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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学神-第7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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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章丞相府中，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前来祝贺，说亲者数不胜数，可以说比中了状元还要热闹。
据说西海龙王还欲将龙女小十七下嫁之，西海之中，人人歆羡，章家小儿子，这把真是人生巅峰了！
然而，就在章府之中张灯结彩，其乐融融的时候，章淦却正和苏航一起，往那墨鱼族的黑水城而去。
一句之上，章淦只管带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心中真是忐忑不已，非常的不安。
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海底裂谷！（）
大黑水城！
西海墨鱼族的族地，乃是一座纵贯数十里的巨大水下城市，城中屋舍多以大型海洋生物贝壳，骨骸，构建，精美的海草，珊瑚，宝石点缀，远远看去，颇为壮观。
在墨水城的周围，有一圈黑色的水层区域阻隔，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就像罩了一个黑色的外壳一样，相当的玄幻。
“师公，这里就是墨鱼族的黑水城了，我们要不要先进城去看看？”墨水城外，远远的，章淦对着苏航道。
苏航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必，先办正事吧。”
这次来西海，苏航只带了章淦，连柳如絮都没有带上，他并没有打算惊动任何人。
章淦点了点头，“那海谷在此处往西五百里开外的一处海底裂缝中。”
章淦话音才刚落，便见苏航大袖一卷，身前的场景便已经陡然转换，一条巨大的海底峡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是这里么？”
冰冷的海水之中，苏航如履平地，站在那海底裂缝的上方，淡淡的对着章淦问了一句。
章淦一时之间完全没能回过神来，这手空间瞬移之术，已经是绝对的大神通了，在章淦这样的小修士眼里，是如此的震撼。
好一会儿，章淦才合上了嘴巴，低头看了看面前深不可测的漆黑海谷，对着苏航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海谷。”
顿了顿，章淦又道，“这条海谷一直通向鲨族的狂鲨城外，莫前辈的洞府就在这海谷之中，距离狂鲨城大概三百里之处，谷底有重水强压，寻常水族都不敢进去，当初弟子也是莫前辈接引进去的。”
苏航微微颔首，二话不说，直接大袖一挥，裹着章淦便进入了海谷之中。
这便叫做艺高人胆大，大道境的强悍肉身，天下何处去不得？一个海谷而已，能有多大的水压？
……
不过，这海谷中的水，的确是有不凡之处。
这水比别处冷，更比别处重，往下怕是有一二十里，方才能够见底，谷底水压之庞大，完全超乎想象，若非有苏航护着，只怕章淦下潜不到一半就会被压成齑粉。
谷底的水压，恐怕天尊境以下都别想进来，天尊境以上，或许能够尝试，但真别想行动自如，生命在这海底几乎已经绝迹了。
谷底很冷，如同九幽黄泉，但这强大的重水水压，对于苏航来说，并不算什么，根本束缚不了他的手脚。
苏航将海神珠交给章淦，令其能在谷底自如行走，免得自己还要耗费真元去护住他。
左右视之，虽然谷底没有光线，黑暗一片，但是苏航自有心眼可用，遍观周围，这裂谷谷底的空间，并不小。
脚下全是不知道积了多少年的老淤，章淦领着路，不过多时，苏航便感觉视野里传来一片淡淡的光明。
前方两旁裂谷的崖壁上，生长着一些枯老的树枝，而在那树枝上面，星星点点的，挂着一些如灯泡一样的东西，前方的光明便是由那些东西而来。
“这些，是海中一种鱼类，灯笼鱼的眼睛。”章淦小心的道了一句，算是给苏航科普了一下。
居然拿鱼眼做灯泡，这些东西显然不是天然的，看来章淦说的不错，这海谷之中的确住着高人。
那些鱼眼，就像是道旁的路灯，照亮前程，脚下也出现了黑石板铺就的地面，不多时，一座洞府赫然出现在了苏航的面前。
裂谷到此而至，在崖壁之下，一块怪石突出，就如同一头张开大嘴的巨鲨，而那张大嘴，便是洞府大门，远远看去，十分的壮观，就好像一头蛰伏的海怪，在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一样。
“师公，就，就是这里了。”章淦手捧着海神珠，停下了脚步，对着旁边的苏航道。
因为紧张，声音都在颤抖。
苏航微微颔首，目光落在那洞口之上，洞口两块巨石，就像是两颗门牙一样，将那洞门紧紧的封闭，苏航的神识已经下意识的向那山洞探了过去。
章淦忐忑的走上前去，“莫前辈可在府中，小子章淦求见。”
“章淦？”
很快，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山洞中传了出来，“你怎么带外人来了？”
声音非常的低沉，似乎是带着几分的不悦，甚至是有斥责之意。
