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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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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国使者到此,吾国上下无不深感荣幸。”
此人刚一开口,就让他愣住了,因为对方竟然说得一口汉话,还是那种正宗的官话腔。
“不敢,但不知尊驾在国中所任何职?”对方有意隐藏身份,肯定会有要事相商,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多一个人在这里听了,杨行潜先朝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都退了出去,这才一拱手问道。
“我是国王驾下大宰父,闻知尊使入城,特来拜访。”男子双手合什回了一礼:“我叫做阿难多毕恶。”
“在下抚司参谋,姓杨,阿难多先生请。”
对方显然对他的官职不陌生,知道他是抚帅心腹之人,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怠慢,而对于男子的官职,杨行潜反而有些摸不到门道,说不定就是丞相之类的呢,两个人都是笑容满面,在屋中的一张席子上面对面坐下。
“阿难多先生,我方的来意,想必你们已经告知了,不知道此议有没有什么为难之处。”他倒是没有摆什么架子,伸手为双方倒上了茶水。
“杨参谋,你们真的是来买粮的?”男子一脸的不相信。
“不然呢?”
“恕我直言,活了这么多年,都快要入土的人,还从没听说哪个国家为了买粮,一次出动三百多只战船的。”他有意脱长了尾音:“你们准备将稻米装在哪里?”
倒是个聪明人,杨行潜晒然一笑,否则人家又怎么肯这么上门来。
“不瞒先生,我方最近有些战事要打,不得已才行此下策,路内所有的船只都在为此事奔波,商船也好战船也好,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如此理由,可信得过么?”
“元人出兵了?”对方敏感地抓住了什么,杨行潜为他的聪明暗暗点了个赞,面上却装出一付为难之色。
“这个么,既是友好邻邦,说了也无妨,元人从云南出动了大军,已经深入邕州境内,我方正在调集人马加以阻拦,故此才会四处购粮,若是你们不信,可以去那边打探一番,当知某所言不虚。”
“他们出动了多少人?”不知不觉中,男子的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了一个紧张的表情。
“步骑不下五万。”杨行潜的神态很轻松,男子听了一愣。
对方在想什么,他能猜得出来,越是这样,就越不能着急,从他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许多天,那边战况如何,更是全然不晓,杨行潜一边饮着茶,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连眼神都没有撇过去,这样的做派,让男子更加笃信,他话里的消息多半是真的。
“感谢贵使的消息,我要马上回去告知大王,晚些时候再请参谋会宴。”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遮掩了,起身就准备告辞。
“见到贵大王时,还请为我等之事美言几句,实在是军情如火啊。”
杨行潜也不挽留,送客出去的时候,悄悄将一个袋子塞了过去,对方笑着朝他再行一礼,却没有拒绝他的馈赠。
看着对方匆匆而去的背影,他的眼角轻轻上翘,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
第五十五章 借种()
横山寨城下,无数的军士正在打扫战场,他们将敌我双方的尸体一一分辨出来,再把属于自己人的那些用布盖好,至于敌人的,扔进一个大坑烧了便是。
不过因为尸体太多了,光靠左军那点人手根本不够,于是,从前方追击敌方步卒的马暨所部五千人回来之后,连口水都没喝就投入了这项繁重的劳动中。
“抚帅这是要做什么?”
马暨有些不解。
人死如灯灭,都是些苦哈哈的厮杀汉,自从投了军,这条贱命就没当是自己的了,否则堂堂五尺高的汉子,谁会愿意在脸上刻上一行字?让人骂成贼配军,连娶媳妇都低上一头!
被问到的姜才同他一样刚从前方赶回来,只是因为骑马的缘故,要早上那么一刻。跟了刘禹这么久,对于他的想法,多少也能猜出些端倪,知道这些军士在他心里并不比文人士子差什么,入殓也好、焚烧也罢,死者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他绝不会吝啬。
“适才某问过吴老四,他说这只是其一,所有战死的弟兄,都要具名造册,以备将来入祠。”
“什么祠?”
马暨听到最后,依然一脸的困惑。
“英烈祠。”
姜才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就将他惊得目瞪口呆,这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吧!要说大宋对于身死王事的臣子,也算倍极哀荣了,文人可入贤良祠,武将也有忠烈祠,可是一个普通的军士,还能配享国祠,那是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敢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要知道,这可不是几个人,也不是几十上百个,而是成千上万,甚至以后随着战事的发展,还会越来越多。
“驻守横山寨的雄略前军三千人只活下来四个,所有将校尽皆战死,咱们的人里头,中军没了近两千,老子的前军折了三千多,你呢?怕也有不少吧。”
一提到战损,姜才就阴火直冒,实际上,他经常只亲领骑军,可那些步卒的损失依然要算到他的头上,他又要找谁说理去?
