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世纪之永恒-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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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人是魔，我都爱你－－－－－－”

　　　　“我不想死在他们手里－－－－－－”女魃看着龙霸，眼里满是温柔。

　　　　龙霸紧紧的搂着女魃，脸上痛苦到扭曲，他哭不出声，他喊不出声，他知道女魃是想牺牲自己来保护他，杀了女魃这个恶魔，他就是英雄。不管女魃想的是什么，龙霸不会拒绝女魃最后的请求，握着鬼泣刺入了女魃腹中。

　　　　女魃的脸靠在龙霸肩膀上，仿佛又回到了仙凡学校，回到了他们初识的地方，又想起了她在他身旁轻唱的歌曲：“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女魃死了，脸上带着幸福，在幻想的世界中和龙霸平平淡淡的相爱到永远。龙霸却痛得撕心裂肺，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大悲无泪，大痛无声，龙霸就像个哑巴一样张大了嘴，他仿佛在用力的吼叫，却一点声音没有。

　　　　“女魔头死了——！”与龙霸相反的是代表正义的战士们，虽然女魃的可怕只是展现了短短的片刻，却给他们留下了永远难忘的恐惧。欢呼声震动着这颗星球，人人都大叫着庆贺胜利。

　　　　小鹤抹着眼泪，哭着问凌迟：“师父，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敢高兴？”

　　　　凌迟看着徒弟失落的眼神，又看向龙霸身旁的鬼泣，转身道：“我们回去吧，你已经明白什么是正义了。”

　　　　尊罗汉跪在地上痛哭：“这是正义吗？这是正义吗？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龙霸的眼睛扫过所有人，没有痛，没有怒，没有恨，只有一种让人感到羞愧的失望，懂得这种眼神的才会明白，龙霸已经放弃这个世界！龙霸捡起地上鬼泣，喃喃自语道：“是我错了，这个世界缺少的并不是正义，只能藏在黑暗里的邪恶从来就不够资格对抗正义，没有畏惧之心的正义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敌人！它无可匹敌，它被人信仰，它就算做出最邪恶的的事情也会被光辉的外表所掩盖，人们面对邪恶会挺身而出，面对正义却失去了勇气，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与这种正义对抗的邪恶啊！”

　　　　“他在说什么呢？傻了吗？”赫尔墨斯讥诮的看着龙霸，“这家伙现在成了好人，还杀不杀他？”

　　　　龙霸是善是恶众人其实早已明白，只是没人敢说破而已，无相凝声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龙霸的左右出现了两棵沙罗树，一棵茂盛，一颗干枯，这两棵树似真亦幻，却让人感到有某种奇异的力量。

　　　　“沙罗双树！！”邪佛中天不可思议的怪叫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龙剑紧张的道：“怎么了？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中天颤抖着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恐怖！它代表着常与无常，乐与无乐，我与无我，净与无净，暗喻阿赖耶识！”

　　　　赫尔墨斯不耐的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中天摇头道：“痴愚！欲成就佛道者须先发菩提心，进修菩提道，阿赖耶识便是成佛入灭的最后一步，你只要知道世上唯一一个在沙罗双树间入灭的人叫释迦摩尼就行了！”

　　　　龙剑瞪眼道：“你，你说他要成佛？”

　　　　尊罗汉开口道：“一步成佛，一步成魔！”

　　　　凌迟颤声道：“释，释迦摩尼那种程度的魔！”

　　　　沙罗双树间，龙霸挥刀自刎－－－－－－－

第二百七十八集　霸魂？杀魄？仁心（）　
释迦摩尼在沙罗双树间成佛入灭之前，魔界畏惧他成佛后的强大，派了各种的魔鬼来干扰释迦摩尼的修行，但释迦摩尼怀着对众生的慈悲和对佛法的坚定，最终战胜了心魔，然后有了普度众生的佛教。

　　　　沙罗双树重现，这次却没有魔来干扰，孩童在沙罗双树间哭泣，天地宇宙空旷无物，就像孩子此刻的心境，找不到世间的半点美好。

　　　　一个笼罩于光芒中的人出现在孩子面前：“你为何伤心？”

　　　　孩童抬起头，眼里满是戾气：“我没有伤心，只有仇恨！”