章淦听到这话，下意识的跪伏了下去，“前辈恕罪，非是小子不讲信义，这位乃是小子的师公苏真人，他老人家闻听前辈大名，有心想要见一面，小子答应过前辈，绝不将前辈之事透露给外人，但师公他不是外人……”
“耍滑的小子，看来是老夫看错你了。”山洞之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章淦面露尴尬之色，回头往苏航看了过去。
苏航走上前来，直接对着那洞府大门道，“洞中可是道玄大仙？在下苏航，不知能否有幸一见？”
苏航这算是礼貌了，听鲤豹说，玄天的本性并不算坏，与黄天不同，若这洞中之人是玄天的话，苏航首选还是以和为贵。
“苏航？多么遥远的名字。”
洞中那声音幽幽的念叨了一下，良久方才道，“我识得你。”
“哦？”
苏航一听这话，反倒是意外了，“阁下认识我？”
“盘古氏苏航，人族的老祖宗，何人能够不识得？”洞中那声音悠悠的道。
苏航听了，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人能叫得出自己太古的名号，就算不是玄天，那也绝对是太古的老怪了。
“既然是太古的老朋友，我这都大老远的来了，可否现身一见？”苏航直接道。
大老远的来了，你不开门迎客，难道还要我自己破门而入不成？
“见，就不必了吧，我乃化外之人，藏于此处多年，不想沾染外界因果，只愿一心修行罢了，盘古大神速去吧，老朽只想在此终老一生。”洞府之中，那苍老的声音幽幽的叹来，充满了无限的沉重。
苏航微微皱了皱眉，“你若真不想沾染因果，又为何要去招惹因果？”
这话，说的却是章淦，这洞中之人若不想沾因果，有为何要传章淦功法，如果他不传章淦功法的话，今天又如何会招来自己呢？
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以前相识？（）
面山洞里沉默了一会儿，那声音又再度传来，“也怪老朽，想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变了什么模样，那日见这小章鱼在海底练功，颇为勤勉，便传了他几日功法，却不想就此惹来了因果！”
章淦埋着头，面上写满了惭愧。
顿了顿，洞中之人又道，“自此之后，老朽当另觅一处潜修，不在沾染因果，希望盘古真人体谅！”
这时候，苏航道，“你不想沾因果，可不能阻止因果自己来找上你？”
洞中一片沉默。
苏航直接道，“黄天在找你，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冥河，若让他找到你，你当如何自处？”
苏航此话一出，洞中更加静寂无声，以玄天和黄天的关系，如果让黄天找到他，他能继续如此淡定的潜修？
届时玄黄一体，在加上一个冥河，势必更难对付，早知道，上次在仙霞山上，苏航已经把那两个老怪给得罪死了，下一次见面，必是杀局。
“此事不劳盘古真人费心，老朽自有主张！”
洞中的声音淡淡的传来，由此，苏航已经能够确信，洞中这个莫道玄，的确就是当年的玄界界主玄天。
苏航深吸了一口气，“你定早知我要来，若想躲因果，早便可以躲了去，现在我来了，却又让我离开，这是何道理？”
洞中默不作声。
苏航继续道，“我此番来西海寻你，只是为了先黄天一步找到你，以免杀劫再起，你既闭门谢客，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已经见过他二人了，亦或者说，他二人现在就在你这洞府之中。”
“真人切勿乱言，自当年入劫之后，我与他已无再见，以后，也不会再见！”苏航道。
苏航摇了摇头，“你这一面之词，让我如何信得？数日之前，他二人被我重伤，裹着造化珠逃去无踪，现在想来，倒是极有可能跑你这里来了……”
这话却是苏航随口诌的，你不肯现身，我就算是乱咬，也得找个借口让你开门，就算这个玄天清心寡欲，苏航也不可能就此转身而去，若让黄天和他凑一块儿，那就麻烦了！
“唉！”
洞中传来长长的一叹，过了一会儿，洞中之人仿佛是妥协了，洞口的石门终于缓缓的向着两旁开启。
也不知尘封了多久，洞门一开，搅得海水一片浑浊。
“请进吧！”那悠悠苍老的声音随即传来。
苏航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二话不说，之间抬腿走了进去，而章淦则是留在了外面，根本不敢进去。
洞府门口有一层护罩，外面的水压虽大，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渗透，苏航走进洞府，左右视之，里面空间并不大，就一个普通的二室一厅大小，格局还算不错。
入门便是正厅，几个灯笼鱼的眼睛，挂在顶上，清幽的光芒，将整个室内照得通亮！
正厅的正墙之上，挂着一副字，上面写着一个“玄”字。
而在那字的下方，一方蒲团之上差盘腿坐着一个黑衣老者，那老者白眉长须，身材枯瘦，略微有些佝偻，埋着脑袋，苏航看不清他面容，只如一尊雕塑，却无半点生机。
“玄之又玄，谓之道玄！”苏航先往那墙上的字看了看，道，“所谓道玄，不过玄天罢了！”
那人微微动了动，眼睛慢慢睁了开来，映入苏航眼帘的，是一张枯槁如朽木般的脸。
那眸子，也不知是老成什么样了，深沉无比，如同那墙上的灯笼鱼眼一般，却无半点光彩。
“寒舍简陋，盘古真人远来，却无茶酒侍奉，还请恕罪了！”那老者开口道。
苏航一笑，右手一挥，一副矮桌已经出现在那老者面前，上已备足酒水杯皿，“今日我请吃酒，不必阁下相请！”
