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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淑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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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周夫人的药收入食盒里。换完了药后,春罗又提着食盒从厨房里闪了出来,飞快地离去了。
而这边秀容似已劝住了曾嬷嬷,曾嬷嬷余怒未消,又骂了杏儿几声便走了。秀容叹了口气,曾嬷嬷这样的不知收敛,只希望不要闹出什么麻烦。秀容一面想着一面回到了厨房,见那药仍然在托盘里,便端着托盘将那碗药送到了周夫人房里。
到了周夫人的房间后,秀容先将药搁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扶着周夫人倚着引枕而坐着。周夫人吃了两口那药,觉得味道有些奇怪,往日里喝的药都苦得很,而这次的药却透着一股淡淡的酸味。
“这药的味道好怪。”周夫人忍不住说道。
秀容道:“这是刘大夫新开的方子,与以前的药不同,所以味道变了。”
周夫人“嗯”了一声,也不疑有他,继续将这药喝了下去,将这药喝完后,周夫人又秀容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秀容点了点头,道:“安排好了。”
周夫人目光一凛,恨恨道:“既然是她先下手,我也顾不得老夫人了!也叫她尝尝我的手段!”
秀容犹豫了一会,又将刚才曾嬷嬷的事情说了一遍,周夫人听说曾嬷嬷这样蛮横,也不禁皱了皱眉,道:“如今老太太,老爷都在,管事的权力又落到了舒月手里,这曾嬷嬷难道糊涂了吗!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舒月,岂不是自找麻烦?!”
顿了顿,周夫人向秀容道:“秀容,你等下去将曾嬷嬷叫来,顺便去舒月那里赔个罪,可不要让古雅钻了空子,趁机离间我和舒月。”
秀容道:“是。”
……………………………………
整日躺在床上也是怪无趣的,古雅倚靠着床拦杆坐着,胭脂红的纱帐已用暗红色的流苏绳挽起,她手里拿着一卷诗书在看着,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渴,便向外面唤道:“晓秋——”
外面安安静静的,有清脆的鸟鸣声从窗外传入,叽叽喳喳的,像是在唱一曲简单而欢快的歌。却没有看到晓秋进来,古雅觉得奇怪,又唤了几声:“晓秋——”
仍然没有人。
古雅正欲再叫唤时,一个丫头从外面走了进来,约摸十**,梳着双丫髻,插着一支简单的素银穿花簪子,又看身上穿着浅绿盘金彩绣襦裙,系着深蓝色宫绦,长得很是清秀。看装束,应该是个二等的丫头,古雅觉得眼生,便问道:“你是哪里的丫环?”
这丫环向古雅垂头道:“婢子是大少奶奶房里的丫头,大少奶奶安排婢子在这里伺候小姐,方才听小姐唤人,婢子便进来了。”
古雅又打量了她一番,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丫环道:“婢子名字叫珍珍。”
古雅“嗯”了一声,珍珍……既然是舒月安排过来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古雅道:“你去帮我倒杯水来。”
“是。”珍珍有礼貌地应了一声,倒转身到桌边去给古雅倒水,举止娴雅自然,自有一种情调,也很是惹人喜欢。在古府里的丫头中,这珍珍算是有几分颜色的,加上举动得体,这样的人物做二等丫头是蛮可惜的,古雅转念一想,是了,怪道舒月不愿意重用珍珍,俏丫头总是能引起主子们的邪念的,万一这大哥哥古桦迷上了珍珍,虽说这样的人家纳妾是正常的,可是看着自己的丈夫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到底心里是不舒坦的。
看来舒月心里到底是不安的。
古雅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向珍珍问了几句话,珍珍回答得很得体,许是这丫头与别人异同,古雅也颇为喜欢这丫头。
正与珍珍说着话,外面小丫头报舒月来了,果然不一会儿,舒月便引着丫头春罗走了进来,她见珍珍站在古雅的卧房里,颇为惊讶,珍珍到底只是二等的丫头,也不好久呆着,便将舒月和古雅施是一礼就退了出去。
珍珍离开后,舒月就在古雅床前的黄花梨梅花式凳上坐了下来,春罗自退到屋外守着了,舒月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珍珍退出去的方向,问道:“珍珍怎会到你房里来?”
