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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贱妾重生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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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此事等我回来再商议。”陶织沫打断她的话,“我现在有急事,先出去一下。你帮我招待着她们先。”说着脚已跨出门槛。
陶织沫将附近的大街小巷都找了个遍,却始终没有见到阿难的身影。也是,若她能找到,那那些官兵还要来做什么用?
眼见日暮降临,陶织沫这才疲惫回到店里。
“大福你回来了?”见她回来,李氏忙往院子里叫唤,“开饭了开饭了!”同时也将店里的门关了起来。
“娘……”陶织沫失意叫了声。
“怎么啦?没精打采的?可是肚子饿了?今日娘做了你喜欢吃的酸菜肉,还有煲了茶树菇老鸭汤……”李氏兴致勃勃,难得家里来了客人,今日可是杀鸡宰鸭的。她有心将李嬷嬷两个姑娘招待好,希望她们能陪在大福身边,路上好好照顾她,这样她也放心。
“我没事……就是饿了。”陶织沫冲她挤出一个笑。
入了厅堂,陶织沫便见到了李嬷嬷的两个闺女,不愧是双生儿,脸蛋身材皆是生得一模一样。模样生得几分俏丽,许是习武的缘故,身姿也带着几分飒爽。
“暮雨、采薇见过福公子!”二女抱拳对她行了一礼。
“二位姑娘有礼了。”陶织沫连忙也抱拳回了一礼。
陶织沫一回来,众人也就开饭了,连同长风镖局的几位当家,十几人围了满满一大桌。
酒席上推杯换盏,二女也渐与她们熟络了起来。
“听闻福公子不日将要远行,若不嫌弃,我二人愿一起同行,不知福公子意下如何?”姐姐暮雨开口道。
陶织沫放下酒杯,开口婉拒道:“承蒙两位姑娘不嫌弃,只是……大福身为男儿,与二位姑娘同行,恐怕路上多有不便。”
“这有什么!”采薇开朗笑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们在外行镖的时候,也是与一众兄弟同吃同睡!总不能说因为我们是女子便‘嫌弃’我们吧?”
众人哄堂大笑。
“对呀!”大智也笑劝道,“福公子,若你有要事要办,可以让她们护送你到地后,便自行离去。这对我们来说,不过出一趟镖的事。”
大智话刚落音,大勇又紧接着道,“而且呀,咱们相熟,这趟镖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这个……”陶织沫仍在犹疑,众人却像是之前说好似的三言两语劝说了起来,让她无从拒绝,“如此,那便……这样吧。”
“就是!”大智爽朗笑道,“不知大福兄弟此次要去哪儿?”
“我……”陶织沫顿了顿,“我要回兖州。”
“回兖州千里迢迢,还是有人相伴为好。你放心,暮雨采薇二人师承大当家,有一身好武艺,保你路上平平安安!”大智豪爽笑道。
“咦?对了!好像二当家也是要去兖州是吧?”大勇忽然一拍大腿道。
大智眼睛一亮,“是啊,二当家过两日便会来我们这里视察,视察完他也要上兖州办事。我告诉你们,这二当家可是我们镖局中的传奇人物,黑白两道通杀!所到之处,山贼皆是闻风丧胆!”大智提起二当家便眉飞色舞,敬仰之色溢于言表,“大福兄弟若是觉得与二女出行不便,那有二当家陪着,路上便有伴了!”
陶织沫微微皱了皱眉,与二女同行,尚可因着男女有别疏远些,不让她们发现自己的女子身份。可是若来一男子,那当如何是好?
只是,如今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到理由可以婉拒……不由得求助地看了一眼李氏,可李氏也是面带难色,不知如何是好。
“再、再说吧……”陶织沫只有喝了一口闷酒。
“大福哥哥,我也要喝酒!”小长欢凑了过来。
“不孩子不能饮酒。”陶织沫正色道。
“对啊!夫子说‘年方少,勿饮酒。饮酒醉,最为丑!’”阿满附和道。
“可是刚刚阿满哥哥也喝了!”小长欢不服气道。
“我、我只喝了一小杯,而且!我才不会醉!”阿满不满回道。
眼见着这两个小家伙又要吵起来,陶织沫忙哄道:“那好,给你试试,不过,只能试一点点。”她说着拿起筷子在酒杯里沾了一下,“张口。”
小长欢立刻乖巧地张开樱桃小口,陶织沫便在她口中迅速点了一下,笑问:“味道如何?”
小长欢闭上嘴巴细细品味了下,“嗯……有点甜甜的。”说着又得意地笑了笑,冲阿满挤眉弄眼道,“你看,我也喝了吧!”
