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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4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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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一个色目人打扮的男子站在那个木头架子的附近,四下检查了一下,感到没有什么问题了,用不怎么熟练的汉话朝那群工匠吩咐了一句。
听到他的吩咐,几个工匠立刻从阵后头抬来一块石头,并不是那种规则的圆弹,而是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天然石块,有棱有角,呈不规则的多面体。
几个工匠用力将石块放到木臂一端的兜里,用拉勾将长长的臂端拉了下来,同时另一端的大箱子被拉上了半空,为首的工匠头儿看了一眼那个色目人,见他点点头,转身一挥手。
“放。“
被一群工匠拉下来的木臂在一瞬间被放开,失去钳制的大箱子立刻坠了下来,巨大的重力将木臂猛地一下子弹起来,系在后端的兜带着里头的石块高高地跳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向了远处的城池。
“嘘”
足有半个人身大小的石块擦着城楼飞过,就在赵应定一众守兵的目视中,直接从城头拉起的帷幕上空划过,砸到了城楼下面的街道上,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坑,石块从坑里弹出来,一直碰到了街边的墙壁才停下,那道墙壁上慢慢地出现了一道裂纹,然后像蜘蛛一般地延伸开去,最终轰然倒下。
目睹这一情形的所有守兵都被惊呆了,没人敢去想像,如果那块石头砸在自己身上,还会剩下什么?
“嗯,一个时辰之内,将这些石头统统打出去。”
色目人再次检查了一下木头架子,发现并没有散架的迹象,满意地点点头。
在他的指挥下,所有立在阵前的木头架子都像刚才一样开始了轰击,巨大的石块不停地被发射出去,布满了天空,而马上就有人从阵后抬来新的石块,仿佛无休无尽一般。
“张卿,你经历过建康战事,说说看,朕的大炮,比之宋人的如何?”
大江上,被忽必烈叫到的张荣实,还沉浸在远处万炮齐轰所产生的震撼画面上,猛地听到大汗的问话,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那自然是极好的。”
“说得好,此物就赐名为‘浔阳炮‘。”忽必烈一掌拍在女墙上,神情兴奋不已。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才发现远处的轰鸣声已经消失了,宋人的城池上,扬起了一面白旗,他们降了。
一江之隔的安庆府,元人进犯江州的同时,当然不会忘了这里,只不过同对岸不一样的是,自蕲州境内的黄梅县开始,就几乎看不到人烟了,而沿途的宿松县、太湖县,甚至是缘江的望江县,这样的情形一直要等到安庆城下,俱是如此。
为此元人准备的近二十万大军等于扑了个空,还无法从敌境取得任何补给,不得不在夺取了空空如也的府城之后停了下来,等待他们大汗的下一步指令。
几乎与此同时,远在桐城山区的张世杰接到朝廷的正式诏令,表他为清远军节度使同时出任总督府军事,然而建节加上统一指挥附近所有州府军力的喜悦,在听到对岸出降的消息之后,全都化成了深深的忧虑。
才不过仅仅一天,江州城就陷落了,这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从三个月之前,自己联同李相公等人就已经告知了他们实情,不指望能拖上多久,但也绝不可能只有一天
“鞑子以巨炮轰击,城楼尽皆坍陷,墙体也多处受损,守军多为新卒,在如此猛烈的打击下,心为之夺,那位赵帅只怕也是不得已。”
探子的解释并没有抒解他心中的郁闷,江州挡不住,前面就是一片坦途,池州、太平军、南康军都会陷落,更为麻烦的是,突入安庆府的鞑子没有了后顾之忧,与自己的交战就是个时间问题,而他将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地
真的要按刘禹所说的退入大别山中?这一刻张世杰竟然又想起了之前他认为十分荒谬的计划,无他,如今的他已经真的快要走投无路了。
“立刻晓谕百姓,速往无为军、和州方向退却,此地已不可恃。”
“那我等呢?”这个问题,不光是他的部下关心,就是奉旨受他指挥的原夏部军马也是一样。
“还要在附近周旋一阵子,为百姓的逃离拖延时间。”
这一刻,张世杰的目光无比坚定,困难自不必说,然而就算是要走,也不能留下任何东西给敌人,这差不多成为了某种信念,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因为对面的教训,可以说为他提供了一个非常直观的例子,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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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全局()
地处江北的扬州已经没有了“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的风流景致,不光是严寒笼罩了大地,整个城池周边全都被军营占据了,淮东和沿江兵马齐集,一派大战将至的肃杀气象。 w w w 。 。 c o m
站在行辕阶前的李庭芝手中捏着一份军报,在下意识的用力中,那张薄薄的纸被削瘦见骨的手指几乎揉做了一团,可想而知,主人的心情会是怎样的焦灼。
军报上的消息同张世杰所收到的一模一样,江州失陷,连一日都没有撑到,而他原本估计的比后者还要乐观,至少也是十日之期过去,久候援军不至才会落城,结果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自己已经没有半个月的缓冲了,元人的下一步只会他的江东路,而下一个钉子会是哪里?他甚至不敢去想像。
“天凉了,相公还须保重身体。”一个带着江南糯音的柔语传至耳中,让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任由一双纤手将一件大毛边的皮袍披在了身上。
大庭广众之下,贵为从一执政相公的他当然不会有什么逾礼之处,就连牵手都不可能,转过头静静地看上一眼,已经是夫妻之间最能表达情感的交流方式了,当然,从娘子饱含深情的眸子里,李庭芝看到了更多的不舍,这让他心痛难抑。
虽然一早就任职建康,可是他的家小一直都在扬州,如果不是这一趟要聚兵,都不知道哪一天才会见上一面,就在他加了参知政事衔的同时,娘子也循例从郡夫人升到了国夫人,然而这一切都比不上即将到来的。。。。。。
“娘子,近日大军可能就会出发,扬州。。。。。。将愈加空虚,不如你带着大郎他们暂避一时,等到局势稍定,再。。。。。。再。。。。。。”
对着那双一眼就能看到心底的眼睛,李庭芝的谎言说得无比艰难,好在夫妻相知数十年,他娘子虽然不问事,却也猜出了一些端倪,并没有让自己的夫君这样窘迫下去。
“好,你要我们母子去哪里?”
