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是妹妹5.5-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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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实的语气俨然是带小孩出门的母亲。
　　她穿着深流院学园的制服，手上提着大大的运动手提包。里面装的应该是COSPLAY用的衣服。
　　「话说回来，来实学妹你今天怎么穿制服？」
　　「在魔法少女布玛琳这部动画啊，变身场面会随变身前所穿的衣装而有所不同。这种超级讲究的细节深受支持者的好评呢！」
　　「是吗……」
　　「所以我今天要重现穿制服变身的场面。COSPLAY可是从踏出家门的那一步起就开始的喔！」　
　　「呃……」
　　「……帝野学长，你好像很意兴阑珊耶。如果是爱好者听到我这么说，应该会马上联想到第十七话B段的上学片段才对。」
　　「不、不好意思。我功课没有做足……」
　　将悟被一股莫名的气魄震慑，不假思索地立刻道歉。
　　「没关系！学长只要参观过今天的大展，就会对时下流行的动画有初步认识了。」
　　「说得也是，那我今天要好好观摩观摩了。」
　　对立志成为未来社长的将悟而言，掌握时下流行也是很重要的功课。
　　将悟和来实结伴迈向大厅入口。
　　踏进大厅的瞬间，如雷贯耳的音乐声旋即从正面袭来。
　　入口正面的区块设有特别舞台，上头有个年轻女艺人在一群听众面前讲话。似乎是广播的公开录音。
　　放眼望去，四周有不少模型厂商设置的摊位。
　　动画角色的巨大看板被架立在高处显眼的地方，并且用照明设备打光。
　　当中也有厂商祭出姿势威风凛凛的三公尺高模型机器人在摊位坐镇。
　　玩具厂商摊位的屋不柜里面摆满了布偶、公仔、塑胶组合玩具，游戏公司的摊位则展出了最新型掌上电玩主机，引来长长的人龙前来朝圣。
　　「太夸张了吧。与其说是展览，感觉更像祭典耶。」
　　「毕竟这是一年一度的活动，大家的兴致都很高昂。」
　　「总之我们得先去跟嵯峨良学姊会合。」
　　芽依因为有摊位得经营，照理说应该早就入场了。
　　将悟打开会场地图，朝芽依咖啡厅附属的玩具公司摊位出发。
　　会场内有不少Show　girl站在通道旁，分发宣传手册或体验包给参观民众。
　　不过才刚移动了五分钟，将悟就被塞了一堆的宣传手册。
　　「呜呜，一不小心就通通都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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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都是因为学长你抗拒不了那些Show　girl姊姊的诱惑。」
　　「只是稍微靠近一下姊姊而已手上竟然就多了这么多东西……真的是太可怕了……」
　　话才说完，眼前又突然冒出一只分发赠品的手。
　　「要不要新游戏的免费体验包？有没有兴趣加入幻惑的少女世界体验一下呢？」
　　「不好意思，我已经拿太多了……啊？」
　　将悟看了眼前的人物，不禁双眼发直。
　　「衣楠！」
　　现身在将悟眼前的，是个身穿现实生活不可能存在的紫色男生制服的美少年……十，是芙少女。而且她还使用造型剂抓出三根硬邦邦的头发。
　　这个做了奇妙COSPLAY的女孩显然是水谷衣楠。
　　「哎呀，将悟同学。你是来视察MIKADONO　ENTERTAINMENT摊位的吗？」
　　「摊位……？」
　　将悟看了位在衣楠身后、占位比其他厂商都还来得大的大型摊位。
　　四周有好几个穿着类似空姐制服的Show　girl，面露灿烂的笑容分发体验产品和宣传手册。
