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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之权相风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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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也是察举取士,又是任职礼部。怎可做出以色相侍奉皇子这等不顾礼义廉耻之事!”
楚叶被司马瑾吻地神经恍惚,竟被一七旬老人轻易拉开,她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又被司马瑾拉倒身后。只听司马瑾漫不经心的出言维护到:“宋大人此言差矣,本宫与小叶子不过是不小心绊到,与大人所说的以色侍君相差甚远。更何况,朝堂之前这么多人,可有谁看到了?”
司马瑾说着,环视一周。眼神凌厉,所到之处,各个大臣都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宋瀚飞历经三朝,得多位皇帝敬重。寻常官吏见到他,哪个不是躬身行礼,他若是训斥于人,又有哪个人不是低头听训。方才他不过是碍于司马瑾的皇子身份,才没有斥责于他。没想到这纨绔皇子不只不知错,还敢威胁旁人!
真是胆大包天!
他语气不善的再次开口:“七皇子殿下此言差矣!楚叶竖子,若不是陛下仁慈惜才,岂可恬居侍郎之位!如今又在朝堂大殿之前,做出如此…如此放荡之事!简直愧对陛下提拔之恩,愧对父母生养之情,愧对……”
“宋大人!”楚叶不想再听宋瀚飞倚老卖老的斥责,更不想听他似是而非的提她父母!不说她前世出身世家大族,只说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她的母亲虽然是被养在外面的外室,却也知书达理,不同于一般没脸面的外室。因此,她面目整肃,从司马瑾背后走出,“我敬宋大人为三朝元老,不与您争论,甚至乖乖认下大人方才不切实际的指控。但是大人也别忘了,古语有言,做人要留下余地,日后方好相见。”
司马瑾站在楚叶身后,仿若楚叶的后盾一般,为她提供后退的余地。
“楚叶举孝廉出身,对父母恭顺,对地方辖地廉洁,方才入了帝京,得了四品奉常之位。楚叶身后没有世家大族维护,没有高官恩师栽培。仅仅是依靠政绩方做出如此成绩。七皇子殿下抬举楚叶,推举楚叶任出使礼官,相信也是因为看到了楚叶任京官之前所做出的种种政绩。怎么到了宋大人嘴里,就变成楚叶出卖自己,与皇子行苟且之事,方才做到到今天的位置。楚叶不才,却也知道皇子殿下身份尊贵,名声贵重,宋大人如此臆测楚叶不要紧,若是因此坏了皇子殿下的名声……就算大人历经三朝,怕也无法全身而退吧!”
008台面()
她现在虽然要小心行事但不代表要任人欺负。既然宋瀚飞倚老卖老,那她也不介意拿他开刀!而且,现在司马瑾甘愿做她的后盾,那她还是不要浪费得好!
宋瀚飞老脸通红,指着楚叶说不出话来。
司马瑾在后面小声接话:“要是本皇子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有所损失,那就一定都是宋大人的锅!”
他虽然是压低了声音,却也有不少人听见。甚至还有人偷笑出声。
楚叶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司马瑾委屈的低下头,咬着唇瓣满脸愧疚。
楚叶差点被他的样子逗笑,但为了在宋瀚飞那糟老头子眼前保持形象,还是拼命的忍住。
“楚大人也是与皇子殿下的关系亲密,宋大人还是不要再追究不放了。”
满堂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中年人出自众人身后,蝉衫麟带,典雅俊逸,对着楚叶微微一笑,言辞中,却暗藏玄机。
他又转而对司马瑾和楚叶说到:“宋大人身为三朝元老,也是看着殿下长大,自然知道殿下的为人。宋大人也是过于关心殿下,也请殿下退一步吧。”
楚叶在他出声的那一刻便身体僵直,眼底也露出仇恨的神色。司马瑾注意到楚叶的变化,默默握住她的手。楚叶一愣,反握住司马瑾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方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司马瑾朗声开口,“大家明眼所见,是宋大人言辞犀利,咄咄逼人在先。仿佛我与小叶子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怎么到了侯爷口中,就变成了宋大人是过于关心本皇子,才出言不逊的!”
方宏旷自然预想到纨绔之名满京华的司马瑾不会轻易松口,于是转而看向楚叶,再次开口。
“楚大人仁善之名广播,相比,定不会为难年纪已经足够做您父亲的人。”
“方侯爷……”司马瑾抢在楚叶前再次开口,却不想楚叶将他拦下,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
“方侯爷说的是,”楚叶说到:“楚叶虽然出身贫寒,但也幼承家母教诲,深知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自然不会与某些倚老卖老之人计较。出使在即,下官还要回府中收拾行李,就不与侯爷寒暄了。”
说完,楚叶拉起司马瑾,大步离开。
方宏旷不曾想到楚叶会顶撞于他,脸色铁青。楚叶出言告辞之后,本想装装样子,将她拦住。却不想楚叶根本不给他机会,拉起司马瑾,直接无视他,从他眼前离开。可他既然是出来和事,又不好对着楚叶发作。
他看向楚叶离开的方向,眼底冰冷。
哼!果真是民妇教养出来的孩子!
