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萌妻多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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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儿有心便好，只要离儿能学好本事，以后也能和姐姐一道去献曲了。如今家破人亡，唯有姐妹俩相依为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我性命相连，姐姐定是不会怠慢了你。不说了，现在，姐姐便先教你认琴吧！”

　　　　“是。”孟寒离使劲点了点头，随即从身后拿出一张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古琴，虽是古旧蒙尘，却也是完好无损的。

　　　　天儿正好，孟寒心手把手地教她识了徽位，又讲解了减字谱的识谱秘诀。在前世，孟寒心师从音乐学院的大教授，自个儿也本就是古琴世家，在她看来，最常用也最好用的谱子便是减字谱。只是，减字谱虽然好认，却也不知在这个时代是否曾发明过，但是念到要让妹妹尽快成长起来，如今也唯有这样办了。

　　　　还好，古琴不比其他乐器，曲目翻来覆去也就那几首，只要学会了竹简上那些曲子，应付各类演出自是游刃有余。

　　　　孟寒心手把手教地格外认真，孟寒离也学得很认真，很快便能简单弹一些开指小曲了，却也是颇有成效的。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孟寒心脸上的笑颜也渐渐灿烂了起来，庶妹如此聪慧，她过去怎的就没有发现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孟寒心交代了些练琴指导后，在另一个小丫鬟的催促下前去陪同岳娘用膳，顺便受些提点和指导，毕竟明日就是她正式演出的日子。毕竟，姐妹俩得到了绣毓楼的荫蔽，便不能再给绣毓楼丢脸了。

　　　　孟寒离来到内阁，但见岳娘一身素净地坐在桌前，桌上摆的净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并上两小碟菜心清粥。岳娘面上薄施粉黛，与平日里的浓妆艳抹，自是别样的不同，少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温婉，细细看来也是一个难得的清秀美人。

　　　　“心儿，坐吧。”

　　　　“是。”孟寒心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地跪坐在了岳娘的面前，神情谦恭，身子却在微微地发着抖。

　　　　“心儿不必怕岳娘，岳娘自是舍不得吃了你的！”见气氛有些尴尬，岳娘打着趣，随手夹上了一筷子鱼片放入孟寒心面前的餐碟，“尝尝吧，在卫国，绣毓楼虽不比那新开的食味轩，饭菜却也是好的。”

　　　　“唔清淡香甜，的确不错。”鱼肉下肚，孟寒心由衷地点了点头。

　　　　“姑娘喜欢便好，千万莫要和岳娘客气，以后在这绣毓楼，就权当作自己家便好！”

　　　　“多谢岳娘好意，心儿明日定会好好弹，给岳娘争口气！”

　　　　“姑娘尽力便好！不过说到明日献曲，姑娘毕竟是新人，出场的亮相定要有十足十的巧心思，我看你那妹妹倒是有一股子机灵劲儿，就让她来替你想想办法吧！”

　　　　“是。”

　　　　“另外，”岳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心儿初来乍到，房中无人伺候，你那妹妹便暂且拨给你，当一个贴身照顾的丫鬟吧！这样，自比在院中干些洗洒之类的粗活儿好上许多，我看着她那小身板便心疼，但若是拨给别人家使唤怕是会受委屈，因而拨给你瞧着倒也是好的。”

　　　　“多谢岳娘开恩，我代离儿这般谢过恩人！”孟寒心心中一喜，作势便欲跪下。

　　　　“心儿此话差矣，你我不过各取所需，不必如此客气。心儿用过膳便去陪离儿说些体己话吧，顺便再考虑考虑明日之事。”岳娘语气温软和善，孟寒心用了一盏菜心粥和几筷子酸豆腐便再无食欲，施了施礼便退下了。

　　　　回到房间，孟寒离早得了令候在那里，一见姐姐便欢欢喜喜地迎上前去，要她看看自个儿练琴的成果，一曲简单的幽兰操开头弹得有模有样。孟寒心一时开心，忍不住又上前指导了一番，待到想起岳娘的托付，却也是深夜了。

　　　　“明日姐姐就要开始登台献艺了，但却缺一个足够取巧的亮相，确是有几分为难”孟寒心的一番话，欲言又止。

　　　　“姐姐不必担忧，只管好好地养足身子，一切，都交给离儿吧，定会教姐姐在秀毓楼一举成名！”