　　摊位内则摆放了十几台试玩的游戏主机，最里面的舞台还架设有超大型萤幕。萤幕上播放的疑似是最新游戏的展示画面，CG动画的精美程度丝毫不输给好莱坞电影。
　　旁边则是主攻少女族群的玩具展示空间，仿造大型布偶和点心屋的布景营造出了童话世界的氛围。
　　「这里是帝野集团的摊位吗？也大得太夸张了吧。」
　　「MIKADONO　ENTERTAINMENT涉足了游戏、出版以及影像制作等领域，是帝野集团的综合娱乐部门喔。」
　　「……那衣楠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我只是来打个零工。『MIKADONO　ENTERTAINMENT』找我来帮忙促销他们所推出的新款少女游戏。」
　　「所以你才打扮成那种怪模怪样吗？」
　　「说怪模怪样也太没礼貌了。我这是在COSPLAY『恐龙男孩』的『※鸟鸟良斗不绪』。别看他是气质彬彬的草食男，如果因此大意而靠近他，就会被他的三根角刺伤喔。你连这种知识也没有吗？」（编注：取「三角龙」的日文谐音。）
　　「不、不好意思……我有在努力做功课了……」
　　「他跟肉食系男子※寺野沙鶫流是彼此怀有竞争意识的宿敌。现在全国的少女都对肉食×草食的BL为之疯狂呢。游戏的文宣也写得很清楚明了：『我们的友情从六千五百万年前就已经开始』。」（编注：取「暴龙」的日文谐音。）
　　就在这时，舞台的巨大萤幕播放出了男性歌手的歌唱声，并陆续映出卡通帅哥的画面。看起来似乎是少女游戏的宣传动画。
　　只见一大群女生围在舞台前面「呀啊～」地尖叫连连。
　　「好像真的很红哪。」
　　「将悟同学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一定可以开启你的新世界。」
　　衣楠用头发抓起的三根尖角刺了刺将悟的脸颊。
　　「痛、痛啊，你头发感觉很刺耶。交往就算了吧！」
　　「可惜了。那你至少把免费体验包拿回丢吧。玩过之后你一定会有想跟我交往的冲动的。」


　　「问题是我房间没有电视啊……」
　　衣楠不由分说地把少女游戏光碟和宣传手册硬塞进将悟怀里。
　　……将悟和来实以一路闲逛的方式来到了芽依所在的摊位。
　　「哦哦～你们两个终于来了吗？」
　　某知名玩具公司的摊位腾出一个空间设置了小型的吧台。打扮成魔女娘的芽依就在那个吧台里面。
　　「早安，店长。准备得还顺利吗？」
　　「准备得万无一失。我跟将悟借食谱当参考，完成了添加有柠檬果汁的手工冲泡提神饮料喔。」
　　芽依捧着前些日子将悟借给她的食谱，脸上挂起满意的微笑。
　　吧台里面还另有两名女性工作人员。她们正从塑胶袋搬出量如小山的纸杯做开店准备。
　　「那我去换衣服罗！」
　　来实抱起运动手提包，向COSPLAY用的更衣室奔去。
　　「我也要准备一下相机了。」
　　当将悟忙着把相机从收纳盒拿出来时，芽依递了个臂章给他。
　　「我事先去帮你申请采访摄影的资格了，你也戴上工作人员的臂章吧。」
　　等一下将悟为了取材势必得不断拍照。
　　要是被旁人误会他未经许可四处胡乱拍摄，很容易造成纠纷。所以最好事先就让人知道自己是获得授权的工作人员。
　　毕竟这里是人多的场所，必须遵守摄影的礼貌和规则。
　　「戴上臂章后，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新闻记者呢。」
　　将悟把臂章戴在左手上后，重新握住了相机。
　　转头看芽依，她正在检查放在吧台旁边的饮料机。
　　——嵯峨良学姊的表情充满了魅力哪。
　　将悟从箱子拿出相机，拔掉镜头盖。
　　透过观景窗对准芽依的侧脸构图。
　　「学姊，我要拍罗！」
　　抓住芽依转头的瞬间，将悟「喀嚓」按下快门。
　　闪光灯一闪，工作中的芽依冻结在液晶画面之中。
　　「……奇怪？」
　　将悟检查照片，发现芽依的眼睛变成了白色。
　　「帝野，你有帮我拍下美美的照片吗～？」
　　「呃那个……学姊的眼镜好像把闪光给反射回来了。」


　　——难得抓到了绝妙的表情呢，太可惜了。
