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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虚公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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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楚将最后一间密室打开,偏头看着如释重负的李迅笑道:“李头领,这间密室很宽敞,不用再弓着背了。”
这便是地图上的最后一间密室了,之前一无所获,所以李迅这回将眼睛擦得十分亮,那目光用力地简直可以掘地三尺。
果然,连那近乎透明的丝线都没逃过他的目光,石屉一个接一个跳出来,李迅脸上一片喜意,可是当他将视线转到身旁的礼楚脸上时,又不禁怔住了。
一个人的秘密被别人当场点破的时候,惊慌失措都来不及,怎么会像礼楚这样,露出神秘的笑意?
李迅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凑到石屉前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如此淡定,就是因为打开这些石屉需要许多把钥匙吧?”
“钥匙就在每个石屉下面吸附着,这么多石屉,李头领慢慢看,不过要小心里面的东西,千万别弄坏了。”礼楚说着一脸无所谓地坐了下来,指腹在石桌前断断续续地敲着,那样子恨不得有人提着一壶茶来。
李迅半信半疑地伸手在石屉上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了一个钥匙,心中一岔,他疾步走到礼楚面前,双手撑在石桌上,目光如剑牢牢盯着他。
“李头领还等什么?我们进来已经有好一会了,还是快点查吧,查完了就出去吧。”礼楚语气虽有些不耐烦,但脸上分明是看戏的神情。
李迅手往墙壁一指,目光却仍落在礼楚脸上,冲口便道:“你们几个赶紧把这些石屉都给我打开了,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我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有人手快地打开了第一个石屉,却是大惊失色地嚎了出来,连滚带爬地退了好几步,白着一张脸道:“蝎……蝎子……”
礼楚抢在李迅面前冲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将石屉锁了回去,李迅想要按住他的手却已来不及了,回身叱骂道:“不就是一只蝎子吗?至于吓得屁滚尿流吗?我怎么教出了你们这帮废物来?”
“李头领,那蝎子比一般的蝎子要大十倍,我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蝎子,冷不防……”那人喃喃道。
没有亲眼看到,李迅是绝不会相信的,礼楚善解人意地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他,李迅动作一点也不含糊地打开石屉,只不过瞥了一眼便将石屉锁上了。
“都傻愣着干什么?难道要我走过来帮你们打开吗?”
几个侍卫听了才收起发愣的目光,哆哆嗦嗦地正要去开锁,礼楚忽然开口叮嘱道:“你们小心点,不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到外面来,要是出来了就不好了。”
“你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搜你的密室,故意把毒物放在里面吗?”李迅原本不该如此直接,只是今日礼楚实在太过反常,脸上的神情似是巴不得有人打开石屉。
礼楚扫了众人一眼,漫不经心道:“我又不是算命先生,怎么会料到今日之事?放毒物来吓李头领,这么幼稚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
礼楚余光一闪,见那最底下的石屉就要被打开,忙大声提醒道:“蹲着的那个,离远点,那是我养了很多年的血蛇,看见人就要吸血。”
被礼楚这么一说,那侍卫哪里还有打开石屉的勇气,一双手抖得厉害,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怎么了,钥匙从手里滑落跌进了缝隙。
“啊!是蜈蚣!!!”
“是死蟾蜍!”
与此同时,惊恐声不断响起,礼楚走到机关前看了李迅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就按下了机关,石屉瞬间回到了原位。
“我们出去吧,李头领?”礼楚问道。
李迅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那些侍卫很快收拾好密室中的一切,原路返回了,他负手背绕着密室走了一圈才道:“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在这里养了这么多的毒物?”
“为了治病。”礼楚拢了拢衣袖,将手缩进袖口,抬眸笑道,“任何东西都是有两面的,既然有好自然也有坏,只不过有时候他的坏太出名了就很难让人再注意到他的好。”
李迅沉吟了半日,才徐徐抬头道:“可……你若是为了治病,何必劳师动众造了这么多的暗道和密室?”
“这么多的密室里却独独这一间有东西,李头领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吧?”礼楚缩着肩膀,抬头问道,“这间密室的温度相对而言比较低,毒物冬眠的日子也就久一点。若是天气回暖,不慎有毒物爬了出去,就算爬出了密室,也爬不出廊道。”
李迅眉目渐渐清明,但脸上还是有一丝犹疑,礼楚搓了搓冷冰冰的手,补了一句道:“这些东西毒的很,要是跑出去咬了人,那可是当场丧命的!我可担不起这些个责任。”
(。)
第四章 囚犯被劫()
是夜,礼楚侧卧在床,却是半分睡意也没有,他知道房前房后乃至房顶都有士兵把守,为的就是防止他与任何人接触。
在如此艰难的情形下,子善还是来到了他的面前,礼楚猛地起身,打量着他的士兵服饰,问道:“你和谁一道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子善看上去很精神,哈欠却连连不断。
礼楚看了一眼门外,说着就要往外走去,子善忙拦住他道:“行行,我告诉你,你不必出去看了,外面的人是晋远。我和他趁着士兵换防的时候混进来的,也就两个时辰,多了不行。”
“凤久和你们在一处吗?”礼楚转身取了一件外衣披上,将桌案草草收拾,点头示意子善坐下。
“你最关心的果然还是她。”子善接过礼楚递过来的茶杯,放到一边,摇头道,“晋远去找丁谧她们的时候,凤久并不在,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礼楚目光一紧,不免有些生气,凤久这个时候不见了八~九不离十是和刘温陆在一块,这两人凑到一起闯出祸就是十个诸葛鸣玉也抵不了。
“丁食丁越两兄弟,你是怎么打算的?丁谧这丫头都快吵翻天了,一直缠着我和小飞去救人,说是再不救人她就要去劫囚了。”
子善说着摇了摇头,不难看出他对丁谧的做法并没有什么赞同和不赞同,只要他愿意劫,那便有十成的把握。
“劫吧,你们愿意劫就劫,只要不把人搭进去就行。”礼楚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子善怔了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笑道:“看来你是要找个替死鬼了,是谁?”
