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崩坏的型月世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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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开始契约，周曜他当然有了解这些，不过最关键的步骤却是另一个……

　　　　“那个，我进行契约的时候让优在旁边看着可以吗？她对这个比较好奇。”

　　　　在抬脚前往祭坛之前，周曜挠了挠脸颊向李蒙德询问了一下。

　　　　理由当然是他随口编的，因为他不想让李蒙德知道真正的原因，也就是他今天将优带到这里的理由。

　　　　死灵术和契约的同时进行！

　　　　“能够解决尸姬的最大缺点”，若是这个信息被其他人知道了的话，周曜已经能够预想到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涌过来。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不告诉李蒙德了。

　　　　“好奇？”

　　　　李蒙德愣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优。

　　　　“说你好奇呢，所以想看看契约尸姬的过程。”

　　　　见优呆呆地没有动静，仿佛是在神游物外一般，周曜心里郁闷地“提醒”了她一下。

　　　　“我很好奇。”

　　　　优歪了一下头看了看周曜，随后双手抬起记事本翻开了早已准备好的一页。

　　　　“哦，那好吧，只是旁观的话没有问题。虽说是我负责，但实际上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完了，我在这里也只是为了应对万一发生的意外情况。”

　　　　李蒙德点了点头，走到了祭坛一侧的石台，那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应对意外情况的手段了。

　　　　“谢了。我们走吧。”周曜道了一声谢，慢步走上了祭坛

　　　　祭坛中心是一座长方形的石台，雷茹雪穿着一身白衣脸色安详地躺在上面，等待着……周曜的……

　　　　“别告诉我是你给茹雪换的衣服……”

　　　　周曜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眯眯着眼睛看向李蒙德。

　　　　贽殿遮那悄然地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点燃了真红的火焰。

　　　　若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是该切了他呢，还是切了他呢……某人心里想到，好在李蒙德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怎么可能，当然是让折女她们换的了。”

　　　　针扎般的气息刺激着肌肤，李蒙德擦了下脸颊上渗出的轻微汗水，解释道。

　　　　“嗯，我只是随口问问，才没有怀疑你呢。”

　　　　周曜的笑容柔和了一些，自然地收回了贽殿遮那。

　　　　“为什么我一点都没感受到你是随口问问的呢……”

　　　　李蒙德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万事准备就绪，契约仪式正式开始。

第二十一章　复活（）　
仪式的过程很顺利，周曜咏唱起尸姬契约的专用咒语，割破手指将自己的鲜血滴到祭坛地面的降灵魔法阵上。

　　　　降灵阵亮起真红的璀璨光芒，在周曜的感知中若隐若现的红线自降灵阵中解放出来，一段缠绕在他的手上，另一端缠绕在了雷茹雪的身体上，建立起契约的联系凭借。

　　　　同时，站在他身边的优也有悄然地使用了死灵术配合契约过程，没有特异的现象，也没有显著的变化，有的只是一闪即逝的奇特波动，附着于虚无的红线上隐藏其内。

　　　　周曜没有感觉到这一细微的异常，祭坛下的李蒙德却是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契约仪式走向结束，降灵阵的光芒散去，周曜睁大了双眼紧盯着雷茹雪的变化。

　　　　手指微微地抖动了，颤动的音律由指尖传递向手臂，最后到达了大脑。

　　　　接着，雷茹雪的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略带浑浊的眼球逐渐变得清明，有些生硬地转动了一圈直到成功聚焦。

　　　　“茹雪？”

　　　　周曜压抑下内心的激动轻声呼唤了一声，生怕惊吓到了雷茹雪一般。

　　　　虽然对于结果早就了然，但是当他真正地亲眼看到自己的青梅竹马睁开了眼睛的时候，还是会有种想要泪目的冲动。

　　　　“曜……哥？”雷茹雪听到呼唤僵硬地扭动脖颈，冰冷的面庞在见到周曜后立刻融化了。

　　　　她猛然从石台上坐了起来，伸展开双臂就要扑向周曜，但是身体所传递来的错异感和迟钝感令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动作，探出去的上半身失去了平衡向下倒去。