　　这样对芽依也很不好意思。帮女生拍照时，果然还是得帮她拍得美美的才行。
　　「学姊。一下子兢好，可以拜托你拔下眼镜吗？」
　　「你等一下。我现在很忙……」
　　芽依现在双手捧着饮料机，打算帮它移动位置。
　　「冒犯了。」
　　将悟手一伸，把芽依的眼镜拔了下来。
　　「喂、喂！帝野！不许你擅自拔掉我的眼镜。这样很丢脸哪！」
　　「我马上就拍完了！麻烦看一下镜头！」
　　将悟眼睛对着观景窗把镜头瞄准芽依后，她露出了一个眼帘半垂的眼神。
　　「嵯峨良学姊，你自己拔掉眼镜时不是都会嗲声嗲气地喊『大哥哥～』吗。可不可以露出一样的表情？」
　　「唔、唔……人家是第一次被别人拔掉眼镜耶……」
　　「不用紧张啦。学姊的素颜真的超可爱的。」
　　「可、可爱……？」
　　芽依睁大了双眼，脸像着火一样刷地泛红。
　　抓住这瞬间，将悟又按下了快门。
　　透过液晶萤幕检查，画面清楚拍下了芽依那交杂了惊讶与羞涩的表情。
　　——能像这样抓住平时截然不同的韵味，或许就是拍照的醍醐味吧。
　　「不好意思。多亏学姊的配合，我拍下了很棒的照片喔。」
　　将悟帮芽依戴回眼镜。
　　芽依没好气地把头转向一旁。
　　「你不要得意忘形了，帝野。你心里的盘算一定是迟早有天不但要拔掉我眼镜，还想脱光我的衣服对吧？说啊？你那么想把我剥光吗！」
　　「我哪有做那种盘算啊！」
　　明明是莫须有的事，芽依的表情却好似被迫脱衣的模特儿，一副娇怯羞涩的模样。
　　「学长，让你久等了～」
　　来实终于换好衣服回来。
　　扮成魔法少女布玛琳的她，在展场的耀眼照明下，看起来真的有几分像变身后的女主角。
　　因为免费饮料提供的摊位尚未完成准备，所以将悟和来实来到了户外的广场。为了拍摄斩谷社长想要的新闻报导头版照片。
　　虽然新谷社长千叮咛万交代不要在户外广场摄影，不过将悟还是想在户外的明亮地点拍照。
　　户外广场目前开放做为COSPLAY表演的场地使用。广场四处挤满许多男男女女的COSER，他们将自己打扮成动画或电玩游戏的角色，互相争奇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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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女生四周挤满了好多人喔。」
　　广场的中央有个头戴粉红色假发扮成了高贵骑士的女COSER。有好几名摄影师围聚在她的身边拍照，俨然是小型摄影会。
　　「那个女孩是网路上相当知名的COSER喔。有名到网路广播节目甚至还邀请她当来宾呢。」
　　「真了不起。几乎跟艺人没啥两样了嘛。」
　　「如果我是美女的话，也想跟她一样COSPLAY那种帅气的角色说……」
　　依将悟的眼光来看，来实已经长得够可爱的了……不过和散发压倒性灵气的高人气COSER相较之下，不能否认魅力确实略输一筹。
　　「包在我身上啦。我一定会把来实拍得很有魅力，不会输给那个女生的。」
　　「看你的罗，学长。」
　　来实站在镜头前，交叉双臂摆出了姿势。
　　将悟在距离她两公尺的地方弯下腰，把镜头对准她。
　　观景窗四边形的画面上清楚映出了来实的身影。
　　——唔……来实学妹好漂亮啊……
　　微微鼓起的胸部和曲线玲珑的柳腰。
　　从蓬松的裙子下伸出的两条光溜溜的腿。
　　身穿魔法风格服装的来实，看起来真的就像从动画或电玩游戏世界里跳出来的女主角一样。
　　「那个，学长……？」
　　「啊，抱歉！我马上就拍！」
　　将悟集中精神缩放焦距，调整出以来实上半身为主的构图。背景可以看见展场的建筑，最后面则是宽阔的蓝天。
　　来实面露有些紧张的表情看着镜头。
　　「来实学妹笑一个嘛，笑一个！」
　　「好、好的！」
　　来实扬起嘴角，露出了酒窝。
　　将悟向笑盈盈的她按下快门。
　　接着来实换了个姿势再拍一张。将悟改变构图又按下快门。
　　就这样一口气拍了十几张后，将悟停止拍摄，让照片显示在相机液晶萤幕上做进一步检视。