“周永南如何?”
周永南是南唐的大司马,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权利,只不过近年来他为了打击那些意图取代自己的人,做了不少的蠢事,导致李璟尧不再对他重用,徒留一个空架子。
“不好。”子善懒散地摸着胡须,摇了摇头,“周永南是你用来制衡李兆政的一枚棋子,你现在就把他弄死了,将来的局面不好看。”
礼楚垂眸去看手腕上弯曲可怖的伤疤,默了半晌,果然从子善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李晟。
“纵观朝堂局势,这个时候拉李晟出来当替死鬼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就算他娶了刘温陆那小子的母亲,难道他犯下的罪就可以因此抵去了吗?”一脸的长发将他的神情遮的严实,可他语气中的情绪却是一分也不少,全都冲进了礼楚的耳道。
子善近了一步,提醒道:“你应该很清楚,明日三司并审,犯人会从刑部转到大理寺,如果没把握住这个机会,等人进了大理寺,就算是我也回天乏力了。”
虽然披着厚厚的裘衣,可是那股寒气还是无孔不入,只要露在衣袍外的皮肤侵蚀了寒气,寒意很快就会遍布全身,布满鸡皮疙瘩。
就和眼前的局势一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礼楚暗暗吸了口冷气,猛地打了个激灵,艰难地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子善得到回应,便打算起身离开了,手臂忽然被身后之人牢牢扼住,还未转头,便听他道:“你一定要想办法保全他的家人,这是他最后的防线了,我不敢想象失去了这道防线的他,能不能撑住。”
子善轻拍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背,示意他放心,等那冷手缓缓松了开去,他才跨出了房门。
翌日,礼楚起的很迟,不是他赖着不愿意起床,只是昨晚一夜无眠,直到卯时一刻才没撑住沉睡了过去。
李迅见他昏迷不醒,吓了一跳,忙去找了徐安过来,徐安却是个真正爱赖床的人,被人从床榻上拖起,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礼楚的房间。
丢一下“没什么事”就趴在礼楚床头又睡了过去,李迅无奈地出了房门,却得到一个惊天消息!
丁食丁越被人劫走了!
李迅立刻将昨晚在值守的士兵们都集合在了院中,目光犀利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他什么也不必说,在这种强烈的眼神下自会有人露出破绽。
他手指在第二排第三个士兵脸上一点,厉声道:“出列!说!昨晚有什么异常!”
“回头领,没有异常!”尽管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可是尾音却抖得十分厉害,让人不多想也难。
“知而不报,畏惧严刑,此为背军,犯者如何你知不知晓?!”李迅横眉一竖,腰间的佩刀锋芒一闪,那士兵屈膝猛地跪下,忙大呼道,“李头领,属下知错!”
“说!”
“昨夜值守时,我没熬过睡意,打了个盹,不到半刻钟我就醒了。”说这话时,他心里跟擂鼓似的,岂止半刻钟啊,一个时辰都有!
李迅踱了两步,在他身旁那人脸上一顿,逼问道:“你昨夜与他一起值守,他说的属实吗?”
“回头领,我不知道,天太黑了,他要是站着打瞌睡,我根本发现不了。”他紧张的后背都湿~了一片,昨晚打了个盹的便有他自己的一份,硬撑着脊背,生怕被面前的人看出来。
李迅皱了皱眉,可见他对上自己的目光没有躲闪半分,便勉强信了,又恨恨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扬手道:“拉出去,三十军棍。”
倘若礼楚不知情,那么劫囚的人会不会是那些不在府中的高手?李迅诧异地转过身,忽见礼楚已起了床,饶有趣味地靠着门看戏。
李迅挥了挥手,等那些人都出了院子,才挤出笑容走到礼楚面前道:“丁食丁越在今早被劫了。”
“哦……”礼楚点了点头,那神情寡淡地仿佛与自己无关,见面前的人一双眼睛锋利地似把刀,无奈苦笑道,“难不成你觉得我还要为他们高兴吗?李大头领,你可别忘了丁食在皇上面前是怎么诬陷我的。”
“你去哪?”李迅见他转身欲走,便追了两步,礼楚哭笑不得地顿下脚步,耐心道,“我是人,也需要吃饭。”
李迅闻言朝旁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躬身退了出去,“礼公子的饭食我早就命人备好了,稍等片刻就会送到公子房内,外面风大,还是回屋去吃吧。”
“有肥烧鸡和酒吗?”礼楚眨了眨眼。
李迅一怔,似乎是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得到的同样的答案,打量了他一遍问道:“礼公子不是在养病吗?这些东西也能吃得?”