　　　　“那你”看着那床向自己罩来的大被子，和孟寒离一脸的信誓旦旦，孟寒心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不由有些心疼。

　　　　“姐姐不必挂心，只管安心睡着便好，离儿此番便退下了，明日再来叫姐姐起床！”孟寒离神秘地笑了笑，“左右，离儿本就喜欢那些好玩的场面，姐姐权当做妹妹在找耍子罢！”

　　　　“唉有劳离儿了。”

　　　　孟寒心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安安心心地合上了眼睛。过去她也曾听霁月提起过，离儿自小便爱鼓捣一些小场面，用心皆是极巧的，不过在她看来也就是些闺阁中的小心机，只能玩玩讨个乐子罢。不过此番，倒还真的派上用场了！脑袋渐渐昏沉了起来，孟寒心也渐渐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孟寒心感觉鼻子被挠地痒乎乎的，忍不住一个喷嚏便清醒了过来，睁开眼但见孟寒离立在床头双手叉腰，瞅着她的窘态咯咯直笑。

　　　　“你唉”毕竟，离儿还是个爱胡闹的孩子，若能一直保持这颗童心便好了，思虑至此，孟寒心玩心顿起，伸手便挠向了孟寒离的咯吱窝，乐得她嚷嚷着连连求饶。

　　　　“姑娘可是准备好了？”冷不丁，纱帘外传来一位老嬷嬷低沉的嗓音，老嬷嬷本是一本正经，乍听到屋内的闹腾喧哗，暗觉这新来的离儿可真是个不安分的主，尽会胡闹也没个尊卑的规矩。但毕竟，有岳娘护着，再怎么胡闹也只得由她去了。

　　　　“心儿姑娘已经起身了，嬷嬷只需将岳娘赐的衣物送进来便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八章　亮相（）　
孟寒离话音刚落，老嬷嬷便已经打了帘子，递来一个小小的锦缎布包。道过一声谢，孟寒心在孟寒离的伺候下更衣绾发上妆，一番忙活后终于打扮妥当。时间已晚，来不及照镜子，孟寒心匆匆用了几口饭食后便匆忙下了楼，而岳娘则早早地候在了那里。

　　　　“心儿，你可真是有一个心思灵巧的好妹妹呢！”岳娘唇角一勾，流露出一抹由衷的赞意。

　　　　“姐姐，放心吧！”孟寒离也笑了笑，在孟寒心耳畔悄然交代了一些话，随即便将孟寒心推上了舞台。

　　　　台上罩着一张张薄薄的红纱，将孟寒心的身子刚好遮得严严实实，一旁的瑞兽香炉中焚了些香料，一股馥郁的香气迅速便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了。时辰已到，绣毓楼大门洞开，客人鱼贯而入，纷纷在台前落了座，一时间竟是座无虚席。

　　　　香气袅袅，一缕缠绵的箫声破空响起，虽是有几分愚拙，但却依旧很好听，直教人魂牵梦萦。片刻后，一队舞姬悄然登台，一身红色纱衣随着舞姿轻浮，翩然若仙。倏尔，箫声淡去，舞姬散去，一位白发老先生立于台中，开始吟诵名诗蒹葭，神情闲散语调铿锵，每一个字都咬地恰到好处。

　　　　吟诵完第一阙，一缕琴音悄然响起，丝丝缕缕缠缠绵绵，铿然有力却又不乏婉约高绝，沁人肺腑。听着这绝妙的琴音，众人不由暗自惊叹，而这时，台上的红纱滑落，一位身着宫装长裙的娇妍美人抚琴亮了相，在一旁的阁楼中，不知是谁向下洒起了大把大把的花瓣。花香与药香相交叠，清微湛远的琴声不绝于耳，而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已早早退下了。

　　　　一曲罢了，孟寒心轻轻睁开了眼睛，但见众人皆是一副陶醉的神情，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意境中抽身而出。

　　　　待到反应过来，竟是掌声雷动，甚至有的公子哥儿还对她吹起了口哨，争着往台上递着赏钱。就这么短短的一个亮相，竟是赚了几千两银子，孟寒心暗叹这乐姬献乐竟比做生意还要赚钱，早知道就把食味轩换成一间乐馆了，也好赚个满盆满钵。