古雅微微一笑,道:“我有些渴了,唤了许久晓秋,晓秋也不知哪里去了,珍珍正好从外面走过,她听我唤人,便进屋子里来了。”
舒月了然的点了点头。古雅瞧了瞧舒月,舒月是瓜子脸,眉如柳叶,眼睛颇为狭长,端的是妩媚动人,其实那珍珍虽美,这舒月也不亚于珍珍。古雅问道:“大嫂嫂,我看那珍珍的容貌举止,颇为不俗,也不知她是哪里的人?”
舒月叹了口气,道:“其实那珍珍本是柳平县的知府王承忠的千金,在她八岁的时候,因着柳平县平阳候孙少安一案被牵连,王承忠被处斩首,王珍珍的母亲后来郁郁而终,这王珍珍在走投无路之下卖身到了古家做了丫头,王珍珍本是老太太房里的丫环,后来给了桦哥。”
原来本是官家的小姐,难怪气质颇不俗。
因着古雅对那珍珍颇为好感,便道:“大嫂嫂觉得这珍珍怎样?”
舒月疑惑地瞧着古雅,然后道:“有几分颜色,在丫头中算是出众的。”
古雅笑了笑,道:“可是丫头太过耀眼也不太好。若我想问你要这位珍珍,不知大嫂嫂舍不舍得?”
舒月看了古雅一会儿,忽然笑了,与聪明人说话,真是方便许多。舒月笑道:“你既喜欢,要去又何妨。这丫头既是我支到零星小筑的,你就放心,虽然我不怎么待见她,但也不曾亏待过她,她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目前看来,她与周夫人走得倒是不近,且又是孑然一身,在府里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你若收服是她,倒是个极好的帮手。”
古雅打趣道:“既是如此,那大嫂嫂何不将她留在身边?”
舒月一怔,抬眸瞧见古雅脸上的笑意,心里知道古雅在笑话她,便出纤纤食指点了点古雅的脑袋,道:“平日里没有发现,你竟是这样皮!”
说着说着,舒月渐渐敛了笑意,神色凝重地凑近古雅,轻声道:“药已换了。”
古雅闻言,也收了玩笑,她知道舒月办事的能力,听她如此一说,自然放心,她道:“如此,三日后,周夫人的病将自愈。”
舒月想了一会,看着古雅,问道:“如今她卧病在床,已是失势了,你又何必再才救她?”
古雅淡淡地笑了,道:“她虽卧病,可是府里也有许多人疑是我的过错,如今的情况是两败。你又是这件事的最大受益人,府里的人迟早有一天也会怀疑到你的身上。古语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人最害怕的就是失去别人的信任。她到底是爹爹的正妻,也得祖母和爹爹的信任,要想打败她,首先得让祖母和爹爹不信任她,让她在下人面前也失去威信。”
舒月恍然大悟,忽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她身上所中的毒,是你什么时候下的?为什么刘大夫诊断不出来?下人们在零星小筑搜了许久,也没有搜出任何蛛丝马迹?就连你的贴身丫头晓秋也毫不知情?”
第三十章 珍珍()
古雅钩唇而笑,下毒这样的事情,也是一门极深的学问。
似师父这样绝世的人物教出来的弟子,岂是泛泛之辈?
