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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第九空间-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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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白芷有点迟疑地说，“其实我也并不清楚，因为我到浮云殿的时候，何药师的嗓子就已经是这样了，我听人说，好像是何药师年轻的时候被人害过，嗓子灌哑了，后来才慢慢被他自己治好一些，才能说话，不过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
忽然吹过一阵冷风，夜里山上的天气还是比较凉，沈澈摸摸胳膊，他穿得还是比较厚的，白芷身上常年一条薄薄的白裙，他们修真者并不怕冷，也不会怎么生病。
“天气的确晚了，你明日还要去炼药房吧？”白芷关切地说，“你身子比不得我们修真者，还是早些进屋吧！既然已经把丹方给了何药师，那你就只用等待就好了。”
沈澈比白芷高半个头，伸手摸了摸白芷的发顶，：“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白芷比他强大太多，他不知道要嘱咐白芷什么才好。别冷了？白芷不会冷。早点休息？白芷晚上睡觉都是修炼。别累着？白芷其实没有其他修真者那么辛苦，毕竟体质摆在那里。
沈澈面对着白芷，总有一种无力感，觉得自己这个男人做得并没有用。
他轻轻叹口气，微笑了一下，可笑容中总好像带了些苦涩的感觉：“你能照顾好自己的，我就不多说了。”
白芷大约知道他的无力感，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低声说了句：“会好的。”然后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说：“我会在你身边。”
第371章 冲天诀19（）
何霁的性子虽然怪了一些，但一心扑在丹药上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沈澈在炼药房干了好些天之后，还是被何霁招到自己的屋子里给自己打下手。
作为一个普通人，沈澈很多事情都干不了，只能做一些洒扫、搬运之类的活，或者去分拣草药。他原来为了了解自己的身体，很认真地和楚雄城中有名的药师学过简单的药理，曾背过厚厚的一大本医术，他记忆力很不错，认草药还是很厉害的。沈家也有自己的药师，他曾将无尚通骨丸和那位药师研究过，想要将一些稀有的草药用其他的药代替，但终究很难。
何霁把无尚通骨丸的事情跟浮云殿主说了，浮云殿主很是高兴，要何霁将手上别的事都先放下，专心研究无尚通骨丸。
至于那些稀有药材的事情，浮云殿主笑着说：“这都不算事，我绝对帮你全部弄过来。”
有了这句话，何霁就放心了，这些日子里浮云殿也派出了很多弟子，去各地寻找这些药材。
“大约要多久才能集齐全部药材？”沈澈蹲在炉子边，一边扇着火一边问道。
“谁知道呢！最少见的两样东西现在都没有线索，都是传说里才有的东西。”何霁将几样草药挑拣好放在桌上，“三钱……嗯，应该再少一点。”何霁碎碎念着，手上动作不停。他几乎不需要秤就能准确拿好相应重量的草药，是这么多年来经验所致。
沈澈站起身来擦汗，顺便瞥了一眼桌子上整齐排列开的一堆堆草药，他认了认这些东西，好奇道：“何药师您是想先测试一下药性混合后的结果？”
何霁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能看出来？”
“我也研究无尚通骨丸几十年了……”沈澈挠挠头，“因为资源不够，所以曾想过用药性相同的草药来代替，便和家里的药师实验过。”
“是不是没有任何结果？”何霁一边拿药一边说。
“是啊……大约是因为太多药性没法实现，而且那些替代的药物有些冲突点。”沈澈说，“最后丹药炼出来是个废的。”
何霁点点头：“我猜到了。”他声音依旧沙哑难听，和他的脸整个搭配起来特别奇怪。
沈澈还没能看习惯，一般不看他的脸，低着头说：“那您还打算继续测试下去吗？”
何霁将桌上的药磨的磨、切的切，叫沈澈过来一起弄，一边回答：“即使是废的丹药我也能看出很多东西来，不像你们这些没入门的一样。”
沈澈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人把药材弄好，何霁端了混合了各种药粉的小碗沿着梯子爬到炼丹炉的顶端，他用手探了一下炼丹炉口子上的热度，小心地将粉末倒进去。
“把温度升高！”他在上面传音下来，一边挥挥宽大的袖子，桌子上其他装草药的小碗就飞到他手中。
沈澈羡慕地看着，按照他说的将炉子温度升高，这还是何霁两天前才教他的。放完桌上的所有东西，何霁便从上面飞身下来，把沈澈从炉子边上拉开，双手几经变幻，一团淡蓝色的火焰从他手中飞进炉子里。
热气升腾。何霁缓缓将炉子门关上。
第372章 冲天诀20（）
做完这一切，何霁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等待了，他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医药书，翻了几页，抽出夹在书里的纸张－－那是沈澈给他的无尚通骨丸的丹方。
他那本书上满是笔记，无尚通骨丸的丹方被他抄了下来，将原稿妥善收好，在誊抄的丹方上面写写画画。沈澈略微瞟到两眼，写满了药性和草药之间会产生的反应，然后再填上差不多同种的普通草药。