　　　　轻轻施了施礼，孟寒心在舞姬们的簇拥下离开了，而岳娘则开始做起了介绍，说这就是新来的心儿姑娘，也是如今绣毓楼新的头牌姑娘，特别强调姑娘性情高洁，只卖艺不卖身。毕竟是故人家的女孩，岳娘自是不想害了她，而听了此言，台下不由一阵唏嘘。

　　　　回到内苑，孟寒心再度成为了姑娘们关注的焦点，一群莺莺燕燕围着她绕来绕去，肯求着她再为她们弹弹琴，也好让她们好好学学。孟寒心也不摆架子，抱着琴就地便坐下了，弹了一曲熟悉的普庵咒。

　　　　演出还在继续，不过却是换了人，后台，一位身着玄袍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地找到了岳娘，神情煞是谦恭。

　　　　“岳娘，在下有一事相求。”男子恭敬揖了揖，颔首垂眉。

　　　　“但说无妨。”

　　　　“在下不才，乃一介小官，择日便将拜访秦国。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又身无长物，故而想要向岳娘你讨个彩头。”

　　　　“彩头？”一个官宦之人竟会向区区乐馆讨彩头？岳娘一头的雾水。

　　　　“在下组建了一队乐班，想要给秦国杜大夫献曲，舞姬早已备好，但迟迟寻不着合适的擅琴之人故而”

　　　　“擅琴之人？阁下莫不是看上了这新来的心儿姑娘？”

　　　　“是。还请岳娘开个价，容我将那位姑娘送到秦国。”

　　　　“哟，阁下原是对心儿动了心思？这可不行，心儿可是岳娘我宠在心尖尖儿上的女儿家，又怎能轻易地就被别人要了去！”

　　　　“哈哈，岳娘莫急，银子自是不会少的，这是一万两的银票，岳娘就先花着耍子罢！”说着话，男子掏出几张银票塞入了岳娘手心，“心儿姑娘才貌双全，到了秦国必定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自是比日夜待在烟花风流之地好上许多，而既是捧在心尖尖儿上的女儿家，还请岳娘好好斟酌斟酌！”

　　　　“这请容我思量思量，一切，还要看心儿自个儿的主意。”

　　　　“岳娘是个聪明人，在下此番就不叨扰了。时间不等人，在下明天还会再来一遭，若是心儿姑娘无意前往，在下也自是不会勉强，另寻他人便是了。”

　　　　“阁下走好，我去和心儿商量商量，明日里定会给个答复！”

　　　　“另外，在下藏了一套赤金镶翡翠碧玺的头面，煞是精致华贵，若是事成，定将双手交付岳娘，权当做是谢礼吧！”

　　　　“是否能成还不知道，我自会好好问问这孩子，阁下走好，到了明日午后再作打算。”

　　　　打了珠帘，男子躬身离去了，岳娘手中紧紧攥着那张一万两的银票，陷入了沉思之中。

　　　　心儿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便家破人亡，好不容易辗转到了绣毓楼，刚刚大显才华却又有人想要将她要了去，命途却也太过多舛了。心生怜意，岳娘本是想要将她留在绣毓楼一辈子，每天弹弹琴绣绣花跳跳舞却也不错，也算是衣食无忧的好生活。

　　　　只是，绣毓楼毕竟是风流烟花之地，来往之客也不过一些纨绔散漫之徒，虽是说好卖艺不卖身，就那副闭月羞花的好样貌，说不准哪天就会被玷污了去。而若是来到秦国，在杜大夫跟前奏乐，听客定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说不定还会飞得枝头变凤凰，觅得一段好姻缘，何不快哉？

　　　　而且，那位男子出手阔绰，随随便便就是一万两银子，如此高价购来，定是不会教这女娃吃亏的，如此看来，去到秦国竟是一个良策！看来，是该和她好好谈一谈了，这么好的事可不是天天都有啊！

　　　　此时，孟寒心还在花阁浅眠，毕竟，寒冬最是体乏，刚刚又经历了那么大的场面，一时倒有几分头昏脑涨。隐约听到脚步声，孟寒心猛然地清醒了过来，但见岳娘手捧一碟醉虾仁，眼底的笑意都快浸出蜜来了。

