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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7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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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从后世运来存在专用仓库里的礼花,奏响了新年的第一弹,随后在长达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里,琼州六个县十八个燃放点,同时升起了色彩各异的烟花,将天空装饰一新,也让超过五百万的百姓们,得到了安宁之外的另一重享受,那就是新年新光景,一年更比一年好。
这一夜,遍布全岛的公用喇叭响到天明,各种说书段子、戏曲歌舞、甚至是新闻播报,都让大伙在守岁之余,享受了一顿充实的精神大餐,许多人一直听到破晓时分,才在路灯底下沉沉睡去。
好在这会子的琼州,也有着二十度以上的室外气温,不用担心会生病。
因为有身孕,早早便已睡去的璟娘,第二日一早走出房间时,一眼就看到了凭窗而立的女子。
“你这是站了一夜?”
听到娘子的声音,听潮赶紧抹了一把脸,蹲身行礼。
“不仅站了一夜,还哭了一夜,想了一夜。”璟娘将她扶起,看着脸上的泪痕啧啧称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听潮一下子红了脸:“夫人只管打趣奴。”
“这是你家郎君打趣我的,如今用在你身上,正合适。”璟娘笑着说道:“今儿是你的大日子,可不能哭花了脸。”
听潮的羞意止不住地浮上来,她自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可郎君,会出现么?”
“他一定会的。”
璟娘走过她的身边,从落地玻璃往外看去,天空一片蔚蓝,昨夜烟花留下的痕迹,早已经荡然无存,院子里的草坪上搭起了棚子,各种彩缎和那种小小的彩色灯珠,将一切装饰得五彩缤纷,大红色的布匹折成花包裹着门脸,处处都透着一股子喜色,让她恍惚间想起了自己出嫁时的情景。
这是正礼,而非通常意义上的纳妾,自己这么做,并不完全是想给这个侍女一份恩典,好彰显自己的大度,而是隐隐觉得,在夫君的心目中,待她并不无同。
“夫人,这份礼太过了,奴承受不起。”显然,听潮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傻瓜。”
璟娘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被身后的叽叽喳喳声给打断了。
“哎呦,瞧这主仆俩,又不是要远嫁,往后还不是同一个屋子,一付难舍难分的样子,装给谁看哪?”
谢秋芸带着观海等侍女,笑嘻嘻地围过来,将听潮更是臊得头都抬不起来。
“好了,梳妆就梳妆呗,只管打趣她做什么,又不是不知道她脸皮薄。”璟娘回过头,一脸的笑意。
“瞧瞧这护着的,没得还当是你妹子呢,听听这话,听潮小娘子脸皮薄?满琼州谁没见识过她的手段,多少回将男人训成狗,人人都躲着走的时候呢?也只有你说得出口。”
谢秋芸毫不客气地反驳着,观海等众女则将听潮簇拥着向布置好的新房走去,璟娘转头看了一眼,前者的羡慕之色,掩都掩不住。
“我当你是妹子呢,什么时候让我护一回啊。”
方才还伶牙俐齿的谢秋芸顿时收了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人家这会子,正是仕途得意,哪有空理会我。”
“哟,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瞒得这么紧,快说说?”
谢秋芸横了她一眼:“去学堂的路上瞧见的,他管着第三女学那一片,没搭上话,只远远地看着像。”
璟娘知道她说得不尽不实,以谢秋芸的性子,肯定不会就这么罢休,不过既然都这么说了,多半也不是好结果,她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吩咐家中的下人做好准备,那些宾客就快要上门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第一个推门进来的,居然是守在外围的吴老四!
“夫人,抚帅他回来了。”
“在哪里?”
璟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黑脸汉子急成这样,而且等了一会儿,那个熟悉的身影始终不曾出现,她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话匣子传来的消息,说是抚帅出现在文昌县。。。。。。”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接啊。”
“夫人听某把话说完,是文昌县外海的海面上。”
吴老四的话,让她感到了一阵眩晕,谢秋芸赶紧上前扶住,同时追问道:“把话说清楚,是死是活?”
“只说是在船上,不省人事。”
吴老四说完,抱拳向她告辞:“小的奉命回报夫人,这便带人去接回抚帅。”
“慢着,更衣,我也要同去。”
璟娘推开谢秋芸,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唬得谢秋芸急忙跟上,正在这时,一个身影猛地从房间里冲出来。
“夫人,你别着急,让奴去,有什么消息,命人传回来,可好?”
