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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虚公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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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楚被他这一问问得怔住了,如何才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对南唐的百姓来说,他或许是,可是对那些因为战争家破人亡的百姓来说呢?
李璟尧见他迟迟不回话,竟连敷衍夸赞的意思也没有,目光便冷了下来道:“贪官污吏的根扎的太深了,不是两三日就能清理的,但朕总有一日会将他们连根拔起,还百姓一个清明盛世。”
礼楚回过神,附和了几句,无意中提起了几位有名的南唐词人,说到诗词,两人便谈了个不亦乐乎,直到刘温陆来求见,这才恹恹起身。
“九王叔也来了?”李璟尧目光深深浅浅地望了殿前的人一眼。
“是,臣想着温儿久不见朝政,怕他说错话,这才跟着一道来了。”九王爷说的客气,听着却像是皇上要伤害刘温陆。
“九王叔你多想了,朕这次……”李璟尧才开口,盛折便又急急跑进殿道,“启禀皇上,四王爷求见。”
四王爷不知道哪里得到了消息,竟然也赶着来见驾,李璟尧蹙了蹙眉,挥手示意盛折不见。
他继续对九王爷道:“朕刚刚得到消息,昭州暴乱,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李温在诸多青年才俊中是十分出类拔萃的,心思又这般缜密,武术还这般高强,朕寻思着……”
“启禀皇上,四王爷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禀报。”盛折去而复返,打断了李璟尧的话。
“宣宣宣!”李璟尧又是无奈又是不耐烦。
刘温陆与九王爷交换了一番眼神,两人都心中都已明了,皇帝是打算派刘温陆镇压暴乱了。
刘温陆心中一动,忙抬眸去看礼楚,却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当即没再有什么想法。
四王爷走得很急,受伤的腿却没他想象的灵活,再加上他身高要比寻常人矮一些,所以显得十分滑稽,像只跛脚的驴子。
“臣弟参见皇上。”人还未到跟前,他便匆匆行礼,等李璟尧说了免礼,他又急转过身看着刘温陆道,“皇兄,李温这小子可是有嫌疑的,可不能放他离开西都啊。”
九王爷听了诧异道:“什么嫌疑?我怎么不知道,你可别乱添罪名。”
“九王叔还不知道吧,大理寺刺客暴毙的那日,李温也去了,我不知道与大理寺素来没有瓜葛的李温去那里干什么?”四王爷说着又朝李璟尧道,“一定要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才行啊,皇兄。”
李璟尧靠在龙椅上,双眸清冷地看着他,眼尾扫向礼楚道:“说起来,这件事有什么进展?”
四王爷闻言吃惊地看向礼楚,目光饱含愤怒和杀气,恨恨道:“皇兄怎么把这事交给他去处理,保不齐他生了什么偏袒之心。”
礼楚却跟没听见似的,面向李璟尧恭敬回道:“一无进展,背后之人做的滴水不漏,连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是真的查不到,还是存心包庇什么人?”四王爷冷哼了一声,满脸都是讽刺。
“万寿殿里有几个宫女说见过那匕首,好几日了,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见也只当做没看见了,这件事李头领应该也知道。”
礼楚说完这话,见刘温陆投来惊奇的目光,轻飘飘将视线错开了。
“没错,朕已经知道了。”李璟尧点了点头,看向四王爷道,“赵天枢那边也传来消息,毒一定是大理寺的人下的,可是李温当日去的时候并未和任何人接触,就算他想差使人下毒也不必亲自去大理寺,这不是故意惹人怀疑吗?”