　　　　“心儿，岳娘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和你商量商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九章　离开（）　
“岳娘既是有好消息，但说无妨！”孟寒心此刻已经全然清醒过来了，起身坐在榻前，嘴角一勾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心儿，此番你真真的撞上好运了！”岳娘的笑颇有几分神秘，“今儿来了一个贵人，说是想要把你带到秦国，进献给秦国杜大夫当乐姬。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啊，尽是些达官贵人，在那里弹琴比在这绣毓楼弹给那些市井纨绔之徒，自是体面多了！”

　　　　“这那岳娘同意了吗？”孟寒心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岳娘这番话难道竟是在赶她走？但自己刚刚不是表现得还不错吗？

　　　　“岳娘怎么会轻易答应？当然要考虑考虑心儿你的看法！打心里说，岳娘的确舍不得你，但是去秦国发展也许是心儿如今最好的发展之路，心儿可知？岳娘这些都是为了心儿好啊！”

　　　　“岳娘的好意心儿心领了，但是若是我去了秦国发展，那离儿又该怎么办呢？她，毕竟还那么年幼，又不擅音律若是孤零零一个人，怕是会被欺负了去的”

　　　　“若是心儿拿定了主意，离儿那边岳娘我自有安排，定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若是实在不行，就算将她许配给一个达官贵族好人家，却也是好的，左右，岳娘有的是人脉！”

　　　　“多谢岳娘，请容心儿考虑考虑，明儿早再回岳娘的话吧！”

　　　　“好好好，心儿一定要考虑慎重，毕竟未来的道路与前程，全在心儿姑娘的一念之间。”说到这里，岳娘不由顿了顿，“另外，岳娘对那秦国不甚了解，只知道它虽然目前尚且薄弱，但是却也比这卫国好上了许多，心儿且听岳娘一句劝，莫要轻易地错过了良机！”

　　　　一番絮叨后，岳娘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孟寒心重新更了衣，又把长发梳顺在后面绾了个髻，饰以一些简单的翡翠珠花，正欲出门，孟寒离却突然回来了。

　　　　“离儿？正巧，我正要来寻你呢！”孟寒心心中一喜。

　　　　“姐姐找离儿是有什么好事情吗？快说来听听，让离儿也开心开心！”孟寒离扑到姐姐怀中，轻轻扬起了小脑袋，一对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煞是可爱。

　　　　“唉，也不是什么好事，姐姐就要去秦国献曲了”

　　　　“秦国？离儿也想去，可以带离儿一起吗？”

　　　　“这恐怕不行”孟寒心轻轻叹了口气，“姐姐也做不了主”虽是万分不忍心抛下妹妹，但却又不甘心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孟寒心左右为难，面上泛起了浓浓的愁色。

　　　　“姐姐若是真心想去，离儿自是不会拦着的，毕竟，离儿本就不该拖累姐姐，让姐姐错失良机”

　　　　“那离儿你”

　　　　“离儿怎样都可以，”孟寒离着急了起来，“毕竟，秦国可是一个好地方，离儿去不了是离儿没本事，姐姐有本事却去不了，那就说不过去了！只求姐姐能够记得离儿的好，逢年过节回卫国来陪陪离儿，离儿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说着，孟寒离都要哭出来了，一面生怕姐姐被自己拖累，一面又希望姐姐能陪自己，不要去那秦国，心中像打碎了五味瓶般百感交集。最后心一横，一番话后，索性便看姐姐自个儿的决定了。

　　　　“唉，既是如此，那姐姐就去了吧离儿放心，逢年过节时，姐姐定会捎礼物回来，看看我们家离儿是否听话，琴艺又是否有进展。岳娘也曾答应姐姐，姐姐去后，定会给离儿谋一个好前程，不会教离儿受委屈！”

　　　　“多谢姐姐！”眼圈一红，孟寒离扑到了孟寒心的怀中，哭得一抽一抽地，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来，自己还是留不住姐姐也对，嫡姐姐要去哪里，又怎是她这庶妹有资格阻拦的呢？只要姐姐还记得她，能够逢年过节回来看她，便已是最大的恩赐了，她又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如今，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一番交代后，孟寒离开始陪同孟寒心一起整理行头，收拾了不少自个儿方才被打赏的钗环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