当下古雅便将她所下的毒向舒月一一道来。
周夫人的病,其实只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周夫人最爱吃的便是古雅做的玉蓉糕,那玉蓉糕里含有一种叫墨萁的草做成的佐料,那佐料本是无毒,吃了对身子有益无害,然而一旦那墨萁与一种叫郁兰的花香混合在一起,便会产生一种很怪异的毒素,那毒素会使人日渐憔悴,卧床不起,虽不是致使之毒,却极可能使人瘫痪一生。
这毒素也不难解,只要一些寻常的药配在一起,加以一种叫黛荣的草做药引,便可解了。
周夫人经常吃着古雅做的玉蓉糕,那些日子古雅制的芬宜香里又渗了许多是郁兰,这周夫人总是闻着古雅身上的郁兰,自然会中毒。
而古雅已将解药的方子给了舒月,又将手里的黛荣交给了她,舒月制成了解药,换了周夫人平时所食之药,如此下毒再解毒,自然是天衣无缝。刘大夫虽然医术高明,却怎会知道这样绝妙的下毒解毒之术。
古雅的师父精通医术,古雅并没有得到师父真传,只是偶尔听师父提起这几种药,当时觉得好玩,便让师父给了她许多。当时没有想到,这些东西竟都派上了用场。
舒月听得一惊一叹的,末了终是忍不住感叹起来。
似古雅这样的人在身边,当真是防不胜防。
好在她是友非敌,不然舒月也不好明哲保身了。
因为怕人起疑,舒月只在这里呆了一小会儿便出去了,古雅也乏了,将手里的书随手搁在床头小几上,便欲躺下休息。不想正在这时那晓秋至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想是古雅的药。
难怪刚才一直唤她不应,原来她是亲自给自己熬药去了。
古雅也没有觉得奇怪,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晓秋将药托盘放在几上,又将那药端到古雅面前,准备喂古雅喝,这时古雅已很自然地伸手接过了晓秋递来的药,道了句:“我自己来吧。”
晓秋温顺地应了声,古雅低头之间,余光忽然瞥见了晓秋的鞋子,绣花软底鞋上沾了许泥,此时那泥已有些干了,葱绿的裙角也带着些泥土,古雅微微一怔,面上却不动声色,端着那碗药也不喝,不经意地问道:“方才去哪里了?”
晓秋没有回答。
古雅抬眼瞧去,晓秋正出神地看着前方,似陷入了沉思里,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古雅微觉奇怪,问道:“晓秋?”
晓秋不答,仍出神地望着前方。
“晓秋?”古雅再唤一声。
“啊?”晓秋这才缓过神来,看到古雅带着寻问的眼神,她的脸上带了些慌乱,问道,“小姐,您刚才说什么?”
古雅看了晓秋好一会儿,晓秋脸上的不安越发明显,晓秋这满怀心事的眼神……好熟悉……好熟悉……记忆如潮涌入了古雅的脑海……难道……古雅心里猛然一跳,一丝不安涌入了心头,她压住心里的怀疑,向晓秋微笑道:“没事,只是想问问,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晓秋见古雅面色如常,似松了口气,道:“我刚才在厨房里给小姐煎药。”
古雅微笑着“嗯”了一声,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端着碗里的药,一口一口地缓缓喝了起来。这药极苦,慢慢的喝是很难受的,可是她却喜欢慢慢地啜着,就像是在品茗一样。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一点苦都忍受不了,又如何能成事?