看着听潮绞了一半的头,化了一半的妆容,璟娘终是点点头:“无论是何结果,休要瞒我。”
得到首肯,听潮二话不说拔脚就走,跟着吴老四跑出了大门,当卫士们去牵马的时候,她却走向了最底层的车库,打开门,一把掀起车罩,露出一辆湛蓝色的跑车。
文昌县七星岭观测站,是一座矗立在山顶上的铁架高塔,集哨戒、导航、通讯等功能于一身,也是最先发现海面出现异状的单位。
他们在第一时间就通过传音筒通知了驻本县的机宜司,经司中秘道发送到琼山县总部,李十一是从床上被叫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自家娘子又不知道去哪里跑新闻了,说定一晚上都没着过家。
得知消息,他马上通知了大营中的金明,然后才是州衙,因为此时的他们还不清楚,来得是敌还是友。
而第一个赶到海边的,是蒙魌,没有办法,只有她手中的飞行器,才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对来者进行近距离侦测。
看到眼前的情景,蒙魌的眼睛睁得溜圆,黑布下的嘴更是合都合不拢,无他,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不要说十三世纪的古人,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眼前无端端出现一艘小山般浮在水面上的大船,都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更别说,这艘船还是铁做的!
此时她看到目标的样子,就和后世的人看到外星飞船是一样的表情。
“天哪,那是船么?”
“世上怎会有这么大的船?”
“莫不是神仙现世?”
“龙宫出水啊!”
越来越离奇的猜测,让她的眉头皱起来,此时天早就大亮了,沿海的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争相前来目睹这一奇观,可她想到的却是其中的危险。
“通知县衙,疏散百姓,情况未明之前,方圆百里须得封锁起来,以防引起恐慌。”
不等手下离去,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娘子说得是,这活就交与咱们吧。”
晚了一些到达的云帆将手一挥,身后虎贲军士马上开始劝说百姓离开,听到军士们说有危险,百姓自然不会再停留,等到沙滩上的人人渐渐散去,云帆转过头,去瞧蒙面女子身前的平板,却不曾发现,女子的神情呆滞,半晌没有说话。
“在下有什么不妥么?”
过了好一会儿,云帆才觉出了不对,抬眼一看,一双清丽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眉眼前竟然有几分熟悉,这怎么可能?他在心里自嘲地一笑。
“喔,是云指挥。”蒙魌逼着自己收敛收神,她那沙哑的嗓音,让云帆彻底打消了疑虑,那个被家中所有人倚为珍宝的妹子,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上了。
随着她手指的灵活操作,飞行器从平行于船体的位置接近了大船的船身,数据不断地显示在屏幕上。
“船身全长三百步,高五十步,最宽处达近百步,看上去全是钢铁铸成,上面堆放整齐的箱子也是一般无二,船上没有人影,他是如何开启的。”
“飞高一些,上面似乎是艉楼。”
云帆点点她的平板,蒙魌毫不犹豫地滑动手柄,操作飞行器向上疾飞,看得周围的学员们目瞪口呆,谁不知道她是个冷性子,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指点,就连顶头上司也不行,可是对于这样一个外人的话,几乎到言听计从的地步,转变也太过惊人了些。
小小的飞行器顺着驾驶舱的玻璃飞过去,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操作台上一排排的仪器,以及趴在上面的一个人影,为了看清面相,飞行器绕着窗户飞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合适的角度上,清晰地拍到了人影的侧面,那是一张男子的脸,一个他们无比熟悉的人。
“是抚帅!”
“抚帅!”
明知隔得太远听不到,在看到男子侧脸的一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惊呼失声,云帆赶紧拿出传音筒,直接将消息报与了黎母山大营,蒙魌同时上呈机宜司,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同时,所有的军士都在云帆的指挥下,利用冲锋舟朝着远处的大船划去。
第六十五章 飞鸟()
环岛公路自然不会修到海滩上,可是听潮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开着法拉利径直冲下路基,从坎坷不平的坡地上“噌噌”地趟过去,然后一头冲入了沙滩。
“唰”得一个横摆停下车子,听潮两三下解开身上的绑带,推开门下去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一看,陈自明死死抓着保险杠,脸色发白,呼吸急促。
“老先生,老先生!”
“你这妮子,想要折腾死老夫么?”
可怜老先生已经七十多了,何尝受过这份罪,那个铁皮车子外表看着漂亮之极,他也曾见过抚帅携夫人一同出游,在人群中缓缓掠过,哪知道自己一坐上来,边上的女子如同疯了一般,眼中已经看不清两边的景色了,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这倒也罢了,闭上眼睛不看就得了,可紧接着,那种凹凸不平的砂石地面,对于底盘较低的跑车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老先生只觉得整个人被抛起又落下,落下又抛起,一下车,就忍不住“哇哇”地大吐起来。
“对不住,老先生,都是我不好。”听潮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郎君就在远处的那条大船上,据说人事不省,因此她才会带上陈自明,这个岛内最好的大夫,谁知道人还没见着呢,老先生快被自己折腾得不行了。
“莫要哭了。”陈自明扶着车门,抬起头一看:“好大一条船。”
听潮转头一看,也是愣在了那里,那是一条数百步长,水面高度超过两幢居民楼叠加在一块儿,此刻静静地飘浮在离岸数里远的海面上,给人以极度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对于云帆和他的手下来说,接近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攀上去,好在仓库里有那种捕鱼的鱼枪,换上带倒勾的枪头,最终还是勾住了铁船的船舷,云帆亲自绑着绳梯爬上去,再将绳梯扔下来,手下们依次攀援而上,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群蚂蚁在爬树。
至于陈自明,爬是爬不了的,只能用绳套绑了拉上去,老先生也算是领略了一回,在十层楼上看海景的待遇。
刘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现实世界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冰原,无论他从哪里穿越,都找不到一点人烟的迹象,手机没有信号,任何智能产品都失去了作用,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了他一个人,直到一个声音将他唤醒。
“郎君!”
