的琴技和绣功都堪称一流。”
他笑睨了我一眼,语调里听不出可惜,反而以难得的雅兴在我的寝宫里转悠起来,好像他才第一次踏足我这里似的。
“臣妾自觉琴技不够纯熟,绣功也不算精湛,惶恐有碍圣听、污浊了龙目。”
我垂首恭顺地解释,双眼竟牢牢地定格在他挺拔的背影上。
“会吗?”
他不以为然地哼了声,从画筒里随意地抽出一卷书作。
看到他的动作,我有些不自然。书画承载的是作者的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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