　　　　“小心点。你才刚复活，身体可能还需要适应。”

　　　　周曜及时地伸手接住了雷茹雪，笑容中混杂些许无奈地说道。

　　　　“曜哥，我是在做梦吗？！”

　　　　雷茹雪稳住了身子，脸上带着慌张和喜悦，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这般景色一样。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的确是她的曜哥无疑，可是，可是……她死了，她明明已经死了，这一点是在她的意识归入无尽黑暗之前所得到了确定的事情。城门口的大道上，一只手穿破了自己的胸膛，带走了心脏，也带走了时间。

　　　　绞动灵魂的疼痛还残留着，那时的不甘和眷恋也没有消散。雷茹雪能够清晰地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可是如今周曜又确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雷茹雪的小脑袋瓜子混乱了，看到她反应的周曜轻笑出声，说道：“当然不是了，傻丫头。”

　　　　“可是，可是，我明明明已经死了，就是这里……被……啊咧，没有了？”

　　　　雷茹雪激动地拉开身上所穿的白色连衣裙的上襟，本来应该是空洞的胸口此刻却已经被填补，若不是缝合的痕迹还明显地留在肌肤上，雷茹雪真的会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放心，虽然尸姬不需要心跳，但是作为一个整体而言心脏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已经提前用克隆品填不上了。当然，不是由我，而是部门里的其他女性工作人员。”

　　　　在观察这边情况的李蒙德出声解释道，话语临了又补上了一句。

　　　　“就如他所说的，虽然你之前死了，但是现在又作为尸姬复活了。”

　　　　周曜抚摸起雷茹雪的头，为了让她安心地解释道。

　　　　久违地手感自手心传递，略显得冰冷，其实真正该安心的应该是他吧。

　　　　雷茹雪复活了，再一次睁开眼睛看着他，和他说话。虽然不是以人类的身份，但是至少可以重新看到外面的阳光，可以继续领略世界的景色，那么他的自怨和后悔总算是解脱了一些。

　　　　“曜哥曜哥！太好了曜哥！又能和在一起了！”

　　　　听到周曜肯定的话语，雷茹雪抛掉了所有疑念，忠实地遵从本心的感受，发泄着爆发出来的喜悦和兴奋。

　　　　“嗯，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

　　　　周曜一边发表出近似于告白的话语，一边苦笑地承受着雷茹雪所施展出来的紧抱。

　　　　为何会苦笑，当然是因为雷茹雪的力气太大了，周曜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抽泣悲鸣。

　　　　“曜哥……”雷茹雪将头靠在周曜的肩膀上，继续呼唤着他的名字。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能不能先放开我。再抱下去我会散架子的。”

　　　　靠着自己的力量抗衡了一会儿，最后周曜还是败下了阵来，举白旗投降。

　　　　本来变成死徒的她在力量上就得到了强化，在经过尸姬化以及优的死灵术的双重效果下，其上限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特别是在刚复活之后还无法完全地掌控好力度，于是就造成了周曜的受难。

　　　　“曜哥，我想吃掉你！”

　　　　松开了手的雷茹雪脸上突然显露出陶醉般的红晕，双眼有些迷离地直视着周曜放出了大胆的话语。

　　　　“咦！呃……不行！”

　　　　周曜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后退了一步强硬地拒绝道。

　　　　他听到雷茹雪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死徒时期的症状还残留着，貌似在约德城的时候就有听到类似的发言。

　　　　但是转瞬间又被他否定了，因为他想起了李蒙德之前有提到过的死徒转化为尸姬的副作用，替代了吸血冲动的另一种冲动，补魔的冲动。

　　　　“那么，就来吃掉我？”

　　　　被拒绝的雷茹雪脸色一蔫，但立刻又恢复了元气歪头提议道。

　　　　“住口，我才不会吃你。”

