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古罗马帝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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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庇斯走到刚刚被俘获的蛮族少女面前，用标准的拉丁语说到。然而，这个日耳曼少女根本听不懂阿庇斯在讲什么。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拉丁语，在她十七年的经历里，也没有关于一点罗马文化的概念，她只知道刀耕火种，弓箭长矛……

　　　　第一次拥有属于自己的奴隶，这种感觉是如此奇怪，在阿庇斯二十一年的人生经历中，没有做过主人，更没有支配过奴隶，尽管主奴关系在这个时代的罗马是如此正当合法，但是阿庇斯还是觉得无从下手。一个女奴，除了满足下自己军旅生活中的生理需求，其他的毫无作用，还要每天拿出一些粮食喂她，但是如果就这样放走她，阿庇斯又担心凯撒会起疑心，担心少女被放回去后，会向部落的人提供情报。

　　　　无奈之下，阿庇斯让自己手下一个卡普亚的士兵教这个日耳曼少女拉丁语，但是交待到，不许碰这个女孩，必须把她当做一个自由民看待，不许动手打她，或者虐待她。说完，阿庇斯便走开了。留下这个士兵一脸的懵逼……自己的百夫长到底是抽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对一个蛮族少女，竟然如此厚待……

　　　　……

　　　　劫掠了苏冈布里人最大的城镇以后，罗马军团继续长驱直入，在乌皮人向导的带领下，凯撒的军队甚至抵达了日耳曼境内最大的部族——苏维汇人的老巢。

　　　　苏维汇其实并不算一个独立的部族，事实上，它是由日耳曼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部族组成的部族联盟。并且，联盟内部竞选出一个首领，带领整个部落联盟。由于它的实力强大，人数众多，经常欺压周围的部族，导致许多高卢边境的日耳曼部落纷纷南下，躲避这个强大部落联盟的欺压和掠夺，长期下来，高卢人与日耳曼人便结下了仇恨的种子。

　　　　凯撒担任三省总督的第一年，便和这个日耳曼部落联盟的军队打过一仗，并将苏维汇的首领赶回了莱茵河以北的老巢，让日耳曼人在高卢地区的地位全无，因此，苏维汇联盟对凯撒，是带有浓浓敌意的。但是凯撒便是故意要他们的地盘耀虎扬威一番。

　　　　凯撒的军团一到，部落的大部队便集中了起来，所有部落的男人都聚集在苏维汇最大的市镇——尼库里斯中。

　　　　但是军团也的确仅仅只是耀虎扬威一番，并没有真正的攻城。

　　　　也许是凯撒觉得现在还不是和日耳曼人决战的时候，也许是这次远征，凯撒本来就没有待下来的长久打算，粮食和物资虽然宽出了二十余天，却不足以过冬。实时已进入深秋，日耳曼的冬天很快就要来临，而且北方森林的冬天将比南方来得更早，更持久而漫长。

　　　　几天后，军团便启程，奏着凯歌，返回高卢。

　　　　然而，正是在路上，凯撒得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三巨头之一的克拉苏，带领的七个罗马军团，在远征帕提亚王国的时候，被帕提亚的骑兵部队全歼，四万二千人的罗马大军，命丧沙漠腹地。

　　　　该来的终究来了，当阿庇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了，而这时，军团已经回到了高卢准备过冬。

　　　　卡莱战役的发生，克拉苏的惨死，让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三头同盟彻底崩溃了，凯撒的功绩正在超越远在罗马的庞培，罗马共和国似乎已经走到和平还是战争的十字路口，军团蠢蠢欲动，而他的统治者也正坐如毛毡。

　　　　这年冬天，凯撒做出了一个决定，再次与庞培举办政治联姻，将阿蒂亚的女儿，屋大维的姐姐——奥克塔维亚嫁给庞培的儿子——塞克图斯？庞培。

　　　　因为此时的凯撒还不够强大，他的军团还未成型，还需要历练，还不足以跟庞培进行正面的冲突。还有高卢的局势还未稳定，反叛部族的声音还在森林深处的某个角落幽暗的响起，他们只不过是暂时隐藏了自己的锋芒，在罗马军团的威胁下苟且，但是一旦凯撒将军团撤回国内，与庞培内战？那时候，谁也不敢保证高卢的这些反罗马部族势力不会揭竿而起？