　　　　“仇恨让你变得强大，但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是宽恕。复仇是人性原始的态度，是理智的倒退，这样做只会让你得到短暂的宣泄，却对已然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改变，还会引发更恶劣的结果，制造更多的无辜！”

　　　　“宽恕？多少人有资格得到宽恕？”成年龙霸出现在孩童的身边，“我曾经放过一个恶人，代价就是失去了我的奶奶，对坏人宽恕，那谁来保护好人？当你纵容恶人的时候，就该为他今后所犯的罪恶负责！”

　　　　“但你不是魔，更不该成魔！你觉得女魃会高兴看到你成魔吗？你也知道，当你重生后这世界将血流成河！”

　　　　龙霸道：“尊罗汉问我，杀一无辜之人而救全世界是否正确？这是错的，但几人有勇气选择这个答案？这时候杀死那无辜之人就是正义！反之就是邪恶！西后的正义令凡人如同蝼蚁，凡人成了反抗她的魔。圣庭的正义成了贵族的保护伞，路西法成了反抗它的魔。兽魇的正义令奴隶没有希望，摩西贞德成了反抗他的魔。我所看到的正义并非心中向往的正义，而是权势所需要的工具，他们以正义之名挑起战争，压迫弱小，掠夺资源，推波助澜，藏污纳垢，他们肆无忌惮，正因为这世上没有敢与正义为敌的魔！”

　　　　“可没有一个魔会如你这般强大！你是救世主，你的能力远超你自己的想象！你可以成为世人的信仰，而不是噩梦！”

　　　　“是善还是恶，我一直问自己这个问题，杀人如麻的我没能保护好卡丽，坚持正义的我同样令女魃惨死，现在我明白了，这个答案并不是由我回答，而是要这个世界来决定！一个将人变成鬼，将佛逼成魔的世界，一个需要靠虐杀他人来彰显正义的世界，有何存在的价值？”

　　　　“唉－－－－－－－”一声无奈痛苦的叹息，是对龙霸选择的遗憾，也是对世人将要承受苦难的怜悯，光芒中的人渐渐消失。世界顿时风云变色，天塌地碎，黑云滚滚无边，群魔咆哮乱舞。

　　　　孩童龙霸止不住泪的看着成年龙霸：“女魃死了－－－－－－”

　　　　成年龙霸平静的道：“我之所以选择这颗泪星，是因为鸿钧老人给我透露过一些未来，女魃将被我杀死，最恶之人将在此地出现！原本我以为将自己封印，只留下你这份善良天真就能保护女魃，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孩童龙霸按着自己的心口道：“这里像是被无数把刀子割碎一般，你封印了自己的情感，所以暂时摆脱了失去卡丽的剧痛，但我们再次融合后，你将一并承受所有痛楚！”

　　　　“我不会再软弱了。”龙霸将手放在孩童龙霸的肩膀上，“爱一个人除了相伴时的幸福外，还有分离的痛苦，不管有多痛我都接受！”

　　　　诺亚独自赶去救龙霸和女魃，将虫虫和其他部下都丢在了人堆里，正义军队实在是太多人了，无论地上还是天上都没有个缝隙，负责开道的梅菲斯特和贝黑摩斯举步维艰。

　　　　突然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平地爆炸，前方传来女魃伏诛的消息，虫虫急得眼泪直流：“那龙霸伯伯呢？龙霸伯伯有没事？”

　　　　度玛神情沉重的道：“看来诺亚大人没有成功，龙霸先生恐怕也－－－－－－”

　　　　虫虫大哭道：“我不要啊！龙霸伯伯怎么可以死？我要龙霸伯伯－－－－－－”

　　　　梅菲斯特脸色骤变，惊道：“糟了！诺亚会变身！”

　　　　度玛也惊慌了：“一定要阻止他！不然－－－－－－”

　　　　拉贵尔，贝黑摩斯，赫伦都没见过诺亚变身，梅菲斯特也没有时间解释，毫不犹豫的抓住赫伦往天上飞去，赫伦身上那让人极度讨厌恶心的气息令挡道的人纷纷退避三舍。

　　　　度玛沉声道：“立刻集合我们所有士兵，如果情况糟糕，就得和宇宙联盟开战了！”

　　　　虫虫眼里充满了仇恨，女王的气势也终于展露了几分：“没有如果！这些贱民全都是死罪，死罪！”