“这……”四王爷张了张,很想出言反驳,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还想说什么吗?”李璟尧再次逼问,礼楚目光闪烁了一回,抢话道,“也许四王爷是担心李温没有领兵的经验,担心他不能胜任艰巨的任务。”
四王爷诧异礼楚怎么忽然为自己说起话来,正担心他是黄鼠狼不安好心,果然,黄鼠狼接着道:“相比之下,四王爷就比较有经验了,人生的不禁俊俏还聪慧,在军中的威望也是不容小觑的,不如就由四王爷替李温去昭州好啦。”
“也算是替皇上除了一个隐患,为南唐百姓谋来一份更稳定的天下啊。”
李璟尧闻言竟真的朝四王爷投去一个期许的目光,四王爷慌张地摇头道:“诶,我有这心也没这力啊,吴将军可是个好人选,不如派吴将军去?”
“好了,别说了。”李璟尧没有那个性子和他磨了,加重了语气道,“就这么定了,李温即日带兵出发昭州,若是谁有异议便是抗旨!”
刘温陆哪里肯去昭州,原本还想推脱一番,可如今见李璟尧的态度如此强硬,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了。
第六十九章 仇人见面()
出了御书房,刘温陆本想追上礼楚问个究竟,可是九王爷却拉着他说个没玩,眼见他匆匆出来宫只好作罢。
派人传信去了礼府,也不见凤久应约而来,更可气的是,离礼府还有好一段路的时候,刘温陆便被两三个壮汉拦下了,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过去。
打又打不过,只好满腔愤怒地打道回府了。
让刘温陆气得七窍生烟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在礼府与众人欢乐呢,丁谧到底不是个听话的人,丁食丁越也实在压不住她。
这不,几人又回来了,不过礼楚也没有再赶她们去避风头的意思了,因为很快,四王爷就会自顾不暇了,哪有什么心思来追究鸣玉的事。
开门时响起的同时,晋远极快地将架在桌上的脚收了回来,一脸战战兢兢道:“外面那么热闹,公子怎么进来了?”
说话间,丁谧银铃般的笑声透过窗纸穿了进来,礼楚摇头笑道:“这府里都要被他们吵翻天了,再说我不进来怎么知道你看没看书啊。”
晋远趁他转身,迅速地将手中的瓜子壳丢出了窗外,拍了拍手道:“我看了一上午呢,可累了,眼睛都酸了。”
礼楚侧目看了他一会,在混乱的书堆里翻翻捡捡,拿起了那本黄帝内经,慢慢翻到中间一页,目光不由得一滞。
那书页上赫然是芝麻渍,晋远也傻眼了,不可思议地凑近看了一眼道:“这……什么情况?”
礼楚将书“哗啦啦”快速一翻,那夹着的地图便轻飘飘落了下来,接住了打开一眼,果然是原先的地图。
“奇了怪了,这变戏法呢?真有趣……”
礼楚瞪了他一眼,手中的薄纸往他脑门重重一拍道:“你怎么看家的?连书被人调了回来都没发现!亏你还在这呆了整整半日呢!”
“我……我是一直呆在这里啊,兴许这书是昨晚调包的呢,这也不能全怪我……”晋远揉了揉并不疼的脑门,诧异极了。
“胡扯,我今日出门前才看过。”礼楚抖着声音怒道,回想到刘温言出宫时的那一脸怒气,顿时心中哀叹,报应啊报应,现在轮到自己七窍生烟了。
见晋远默着不说话,礼楚便更气了,将黄帝内经往桌上重重一放,追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谁?在你不在的时候来过书房,又有谁在你在的时候来过书房,还有谁说了什么奇怪的话,通通告诉我。”
“让我想想。”晋远摩挲着下巴,想了一阵道,“你走以后,没过多久丁谧他们回来了,我就离开了书房一小会,后来丁谧来找我一同去后院的荷塘里捉鱼,我想着要好好看书,就拒绝了。”
说到看书,晋远的目光便有些心虚,礼楚显然有些不信,皱眉追问道:“你没去?”
“起初是不想去的,后来耐不住她苦磨,我就去了……”其实真相是晋远在书房听到丁谧他们的对话,自告奋勇去的,哪来的苦磨,可是晋远又怎么敢这么说?