“建康。”李庭芝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下一刻,凝结在他娘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原本以为是去老家或是后方,没想到会是。。。。。。建康,从夫君微红的面色中,心思聪慧的她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妾身带大郎前去,可否,将二郎留下?”
李庭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直到泪水从那张变得苍白的脸上滑下,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做出了今天最为逾礼的一个举动,为她擦拭。
江州不保,元人即将顺江而下,建康城将成为支撑江南最后的一个屏障,在这种形势下,他没有办法亲自坐镇,为了稳定军民之心,这样的选择便是唯一的,否则,谁会相信坚守下去的意义。
“我已行文苗再成,他会从真州移驻建康,城中粮草充裕,守备稳固,众志成诚,元人绝对奈何不得,看似险实则不然。娘子,等到击破淮东、淮西之敌,我定会亲自率军来解建康之围,到时候,指不定又是一场大胜可期。”
在他娘子的心目中,夫君还是第一次为她解说战局,无论是安心也好,没话找话也罢,她都明白,一切无法挽回了,淮东危急、淮西危急、沿江危急、大宋可以避身的净土越来越少,去到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为防事出突然,当天他的家小就被一只官船送过了江,未及成年的长子和尚在冲龄的幼子一个都没有留下,不过对于李庭芝来说,这并不是唯一难以抉择的。
淮东战事还未开始,为求一个最大的赢面,他不得不将所有的精兵良将都聚集起来,建康城里只余了张士逊等一干文吏,无论如何也需要一员心腹大将,万般无奈之下,原本用于招信军方向的心腹苗再成就为了不二人选,预期中的二个月稳定淮东战局的计划自然也要提前,没有另一路的牵制和支援,整个计划都面临着整改。
楚州城下足有八万敌军,经过了一个半月的攻城战,虽然有所消耗,可是元人马上就进行了补充,从数量上看并没有减少,拿下招信军截断敌军退路,防止他们窜向淮西,苗再成的这一部兵马现在要去往建康守城,谁来填上?
“叙之,若是从扬州分兵一部,或是一鼓而众,先解招信军之围,再趋楚州,如何?”
“相公心有定计,又何须属下分说。”文士很了解他,知道这不是想要什么意见,而是一种倾诉。
聚于扬州城下的兵马不过七万余,比之元人尚有不如,再分兵,借某人的口头禅:就变成了握紧的拳头伸开,用指头去戳人,非常人所不取也。
不过想到这个某人,文士看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属下记得刘学士曾有云,战事非淮东一家之事,亦非相公一人之事,把握全局,合理调配,方有胜算,如今看来,倒似有些先见之明。”
李庭芝听他提到了刘禹,不由得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影子,似乎一下子抓到了什么东西。
“去将那付舆图取来。”他转身回到大堂,也不去座上,就在堂下命人取了几张方桌,拼在一块儿,合成了一张大案,而这时候,文士找出了之前刘禹留下的地形图,在案子上摊开来。
地图上标示得很清楚,在淮东方面,除了他集于扬州的兵马,滁、真两州的人都在苗再成的统领下,而沿江的和州、无为军兵力不算多,只有驻于安庆府的张世杰麾下称得上兵强马壮,何况他还节制着夏贵的一些旧部,李庭芝突然想到了,为什么当初会在江州有过那么一次会面,一切就像是刻意安排的一般,为的就是应付眼下的危局。
“江州已失,张世杰必然压力重重,若是能得到他的襄助,自水路运抵真州,上陆后越过都梁山,直插盱眙城下,元人怎么也不可能想得到,如此当可收奇兵之效,叙之,可否即刻同他联系?”