　　　　历史的伟人或许在别人看来都是十分变态的，他们为了获得成功，获得权力，不惜牺牲一切代价，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和亲人。所有身边的人，或许都有可能被其当做棋子一般利用，只不过有些人看清了事情的真相，有些人还被蒙在鼓里，直到木已成舟，才恍然大悟。

　　　　……

　　　　“不，不，不！我不会嫁给塞克图斯的，他就是一个流连于各色妓院的阔绰子弟，庞培的威望和名声让罗马城的人们都不敢惹他，但是我看不起他，除了舞弄刀剑之外，他一无是处。母亲，你跟舅公求情，让他不要将我嫁给那个混蛋。”

　　　　罗马城内，屋大维的豪宅，奥克塔维亚正哭着向她的母亲——阿蒂亚，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她的情绪几乎是崩溃的，时而愤怒的摔桌子，时而忧伤的恸哭着。阿蒂亚知道自己女儿的苦衷和不情愿。但是这便是政治，出生在这样的家族中，她们别无选择。想置身事外也不行。

　　　　“奥克塔维亚，我的宝贝，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凯撒决定了的事，是不可能反悔的，他是温暖人心的舅公，可是他也是共和国北方行省的总督，甚至是罗马未来的统治者，你要知道，任何人一旦他踏进罗马斗兽场的沙地，要想再全身而净的退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你舅公或许早在他变卖家产贿赂罗马贵族，当选大祭司的时候，便决定走上这条争夺权力的不归之路。而你我，只能无条件的支持他，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必须支持他，否则，权力之争失败的下场将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阿蒂亚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前自己女儿那嘶声竭力的抵抗，作为母亲的她，无力的将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奥克塔维亚已经成年，很多时候，她不能再是那个懵懂无知，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了，她必须学会承担，学会屈从。用自己的手腕，游走于各色男人之间，帮助自己的丈夫或者父亲，完成自己的使命，像凯撒的女儿茱莉亚，可惜这个睿智优雅的女人已经早在两年前就因为难产而死了。

　　　　“阴谋！都是阴谋！我厌恶了这种披着黄金面具的舞会，华丽的表象下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恶臭交易，我要做一个平民，一个普通的罗马公民，仅此而已，母亲。我不想让自己的下半生都在失落与彷徨中度过。我需要自由，母亲。”

　　　　奥克塔维亚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然而阿蒂亚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从一个幸福快乐的少女慢慢脱变成一个成熟冷酷的女人……

77。日耳曼少女（）　
“恶魔，你不要指望我会叫你做主人，你就是魔鬼，彻彻底底的魔鬼，你们所有人都是魔鬼，抢夺我们家园的魔鬼。”

　　　　日耳曼少女双手被绑了起来，坐在草料堆里，对阿庇斯大喊大叫着。她的叫喊立即引来了周围罗马士兵的注意，普利亚乌斯甚至要凑上前好好揍这个不知好歹的蛮子一番。但是被阿庇斯拦了下来。

　　　　阿庇斯转头对周围的人群说到——

　　　　“不用在意我，我很快就会让这个小？婊？子知道我的厉害。”

　　　　阿庇斯说完这句话，周围的罗马士兵马上明白了自己百夫长的意思，纷纷转过头猥琐的yin笑着。在罗马人的字典里，对战俘最经常做的事，就是用来发泄。但是阿庇斯并不是真的要这样，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免去军团步兵那好奇的眼光。

　　　　“来吧，恶魔，你不会得逞，我的族人一定会为我报仇。他们会回来的！”

　　　　少女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捆绑她的绳索，但是她的努力是徒劳。罗马人束缚奴隶的办法可谓一流，铁索绑着少女的手腕，铁质的枷锁上是一个微小的洞口，让钥匙插进去转动的地方。要知道，后来世界上最经常使用的钥匙，就是古罗马人发明的。或许，也只有在一个奴隶制如此盛行的国家，才会有这种神奇工具的出现……

