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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颜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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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转头,语气轻松的对早候在一旁的申妈妈笑道:“走吧,她们该是等急了。”
……
……
南兰溪畔,在梁媗到之前,这里其实已经候着人了。
韩氏面色温婉的端坐在了花厅里,而梁婳和梁姷,则是乖乖巧巧的一起站在了韩氏的身后。
今天去沈家赴宴,沈氏作为女眷,携梁媗同去之余,梁婳和梁姷自也要一起。但哥儿里,除了梁雍外,沈氏却就可以不再带任何人了。
对此,韩氏几人也无法。
因此这一大早的,韩氏也就只能带着梁婳到了这南兰溪畔来候着。
至于梁姷,则是自己早早的就来了。朱氏如今,可是还随着梁思玄南下呢。
花厅里,三人都很安静,韩氏不说话,后面的梁婳和梁姷当然也只敢沉默着,但也就是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
“夫人。”
来者自然就是沈氏了,韩氏三人都起身行礼。
“今天早上,实在是太忙了,劳妹妹在此久等了。”
沈氏当先在首座上坐下,然后韩氏才落座笑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府里这么忙,妹妹又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稍等一下又哪算得上什么事。”
“妹妹真是善解人意。”
沈氏和韩氏都是笑吟吟的,两人容貌又都极美,这样的景色真能称为一副佳画。
可这里的人,又怎会真觉得这种画面是美的?
怕一个人都没有。
但沈氏和韩氏却一直都是和气融融的在说着话,闲聊家常,一些小事也都说的极其津津有味。
“唉,夫人胞兄大寿,妹妹本该也要去亲贺拜礼的,但奈何妹妹没这个福分,在此就只能亲备一份薄礼,略表心意了。希望夫人不要嫌弃。”
韩氏忽然感叹了一句,然后就从旁边的珍眉手上,拿过了一只长约尺许、五寸来宽的彩锦如意盒,递给了沈氏。
沈氏轻笑道:“妹妹客气了,我一定会把这礼送到的。”
韩氏感激道:“那就多谢夫人了。本来我还曾想上禾丰斋,购取一件鸣玉系墨宝来做为贺礼的,毕竟寒倚大师此次竟会破例多出售一件,可是天大的喜事。但谁知最后却被一神秘人以一千两黄金的价格给买走了,实在是让妹妹惋惜,不知夫人有没有听闻此事呢?”
韩氏一脸真诚的望着沈氏,沈氏却只是笑了笑。
“这我还真是不知呢。”
窗外,太阳终于露出了真容,把温暖的阳光洒向了大地。
沈氏也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韩氏,笑道:“不过妹妹不用多虑,反正不管是怎样的贺礼,家兄也不会太介意的,毕竟我兄长看重的,只是心意罢。这天色也不早了呢,妹妹,我该起身了,你就请回吧!”
第三十五章 悲喜集()
清宫除道,扫檐飞顶,今日的沈府实为是建安最奢丽的一处风景。
兰陵沈氏,江东盐甲,富可敌国,沈氏一族的富庶,一直是西殷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但人们却也一直的遗忘,其实如今的沈家,也早已不是只有“富”之一字了。
雄伟的朱漆大门,现下难得的被打开。
一名名身穿宝蓝菖蒲杭绸袍的沈家管事,此时早已恭候在了门边,不卑不亢的迎接着一位位早早到来的王公贵族。
而此时一辆镂空点翠的马车,却安静的驶进了沈府,在目不暇接的繁华锦簇,它安静的穿过了大门,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到了内院。
二门处
“小姐,小心点,千万别踩到了裙摆,要是踩脏了怎么办。”
青茼悄声的话语,让梁媗额头上的青筋,又不知道是第几次的跳起了。
“青茼,你的意思是在说,就算我跌倒了也没事,只要衣服还好就行了,是吗?”
梁媗阴测测的声音,让青茼一怔,然后赶忙笑道:“小姐说笑了,我怎么可能紧张衣服,不紧张你。”
“真的?”
“当然!”
抬手敲了青茼一记,梁媗才心下好笑的扶着她登下了马车。
这就是沈府啊!
一下马车,梁媗就抬眼仔仔细细的看向周围的一花一草,不漏过任何一处。
她不是没来过这里,相反的是,她来过太多次了,多得她此时看着这熟悉的景色,不由得冒出了许多陌生的情绪。
“漠珂。”
回头,梁媗却发现,沈氏牵着梁雍就站在不远处等她。
粉白色的薄唇弯起,梁媗朝他们走去。
……
……
“齐国公高昉,首礼汝窑天青宝釉。”
“郑国公魏如,首礼黑漆云母石白玉如意。”
“中书省中书令苏彦,首礼仙鹤腾云南珠蟠花。”
“尚书台尚书令于夔,首礼炉钧金蓝八宝……”
沈府内院一处高墙飞檐的壮丽院落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沈家上下都沉浸在喧哗热烈之中时,她却在此处眼眸半阖的听着一位老嬷嬷,把人家宾客才刚刚送来的贺礼礼单一一念出。
只是这种有些勃逆的静谧感觉,却在下一瞬就被打破了。
“老夫人,老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一直如昏昏欲睡般的老妇人,眼睛忽地就睁了开来,旁边的老嬷嬷也赶忙丢下手中的礼单,起身去扶那老妇人站起,直直的就往大门走去。
“娘亲——”
可根本不用老妇人移驾,大门外就已经快步走进来了三道人影。
沈氏第一次放开了梁雍胖乎乎的小手,几步就跑到了那老妇人的身前,膝盖一弯就要给她老人家行大礼,但老妇人怎么舍得?