上不得台面!
“还是要多谢侯爷出言相助。”宋瀚飞向方宏拱了拱手,出言道谢。
方宏旷收回心神,又恢复了他一贯的温文尔雅,委婉的避过了宋瀚飞的道谢。
“宋大人客气了,大家同朝为官,总是要互相帮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楚大人毕竟年轻,又刚刚升了三品官职,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宋大人历经三朝,经验丰富,日后若是有需要,也要帮扶着楚大人些。一切还是要以国事为重啊!”
“侯爷客气了,若是真到了那样的时候,老夫自然会帮扶着。”
“如此,本侯便不打扰了。府里刚得一子,我这……除了上朝,实在是抽不开身。”
“恭喜侯爷了!”
“哈哈,大人客气,改日方某在府中摆宴,大人可一定莅临赏光啊!”
“这是自然!”
宋瀚飞再次拱手道喜。方宏旷笑着接下了,而后便独自走开,坐上了出宫的软轿。
看着方宏旷离开,宋瀚飞渐渐收起来脸上的笑容。满是皱纹的脸上开始变得扭曲,自言自语道:
“区区黄口小儿,竟也敢当众羞辱老夫。这西晋朝堂的规矩,可不是你说的算!”
闻声,几个还没走开的大臣偷偷看向他,他自然感受到同僚传来的目光,冷哼一声后甩袖离去。
没有人注意到,御阶下,一名侍奉的小太监左右瞥了两眼后,偷偷跑回了后宫。
009借口()
脱离了大队伍的楚叶和司马瑾走在出宫的小路上。楚叶一个人大步走在前面,司马瑾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
“小叶子!”
突然,司马瑾出声叫住了楚叶,然而楚叶并没有理他,依旧独自向前走。
司马瑾无奈,小跑了几步追上了楚叶。
“小叶子!”他气息微乱,“小叶子,这皇宫禁院这么大,你就不能唤顶软轿?”
楚叶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走着。
司马瑾见状,直接跑到她前面,将她拦下。
“小叶子,你这么走很累的!”
“七皇子殿下!不是每个人出生都有你这么好的身世!”楚叶语气不善道
楚叶升了官也还是个三品侍郎,依旧没有坐上软轿的资格。但司马瑾不同,他是皇子,就连在宫中策马而行也是得了皇帝许可的。更别说一顶小小的软轿。
“小叶子,那我让人给你叫一顶过来?”
楚叶瞪着他。
“那…那我们接着走吧。”
司马瑾的语气有些委屈,楚叶打量了他一眼。
脚步有些慌乱,双腿也很是僵硬。
他应当是走累了吧。楚叶心想。
“你要是累了,就自己先走吧。”
“那怎么行!我得保护好你。你那么笨,要是再让人欺负了可怎么办!”
司马瑾一脸的不赞同。
“哪有人会欺负我。”
“方才那遭老头子,不就是在欺负你!”
原来是刚才的事。楚叶微愣,自打她重生以来,除了竹子,还没有人这样关心她。她心生感动,语气也温软了许多。
“你放心吧,宫门就在前面不远处,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
“没事的小叶子,我不累,你也是说宫门不远了,我陪你过去。”
见此,楚叶也不再推脱,只是脚步慢了不少,与司马瑾并肩而行。司马瑾自然感受到了楚叶放慢了脚步。自然而然的将其理解成了“小叶子已经开始喜欢我了,她已经开始对我示好了!”嘴角勾起,将内心的喜悦一点不剩的展现在脸上。
宫门就在眼前,楚叶突然停下脚步。司马瑾依旧没能和她保持同步,自己晃晃悠悠的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发现自己身边没了楚叶的人影。
他回头,看到楚叶面目阴沉,似乎是在隐藏着自己内心中莫大的悲伤。他顺着楚叶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辆挂着粉色帷幔的香车远远驶去。
“小叶子?”他试探着唤了一声。
楚叶没有理他。
司马瑾转身走回来,拉起楚叶的手。
“小叶子,你是不是走累了。要不然,我背你出去吧。”
楚叶抬头看着他,开口问道:
“司马瑾,你说,你们这些贵族,是不是都是朝秦暮楚,三心二意?”
方才,楚叶看到的,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方宏旷上了那辆粉红马车的背影。
是的,楚叶是私生女,是那位位高权重的方侯爷,在外面养的外室之女。自古以来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却可以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任。她娘是外室,是比妾侍还要低微的外室。可她的娘亲虽然家境贫寒,却也知书达理。做这个外室也是因为方宏旷有言在先,会将她以平妻之位接入府中,却不想,在她生下楚叶后,方宏旷便翻脸不认人,只因她没有生下儿子,便将她养在外面。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这也是楚叶被喂下秘药,以男儿身份示人的原因!