…………………………………………
周夫人果然将曾嬷嬷唤入房里,语重心长半是训斥半是告诫的说了一番,说现在是非常紧张的时期,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也千万不能在此时此刻与舒月结下梁子,曾嬷嬷被周夫人说得满脸通红,知道是秀容告的密,心里甚是气愤,可是如今秀容才是周夫人的第一心腹,她也不敢得罪秀容。末了周夫人又让曾嬷嬷亲自去桦南院而舒月谢罪,曾嬷嬷虽然心中恼火,可是周夫人的话却又不得不听,只得去了桦南院,到了舒月那里说起昨天打骂杏儿的事情,然后道歉。
舒月见曾嬷嬷面色不好,心里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的,舒月也忙说“不敢”,毕竟曾嬷嬷资质老,又因着周夫人的面子,舒月的语气也甚是和善,只说是杏儿那丫头笨手笨脚,反倒将杏儿说了一通。只说得曾嬷嬷越发得意起来,见舒月给足了她面子,曾嬷嬷便满意而去。
待曾嬷嬷走后,春罗走到舒月身边来,看着曾嬷嬷远处的方面,冷笑道:“一个奴才竟这样的张狂,给她点面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舒月转过身来向春罗做个了噤声的手势,春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太鲁莽了,舒月轻声道:“到底是婆婆身边的人,她虽待我和桦哥不好,可到底是婆婆,面子自然要给的,日后我们房里的人遇到她们,让着点也就是了。”
舒月走入内室里,春罗给舒月挑起了门上的珠帘子,只得那珠帘相互碰撞时叮叮叮叮的,煞是清脆好听。在这阵声清脆的珠帘声里,
说着舒月便在屋子里的一张黄花梨漆面圆桌边坐了下来,春罗顺势拿扣着桌上那套青花茶具,手提一只牡丹折枝青花执壶给舒月倒了杯茶,舒月似想起了什么,道:“春罗,等会儿你告诉珍珍,让她以去就去零星小筑伺候三小姐。”
春罗倒完了茶,微感诧异,道:“让珍珍去三小姐那里伺候着?我总觉得珍珍这人有些奇怪,让她去三小姐那里,会不会误事?”
舒月淡淡地笑了,道:“不碍事,珍珍是个聪明的丫头,聪明的丫头只有聪明的主子才能收服。她留在我房里,我也老是防着她,不若趁着这个机会将她送到三小姐那里,若三小姐能收服这个丫头,那么这珍珍定然是个得力的助手。”
春罗点了点头,珍珍那人虽然令人不安,可是若能收其为自己的人,那确实会是个得力的助手。舒月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似想起了什么,又向春罗问道:“三小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春罗听舒月问起,便附到舒月耳边,轻轻地说了一阵,舒月端庄的脸上,一双柳叶般的眉毛随着春罗的言语而渐渐皱起,待春罗说完后,舒月将茶杯放下,皱眉看向春罗,问道:“这是真的?”
春罗点了点头。
舒月将手搁在桌上,指尖不自觉地轻滑着桌面,问道:“那三小姐准备怎么办?”
春罗道:“三小姐说,来得正好。”
舒月吃了一惊,凝神细细想来,来得正好?一个念头从她脑中闪过,她茅塞顿开。唇边不觉溢出一丝冷笑。
既然周夫人那边也已按捺不住了,那么就将计就计,叫她败在自己的棋子上!
……………………………………
病,已养得差不多了。
刘大夫为古雅诊过脉后,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说古雅只须再服两剂药便可痊愈。古雅让晓秋去送刘大夫,因着心里对这珍珍印象好,她便索性让珍珍在屋里伺候着自己。这珍珍也是个明事人,做事很得体。
这时的古雅也不想睡,她只是靠在床边,让珍珍给她倒水。
珍珍走到桌边,伸出纤纤手指执着那岁寒三友青花执壶,她的动作仍然那样柔美得体,她的背影也仍是那样引人遐思。
古雅看着她的背影,问道:“我听大嫂嫂说,你本是柳平县前任知府王承忠之女?”
珍珍的背影微微一僵,随即恢复过来,再次转身时手里已稳稳地端着一个青瓷茶杯,杯里的水仍然在冒着热气。她道:“是的。”
说话间她已将那茶杯端了过来,古雅看了看她的脸色,她的脸色很平静,当古雅问出她心底的伤心事时,她仍能这样安静淡然,可见她很会收敛自己的情感。古雅心里对这珍珍泛出几分同情,几分喜欢,可看了看珍珍的脸,忽又想起昨日她在唤晓秋时,这珍珍自做主张地从屋外走进来伺候自己。
以珍珍的容貌态度,要想在丫头里混出头,那也不是难事,可是她在舒月房里时,舒月的有意压制固然是个原因,但她却安于自己的二等丫头身份,却也令人不解。莫非她果真是无心于这府里的斗争,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府里生活,只要保全自己便可以了吗?
但自古丫头的出路,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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