“好孩子,快别这样,赶紧过来,让娘亲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啊!”
上一瞬还如昏昏老者的妇人,此时已激动的扶住了沈氏,把她直往怀里搂去。
沈氏也是不由得红了眼。
话说,沈家和梁家虽同在京都,相离并不遥远,可这位老妇人——沈氏的娘亲沈老夫人,之前却乃是一直荣养于沈氏一族的祖籍兰陵。
兰陵离建安,那可就是十万八千里了,她们母女往大了说去,也是近有十多年的时间没见了。
此时相聚,真可谓是泣笑相拥。
院内的其他人,现下也都个个的抹眼唏嘘了起来。而让其他人最意外的就是,除了沈老夫人和沈氏外,哭得最凶的竟然就是梁媗了。
梁媗到了最后,直接是在哭地不能自已时,就蹲下了身子,把头埋进了一脸无措的梁雍的颈间。
……
……
“二夫人!”
沈府里,一步一景,三重华,五朝阙,七层阁,只要是你看得到的地方,就是人间天堂。
而今天沈云朗的寿宴,就是举办于七层阁之一的倦荷。
沈家二夫人严氏,现也于倦荷阁中忙着招呼贵客们呢,突被她的大丫鬟这一喊,就有些不开心的问道:“什么事?”
“大小姐到了。”
“什么?”
严氏一惊,忙问道:“明月现在在哪?”
那丫鬟吞吞吐吐地说:“大小姐现已经在老夫人那儿了。”
“天啊!”严氏哀嚎了一声后,转头对身边的几位贵人歉意了几句,就连忙向着府邸内的一处大院赶去了。
“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过了吗,大小姐到以后,要先通知我才成,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
严氏一面赶路,一面数落道。
“嗳哟,我的好夫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那大小姐的脾性,谁敢拦她啊?”丫鬟委屈道。
“哼。”
严氏闻言冷哼了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连连催促抬轿的婆子们,速度再快一些。
不一会儿后,严氏终于紧赶慢赶的到了沈老夫人那儿,她一下轿,就扶着婆子丫鬟们的手往院里冲。而院里等着她来收拾的,却也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院子的哭人儿。
“我的老小祖宗们啊,怎么哭成这样了。快别哭了,今天多好的日子啊,娘俩久别重逢的,不要倒了这喜庆的日子呀!好了好了,不哭了,快来人,去打盆水来,给我们的老祖宗和小祖宗洗洗脸。啧啧,看这哭的都成什么样了,一脸花猫相哟!”
本来院里都是哭声的,可在这严氏一来后,气氛就整个的调换。在她短短的几句话后,不仅沈氏,就连沈老夫人都被她逗笑了。
“就你没大没小的,什么花猫,有你这样说长辈的吗。”
“哟哟哟,来人喂,看看这有个长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呀。”
严氏怪腔怪调的说道,惹得沈老夫人着手就打,严氏也极配合,这便又让沈老夫人笑了一个开怀。
一旁的沈氏此时却才从悲喜交集里缓了过来,可一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马上也是闹了一个大红脸。
“二嫂。”
沈氏和两个胞兄的感情都非常好,可唯独和两个嫂嫂,三人之间就很一般了。
尤其是严氏这个二嫂,由于当年随着沈老夫人回了祖籍兰陵侍奉,因此她们二人之间就更是要生疏一些了。
此时再见,严氏先不说,沈氏可就是有些尴尬的。
第三十六章 河边骨()
“二嫂。”
沈氏有些尴尬的低声唤道。
严氏却完全亲热的应了:“七妹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沈氏虽说是沈老夫人的幼女,但在沈家却是排行第七,因此家人都唤她“七妹”。
“是啊,好久不见,这些年真是辛苦二嫂了。”
“辛苦什么啊,七妹言重了,这都是我的本分罢。”
沈氏和严氏两人的一番对话,实在是有些客套了。可就像沈氏对严氏的尴尬,其实严氏对于沈家的这轮明月,也是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得了得了。”
最后还是沈老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老人家直接说道:“知道不能期望你们两个熟络起来了。得,篆香,你先去忙吧,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不能掉以轻心了。”
篆香,是严氏的闺名。
太初十八年,沈老夫人突然决定回转沈家的祖籍兰陵荣养,当时沈家的族长已是沈氏的大哥沈云胧,所以沈云胧的妻子蔡氏自是不能同往,毕竟沈家的主母,必须在京都坐镇。
那这么一来,陪着沈老夫人回兰陵的第一人选,就只有一个了。
沈云朗的妻子,严氏。
严氏当时的年纪连三十都没有,与沈云朗之间也正是举案齐眉的时候,沈老夫人这样的决定,在当年对于她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可就是这个横降的晴天霹雳,最终严氏竟还是沉默着接下了。
她那年伴着沈老夫人离京于兰陵十数载,在这西殷的京都之中,怕认得她的人早已没有。因此今年沈云朗之所以一反常态的如此大肆举办自己的寿宴,其实为的不过是严氏罢了。