“别提了。”马暨居然和他差不多的感受:“老子这部死了五百来个,可那帮杂碎阵前溃败,这事最后还得老子来背,功劳怕是没了,还要惹身骚。”
姜才默然不语,那些溃败回来的弓箭手,无论是被砸死的,还是丢弃武器被斩首示众的,都不会有任何特殊的待遇,当然还是会通知其家人,只不过那已经与荣誉无关了。
为了清理这些遗体,除了姜才的骑军之处,所有的步卒都参与了进来,这同样出于抚帅的明令,并会在以后成为定例,十一月的西南不像北方已经冷了下来,这种天气之下,可想而知战场上的味道会怎么样,然而所有参与的步卒都毫无怨言,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到了那个时候,会不会有弟兄为自己收尸?
到了后来,就连峒人都被用上了,超过两万多人的不懈努力,终于将所有战死者都按照各个军属一一清理了出来,过万名宋人军士的遗体,就这么一排排地整齐摆放着,如同他们生前所列出的庞大军阵一样,布满了整个横山寨城下。
除了少数无数辨认的之外,所有的名字、军职、来处都被标注在牌子上,其中战死在横山寨的雄略前军所部及一部分民壮被埋葬在城池后的山麓下,以便让他们的英灵永远守护这片为之献身的土地,而其余牺牲的将士,将被火化之后送到琼州,成为即将开工的英烈祠中的首批入住者。
“我从来没有见过爱惜士卒到这种地步的,你们宋人最终将会赢得这场战争,这一点我始终坚信不疑。”目睹了一切的韦凤玲心生感慨。
当她看到上至一州都管,下至普通一卒都在干着这种腌脏的活,亲手将自己的同伴收敛干净时,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爆发出那样强大的战斗力,而绝不是靠着精良的装备才能取胜的,生有尊严,死得光荣,这样的国家才值得为之效命。
“对于胜利,我从未怀疑过。”施忠见怪不怪地笑了笑:“别忘了,你也是宋人。”
韦凤玲回了他一个笑容,并没有同他争执关于种族这个无聊的话题,宋人与峒人之间有着几百年的纠葛,恩恩怨怨谁都说不清楚,但是至少在这一刻,双方是同个战壕里的兄弟,宋人所流的血,为的不仅是他们的国家,还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峒人。
“你说过要提一个要求,我马上就要走了,如果你再不提,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你还要去前方?”
接下来,施忠的话就让她惊到了,这场胜利虽然来之不易,可是也稳定了邕州境内的形势,鞑子退到了百里以外的奉议州,除非再有援军到来,否则就凭现在的宋人士气,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前进一步,这样的情形下他还要去作探子,为什么?
“现在我们只是收复了一个横山寨,可是整个右江道还在他们的手里,如果不去让那里的峒人都动起来,岂不是便宜了鞑子?”施忠没有瞒她,实际上有些事还需要她的手下帮忙,毕竟同为峒人,要好打交道一些。
右江道大致上以横山寨为边界,同左江道一样,大大小小的寨子遍布右江两岸,一直延伸到边境附近的特磨道,而那里已经算得上半自治地区了,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羁縻州。
“如果你是明天才走,我才敢说出来,若是立时就要走,那就等你活着回来吧。”韦凤玲捋着耳边的散发,有些不好意思。
“凤玲。”施忠突然间也扭捏了起来:“实不相瞒,我已经有了妻室。”
韦凤玲听了一怔,随即“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可不能嫁给你。”好一会儿,她才憋着笑意说道:“你知道寨子里的事,只剩了那些可怜的女人,我想求你,寻些愿意的宋人来,同她们共渡一宿,若是有幸留下种,便能为寨子添些新儿,也让这些女人有活下去的勇气。”
施忠羞得满脸发烧,正打算扭头就走,被人一把拉住了胳膊。
“我想让你当我一晚上的男人,你我的孩儿,就是将来的知娈凤州事。”施忠愕然回头,峒女的呼吸几乎就打在他的脸上,异样的气息让他心动不已:“你可愿意?”
第五十六章 成色()
不过此刻刘禹却不在横山寨,而是返回了邕州城中,在去到后世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因此他不得不连夜跑了这么一趟。
在他的计划中,将横山寨这座坚城夺回来,就是宋军次战最大的目标了,之后的行动,将主要以练兵为目地,而战争已经退居了次席,倒不是他不想追着敌人一路将他们赶到云南去,甚至将这个省份提前收入囊中,而是眼下还有更大的危机要处理,那就是。。。。。。忽必烈快到了。
算算日子,他的大军应该已经进入了河南,再怎么慢,最多十天左右就会到达襄阳府,再花上四、五天赶到鄂州,元人的中路攻势就会到来,而介时不可能这数万宋军还放在邕州或是更远一些的地方。
可对于这些入侵者来说,不是平白放过了他们吗?