　　　　“你的族人不会回来救你了，莱茵河上的浮桥已经被拆除了，他们这会儿大概正在废墟上重建家园吧。他们大概已经把你遗忘了，小姑娘。”

　　　　阿庇斯如此平静的说到。

　　　　然而，面前的少女却露出狰狞的表情，她露出牙齿，发出哧哧嗤嗤的声音，就像阿凡达里面那个土著的女猎人一般。但是阿庇斯觉得她的表情甚是可爱，思想幼稚得像一个孩子。

　　　　“我在废墟中发现你的时候，你可没有现在这般勇敢？小女孩。”

　　　　阿庇斯带着挑逗，跟少女说到。

　　　　女孩立刻露出了悲伤的神情，面前的罗马军官说的没错，在罗马人冲进村庄的那一天，她没有勇气接受母亲的刺杀，是她不够勇敢，对鲜血，对死亡的恐惧，才让她落到了罗马人的手里。

　　　　只是相比于其他部落的女人，她算是幸运的了，阿庇斯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将面包，干净的水送到了她的嘴边，并命令自己的手下不能欺负她。这一切，少女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还是仇视罗马人，仇恨这些让她失去家园的异族侵略者。

　　　　“怎么不说话了？小妞？”

　　　　阿庇斯继续用带着挑逗的语气跟女孩对话着，在阿庇斯看来，这种对话是多么有趣，冬日的驻军是如此漫长而无聊，自己不想去军营旁的妓院，赌场消遣时日，和一个蛮族少女对话，变成了一件有点意思的事情。阿庇斯想了解她们的文化，她们的民风，因为早在大学时，当初还叫张策的阿庇斯，便对日耳曼的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们和罗马人的文化格格不入，他们的女人重视贞洁，部落里实行严格的一夫一妻制，部落的女人如果被罗马人强暴了，回去后也会被丈夫杀死，他们重视血统的纯正。还有，日耳曼人几乎不怎么操持农业，甚至连打猎都是女人干的事，日耳曼的男人平日没事时，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喝酒，打架。这种近乎原始的文化，深深的吸引着阿庇斯。闲暇无事的时候，和这个蛮族少女闲聊，便也成了消遣时间的好去处，好在这个日耳曼少女也很快的学会了罗马的语言。或者只是为了辱骂这些囚禁她的罗马士兵？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日耳曼少女的情绪稍稍平静了，她冷静下来说到，并思索着眼前这个罗马军官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来到军营的日子，她看到了太多奴隶被这些恶心的罗马士兵玷污，每天都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似乎女奴隶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这些罗马士兵肮脏的**罢了。但是面前的罗马军官没有，他似乎和其他人有些特别。至少给了自己平等的权力。

　　　　“没什么，就是和你聊聊天，我想知道你们的文化？你们的历史？或者你们的风俗。”

　　　　阿庇斯淡淡的说到。

　　　　“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日耳曼少女很蛮横，但是她那稚嫩的脸庞和清脆的声音却告诉阿庇斯，她还是个孩子。一个纯澈透明，未经人事的孩子。相比于奥克塔维亚，这个蛮族少女的性格更加直接而简单，她没有一丝贵族的教养，也没有一点礼仪上的约束。如果说奥克塔维亚是一件被人雕琢后的高雅艺术品，那么眼前这个蛮横的日耳曼少女就像一块未受任何污染的水晶石，她可以被塑造成各种形状，这取决于他主人的意志。阿庇斯猜想，自己或许就是她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主人。

　　　　“不做什么，就是想知道。罗马有着太多和你们部族不一样的东西，我很好奇。”

　　　　阿庇斯继续回答着。同时他也在观察着蛮族少女的表情。

　　　　“我的族人不会向你们这样要求别人替自己劳动。”

　　　　少女开口了，总算是有点心平气和的样子。只是眼里依旧充满仇恨。女孩一边说着，阿庇斯一边观察着她的容貌。掳掠了这个少女三个月了，阿庇斯还没有一次好好坐下来，仔细看清楚她的容貌。现在，总算有时间，有闲情，来欣赏下美女了。