“相公有所不知,朝廷已表他为节度使,总督淮西兵马,如果没有同元人接战的话,此刻他的麾下应有五万余众,而极有可能会退入无为军一带,不过这样的提议,属下等的份量就不够了,只怕要相公屈尊亲自同他一谈。”
文士的说法很委婉,李庭芝哪里还不明白他是想表达什么,以张世杰那样的性子,拿身份去压是不合适的,只有像刘禹那样,将他当成一个可以合作的伙伴,给予必要的尊重,也许才会达到他刚才所说的那种效果。
“好你个叙之,果然深得我心。”
文士说的这种谈话当然不是骑马或是坐船跑上几天几夜,有了李十一的那些手下,就算距离不够无法即时通话,也可以通过转述,将他的意思表达清楚,从而极大地节省了时间。
至于对方会不会应承,李庭芝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刘禹的眼光。
早在江州失陷之前,稍后一些的太平州就已经被放弃了,州城不足以抵挡是一方面,离着建康太近,还不如将百姓撤出来,从而节约人力物力。
这些被节约出来的力量,包括知州事袁洪在内,尽数都被调往了邻近的宁国府,当然他也因此被擢升为太常少卿、知宁国府,跨入了绯袍之列,不过在行将分别的袁娘子看来,这种升迁不要也罢,因为夫妻两人都很清楚,这一别只怕相见无期了。
“。。。。。。大郎素来聪慧,好生与他寻个师傅,将来必然会有出息,但愿到那个时候,天下已经太平无忧了。”
在儿子的面前,袁娘子强忍着泪水,不住地点头,将夫君的话一一记在心里,懂事的儿子也是乖乖地听着父亲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教诲,直到袁洪狠狠心将她们送上牛车,才发现儿子的一只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襟,怎么也不肯松开。
“大郎,照顾好你的母亲,若是为父回不来,这个家就要靠你了,为父教你的那些话还记得吧。”
“男儿生于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勋,岂能死于床榻之间,为世人笑耳。”儿子椎嫩的语气让他的心中一酸。
袁洪抚摸着他的头,语气变得前所未有地温和,没有了往日的疾言厉色,也许是这种反差,让不到十岁的男孩放松了防备,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撬开,直到那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间离开,才“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走”
带着州中的属吏,和他招募的军士,袁洪头也不回地上马而去,身后的哭声像影子一样地贴上来,让他根本不敢停下手里的鞭子。
跟在他身后的这些人,都知道自己将去何方,更加明白那是一条不归路,然而每个人都义无返顾地走了上去,因为他们大多数来自于被鞑子肆虐殆尽的池州,除了一条命,已经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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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甘霖()
淮东海面上,狂风夹着海浪一波波地冲向岸边,海水像沸腾开似地咆哮着,形成一个个高低起伏的山尖浪谷,将这一片名为“黄水洋”的外海尽数染成了黑色。 w w w 。 。 c o m
离着海岸数里远的一片岛礁,成为了风暴中唯一还算是平静的地方,如果不是找到了这么一处容身之所,叶梦鼎根本不敢相像,自已一生中唯一的征战,就要变成一个笑话了。
好在部下们素有章法,该做什么都无需他去操心,为了摸清这一带的海况,他们花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的时间,潮汐规律,气候变化等等,同时也让新加入的那些海船有了一个难得的磨合期,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事,这一切都是非常必要的,因此,尽管心里再焦急,他也从未出声催促过。
只是到了近几日,海面上突然刮起了风暴,不但将他们困在了这里,就连补充都变得困难起来,要知道在海上最难的并不是食物的获取,而是淡水,可供饮用的淡水,那是一天都不可或缺的。
“少保。”坐在尾部顶层舱室中的叶梦鼎略略一低头,看到自家老仆缘着木梯子攀了上来,手里抓着一个皮囊。
“这是。。。。。。”他当然知道里头是什么,不过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小的记得少保少时吟过一首诗,叫什么‘久旱逢甘霖’,这便是老天赐给咱们的某霖。”老仆拔出木塞子,递了过去,他自己的嘴唇同样开着裂,却没有相过要去喝上一口。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直看着外头的军士们都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开始还以为是怕船身有什么损伤要修复,现在明白了,他们是在接水,还有洗澡。
与口渴同样难受的就是一身的痒痒了,素来注意保养的叶梦鼎无比羡慕那些脱得赤条条在风雨中嬉戏的年青人,不过羡慕归羡慕,自己事自己知,这种天气,不但风浪大,而且寒冷无比,他连走出舱室都可能被吹倒,要是真的脱了衣衫,只怕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唉。”他没有拒绝老仆的好意,无论怎样的同甘共苦,部下又怎么可能让他真的同军士们一样吃住,就算精细谈不上,至少也会煮熟煮透了,人老了先老肠胃,逞强也是无用,就象这手中的皮囊,他一接过来,就知道里头的水已经烧过了。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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