当然不会,这就是刘禹要跑一趟邕州城的原因,当城池远远在望时,天色已经渐渐发亮,他这一行没有带上旗号,后头只跟了一队亲兵,然而守兵往下面一瞧就马上打开了城门,并且通知了城内主官。
“下官等见过抚帅。”仇子真等人明显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衣衫冠带都有些不整,然而刘禹哪会计较这些。
“你等辛苦了,边走边聊。”
既然到了城中,他再也不想骑马了,一夜这么连续跑下来,哪怕他已经用上了好些软垫子,两股依然被磨得疼痛无比,还不如下来走一走。
很显然,天才刚刚亮起,邕州城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偶尔碰上一些早起的百姓,都赶紧避到一旁,低着头让他们过去,这就是边城和京城的区别。如果是临安府,只怕人家不但会盯着看,还能打个招呼问上几句,天子脚下,绯袍不如狗、紫服满地走,就是执政相公也是寻常可见的,他一个边帅又算得了什么。
“。。。。。。这些日子,城外大营所到的峒人又增加了不少,光是昨天就来了不下五百,下官着人问过了,远至归化、安德等州,几乎就在两国的边界上,近四百余里的路,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晓得的。”仇子真的心情很不错,一边走一边朝他介绍城中的状况。
“那是自然。”刘禹毫不惊奇,不过他关心的是另一回事:“营中总计来了多少人?可还安生。”
这个问题原本仇子真就能轻易开口,不过他见抚帅眼睛似乎在看着另外一头,便暗中伸手拉了那人一下。
“啊。”赵孟松冷不防脱口叫了一声,随即就反应过来:“回抚帅的话,加上昨日新到的,营**计有峒人三千七百四十二人,大致还算安稳,偶尔有些争执,委决不下的,才会找到城中,倒是没出什么大麻烦。”
刘禹听完‘嗯’了一声就再没有发话,一行人沉默着走向帅府的方向,仇子真按摁下好奇的心情,他知道刘禹既然问出来了,肯定就会加以处理,不然也没必要亲自回来了。
等踏进了他的临时行辕,节堂大门被人关上的那一刻,刘禹才从袖笼中掏出一份军报,趁着二人争相观看的时候,自顾自地去案上寻了一碗水喝,可惜这里没有冰箱,不然来一杯运动饮料才是真的酸爽。
“。。。。。。大捷!”两人几乎同时喊出了口,那种惊异的表情就好像上面写得是败绩一般。
这当然不能怪他们会如此失态,眼见着刘禹只带了一队亲兵跑回来,就连旗帜都没有,面色看上去不过寻常,还以为会是战事不利,甚至隐隐想到了惨败、仅以身免之类的字眼,可谁能想到,居然是歼敌近两万,收复了横山寨这种绝对的大胜!
“大捷谈不上,差强人意吧,我军损伤亦在两万左右,光是战死者就近万人,敌军留下了两万左右的首级,生擒的不过数百人。你们这些天要赶紧想法子,在这城中多找些空屋子,按照本帅的要求进行清洁,务必要做到一尘不染,以便安置即将转来的伤员。绝不能让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刀斧下,反而倒在了后方,伤药的事情,本帅自会安排。”
刘禹喝了口水,神色肃穆地摇摇头。
倒底是年纪大一些,见识也要高出一截,首先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的仇子真,专心地记下了对方的吩咐,这件事情他并不陌生,独石滩那一仗送来的上百伤员就是在他的安排下就的医,眼前这位抚帅对于卫生的要求,几乎达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印象中就是皇家内院也绝不可能会有这种要求吧。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如果他办不到,或是办不好,相信这位年青的抚帅绝不会同他讲什么人情,哪怕同样身为文臣,这一点从对方进邕州城的那一天就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让他感佩不已的还不光是这个,一场歼敌数万人的胜利,在对方的嘴里竟然是轻描淡写地如同无物,自家损失大一点又怎么了,战争原本就是如此,从来都是由胜利者决定的,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了不起,朝廷要多出一些怃恤罢了,为了这样的大胜,难道不应该吗。
刘禹没打算同他们争论胜利的成色之类的话题,这场战事最大的收获在于,得到了一支基本上忠于自己的队伍,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巩固这种忠诚,为此就必须要尽量淡化朝廷的影响。
“关于奏书,你们二人商量着写好了,完了用印发出去,本帅就不看了。”
他摆摆手制止了二人的发言,用上了毫无商量的语气。
迎着他们不解的目光继续说道:“城外的那些峒人,应该有些触动了吧?”
赵孟松连连点头,那些人何止有些触动,每天看着别人用人头来换东西,哪个会不心生羡慕?恨不能随他们一块去杀鞑子才对,可是没法子,他们的身份不一样,一旦入了营,军法横亘在面前,踩上去就是个死。
“抚帅的意思是?”
“应该来得差不多了,明日便告知他们,即日起开赴左江道一线,一应缴获与峒人等同。他们无须跑这么远,可先让附近的探子代为记下,日后再兑换也行,或是让人送去也行。”
二人一听就明白他的打算了,不但待遇一样,还能送货上门,这样一来,那些峒人还不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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