楚叶恨她娘,恨她将自己变成这般模样,此生无法生育。但她更恨方宏旷!是他的巧言令色和言而无信才造成她们母女如此尴尬的境地!可他竟还能高高在上,还能那样高高在上的指责她,然后又能安心上那样一辆粉帷马车,回家看他的大胖儿子!
如果孩子死了可怎么办呢?
楚叶的嘴角弯出一丝冷笑。
既然你如此宝贝你的儿子,我就让人杀了他如何!
“人都是有好有坏,人与人之间的情断义绝并不是因为人性或者其他什么具体的理由。就算表面上有,也很可能只是心已经离开的结果,事后才编造出的借口而已。”
楚叶突然转头看向他,双眼迸发出仇恨的目光,凌厉开口:“你在给那些人找借口吗!”
“不,”司马瑾直视着她的双眼“我在给你找借口。”
010楚浔()
楚叶嗤笑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心里为自己的筹划出一个完美的行动计划。
“小叶子,你要知道。有的时候被别人的错误伤害到,是无法避免的。但若是为此投入,甚至要为了别人的错误再去伤害其他人。那最后最为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司马瑾拍了拍楚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永远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说完,他便率先走向宫门。那里的婢女似乎早已经帮他把马牵来,并等候多时了。
楚叶呆愣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最后低下头,默默咽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而后昂首挺胸,大步迈出宫门。
司马瑾说得对,方宏旷和楚箫儿的恩怨是上一辈人的事。她所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已经足够凄惨可怜了。她确实不再应该为了方宏旷和楚箫儿的事去伤害一个尚未足月的孩子。但是……
楚叶登上了马车,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
司马瑾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呢?难道说,他已经猜到她企图派人去伤害那个孩子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司马瑾就绝不会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纨绔。难道说,他之前都在演戏!
可为什么就连浮生阁都不曾有关于他的伪装的情报。
到底是怎样的心性才能够这样伪装多年,忍受压力。甚至连浮生阁这般缜密的情报网都探查不得!
可又到底为什么,司马瑾会抛弃伪装,对她说出那样一段话。
这不是将自己暴露于人前?给了他楚叶一个天大的把柄!
若是她将此事宣扬出去。不说别的,单单说他的父皇,就不会再信任宠爱于他。他那一心问鼎帝位的皇兄们定会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而她,仅仅是他今天才见过的小小奉常。为什么告诉他?为什么?
“大人,我们到了。”
楚叶木然的跳下马车,木然的走进府门。甚至没有注意到,原来的刻着花纹的楚府牌匾变成了描着银纹的牌匾。
“大人。”竹子迎面唤着,楚叶却依旧蹙着额思考着,没有注意到他。
竹子叹了口气,再次唤道,“大人!”
“啊?”
楚叶微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府中。眼前,竹子手里捧着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有几只竹子做的小桶。每只小竹筒中,皆藏着一张小纸写着近期得到的情报。
楚叶抬手将小竹筒捞过,对着竹子吩咐道:“我不用人伺候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大人。”应是,将院落中打扫的仆从们都带了下去。
楚叶回到自己屋里,将小竹筒里面的信纸抽出,一张一张阅览。突然,一张信纸上写下的情报令她停住了双手。她恼怒的将那纸条团起来丢到一边,走到书桌前写下来另一张信纸,并盖上她的私印,小心地卷成小卷。
“竹子!”
她扬声大叫。
不一会,竹子便站在了门外。
“大人,您有何吩咐?”
“进来吧。”
竹子推门而入,恭敬的站在楚叶的书桌前。
“今日飞来的鸽子你放回去了吗?”楚叶问道。
“还没有。”
“去拿一只来。”
“啊?”竹子有些奇怪。以往有飞鸽传信,大人都不会回信。这次怎么……
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去取了一直鸽子回来。
楚叶将信纸塞进竹筒并将它绑到鸽子的腿上,再次交给竹子。
“拿去放了吧。”
竹子接过那只白鸽,道了声告退便退出了楚叶的房门。
楚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边。正好看着那只白鸽被竹子放出去,并在空中抖了抖翅膀,打了个漂亮的回旋飞远。
楚叶看着鸽子飞走的方向思索着。竹子见状也不在打扰,小心的退出了楚叶的院子。
过了一会,楚叶收回视线。转身将窗子关好、从地上捡起了刚刚被她扔掉的纸团。再次打开。
之见纸团上写着:“东尧贵妃小楚氏三日前逃离皇庙,下落不明。泰安帝下令封锁消息,并私下派人调查其去向。”
楚叶紧紧的攥住那张纸,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她此生最恨之人,不是祁琏,而是楚浔。
那个女人为了权势背叛家族,就算是重生后得知她被祁琏送进皇庙,她也未能解恨。
本来,他重生后便曾命浮生阁将其抓至西晋,但楚浔一直乖乖待在皇庙,一言一行皆有东尧的皇家暗卫秘密监视,实在让她难以下手。但现今,楚浔竟自己避开暗卫从皇庙跑了出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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