　　两人一起观看液晶萤幕，摆出各种姿势的来实拍得一清二楚。
　　「学长，你还挺会拍照的耶！」
　　「唉，其实我也只是靠全自动模式啦。不过这张照片的构图还挺不赖的对吧？」
　　「拜托学长维持这个手感继续帮我多拍点照喔。」
　　「那当然了——只不过，嗯……」


　　将悟忽然开始沉吟。
　　虽然来实每一张照片都是笑咪咪的表情……不过，总有种强迫自己挤出笑容的感觉。
　　如果直接把这些照片放在校刊头版，感觉很难让读者感受到欢乐的气氛。
　　「来实学妹，你的表情有点僵硬喔。」
　　「咦……？」
　　「啊，没事啦，反正我们才刚开始拍摄，难免会觉得紧张吧。况且我自己也没抓到最佳快门时机。继续拍下去一定能拍出完美照片的。」
　　「说得也是……」
　　只是，来实突然有些意志消沉似地垂下了头。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误触她地雷的话啊……
　　数位相机可以自动帮使用者调整对焦和快门速度。
　　但人类的表情终究无法像机械一样自动调整。
　　树梢在风中摇曳。天上的蓝和群树的绿，鲜艳地倒映在展览会场墙壁的大玻璃窗上。广场深处可见一只巨大的塑胶恐龙巍然而立。那是恐龙博览会的吉祥物。
　　恐龙吉祥物扬起长长的脖子，用浑圆大眼眺望整座广场。不少小朋友抱着如恐龙那柱子般粗大的脚，精神抖擞地大呼小叫着。
　　在鼎沸的人声中，将悟和来实在广场一角的长椅坐了下来。
　　虽然后来又陆续拍了几张照片，来实的表情还是一样生硬不自然。拍摄过程始终无法炒热，于是两人决定休息片刻。
　　「来实学妹。会不会是因为我当摄影师的关系你才放不开？」
　　「没有啦，不是帝野学长的问题。」
　　来实一边望着被群众包围的有名COSER，一边喃喃说道。
　　「……COSPLAY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吧。」
　　「但是你在咖啡厅打工时，不是很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各种造型吗？」
　　「之前确实都裉快乐没错……」
　　来实又垂低头，沉默不语。
　　「来实学妹，你如果有什么烦恼，不介意我当听众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啊。」
　　「学长？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我？」
　　「如果不能想办法让模特儿露出灿烂表情，怎么能算得上是成功的摄影师呢？」
　　来实盯着将悟的表情看了半晌……忍不住噗哧一笑。
　　「其实，前不久我也在这个场地当过摄影模特儿。当时是新闻社的新谷社长负责掌镜的……」
　　将悟想起了记录在SD记忆卡里的那些照片。
　　「那是同人志贩卖会的时候拍的吧？照片都还留在这台相机里。」
　　「没错。那些照片学长都看过了吗？」

（）
　　「那时你们也是先在这广场拍照，然后移动到餐厅吃饭，下午就留在室内拍摄了对吧——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我们在活动闭幕前离开了会场，出来后发现天空万里无云非常晴朗。所以我问新谷社长可不可以在广场再帮我拍照。结果……」
　　来实露出有些难过的表情，一时之间话梗在喉咙里。
　　「她很凶巴巴地说『绝对不可以！』，拒绝了我的要求……」
　　「拒绝了？为什么？」
　　「理由她没跟我说。所以我就怀疑是不是因为我拍起来不上相，还是不适合COSPLAY，突然间失去了自信……」
　　「……这是为什么啊？以蓝天为背景的照片照理说应该会美得像幅画才是。」
　　「我想，一定是因为新谷社长很不想再拍下去了吧——新谷社长那天下午每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