“母亲放心,我省得。”
今天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严氏最清楚不过,所以又和沈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欲离去。
她可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呢,自不好缺席太久。
但就在这时,让人吃惊的事情却发生了。
“二舅母……”
一个女孩,一个太过瘦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带走的女孩,满脸未擦干的泪水的站在了严氏面前。
“二舅母,我是漠珂啊——”
梁媗看着现下鬓角还无一丝雪白的严氏,胸中有无数的话想对她说。可话到了嘴边,当梁媗看见了严氏眼里的惊讶和陌生后,却就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
“二嫂,这是我的女儿,漠珂。”
沈氏明显也被梁媗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了,但她还是向严氏介绍道。
“哦,是漠珂啊!当年我们离开时,你还是个小婴儿呢,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呀。”严氏赶忙笑道。
可梁媗却更想哭了,但此时已不是可以耽搁的时辰,于是沈氏牵过了梁媗,让严氏回了倦荷阁。
“你这是怎么了?”
沈氏牵着梁媗,低头问她。
梁媗就摇了摇头,没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娘亲,告诉她,当年二舅母为了二舅,为了沈家所牺牲的一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娘亲,二舅母在梁家没落后,是怎样的对他们梁氏一族伸出了援手,才使得她有机会保下了梁家最后的一点骨血。
要不是二舅母,也许她后来不会还苟活那么多年。
祖父的战死,家族的没落,亲人的凋零,每一个都是可以让她崩溃的噩耗。
可这在当年,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喘息。
尤其是在最后,当父亲和娘亲也被斩首后,她是真的觉得,这世上还剩下什么?
镇东大将军梁祜,一生戎马,西殷的太平天下更是他一步步打下来、一步步守下来的。
后蜀百年的虎视眈眈,她祖父一肩挑了。在文帝年少初掌西殷时,西殷更是弱小的不值一提,可她祖父就是在大厦将倒之时,硬生生地挽天之倾。
万马崩腾中,她祖父为了西殷,生死无数。
后蜀连绵肥沃的那片千里蜀地啊,她祖父把它们双手奉给了西殷,而文帝却大手一挥就换了一个女人。
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数十万的白骨累累,文帝说忘就忘,可她祖父该怎么面对那些血和泪?
她祖父曾对雍儿说过,这一生,他对不起的人太多!
但当走到了最后时,西殷又给了他们梁家什么?
祖父甚至在生命的最后,马革裹尸!
但梁家的结局又是什么?
要不是二舅母,梁家怕早已满门灭绝了,而她更不会为了梁家那最后的骨血,变得那样坚强。
而这一切的一切,她该怎么告诉娘亲?
梁媗越发的沉默了,可她这样的神色,却使得沈氏越是要问清楚,但沈老夫人这时的注意力也放到梁媗身上了,“这是漠珂吗?”
漠珂,漠珂……这个小字,当年还是沈老夫人为梁媗取的。
“是,娘亲,这就是漠珂。漠珂,还不上去给你外祖母磕头。”
梁媗身子就是一震。
其实来沈府之前,梁媗就给自己提前鼓足了气。
但等到真的再次面临这些人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多傻?
梁媗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沈氏的黛眉一皱,神色渐渐就变的极淡。
“明月!”
就在沈氏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淡漠时,沈老夫人忽然轻喝了一声:“漠珂还是个孩子,第一次见我这老婆子,不熟悉也是人之常情啊。”
沈老夫人不赞同的睇了自己女儿一眼,就径直向梁媗走了过来。
“好孩子,不要怕啊,我是你的外祖母,你不记得了吗,外祖母也曾抱过你啊!”
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
梁媗想哭,想笑,想怒喊,可最后她还是一动不动。
沈氏看着她的目光,也越来越冷。
只有沈老夫人,她仍一脸慈蔼的走到了梁媗的身边,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试着去抚摸一下这个孩子。
“好孩子,我是你的外祖母啊……”
时间在一瞬间里,好像忽然就凝固了,沈老夫人的话也突然止住,止在了那个孩子,撞进了她的怀里之后。
梁媗紧紧的抱着她的外祖母,终于呜咽出声。
第三十七章 九凤髻()
沈氏今天穿的,是一件玉红色月白描金霓裳,宽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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