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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空风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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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我干什么都行,但这事,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我什么水平,您不是不知道,我根本胜任不了。”胡荣说道。
“你答应就行,不用考虑是否能胜任。”看见胡荣为难的表情,索师傅接着说道:“我当时收留你,是觉得你心地好。你住在这,帮我看看店,我再放心不过了。真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变化。现在我的店想沾沾你知名度的光。你究竟会不会弄发型不重要,只要你是我们店的发型师,就会有很多顾客慕名前来,商业炒作嘛,这个道理你懂得?”索师傅心平气和的说道。
索师傅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胡荣如果再推辞,就实在说不过去了。于是胡荣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一连两天,胡荣就在顾客的追捧下,稀里糊涂的过来了。
宋凯盟每天晚上收工后,都会来发型店,和胡荣共进晚餐。其实呢,对宋凯盟来说,也没有什么收工不收工,只是到了矢龙下班的时间,宋凯盟也就不用听候差遣了。来找胡荣,就是为了闲聊上一阵,之后再回他的公寓睡觉。自从考特安枪杀事件后,矢龙一直也没什么事情要他做。今天也不例外,二人正在商量,吃过饭是不是去看看楚梦宗。说话间,楚梦宗不早不晚的走进发型店。
“嗨,正说着呢,你就到了。”胡荣迎上前。
“你今天看起来还不错。”宋凯盟说道。
“我没事的。正好你们都在,那天是我扫兴,今天特意找你们去我家聚聚。本来想先到发型店叫上胡荣,再一起去找你,你正好在这,就更好了,走吧,上我那去。”楚梦宗说着拉起宋凯盟。
“今天就不去打扰了吧,在我这聊聊怎么样。”胡荣这样提议,多少也是因为不太愿意去楚梦宗家对着讨厌的刀刀,在发型店,三个人说话,不会有别人打扰。
宋凯盟和楚梦宗想想也是,就接受了胡荣的提议,三个人出去吃完晚饭,又回到了艺冰艺火发型店。
“梦宗阿,我听胡荣说,彩虹程序是你们研究所受人委托研究的。你知道委托人是什么人吗?”宋凯盟开门见山问道。
“我现在也很想知道。”楚梦宗回答:“我们研究所,通常对委托人的信息是保密的。想找到委托人的线索,恐怕不容易。”楚梦宗一脸无奈的神情。
“这个委托人,委托你们研究毒品,你们也接受?”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知道嘛,毒品一旦蔓延,后果不堪设想,到现在,我还没听说过,哪种毒品能彻底根除的。你们研究所难道就一点也不考虑社会危害吗?”宋凯盟作为星警,对毒品一向深恶痛绝,在他看来制售毒品属于违法犯罪行为。
“委托人不是要我们研究毒品。他的要求是研究一个可以改善和控制人体各?指标的程序,可以让人在短期内变得强悍,就像超人一般。比方可以通过控制心跳、血压、体温、各种激素分泌等,来达到目的。”楚梦宗解释说。
“这倒是让我想起,前几天的那场珠宝饰品发布会,那里展示的那些饰品,好像和你说的原理差不多。”宋凯盟在观看展示时就有这样的感觉。
“聪明,其实那些饰品的技术方面,就是我们研究所提供的。然后再把成熟的技术提供给设计师,这是几个专业共同开发的产品。我们研究所主要从事的是生理工程这部分的研制。”楚梦宗讲的很专业,“这些饰品和彩虹程序,二者区别还是很大的,或者说程度不同。那些饰品只能使人保持最佳状态,也就还是调控为正常状态。但彩虹程序,会激发人的潜能,这时人会处在超常状态。”楚梦宗强调说。
宋凯盟充满了好奇地问道:“是怎么做到的?”