　　　　周曜冷静下来，板起脸来了一记手刀敲打在雷茹雪的头上，制止了她的发言。

　　　　“呜呜呜……”

　　　　吃了一招的雷茹雪泪眼地抱住了头，可怜兮兮中却怎么都消散不了“执念”。

　　　　读出这种执念的真体，周曜觉得自己以后有得受了。

　　　　明明当初是那么一个纯洁天真的好孩子，现在却变得有向痴女发展的趋向？

　　　　周曜疲惫般掐了掐自己的清明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雷茹雪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望得出神。

　　　　“怎么了？”他不由得问道。

　　　　“曜哥，你的眼睛怎么了？”雷茹雪伸出纤指问道。

　　　　“啊，这个啊，受了点小伤无需在意。”

　　　　周曜伸手摸了摸左眼的位置，语气随意地回道。

　　　　那里的绷带早已卸下，只留下紧闭的眼皮。有关左眼的补充，暂时他已经找到了办法解决，无需多久就能填充左眼的空洞。

　　　　看着雷茹雪脸上依旧挂着的担忧，周曜叹了口气揉起了她的脑袋。

　　　　“比起问这些，你还是多想想你今后的道路吧。”

第二十二章　义眼与培训（）　
又是明朗的一个大晴天，正午的日头投下来充足的阳光，带来的炙热也带来了活力。

　　　　真理之门的总部一楼大厅，公会直属的一间人偶工房当中，周曜正在适应着为他量身定制……貌似这个词有点不恰当，嘛，无所谓了。总之他今天来到这间工房是为了接受人造义眼的移植手术。

　　　　说手术有点夸张了，移植的过程不过短短的三两分钟，对于人造人技术异常发达的公会来说，只是一个义眼的移植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的反应？”

　　　　工房的调整间内，一个圆头圆脑的矮小中年人凑近了周曜，推了推厚重的瓶底眼镜，满脸挂着营业化笑容地问道。

　　　　他是这间工房的主人，也是周曜移植义眼的负责人。

　　　　“嗯……有一段时间都是一个眼睛，突然恢复了还真有点不适应。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异常了。我很满意。”

　　　　周曜扭动着脑袋朝着四周扫视，一会儿双眼齐睁一会儿捂住了右眼，连番试验了好半天确定并没有异常状况，才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对身旁的工房老板回道。

　　　　终于左眼的问题得到解决，自今天起他就无需在紧闭着左眼的眼皮了，现在新的眼睛填补了里面的空缺，完整的视野重现回到了他的身上。

　　　　虽说是人造的义眼，但是却一点都不比真正的人眼差，不如说要比曾经的左眼还要适合他。

　　　　“您能满意比什么都好，根据您的要求，这只义眼添置了再生机能，无论是视觉方面还是其他方面都能够再生。同时机能的核心使用了目前最具备耐火性质的材料。保证了就算经受高温火焰的灼烧也能发挥出机能。”工房老板见周曜对义眼满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继而介绍起了义眼的特殊功能。

　　　　再生机能和耐火核心都是周曜为了应对使用天照的后遗症才提出来的。目前来看，使用天照后会出现的副作用有两个，其一是一次性的视觉丧失，其二是黑炎暴走的眼球自害。无论是哪一个都会对眼睛造成永久的伤害，如今有了耐火的再生核心，只要他注意控制天照的使用，不再发生像之前那次的大规模暴走，将再生机能的核心保持完好。那么就可以借助再生机能来实现义眼的长久使用。

　　　　“要是视觉完全丧失……甚至眼球也大面积受损的话，需要多久能够恢复。”沉吟了一下，周曜把最后的疑惑问了出来。这一点有必要事先搞清楚，它会直接影响天照的使用频率。

　　　　“大概……三天到五天吧。”

　　　　工房老板思考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期限。

　　　　“嗯，我明白了，很感谢你。”