说完，直接于桌前蒲团上坐了下来，却是一点也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斟满二杯，苏航放下酒壶，抬头看去，却见那老者也在看着他，那眼神，仿佛是要将他看透一般。
“缘何如此看我？”苏航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即举杯将杯中酒饮尽！
那老者淡然一笑，“时隔多年，真人容颜依旧，却是老朽，已然将行就木了！”
苏航诧异的看着面前之人，“听你口气，我们以前相识？却不知何时何地，何人何事？”
老者苦笑了一下，“我本道只我健忘，却不想真人也是贵人忘事，不过也对，真人穿梭时空，非常人也，吾等不及……”
苏航闻言，更加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老头，听他口气，绝对和他是在太古熟识的，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些秘辛。
苏航没有多说，就这么等着这老头给自己答案。
老者摇了摇头，“无论过去还是未来，真人都不必牵挂了，我们只论此时此地，此间之事。”
对于这老者来说，苏航问的或许是过去之事，但对于苏航来说，却又是未来之事，因为苏航压根以前都没有见过这老者。
老者避而不答，不知是什么缘由，苏航有心追究，却也只能作罢。
你这话不说清楚，谁知道你与我之间是有恩还是有仇呢？说不定现在就是仇人对面，自己都还不自知。
“好，我们便论此时此地，此间之事。”苏航道了一句。
老者微微颔首，静静的看着苏航，等着苏航的下文。
苏航道，“黄天一直在找你，你知道么？”
老者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那是他的事，与我又有何干？”
“呵呵，你真是说得轻巧。”苏航摇了摇头，“这个黄天，和冥河搅到了一处，算是臭成了一堆，先前占我肉身不成，又转而害旁人，已经只剩一缕神魂，都还死性不改，前几日，我与那域兽合力重伤了他二人，此刻兴许已经真灵溃散了，听说你们以前关系不错，你就不关心他的生死？”
老者顿了顿，道，“他还是当年的黄天，而我，却已非当年之玄天，真人明鉴，我现在，不过西海墨鱼族的一老朽而已，连自身生死都还顾念不及，又如何牵挂旁人生死呢？”
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 玄天的请求！（）
说着，老者掀开了自己的黑袍，苏航一看，不禁愣了一下，只见那黑袍之下，显露出八条蠕动的干枯的腿来。
八爪鱼？苏航错愕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这个老者，他还真是墨鱼精？
老者盖上了衣服，道，“当年多谢真人开恩，准老朽入六道轮回，转世于西海水族，成为西海中一浮游，历经九千九百九十九世轮回，投胎至这墨鱼一族，又经三千万载修行，方才恢复累世记忆，时至今日，大限至矣”
苏航看了看眼前这个莫道玄，过了一会儿，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现在的你，至少也在天道境往上，天道境跳出规则之外，寿元无限，怎会有大限？”
莫道玄苦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苏航，那双浑浊的眸子里，丝毫都没有神采，“天道境不受规则束缚，但能限制天道境的，远不止规则，当年种种罪恶，皆因我一时贪念，我曾与一个人有过一个约定，万世轮回，赎尽罪业，方可重登天界，恢复界主之身，如今，老朽已经经历九千九百九十九世，这一世，老朽活的已经足够长了，可惜还是无法勘破那一层”
“神魂虽已经冲破大道之境，然肉身已死，唯有重新再入轮回，从头修行”
听完莫道玄的话，苏航整个都沉默了，神魂都已经冲破了大道境，居然依旧还无法达到那不死不灭的境地。
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给他这么大的束缚？是那个神秘的大道宗主么？
听莫道玄的口气，似乎也只有他了，恐怕也只有那位大道宗宗主才有这样的实力吧？
说让你轮回一万世，就得让你轮回一万世，哪怕你已经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世，哪怕你突破了大道境，也得乖乖的把这最后一世给轮回满了。
大道境的神魂，肉身想必也弱不到哪里去，但是却切切实实的死了，这是怎样的力量？
“说来也是可笑。”莫道玄自嘲的笑了笑，“曾经老朽也动过邪念，和黄天一样，想过借体重生，说实话，外面那个年青人，最初我传他功法，教他修行，其实就是想拿他当鼎炉培养的”
莫道玄说到这里的时候，苏航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莫道玄却并不理会，只是道，“此子天资不错，品性也算纯良，只是缺名师指引，当年传他功法的时候，我在他体内留了一颗墨鱼籽，那墨鱼籽种留有我一丝分魂，我自可随时借他肉身遍观外界”
“像这样的种子，我曾散播了成千上万，但只这个章淦最为出色，本想着强撑些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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