“只要李头领不告诉徐大夫,就能吃。”礼楚笑了一声,低声追了一句道,“成天吃那些药膳,我都快忘了烧鸡的味道了,还请李头领满足我这小小的心愿。”
李头领大笑了两声,微微点头应允道:“好,既是有酒有肉,我与你一道吃!”
(。)
第五章 另有他人()
赵天枢和昌浦面面相觑,支支吾吾了半日也吐不出一句话来,尤其是赵天枢,毕竟是他奉命转送犯人去大理寺的。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被一群不知来历的人轻松劫了囚,先不说这皇帝的脸往哪搁,就是这么一股潜藏在西都的势力就已经令人够头疼的了。
再是追问线索,面前这两人却个所以然都说不出来,李璟尧不由得恼火,怒不可遏道:“让李迅过来,带上李兆政和宋朝宗!”
“是。”盛折得了旨,连忙退出这个充满火药味的大殿。
“你们给朕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疏漏了!想不出来就一直跪着!”李璟尧扶额,没好气地看着他们。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皇帝竟是越当越心惊,李璟尧一想到朝中无人可信,便莫名地生出一股邪火来,将奏折翻得噼里啪啦响。
“启……启禀皇上,臣想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赵天枢说完这话,一旁的昌浦都忍不住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都这个时候了,还卖起了关子,这不是存心找骂吗?果然听李璟尧猛地一拍龙案,喝声道:“讲!”
赵天枢跪直了身体,抬头回忆道:“臣记得来劫狱的都是生面孔,从来也没见过,但是囚犯被劫之前,臣看到过九王爷府里的公子李温。不知道他是刚巧路过还是……”
李璟尧慢慢收紧眼眸中的精光,被心中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冷哆嗦,喃喃自语道:“若是连九王叔都背弃了朕,那朕究竟还有什么人可信?”
昌浦仔细一想,也想到了李璟尧所想的地方去了,惊喜道:“皇上,之前是我们将目标定地太窄了,始终咬着四王爷和礼楚不放,但若是设想,这朝中有那么个心思阴诡之人想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是没有可能。”
“心思阴诡之人……”李璟尧挑了挑眉,眼眸闪过一丝狠厉,追问道,“你口中心思阴诡之人指的是何人啊?”
昌浦将头低地更深,谨慎道:“臣惶恐,不敢断言。”
李璟尧冷笑了一声,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很快又坐直了身子,拿出天子的威严命令道:“去查去查!只要是有嫌疑的,不论他是谁,都给朕去查。”
赵天枢和昌浦正想领命,忽听他又补了一句道:“近来西都频发奇案,却从未破过一桩一件,朕觉得或许是大理寺和刑部缺个有能力的寺卿和尚书。这件事你们若是查不出个究竟,就不用来见朕了,引咎辞职吧。”
“是,臣遵旨……”
李璟尧见他二人战战兢兢地应下,又战战兢兢地出了大殿,觉得十分好笑,脑子混沌地什么思绪也没有,只一个劲的想着劫囚人的动机。
…
“小谧,跟大哥一块走吧,这二十多年,大哥从未跟你分开过啊,如今你留在这西都叫大哥怎么放的下心?”
丁谧紧紧咬唇,看了一眼丁食泛红的眼眶,马上移开了眼,低声呢喃道:“大哥,你就放心去吧,有师父和师叔呢,没事的,等过些日子我再去找你和二哥。”
丁食闻言看了一眼丁越,不满道:“我们都要走了,他也不过来和你叙别,却跑去跟南宫非说那么久的话。”
丁谧的脸早就红了,可惜丁食一直没有注意到,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道:“小谧,大哥最担心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若是别人家的姑娘到了你这个年纪早就嫁出去了,都是大哥不好,连累了你的名声。大哥原先还想着或许你能和公子成就一桩美事,现在想来也是无望了。”
丁食说到后面竟有些哽咽,丁谧甩开他的手,扬起下巴语气坚定道:“大哥你说什么呢?怎么说得我嫁不出去似的,大哥你听好了!不是我丁谧嫁不出去,而是我不想嫁,只要我想嫁人,这求亲的人还不得排着队来求我啊?”
“哟,看不出来我徒弟这么抢手啊。”南宫非和丁越正往这边走,听到她这大言不惭的话,忍不住打趣。
丁谧见向来嘴上功夫溜得一绝的二哥也跟着傻呵呵地笑,忍不住噘嘴别开脸道:“二哥什么时候也帮着外人了?”
“什么外人,都是自家人。”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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