　　　　唐龙看着龙霸自刎，已经坚硬如铁的帝王之心也随之震动，黑猫站在唐龙的肩膀上安慰道：“老大，我知道你很愤怒，但一切都晚了。”

　　　　唐龙紧握着拳头：“曾经的我一无所有，为一个公理就敢和任何人斗，现在我成了帝王，却眼睁睁看着朋友惨死在面前，我怒的是我自己！仙凡学校那些学生，我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黑猫表情生动的叹了口气，又目光炯炯的道：“老大，虽然我们不能明着和宇宙联盟开战，但可以坑他们一把！地球星域的军队正在接近，完全是攻击状态哦！”

　　　　唐龙拳头紧握：“帮他们隐藏行迹，命令军队进入战斗状态！”

　　　　“龙霸死了！龙霸死了——！！”

　　　　“什么大魔头，原来这么不顶用！”

　　　　“快去砍上一刀，不能让他死得这么简单！”

　　　　正义大军此刻得心情可谓复杂，龙霸死了固然高兴，但他们更渴望的是一场能够载入史册，流传千古的大战，很多战士甚至埋怨龙霸太废物，让这场好戏潦草收场。

　　　　圣天使乌列见战士们满脸亢奋的涌来上来，惊道：“这些人干什么？不知道现在是最糟糕的情况吗？”

　　　　中天捧腹大笑道：“想将龙霸千刀万剐吧，真是人性本恶啊！哈哈，都来都来，自作孽，不可活啊！”

　　　　军伟，尊罗汉，凌迟都疾声大呼，阻止战士们的行动，但谁也不会听他们的，每个战士只想在龙霸身上开上一枪，砍上一刀，也算分享了英雄的荣耀。

　　　　震南天脸色一沉，强大的压迫力形成看不见的气墙，将四面八方涌来的战士都挡在了千步之外，任他们如何使力都进不了半分。葬神仰慕的道：“不愧是除我之外的第一高手，厉害啊！”

　　　　荼坛和米迦勒都面无表情，真正的龙霸觉醒后将会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世界，他们心里充满了担忧。

　　　　大日如来仰望天空，群星黯淡无光，黑云汇聚如海，天地间充斥着某种沉重诡异的气氛。大日如来也清楚在沙罗双树间会诞生何种程度的恶魔，但他并不畏惧，他相信世上没有人能够战胜他所凝聚的正义！突然一缕不安令大日如来警觉，他垂首俯视莲花座前的诺亚，这个侏儒正以一种没有温度的眼神仰望着他，一股熟悉的气势正在他小小的身躯中蕴育爆发。

　　　　莲花金座在诺亚的气势下微微颤动，大日如来动容的道：“势破天－－－－－”

　　　　米迦勒，荼坛，加百列，梅丹佐，米达伦这些认识诺亚的人都没有见过诺亚变身，所以此刻更多的是震惊错愕，龙霸的天赋已经是前无古人，却没想到诺亚立刻就超越了他，未满二十岁就显露了势破天的潜力。大日如来的心里立刻出现了杀意，如果让这绝顶无双的两兄弟联手，正义必将遭受巨创！

　　　　梅菲斯特这时候赶到，大喊道：“快打晕诺亚！不要让他变身！”

　　　　梅菲斯特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聪明的人瞬间能想到很多，而第一个动手竟然是兽魇！米迦勒怒喝一声，直拳迎向兽魇，无坚不摧的战神气势将兽魇一击震退。克丽奥佩托拉周围的九柱神也得了命令一同袭来，要在诺亚变身前杀了他，梅丹佐和加百列也斗气全开，只是面对九位道境高手显得势单力薄。

　　　　米迦勒岂容他们杀害诺亚，绝杀的力量瞬间将九柱神笼罩：“势破天破！”

　　　　“势破天狂！”兽魇同样以势破天力量抵消。

　　　　“势破天畏！”荼坛加入战局，九柱神心神震荡，气息崩溃，只能退避。

　　　　“阿弥陀佛！”大日如来这时候抬起佛掌朝着诺亚当头压下，米迦勒立刻抛下兽魇杀回来，荼坛也继续出手相助。大日如来压下的佛掌没有停顿，另外一掌与米迦勒和荼坛对轰，“势破天卍！”