　　　　和奥克塔维亚不同的是，这个蛮族少女拥有着后来欧洲人的典型特征。她的鼻梁很高，也很精致小巧，嘴唇是淡紫色，没有那么鲜红的血色，但是反倒让她显得更加唯美。蓝色的眼睛清澈透明就像大西洋的海水。脸型是日耳曼人标准的瓜子脸。身材比奥克塔维亚更消瘦，但是看起来更有力，也许是长期的奔跑和狩猎，让蛮族少女的身材趋于完美。标准匀称的身姿比后世那些健身房的教练都来得好。

　　　　其实阿庇斯不让自己手下的士兵碰她，或多或少也有私心，嗯，是的，是男人都会有这样的私心……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奥克塔维亚，眼前这个日耳曼少女可能早就成为了阿庇斯的女人……

　　　　“为什么？难道你们不需要人手，来帮你们耕作，或者狩猎？”

　　　　阿庇斯继续问到。

　　　　“不需要，我们自己可以打到猎物，同时，谁是强者，谁在狩猎中的功劳最大，便可以享受到最多的食物。耕种只是食物来源很小的一部分。”

　　　　少女蛮横的回答到，言语中甚至带着一股骄傲的神气。

78。登陆不列颠　1（）　
漫长的冬季结束以后，从罗马刚刚组建的第十六，第十七军团便匆匆忙忙的北上，前往凯撒在高卢的营地。

　　　　对不列颠的远征是上一年凯撒就做好的计划，现在，时机成熟了，高卢看起来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反叛的动静，幽暗的森林狼也潜伏了起来，不敢轻举妄动。

　　　　军团在三月登船，一百八十艘罗马运输舰，浩浩荡荡的从诺曼底出发，按着原来的航道横跨海峡，来到了不列颠的海岸。

　　　　阿庇斯后来才知道，原来上一年，凯撒便已经登陆过这片海外陆地一次，那时，军团的准备并不充分，虽然第一次对不列颠的远征，以罗马军团获胜告终，但是凯撒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战利品，原先答应给罗马送人质和财物的十几个不列颠部族，最后，只有两个部族将人质和财物送到了凯撒的营地中。所以，今年，凯撒对不列颠的征服，将再次展开。

　　　　不列颠的海岸线不像阿庇斯想象的那样，充满阳光与沙滩，而是到处是悬崖峭壁，大西洋的海浪打在峭壁上，激起阵阵巨浪，船只根本没有落脚登陆的地方。在这片野蛮人寄居的土地上，现在还是郁郁葱葱的森林，这些当地的土著居民，或许就是后世英国人的祖先。

　　　　凯撒的舰队沿着海岸线寻找登陆的地点，但是不列颠人，或者说岛上的部族野蛮人也跟着罗马的船只移动，显然，这一次，他们并不想让罗马人登陆。

　　　　舰队在风浪中前行，在这个没有详细地图，又没有导航工具的年代，罗马舰队只能漫无目的的沿着海岸线前行，寻找可以登录的海滩，直到傍晚，军团才找到了一处地势平坦的沙滩。

　　　　然而，岛上不列颠部族的军队也早已在海岸上列好阵线，等着罗马军团上岸。

　　　　双方首先从小规模投射战开始，进而演化成大规模登陆作战。

　　　　阿庇斯坐在第二列运输舰上，等自己的船只登上这片不列颠海滩的时候，激战已经进行了半个钟头，可以看到前方的罗马士兵正拿着厚重的盾牌，格挡着来自正前方不断袭来的蛮族箭海。

　　　　由于是登陆战，军团从船上下来，毫无阵型可言，一切的进攻，靠的全是单兵作战，士兵们各自拿着盾牌冲锋，却又被密集的蛮族箭雨挡了回来，不少罗马士兵已经死在了前线的海滩上，不列颠岛上的弓箭手跟高卢境内的森林猎人箭术一样出色，只要罗马军团步兵稍微不留神，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