见了她这副天真可人的模样,众人皆是开怀大笑。
很快,桌上便只剩了残羹冷炙,田熊光和大智大勇几个男子皆是喝得酩酊大醉,连路都走不稳了。陶织沫喝的是桂花酒,却也不小心喝多了几杯,站起来后被风一吹,也觉得有些微醉起来。
李氏和李嬷嬷忙着收拾碗筷,双喜则带着阿满和小长欢跑出去玩了。长风镖局这边,洛姑娘带了暮雨和采薇二人回去安顿,大智和大勇则相扶着回了镖局。
送走众人后,陶织沫踉跄着步子撑着扶手上了楼,进了房间后将门关上,这才脱下帷帽和外衣,上床歇息了。
如今头脑昏沉得利害,澡也不想洗了,只等明日醒来再说吧。
大智大勇二人蹒跚着步子回了镖局,可是镖局的门一关上,二人的步子哪里还有一丝轻浮?原本迷离的双眼也是即刻清明了起来!
“大哥,你说这田熊光究竟是何人?要不……等会儿我去探下?”
“你以为他也是真醉了?”大智冷然道。
“他、也是假醉?”大勇诧异。
“我看他酒量,不在你我之下。”
二人沉默。原先以为这田熊光不过是一个隐居的江湖人,可是查完他祖上三代,都跟江湖没有一丝瓜葛。从出生到现在,他的一生就如同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有一丝破障,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可若他是个普通人,那他这一身的武艺是从何得来的?
“大哥,他不是参过军吗?”
“你是说……他的武功是在军营中所学?”
“不无可能。”大勇像突然想到什么,“莫非他是……”
二人相视一望,心中意会。难怪,难怪他会来调查他们,他是凭着自己敏锐的反侦查力怀疑到他们头上了。
“如此,甚好。”大智松了一口气,悠悠踱回房间了。
***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呀?”爱琴推开院门,轻轻叫唤了几声,空气中依稀留有酒足饭饱后的菜香味,“哼!今日想是吃大餐了,都不叫上我们!”她心中鄙夷了几分,将挽着的篮子重重放了下来,“亏我娘还想着你们,今日包了饺子还给你们送过来!呸!”
“有没有人呀?”她怪里怪气地叫唤着,上了二楼,不会人全跑出去玩了吧?她推开喜儿的房门,房中空空如也。出来后,见陶织沫房门虚掩着,轻轻敲了敲,“表哥,你在不在啊?”
爱琴心中对田大福这个表哥是有些鄙夷的,长她一岁还生得那么矮,而且,也不知道模样生得多丑,整天捂着脸不能见人。她娘当初还一心想让她嫁给这个田大福,说什么亲上加亲!她初时怎么都不愿意,矮穷挫谁要啊,可是后来,竟让他卖酒和花茶卖得发了家,她心中未免又有些后悔起来。
早知当初不嫌弃他,去他茶摊帮忙的时候也不要贪那些小便宜与他弄得这么难堪了。若是她友善些,说不定他会喜欢她呢。哼哼,他喜欢她她还不一定喜欢他呢!到时他要是来求娶她的话,她还不一定应呢。
见里面没人答应,她轻轻推开了房门,田大福的房间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进去过的,也不知道里面都藏了什么宝贝?推开房门后,便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着的一股淡淡甜酒味。
喝醉了?奇怪,这屋子怎么整得像个女子闺房似的?她探头探脑地叫唤了声,“表哥?”声音轻轻的,似在试探着。
没人应。
只听到屏风后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处,便看到床上帷幔后有个人影躺着,她顿时止住了步,不敢再往前走了,等下他要是突然醒来就麻烦了。正欲转身离开,却看见他平日戴着的帷帽已经被取下来,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心一动,要说她不好奇这表哥长什么样,那是假的!也不知道长得多丑?是个歪瓜裂枣?还是少了个鼻子多了只眼睛?不如就、就偷偷看一眼。
她放轻了手脚,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嘴,怕等一下见了他的模样自己吓到尖叫,这样就不好了。
第15章 这波未平()
镖局里。
一伙计迅速来报,“当家的,李氏妹妹的女儿进他们屋了,现在上了二楼。二楼如今只有烟花一人,怕是有些醉了,要不要……”烟花是一个代号,指代的陶织沫。
“去,想办法通知李氏。”
“是!”伙计抱拳退下。
陶织沫房中,爱琴已经立在了她床前,手轻轻地挽起了帷幔,帷幔掀起,缓缓露出一个人儿来。
“大福!大福!”楼下突然急急传来李氏的叫唤声。爱琴做贼心虚,连忙将帷幔放下,转身欲走。
“阿辞……”床上的陶织沫忽然轻轻叫唤了一声。
爱琴脚步顿住,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娇媚动人,没想到表哥床上居然藏了女人!她当下毫不犹豫地掀起了帷幔,果然——是个女子!她连忙掩住欲尖叫出口的嘴。
“大福!大福!”急促的叫声越来越近,已经上了楼梯了。
“娘……”陶织沫迷糊睁开眼,依稀看到自己床前站着个人,“娘,你来干什么……”
可是那人,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陶织沫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待看清来人后,大吃一惊,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抓过帷帽戴上,可是已经迟了!
“表哥?你是表哥?”爱琴连连后退,难以至信,“你、你是女的!你是女人!”
待李氏跑上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见到李氏,爱琴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推开她跑了出去,她心中万分震惊!表哥、表哥怎么可能会是个女人!她、她要回去告诉娘!