　　　　米迦勒和荼坛双双震退，大日如来却纹丝不动，实力何止胜过一筹？而诺亚挨了当头一掌也昏了过去，大日如来终归还是不愿和神圣星域结成死仇。梅丹佐感激的看了眼大日如来，立刻命令神圣星域的军队将诺亚带到最安全的地方，此时任何事情都不如诺亚重要，他是神圣星域的未来啊！

　　　　“克丽奥佩托拉！”米迦勒怒气勃发的瞪着克丽奥佩托拉，“因为一些事所以我对你十分尊敬，但你－－－－－－”

　　　　“我不需要你的尊敬，也不需要给你解释。”克丽奥佩托拉冷淡的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这个宇宙！”

　　　　荼坛一脸恶心的道：“我今天已经听够了你们所谓的正义，这正义现在就跟屎一样的臭！”

　　　　几位势破天强者争吵的欢，不动明尊却是一脸惊悚的冷汗，诺亚这个少年天才算什么事？几个势破天内斗算什么事？那边那个超级恐怖的家伙才叫事啊！不动明尊用变调的尖声叫道：“你们在闹哪样啊？看那边啊！！！”

　　　　大日如来等人才想起还有个更麻烦的人，扭头望去之时，便见到一个身影如弹丸般炸进人堆里，掀翻了一片战士。沙罗双树已经不见，无相在退，中天在逃，赫尔墨斯在地上哀嚎，乌列和凌迟一脸的恐惧，其他人呆若木鸡，而震南天，震南天－－－－－－

　　　　大日如来惊愕的转向被掀翻的人群，震南天狼狈的从人堆里挣扎爬出来，什么情况？那可是宇宙第一高手啊！

　　　　十几秒前，几位势破天的注意力被诺亚吸引时，龙霸已经融合善恶人格，回归自我。并没有什么天崩地裂，风卷残云的末日景象，只是风轻云淡的出现了一个白发人，轻轻的搂着女魃的尸体，那痛彻的眼眸里满是情泪。

　　　　中天紧张的问：“你是佛？还是魔？”

　　　　他不是佛，也不是魔，他是龙霸，一个失去挚爱的男人，拥抱着爱人的尸体软弱哭泣。

　　　　龙霸的手温柔抚过女魃冰冷的脸庞，声音哽咽的道：“我有好多话想要对她说，却永远没有机会了，她笑的时候很美，可她再也不会对我笑了。”龙霸抬起头，“你们不认识我，否则的话你们早就已经逃了。”

　　　　“你以为你是谁！”赫尔墨斯不愧是好战的cs星人，无所畏惧的冲向了龙霸，他对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非常自信，何况龙霸之前不是很菜吗？赫尔墨斯正面进攻，中门大开，粗暴野蛮的一记重拳轰向龙霸，那拳头上蓄积的强力令空间都有小小的扭曲，不能否认，赫尔墨斯真是个高手。

　　　　腿比手长，龙霸的一记侧踢后发制人，正中赫尔墨斯的肚子，赫尔墨斯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踢爆了，一股力量像闹腾的孩子一般在他身体血脉里乱窜破坏，当即就像个发抖的虾米般卷缩在地上。相比赫尔墨斯的霸气外放，龙霸的出招实在是平凡简单，没有丝毫的斗气显露，那样随意的一脚能够穿透cs星人的超强防御吗？该不会是赫尔墨斯正巧身体不舒服吧？

　　　　“佛陀我个弥阿！”中天，乌列，无相，凌迟，尊罗汉这些人都是识货的。龙霸出招返璞归真，大道至简，已然不需修饰，达到了至纯至精，至强至圣的境界。传说极少数武学天才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进入无我无招的无式境界才能发挥出这样的力量，而龙霸这种信手拈来的轻松写意，只能说是超凡入圣了。

　　　　几位强者都在退，只有震南天战意盎然的冲向龙霸，他是宇宙第一强者，也是正义的化身，绝对不容许龙霸张狂。超强的压力在震南天拳头上形成，仿佛是一颗彗星迎面撞向龙霸：“超杀星陨灭！”

　　　　死亡力量笼罩着龙霸，就像是黑色的屏障，令震南天的拳头难以前进，龙霸立于黑气之中，女魃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