“哪些人去了荷塘?”
晋远转着眼珠想了想,不确切道:“丁谧一直在我旁边,丁食丁越起初在的,后来看没什么鱼就走了,南宫非和陈叔也都来看过一眼吧,他们两人我真的没怎么注意。”
“去叫朱子朱丑进来。”
晋远没有动,睁大了眼睛反问道:“公子忘了?朱子朱丑现在在外面负责拦着刘温陆啊。”
礼楚无言踱步,正想责问晋远为何不叫别的朱氏兄弟去,后来一想是自己的主意,更加没话说了。
“你怎么在这里?!”鸣玉带着滚滚怒气的声音直接破窗而来,礼楚心口一震,忙往院子里奔去。
“诶诶,住手,快把剑收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就不,她怎么还有脸回来?我今天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丁谧一个趔趄,便由着怀中的诸葛鸣玉执剑冲了过去,最先发出惊呼声的不是凤久,竟是乐熹。
她见凤久定在原地没有躲避的意思,眼看着那剑直往凤久扑去,她身边又无人可救她,乐熹两条腿如软泥根本站不住。
刺过来的那一剑被凤久牢牢握住,血顿时从她的指缝中流了下来,衣袖登时被染红,点点血迹溅在地面十分地显眼。
礼楚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见鸣玉目光凶恶没有松手的意思,伸手便握住了剑身,他手中的血顿时与凤久的血汇为一条线,往地面极速地淌去。
鸣玉一惊,连忙松了手,神情就像是做错事了的孩童,半是委屈半是不解道:“你究竟是欠了她什么?如果是命那一刀也抵清了,如果是钱,就算卖了我爹的岛我也会替你还的。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动了动,不光鸣玉,几乎所有人都想知道为什么,就连凤久也看向了礼楚。
礼楚嘴唇动了动,低声说道:“我承诺过一个人,既然答应了他,那我一定要做到,哪怕付出我的性命。”
这话虽然来的奇怪,却也不难理解,众人只当礼楚口中的这个人是巫老先生,可只有对上礼楚目光的晋远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个从未见过的南楚帝王。
晋远忍不住按了按心口,那枚虎头扳指被他用一根细绳穿了起来挂在脖子上,现在摸起来还带着一点自己的体温。
他实在是为面前这个人难过,承受了那么大的罪名却不能为自己辩驳一句,为了重复南楚更是想破了脑子,最严重的时候几乎夜夜呕血。
这些晋远都看在眼里,人前的礼楚绝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的情绪,这些年甚至连笑都鲜少看到,就算看到了也是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冷笑。
每次看到礼楚身旁那双掩藏不住仇恨的双眸,晋远实在想冲上去说出这一切,但他心里明白,这么做只会给礼楚带去更多的麻烦。
“鸣玉,凤久是我要保护的人,你以后不能伤害她,知道吗?如果你不听话,那我真的只好请岛主亲自来带你回去了。”礼楚语气虽温和,但是目光却是异常坚定。
容不得她拒绝,也容不得她有异议。
跟丁谧相处了几日,即使是被宠上天的鸣玉也懂了一些是非,不再那么由着自己性子来,又加上丁谧一直对拽着自己的手臂,冷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了。
第七十章 子珠见姐()
二月初二,俗称龙抬头,天气并不好,到处都飘着小雨点,落在人脸上透骨一般的凉。
但是礼楚一大早便只身去了西城为刘温陆送行,他要是不亲眼看着刘温陆离开西都,又怎么心安?