“是电子虹。电子虹你或许不知道,但你肯定听说过电子雾。”楚梦宗觉得跟宋凯盟说话还是很投机的。不像胡荣,简直是对牛弹琴。
“听说过。当电器设备在使用过程中,会发出各种不同波长和频率的电磁波。这种电磁波充斥在空间里,就形成了一种被称作电子雾的污染。据说电子雾能扰乱周围敏感的电子控制系统,造成各种意外事故,譬如飞机失联,这方面的案例我知道一些。”宋凯盟答道。
“电子虹,就是电子雾在雾幕上产生折射而形成的,道理很像彩虹,所以用彩虹命名。人体本身是个磁场么,它不仅能干扰电子控制系统,还会影响人体的控制系统。”考虑到接受能力,楚梦宗并没有作过多的讲解。
“那为什么又会让人疯狂呢?”对接力彩虹,宋凯盟实在有太多的疑问。
“唉,这是我们之前没有考虑到的。后来我们才发现,当人的机能超常发挥时,人本身就处在躁狂亢奋的状态,也就是疯狂状态。比方说吧,人兴奋或气愤时力气往往会比平静时大,可想而知,要是疯狂呢,无人能敌了吧?”
“这个我懂,就像是走火入魔嘛!体能提高到一个疯狂的境界,就无人能敌了。”胡荣一直认真的听,这会儿突然插了一句。
“所以,如果想让人超常,就难免能会使人疯狂!一个人在各?生理指标正常的情况下,各?体能是不会突然间大幅度提升的。换句话说,人在超常的情况下;各?生理指标,一定是异常的,各?生理指标异常,就会导致大脑做出失常的反应。”楚梦宗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静了下来,胡荣和宋凯盟好像都在消化着,正常与超常的关系。
“那上瘾呢?”停了一会儿,宋凯盟又想起了个问题。
“在彩虹程序的作用下,人体各?指标包括激素分泌都改变了,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影响类吗啡肽的分泌呢。所以才说,这个程序很有问题。简单的说吧,当我们利用科技方法,把人的各?生理指标调节到一个超长状态时,人的整体平衡就被再造了。如果我们的技术不能保证再造的指标平衡,人就出现了异常,包括中枢神经。但其实这一点是有可能减少或避免的,还是我们的技术不过关。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楚梦宗带着自责的语气,低下了头。
“还有,为什么会随机传播呢?”宋凯盟仍是不解。
“传播?这个程序里不包括传播呀。”楚梦宗也感到奇怪。
“怎么会不包括传播呢?”宋凯盟反问道。
就在宋凯盟和楚梦宗发愣之际,胡荣插话道:“会不会是染上病毒了?”这是他这几天,早上失眠时思索出来的。
听了胡荣的话,楚梦宗和宋凯盟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你的话,还真是一鸣惊人呀!”楚梦宗感叹。
“原来你们研究的这个程序是想制造大批的超人。”说到这,宋凯盟不禁联想到,大批超人,难道是要建立一支超级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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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十节()
“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讲话了?”沉寂了良久,胡荣说到。
“我是在想,应该怎么做。是留在这儿,继续查找委托人,还是想办法去斯达星,将已经掌握的情况告诉他们,又或者索性先回地球,向上级请示。”宋凯盟像是回答胡荣,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确,获得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宋凯盟确实应该考虑,对这个消息如何处理。回地球复命,应该是最正确的,但问题是,据矢龙介绍冰火星没有去地球的航线。
“你们有办法回地球?”楚梦宗惊讶的问道。
“本来是没办法的,但是现在有你嘛,就有可能喽。”宋凯盟打趣道。
“你的意思是”胡荣?着宋凯盟的话猜测着。