即使浮云殿能给他集齐所有药材，何霁也必须先拿普通药材试过好多遍才行。
沈澈也只是收拾了一下桌子，炉子那边他管不着了，因为不是普通的火。他闲着就走到何霁身边，突然想起浮云山巅见到的那个女子，问道：“何药师，上次我上山采神芝草的时候，在山巅发现了一个山洞。”
何霁突然从书里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微眯，神色带了些危险，好像有威压向他袭来。
沈澈知道是何霁动了灵力，但一瞬间这些威压就消失了，何霁也重新低下头，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什么山洞？”
何药师知道山洞里的女子的事情！果然是不能说的啊！沈澈忙道：“就是看见了一个山洞，我没敢进去，也不知道里头有些什么，何药师您上山采药，就没见过吗？”
何霁瞥了他一眼，声音好像比平时还尖锐一些：“以前没注意过，现在已经很久没有去采药过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皱起眉头有点烦躁似的补充道：“你没事干别去浮云山巅。”
沈澈乖乖地“哦”了一声，心里对那个女子倒是越发好奇了，好奇到还真想再去看看。
沈澈从小就是一个想做什么就去做的人，自从来了浮云殿收敛了很多，但其实还是这么一个性子。
所以离开炼药房之后，他看着天色还早，便回去加了衣服，一路往浮云山巅走。路不熟，又有很大的云雾，他转了好多圈才找到那个山洞，他走进去，走到结界前停住脚步，结界那边的女子正坐在床边打哈欠，长长的黑发披在身后，散落了一床。
音离揉揉眼睛，慵懒地道：“阿澈？你怎么来了？”
沈澈本来一肚子疑问憋着过来的，见到她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我过来看看你……”沈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禁挠挠头。
音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沈澈有点心虚。音离晃着一双裸足，失落地叹口气：“你已经知道我身份了，这就太没意思了！”
沈澈愣了愣，试探地问道：“你是芷儿的双胞胎妹妹？”
“对啊！”音离笑道，“长得很像吧？你上次见我都以为我是白芷呢！”
“所以你叫……”
“白苏。”音离干脆地回答道，“紫苏的那个苏。”
白苏。沈澈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突然想到白芷说过的话，不禁道：“你是被浮云殿主关在这里的？”
他模样实在有点小心翼翼的，音离不禁“噗嗤”地笑出声，从床上下来走到结界边上，就在他们初见的时候坐过的山石上坐下，笑道：“你是想找我聊天的？”
第373章 冲天诀21（）
一张和白芷一模一样的脸，正笑吟吟地看着他。白芷从没这样笑过，沈澈略微后退一步，他莫名觉得音离有些危险。
“你在怕我？”音离奇怪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有什么好怕的吗？”
沈澈在她面前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说实话，他压抑着不让自己说话，突然记起白芷说过她精神力很强大。
难不成她一直在用精神力控制自己吗？沈澈睁大眼睛看着她：“你的精神力……”
“哦！是白芷告诉你的吗？我精神力很强大？”音离无奈地笑了笑，“你放心好了，万年寒冰的压制，我即使精神力强大也做不了什么。”音离向他招手，指了指结界边上凸出来的石块，“你坐过来呀！我们聊聊天嘛！你不是对我很好奇吗？”
沈澈站在原地不动。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你看你来都来了是不是？”音离撅起小嘴，“我被关在这里三百年，都没人跟我说话，我只好自己跟自己说，但跟自己说话太没意思了，现在好不容易你来了，你就不能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芷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小女生的模样？好吧这是白芷的妹妹，和她说说话也不会怎么样，这不是还有个结界挡着吗？……沈澈自我安慰几句，虽然感觉音离有些危险，但是那张和白芷一模一样的脸还是给了沈澈很大的信任感。
沈澈依言走过去坐下，双手略微握拳放在膝盖上，显然还是有些紧张的。
“你刚刚说你在这里三百年了？”沈澈感觉她全身都是谜团，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你岂不是几岁的时候就被关进来了？”
“是啊！”音离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人家从小到大都待在这里，都没有亲自去看过外面的世界呢！”
沈澈受不住她这种表情，有点尴尬地躲了一下她的眼神，问道：“所以是因为什么？你那么小，也不至于犯什么大错吧？”
“你问了白芷吗？我那位姐姐是怎么说的？”音离没有正面回答。
“芷儿说……”
“让我猜猜看！”沈澈正要回答，音离却飞快地打断他的话，托着腮笑道，“她说她不知道，是不是？”
沈澈没点头也没摇头，音离笑了笑，叹口气道：“我这姐姐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澈略微皱眉。
音离摇摇头，只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大约是因为……我该存在、又不该存在吧！”