城墙上的风格外地大,礼楚拢了拢衣袍便打算打道回府,却瞧见了另一边站着一位姑娘,温婉的目光中满是依依不舍。
待她转过脸来,礼楚一下子便认出她就是当年那个跟在刘温陆身后的爱哭鬼,陈子珠。
她显然也看到了礼楚,却装作没看见,抢先一步下了城墙,礼楚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忽然见她顿住了脚步,不免也停了下来。
陈子珠回头打量了礼楚一眼,似乎是在斟酌什么,很快,她想好了便往礼楚走来道:“我要见我表姐。”
礼楚淡淡一笑,点头道:“当然可以。”
礼楚心里明白,陈子珠急着见凤久就是为了说刘温陆出任昭州的事,但事实上,就算她不说,自己也没有打算一直隐瞒下去。
身旁这个爱哭鬼不像从前那样畏畏缩缩了,相反,目光里时常透露着一股子算计,这让礼楚微微有些感概,时光竟能将一个人变得如此彻头彻尾。
“虽然温陆哥哥没有和我说太多,但是我知道,表姐她肯定是不愿意回去的,既然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送她回王府呢?”就连她的语气也是如此张扬,丝毫不带小时候的懦弱神情。
礼楚没有回答,反问道:“这些年你住在王府,想必过的并不是那么舒心吧,九王爷的嫡长女恐怕没给你们好眼色……”
陈子珠脸上生出几分恼意,打断他道:“我今天来就是接表姐回家的,你说的这些我不想听。”
“她不会跟你回去的。”礼楚翻转过手,凝目看着包裹着纱布的右手,见马车停下,便伸手替她掀开帷幕道,“快去快回,车夫就在这里等你,出来以后不必和我打招呼,直接走就行了。”
他这么笃定的样子实在令人不爽,陈子珠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你盛气凌人的样子和你虚乏的气质实在不登对”便跳下了马车。
陈子珠抬头看了一眼硕大的礼府二字,加快了脚步往府中冲去,拦下一个匆匆路过的婢女就问道:“我表姐在哪?”
见那婢女诧异地歪着脑袋,陈子珠解释道:“就是你们口中的凤久。”
谁料她当即变了一张脸,语气都冷的可怕,“什么凤久,没听过也不认识。”
说完这话,她便疾步走开了,陈子珠看着她的背影都能清楚捕捉到她散发出来的厌恶之情,心里不禁更加为凤久担忧。
“灵儿,谁又惹你了,走那么快干什么?”晋远笑着伸手去拦她,见她根本理也不理自己,垂头丧气走了两步,这才注意到廊道尽头还站着一位陌生的女客。
“你找谁?”
陈子珠打量了这个少年一眼,正犹豫该不该开口的时候,礼楚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晋远,带她去见凤久。”
晋远“哦”了一声,努努嘴示意陈子珠跟自己来,这一路上,陈子珠始终在打量这个少年,总觉得眼熟的很。
虽然他生着一张稚嫩的脸和一对清澈见底的眼眸,这身高却遥遥直追礼楚,晋远被她看的不耐烦,偏头道:“好看吗?我知道我的英姿十分迷人,但你也不用这样吧?”
陈子珠收回目光,走了两步才答道:“我只是觉得你很像一个人,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晋远目光一紧,没有再说话,领她到凤久房门口,等她扣门进去后,便贴着窗户偷听。
“表姐,温陆哥哥去昭州了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去的?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他怎么去之前也不来找我商量商量?”
“今晨匆忙离开的,温陆哥哥来找过表姐,但是都被人拦住了。”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往门口传来,晋远慌忙跳进了一旁的空水缸,屏着呼吸听凤久和陈子珠道,“太过分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必须要去问个明白。”
等脚步声渐渐消去,晋远探出一个脑袋正要爬出空水缸,便看见了丁谧挽着乐熹往这边走来了,又忙蹲了回来。
“乐熹啊,你不要整天闷闷不乐了,就听我的,多和大家一起玩闹玩闹,这样也能打发打发时间啊。”
丁谧的目光在一旁的草丛中一闪,奔了过去道:“再不济,你就种种花草,你看这花开的多好看啊,诶呦,这是什么东西,吓我一跳。”
乐熹见丁谧慌张起身,连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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