“我们来时的飞船还完好,就是好像在降落时出了点小故障。我在想”说着,宋凯盟看了看楚梦宗,坏笑着说道:“小故障而已,肯定难不倒你对吧。”宋凯盟对楚梦宗说道。
“这个”楚梦宗犹豫了一下:“我是研究生理工程的,不是研究航天工业的。”楚梦宗看了看胡荣和宋凯盟期待的目光,接着说道:“好吧好吧,我不能保证,但可以试试。你们的飞船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你知道吗?”胡荣转过来,问宋凯盟。
“我也说不清了。我们当时走了差不多一夜,要么就是半夜。然后就到了你们这个中心区外围的公路上。飞船落在一个很坑洼的地方,周围好像没什么路,脚下有很多障碍物。”宋凯盟也说不清,道不明。
“那是什么地方呀,往哪找去?”楚梦宗眉头紧锁。
“离开飞船,没走多久,我还绊了一下,是被一棵方的树桩绊倒的,差不多有这么粗”胡荣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方的树桩,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楚梦宗一脸的不解。
胡荣和宋凯盟对望着,然后感叹道:“这下可麻烦了。”
“别急,回头我和你们去找找,这里不大,我们围着中心区转一转,你们仔细认认,总会找到的。”楚梦宗安慰道。
听了楚梦宗的建议,胡荣和宋凯盟相互点了点头,心里踏实了许多。专注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胡荣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活动活动四肢,说道:“等找到飞船,你和梅姨也一起回地球,梅姨一定特别高兴。”
胡荣的话让宋凯盟和楚梦宗脸上同时泛起了憧憬的微笑
天色已晚,宋凯盟和楚梦宗起身准备离开。
“哦,我差点忘了,你明天可以先去学语言,我都联系好了。白天没时间,你晚上去也行。一会儿出去,我告诉你怎么走。”楚梦宗对宋凯盟说道。
“多谢了,我想我第一个要学的词就是‘彩虹’。”宋凯盟心想,能听懂彩虹这个词,在矢龙身边,就能探听消息了,一旦矢龙谈论跟彩虹程序有关的话题,宋凯盟就能第一时间获悉。
“这容易,我现在就可以教你。”楚梦宗和宋凯盟一边说一边离开了艺冰艺火发型店。
次日清晨,阴天、清冷、潮湿。天空中盘旋着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小飞禽。只有微弱的光亮照在平滑见方的墓碑上。相对于冰火星上特有的颗粒肌理的建筑物来讲,墓碑恐怕是最平滑的材料了。墓碑都很高,说不上高耸入云吧,但也至少超过了一个人的高度。造型呈方柱型,四面都刻着碑文。
这里便是冰火星的公墓了,今天是考特安先生下葬的日子。
来参加葬礼的除了考特安夫人和女儿伊雅意之外,鲁肯也沉痛的到场观礼。当然矢龙在宋凯盟的陪同下,也准时到达了现场。整个仪式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气氛沉静、压抑。让连日来逐渐变冷的冰火星更显得凄凉哀婉。宋凯盟不在近前,只是远远的等候着矢龙。平日随意大方而又洋溢着青春活力的伊雅意,此时在一身素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怜弱和无助。
仪式结束后,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离开,不愿意惊动停留在这里的灵魂。每个人都微低着头,注视着自己脚步前方的草地,没有语言,只有心灵的祈祷。宋凯盟静静的走在矢龙旁边。不经意间,眼睛的余光扫过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鲁肯,暗淡而游离的光线隐约照射在鲁肯的脸上,由于半低着头,所以大半张脸都浸在阴影里。阴影下,鲁肯的一双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芒,瞳孔如死人一般一眨不眨的斜视着前方,微微咧开的嘴角挂着扭曲狰狞的微笑,颈部僵硬,头略微歪向一边。僵硬的身躯,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他在呼吸,简直就像是一具机械行走的尸体。宋凯盟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算是经历过风浪之人,但鲁肯的那张脸,仍然使他毛骨悚然。