“爱琴!爱琴!”李氏连忙追上。
陶织沫经这一刺激,酒立马醒了,整个人都懵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女子身份会在这种情形下被拆穿,而且发现她身份的这个人,居然会是爱琴!
陶织沫当即头痛起来,即刻披衣起身,匆匆下楼。喝酒误事啊!她酒量向来甚浅,平日里甚少饮酒,今日有些郁闷,无意间多喝了几杯,岂料竟……
陶织沫刚下到院中,小长欢便急急跑来抱住了她的腿;“大福哥哥,大福哥哥!”
“长欢,怎么就你一人?双喜姐姐呢?”陶织沫摸着她的后脑勺。
“大福哥哥,地下有人……”小长欢指了指地下。
“什么有人?”陶织沫一听甚觉诡异,连忙蹲下身子。
“躲猫猫,有个叔叔……”小长欢指了指酒窖入口处,“刚刚有个蒙着脸的叔叔说,地下有个叔叔。”
陶织沫心中一惊,欲往酒窖走去,又放心不下小长欢,这时,正好李嬷嬷走了出来,她忙将小长欢塞到她怀中,还不忘吩咐到,“长欢,不能说给别人听哦,我们在玩躲猫猫的。”
“长欢不说。”小长欢捂住嘴,天真又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今日一时之间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陶织沫只注意到长欢说的:地下有个叔叔,而忽略了她前面那一句。陶织沫连忙下了酒窖,点燃了壁灯,可是酒窖里仍是有些昏暗,看不清。
“阿难……阿难,是你吗?”陶织沫轻唤,小心翼翼往前走着。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万一不是阿难呢?
“你是谁?”清幽的声音低低开口,一个清瘦的男子从酒坛旁走了出来,人掩在昏暗中,看不清面容。
听到他的声音,陶织沫一下子又惊又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一会儿后才朝他奔去,“阿难、阿难……我、我是……”陶织沫一下子不知如何介绍自己,连忙取下帷帽,急道,“你可记得三年前在当铺时,我曾经当给你一双珍珠耳坠?”
“你是……”他借着灯光仔细辨认着她的脸,忽然眼睛一亮,“你是给我信的那个……你是男是女?你、你当初为何?你怎么会知道?”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我、”陶织沫有口难言,“我不知如何与你解释,可是你放心,我以我生命起誓,我绝对绝对不会害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即墨难知道,她不会害他,可是她身上有太多的迷,让人不得不防。
“我、我……”陶织沫热泪盈眶,“你可知,你我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是你的……你的……”陶织沫欲言又止,二人之间的关系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堪,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兄!”双喜忽然跑了下来,即墨难即刻侧身躲入酒坛后。
“阿兄,你见到长欢了吗?”双喜朝她奔了过来。
陶织沫连忙迎上前,“李嬷嬷抱她过去玩了,怎么了?”
“哦,我们在玩躲猫猫呢!我就说她不可能躲到这儿来!”双喜说着却又东张西望起来,陶织沫忙侧过身子挡住她的视线,“这里那么黑,长欢胆子小,不会来这里的。”
“也是,”双喜无奈耸了耸肩,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福哥哥你怎么取下帷帽了?”就说今日她看着有些怪怪的。
“我……”陶织沫连忙戴上帷帽,“刚刚下来后觉得这里有点热,透透气。”
“哦。”双喜点点头,没有怀疑,这酒窖是比外面要暖和上一些,“你要拿酒吗?”
“嗯,我下来拿一点。”
“阿兄,你今天是不是喝醉了?”双喜掩嘴偷笑。
“我、没有……只是喝得有点多,头有些晕。”陶织沫说着,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她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话说,双喜怎么还不上去。
“阿兄,你今日还没沐浴吧,我给你烧水去。阿满又不知道躲哪去了?”双喜说着,便挽起陶织沫往窖口走去,却见陶织沫脚步似有所迟疑,停了下来看她,“阿兄,你怎么了?”一会儿后又反应过来,“哦哦,你还没拿酒是吧?”
“嗯,是啊,你先上去吧,我拿点酒。”
“没事啊,我等你一块儿上去!”双喜天真道。
陶织沫抚额,唯有装模作样地取了些酒,然后随着双喜走上矮梯,掩上了门。
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矮梯后现出了一双税利而阴郁的眼。
二人一上院子,阿满便急冲冲跑了过来,“我刚刚看到娘追着那大水牛跑了!”
“阿满!不许这般叫人。”陶织沫听他这么喊爱琴,有些想笑,但还是板着脸喝道,“她是你表姐,不可无理!”
“可是阿姐也是叫她大水牛的!”阿满说着,两个拳头放到头上作角,扮成一只小牛冲陶织沫顶了过来,陶织沫终于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来。
只是笑过之后,又未免有些愁绪,李氏想必安抚不了那爱琴,只盼着小李氏能知轻重,让她女儿管好那张嘴了。看来自己是要尽快离开了,只要她一离开,那爱琴怎么说也是口讲无凭。如今她担忧也是无用,不若一切顺其自然,静待李氏归来吧。
在白天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的身份被人揭穿是天塌下来般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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