“听潮,你来了。”握着女子柔软的手,感觉到了温暖,他才算是恢复了一些生气。
“莫要动。”
陈自明搭着他的左手,云帆带人按住他的身体,刘禹意识到,在醒来之前,自己可能挣扎过很久。
“陈老先生,我的身体究竟如何?”
“你这脉像不浮不沉,和缓有力,照理说没有异常,可尺关短促,寸息悠长,分明乃是气血两亏之像,适才未醒时,搏动无力,心跳如鼓,几乎就在命门边缘,老夫用上了银针刺穴,才堪堪将你的心跳降下来,说实话,从医五十余载,号脉数万例,从未见过此等异像,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自明眉头深皱地看着他,刘禹现在能记得起的,除了梦里的情景,就只有穿越前的一瞬间,他拉着听潮的手坐起来,发现这里居然是巨轮的驾驶舱。
“一言难尽。”想不通的事情,说出来也没用,他知道第一医院里,有一套彩超设备,是专门用于孕检的,或许可以去照一照?
“陈老先生,救救郎君!”听潮听不懂那些术语,可并不妨碍她的猜想,话语里带上了哭声。
“请老先生救救抚帅。”
云帆等人更是抱拳单膝跪地,让他们失望的是,陈自明摇摇头。
“方才号脉的结果,他没有病,又谈何相救?”
“好了,陈老先生都说了无碍,扶我起来。”
刘禹摁下心中的疑问,就着听潮的手站起身,从驾驶舱的玻璃往下看,甲板上竟然还有不少的军士,他们克服了巨大的恐惧心理,尽忠职守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从船舷放下更多的绳梯,不多时便看到了吴老四那张标志型的方脸。
而在海面上,打着自家旗号的水军战船已经慢慢围了上来,与脚下的巨轮相比,即使是做为都统坐舰的千料大舟,也如同孩童的玩具般渺小,两者之间的差距,便是七百多年间科技的差距。
“那是段重勋吧,传本帅的令,水军战船不得靠近五百步范围,也用不着如临大敌,只需要几艘巡船远远地看着,防止百姓无意爬上来即可。”
“是,要不属下带人守着吧。”
云帆是带了传音筒的,闻言马上吩咐下去,刘禹当日为他授过勋,自然认得这个屡立战功的年轻指挥使。
“也好,这上面舱室都是现成的,吃用饮水都不缺,你的人分成五批,每批一百人,十天一换,就当是战术训练了。”
刘禹牵着听潮的手,带着云帆,教他如何使用船舱,像这样的巨轮,船员室的配备十分人性化,洗涮厕所一应俱全,电机舱里巨大的发电机组,可以提供一个中等城市的用电量,从甲板到底层光是电梯就装了十多部,每个舱室都配备了可以接收卫星讯号的电视,连空调、冰箱都有,刘禹随手打开一个冰箱,里面塞得满满当当,他拿出一个铝罐的冰啤,“哧拉”一声扯动拉环,带着一股冰凉的泡沫便涌了出来。
“尝尝。”
刘禹将啤酒塞到云帆的手中,后者大着胆子喝了一口。
“是酒?”
“嗯,没什么浓度,喝着解馋吧。”
他在冰箱里找了一下,拿出两瓶普通饮料,打开一瓶递给听潮,小妮子死死拽着他的胳膊,小脸上尽是泪痕。
将注意事项一一吩咐下去,回到驾驶舱,陈自明依然站在那里苦苦思索着,刘禹没有打扰他,而是继续自己的安排,船上并不是空载,装了足足五千个20尺的标箱,每个箱子里都是各种货物,民用的军用的皆有,让人守着就是为了他们。
琼州港是进不去的,那里没有专供深水巨轮停泊的码头,再说了没有经过勘测,根本找不到一条安全的水道,于是他只能采用笨办法,用海船一个一个箱子来运。
巨轮上配备了两台塔式起重机,一般用于生活资料的补充,只有紧急情况下才会拿来装卸,刘禹向云帆等几个军官传授使用之道,是为了让他们在守卫的时候,也能同时起到一个学习的作用,成为新一代挖掘机的操作小能手。
当然了,这种野蛮式的教学会不会产生安全事故,就不是刘禹能保证的了,最多弄坏几个集装箱,砸沉几艘木船,只要不伤到人,当是交学费吧。
“看看,就是一个操作杆,上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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