矢龙对此丝毫没有察觉,从容的走出了墓地。公路边上一排车子等候着葬礼结束后离开的人群。亲朋好友纷纷安慰着死者家属,之后上车,陆续离开。矢龙不慌不忙站在公路边上,耐心的等候。几乎所有的来宾都离去了,矢龙才走到母女二人跟前,劝慰一番,又亲自拉开车门,送她们上车,最后还不忘恭敬的鞠了一躬。
墓地旁边的这条公路上已经恢复了寂静,矢龙和宋凯盟也坐进了车里。车子载着二人奔驰在回冰火宫的大道上,这条路很清静,几乎连迎面疾驶的车辆都很少看见。矢龙端坐在车里,偶尔会提示或催促一下司机。宋凯盟皱着眉头沉思着,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据说恐惧会加强人大脑的记忆,那刚才鲁肯的那张面孔,肯定会让宋凯盟难忘。
快要到达城区了,就在宋凯盟分神之际,车子突然被迫停了下来。不知从哪里钻出一辆崭新白色的车子挡住了去路。白车的个头很大,算上司机可以容纳至少八人。宋凯盟将头探出车窗,只见白色车子的车门开了,几个一身黑衣打扮彪悍的男人走下了车,紧接着一个宋凯盟一直惦记,而形象又很有特点的人,出现在白车车厢的门口,就是那个鳄鱼灰头发的男人。
鳄鱼灰大摇大摆的走到宋凯盟他们的车旁,旁边还跟着的一个看起来很是?蛮的人,那个男人一把拉开了他们的车门,便闪身站在一边。鳄鱼灰将身体探进车箱,理直气壮的冲着矢龙讲了一通,矢龙此时依然淡定的坐在车座位上,好像是在回答鳄鱼灰,但话讲得干脆简短,而且语气似乎很坚决。鳄鱼灰被激怒了,大声咆哮着,简直就是一条张大嘴要吃人的鳄鱼。令宋凯盟震惊的是,在鳄鱼灰吼叫的话语里,他居然听到了“彩虹”这个词。这是昨天晚上,离开发型店时,楚梦宗才教会他的。宋凯盟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仔细的听着,希望能够再一次听到这个读音。
“砰”
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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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三十一节()
震耳欲聋的枪响后,鳄鱼灰头发的男人,弓着腰,一头栽在矢龙前面的车箱底板上。一条长长的红色焦灼的擦痕穿过了他的头颅,受创后的头颅洞道里,没有喷溅出任何红白之物。这就是被矢龙的那只粒子枪击中的优点,死得干净利索。
矢龙用力,一脚将散发着烧焦气味的鳄鱼头,踢出车箱,同时催促司机调头开车,然后迅速带上车门。这一系列的举动娴熟准确,完成只在转瞬之间,大有老练之风。只见车子平稳的在原地打了半个旋,漂移般的朝相反方向飞驰而去。只留下一具长着鳄鱼灰头发的尸体和六、七个乱成一团骠悍无脑的男人。
车厢内,矢龙依然平静,面不改颜的将那只随身携带的粒子枪,重新放回上衣口袋中。泰然自若的仰了仰头,将身体靠在车厢的坐椅背上,两手交叉放在脑后,悠然的闭上了眼睛。
宋凯盟的思想可是平静不下来了。这一上午,触目惊心的事情接二连三,鲁肯行尸走肉在先,矢龙突然枪杀鳄鱼头在后。宋凯盟并不害怕看见死亡,也没少看见过死亡,但在他看来一向和蔼亲切的矢龙会如此随意的出手杀人,之后仍然可以保持一脸的轻松和平静,平静的如同刚刚参加完晚宴一样,这种对死亡的藐视不仅让他害怕,更多的是让宋凯盟感到疑惑。另外,从鳄鱼头的嘴里冒出的“彩虹”这个词,令宋凯盟愈发不解。虽然表面上还看不出有任何联系,但直觉告诉他,“接力彩虹”一案远比估计的还要复杂。
黑色超豪华的车子载着矢龙和宋凯盟兜了一大圈,终于返回了冰火宫。
依旧是那片宏伟的建筑群,依然是那座奢华的古旧感主体楼。冰火星的气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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