沈澈更听不懂了。
“很简单啊！”音离耐心给他解释，“他们想要我死，但我又不能死，所以就给我关起来咯！”她语气轻快地像是再说别人的事情。
浮云殿主想要白苏死，但是因为某些原因白苏不能死，所以就关在了这个山洞里。沈澈把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疑窦丛生。
“浮云殿主为什么想要你死？”沈澈问道。
“这个问题我可不能说。”音离嘟起嘴，“你要是知道的话，恐怕也会想要我死了，那样我又没有个说话的人了！不好不好！我绝对不说！”
第374章 冲天诀22（）
音离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竟然自己也会想要她死？沈澈见她不说，便也不执着地去问，只听见音离长长叹息一声，说：“想要我死的，可不止你和浮云殿主呢……”
沈澈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见她并没有想解释的感觉，于是换了个话题，说：“不如说说你和你姐姐的事？”他对白芷的过去还是很感兴趣的。
“我家原来是开药铺的，白芷、白苏，都是草药的名字，爹觉得好听，就给我们取了。”音离撑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具体的事情我也忘了，反正后来药铺被人砸了，爹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和白芷就流落街头。”音离陷入回忆中，感叹着：“我们互相依靠、走街串巷讨要食物，困了就睡在桥下或者破庙里，冷的时候就抱在一起取暖，那时候的我们，除了彼此、一无所有。”
“你们感情很好。”沈澈总结道。
“是啊！”音离干脆地点头，“所以在那之后就再也不相信感情了。”
这是什么逻辑？沈澈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音离笑道，“这是秘密。”
沈澈简直想吐血……
但他对音离的好奇心越来越浓厚了。
音离接着说：“后来我们到浮云殿了，我被关进这里之后，就和她见得少了，我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来着？唔……好像是八十二年前？我忘得差不多了。”
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了……即使音离犯再大的错误，也不至于如此吧？沈澈有些惊讶，他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轻易的就相信了音离说的话。
“你们吵架了？”沈澈也只有这样的猜测了。
“我们怎么会吵架呢？”音离摆摆手，“我不是说过我不该出现吗？她才不希望见到我呢！”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沈澈突然有点心疼她，但也觉得白芷不来见她肯定是有理由的。
“对了，阿澈。”音离突然说，“无尚通骨丸的事情，怎么样了？”
沈澈跟她说何霁那边的情况，道：“想要炼出来还是很难的。”
“毕竟也没有记载有人使用过，风险还是很大的。”音离附和地点点头，“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祝千秋这个人？”
这个名字很耳熟，沈澈努力想了想，略有迟疑地说：“好像是……雷劫劈死的那个？”
“对啊，我见过浮云殿藏书阁里的一本书，上面就记载了祝千秋这个人，他和你一样，是筋脉全塞。”音离说。
沈澈点点头：“是，我知道，我曾经查过他的事情，他也在努力想要打通筋脉，成为修真者，但是最后失败了。”
“民间的书都写得不详细，浮云殿却对这个人看得很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音离认真地说，“因为，他以普通人的体质，引来了雷劫。”
沈澈一怔，突然睁大了眼睛：“对啊，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引来雷劫？我以前一直以为那是别人的雷劫！真的是他自己引来的？”
音离肯定地点点头：“那是他的天罚。”
第375章 冲天诀23（）
“那是，他的天罚。”
沈澈的脑子里不停地转着这句话，他脚步混沌地走回屋子，目无焦距地摊坐到床边，神色惨淡。
天罚让那个叫做祝千秋的普通人死了，是因为他想打通筋脉成为修真者吗？是因为他不接受天生筋脉全塞的命运吗？因为……他逆天而行？
难道普通人就只能永远做一个普通人吗？连努力让自己变成修真者都不可以？
祝千秋的故事告诉所有人这么一个道理。
修真者是上天的宠儿，普通人别妄想成为他们。
沈澈想到这个道理的时候，脸色惨白地去问音离：“我们真的不能逆天而行吗？”
音离笑了笑，她没有斩钉截铁地说“不能”，因为沈澈如今肯定不会相信，只会半信半疑。所以她回答：“你知道吗？祝千秋打通筋脉了。”
沈澈一愣，就听见音离继续说：“所以，他才引来了天罚。”
“你知道他是怎么打通筋脉的吗？”音离对上沈澈期待的眼眸，沈澈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她慢悠悠地说，“你自己去找找答案吧。”
沈澈嚯地站起身来，抬手碰到结界，强烈的刺痛感传遍四肢百骸，他一下没反应过来，惨叫一声向后仰倒在地上。
“阿澈。”音离轻轻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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