　　　　周曜轻点下颌，走到了房间中唯一的镜子前打量起自己的新眼睛。既然视觉方面没有异常，接着就该看看外观方面了。

　　　　映照在镜子中的他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拥有一只狂拽酷霸**的标志，无疑能够满足体内久久没有熄灭的中二之心。可惜最后宣告流产了。

　　　　在自家某人的鄙视目光下，周曜愣是没有鼓起勇气提出来，结果之说了一句：“普通的样子就好”。

　　　　“不不，不麻烦。只要顾客满意就是对敝人的最大称赞。更何况您是爱丽丝菲尔大小姐的朋友，敝人就算拼了老命也不敢让您失望。”

　　　　工房老板露出受宠若惊般的神情，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突然渗出的汗水，一脸讨好似的笑容谦虚道。

　　　　“呃，拼命就不用了。”周曜苦笑了一下。

　　　　至于吗，只是提到个名字而已你就吓成这样，爱丽太太又不是大魔王……呃，貌似从某个方面来说还真像个大魔王。

　　　　周曜回想起当初去拜托爱丽太太介绍一家能够制作义眼的工房的情景，那一句无比自信的“哼哼，问我真算你问对人了，只要是公会里有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拿来”的话语，还真是十分充满了魔王范儿……

　　　　那一瞬间甚至让周曜产生了公会就是爱丽丝菲尔家开的错局，结果一问后才知道，事实还真就和他想的差不多。

　　　　爱因兹贝伦家不仅是公会的最高管理者之一，更是最初从协会分离出来，创建了公会的创始者。

　　　　为什么要自立门派，其中似乎有着很深很复杂的缘由，爱丽丝菲尔没有说周曜也没兴趣去问。不过他总算是知道了为啥一个奇葩的相谈室会享受那么好的待遇了。谁让爱丽丝菲尔是现今爱因兹贝伦家的现任当主呢。

　　　　一句话，有钱任性，不对，应该是有权任性。

　　　　“义眼我很满意，说价格吧。”

　　　　收回了心绪，周曜打算离开这里，于是问起了价格。

　　　　有着从远坂家得到的大笔资金，周曜很是余裕地支付了义眼的费用。大概也是因为爱丽丝菲尔的影响吧，工房老板并开出的价格远低于周曜的心里水平线。

　　　　支付完了费用，周曜离开了工房回到了公会的一楼大厅。

　　　　不远处，还有两个人正在等待他的回归。

　　　　“久等了，接下来我们去办下一件事情吧。”

　　　　周曜打了声招呼，和等待他的二呆以及雷茹雪汇合。

　　　　今天他们三个人来公会除了移植义眼之外，还有另外两个目的。

　　　　“你下定决心了是吧。”

　　　　周曜首先看向一身轻装的雷茹雪，面露严肃地问道。

　　　　“嗯，我决定了，我想变得强大，我必须要变得强大。不能在躲在你的背后寻求保护了，爸爸已经走了，我不想曜哥你再因为我而遇到危险。”

　　　　雷茹雪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回道。

　　　　在被夕黑音夺走了心脏之后，她从母亲那里继承到的“力量”没等开花结果就已经凋零殆尽。头发的操纵还有那个十番神威都无法再次使用。

　　　　现在的雷茹雪只剩下了强横的身体能力。

　　　　然而福与祸往往是相依的，也许是因为力量被夺走了的缘故，导致埋藏在底端的记忆片段被解放出来，那是属于雷茹雪的母亲夕白音的记忆碎片，其中的内容周曜不清楚，但是雷茹雪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些记忆碎片才下定了决心想要变强。

　　　　于是就有了今天，她强烈要求周曜带她来公会，为了就是参加公会部门“蓬莱秘药”的长期培训计划。

　　　　为何选择公会，最大的原因就是夕白音生前就隶属于公会，雷茹雪选择公会的终极目标就是继承到夕白音的英灵武装。听说那件英灵武装的使用者至今还是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