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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战国之常磐红叶-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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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作为在最前线的几个侍大将之一,他立刻指挥部下集结起来,开始抵抗。由于最前端空间比较宽阔,他在织田家冲上前来之前,就把配下的四十几个人集结完毕。
然而,织田军的凶猛,还是远远地超乎了他的想象。今天的织田军,和往日那些被戏称为“天下最弱尾张兵”的足轻完全不是一个人,一个一个都跟被神明附体了一样,疯狂地冲击着本方防线。
本来,按照今川家直属部队的高战力,即使面对这样的敌人也不会处于下风。可是,最要命的就是那大雨!这暴雨什么时候下都可以,怎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这个风向如此不利的时候!豆大的雨水被风裹挟着扑面而来,高木正时身边不少今川家足轻没打几下,都不得不腾出手来抹一把脸,不然雨水就会让眼睛完全无法睁开,最前线的人甚至不得不眯着眼睛作战。织田军却全无这样的困扰,雨点砸在他们的脖颈和后脑勺上,丝毫不会带来任何影响。无法集中注意力迎战的今川军被打得节节败退,不时有人因为去抹眼睛的那一瞬的大意而被刺倒在地。心有余悸的今川家足轻们不敢再分神,却也因为雨水而无法看清敌人,不敢进攻,只能不断地后退寻求同伴的支援。
可是这样推下去更不是办法,今川家一线孱弱的兵力经不起消耗。不一会儿,防线就有多处被撕开了口子,织田家足轻们趁机涌入,一线的今川家足轻被迫狼狈后撤,却被阵后正在试图结阵的今川家足轻挤住。
“让开!后面快让开!”高木正时焦急地喊道,然而,还没等他喊出下一句,一柄长枪突然刺入了他的小腹。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之前他身前的十几个足轻已经纷纷在大雨中毙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又是一柄长枪刺入他的腹部。鲜血大口大口地从嘴中涌出,他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对雨秋平和濑名氏俊的腹谤。
“根本不需要什么诈败啊…这种大雨,本来就挡不住!”
就在桶狭间的战事进行地如火如荼时,鸣海城的今川军按照部署进行着调配。朝比奈泰朝率领的南路军和三浦义就率领的北路军会合后,没有进入鸣海城,而是围绕鸣海城东边扎下营寨,等待织田军的到来。冈部正纲则率领冈部家其余部队,护送着大批运粮队,进入了鸣海城。鸣海城内由冈部家的将近5000人驻守,鸣海城外则有将近万余今川家大军扎下的营盘,可谓是固若金汤。
今川家本阵的失败已经不可避免,狭窄的丘陵让溃兵无处可逃,只能不断地反卷着身后的战线,将一切武士企图重整结阵的希望击碎。今川家的近千本阵在瓢泼大雨中被织田家一路追击着向后逃窜,二引两的旗帜四处飘零。随着织田家的不断追击,他们和今川义元马印所在越来越近!
织田信长催动着马匹,和马廻众一起引领着部下冲锋。他余光中,看到十几个织田家足轻正在割去已死今川家足轻的首级来记功,不由得愤怒地一马鞭抽了上去,厉声怒吼道:“不要拿首级!不要拿首级!全部给余起来!”
织田信长一挥马鞭,直至今川义元的马印:“我要的只有今川治部的项上人头!进攻!不要停下!”
在织田信长和母衣众的督促下,所有织田家足轻都放弃了割首级记功,而是一窝蜂地向着今川义元的赤鸟军旗所在杀去。察觉到织田家意图的今川家旗本武士们纷纷带着部署回身应敌,希望阻碍他们向着今川义元所在处前进。可是寡不敌众的他们立刻在暴风雨中,堙没于织田家的足轻中。
未时六刻,大雨逐渐地停了,织田军的优势没有以前那样巨大了。但是所幸,今川家本阵已经军无战心,战兵和辅兵们纷纷向后逃去。连今川义元的马印也开始摇晃着,被众军簇拥着向后离开。织田信长眼看今川义元要逃跑,若是让他逃回后军的2000战兵里,就绝无希望了!他不管不顾地催促着马廻众和母衣众和他一起,在泥泞不堪,满是乱兵的丘陵间纵马飞驰,不分敌我砍倒每一个挡路的人,向着今川义元的马印处冲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桶狭(6)()
一开始,身处一线混乱中的今川军们还没有意识到织田军想干什么,反而因为织田家足轻不在攻击自己而感到庆幸。直到他们意识到,织田军在织田信长的带领下,直奔今川义元的马印而去!
“挡住他!挡住他们!”今川家的旗本武士们纷纷叫嚷着,但是因为早已知道雨秋平的作战计划,众人却没有很积极地向前阻拦。而是纷纷依托道路两侧的营寨,大树,乱石,躲避着织田军的攻击。织田信长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察觉,反而以为是今川军已经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大呼酣战地跃马扬鞭,向着今川义元的马印冲去。
挡在织田信长兵锋和今川义元所在处的今川军足轻和武士们看到来势汹汹的织田军,纷纷向着两侧散去,好似波浪被礁石劈开。直到那面马印离织田信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连那赤鸟军旗的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局面一片混乱,今川军四处逃散,以至于赤鸟军旗下居然没有多少人。
只见军旗下,只有几十个旗本武士正簇拥着一台轿子,向着后方逃去。
“今川义元!拿命来!”冲在最前面的前田利家一声大吼,率先策马撞了上去。手中的赤色大枪自左上到右下一击势大力沉的下劈,一下子就把面前一个挡路的今川家武士砍得尸首分离,另外两个企图上前迎战的武士也被战马撞倒。就在这时,另外两个及时卡位的武士一人一刀,刺在前田利家的马上。战马嘶鸣一声,无奈地躺倒在地上,前田利家也被掀下马来。周围的另外几个母衣众的武士匆忙赶了上来,挥刀帮助前田利家挡住了致命的一刀。此时,另外的织田军足轻也和今川义元身边的几十个旗本武士开战。今川军旗本武士及时寡不敌众,仍然大呼酣战,死战不退。
趁着今川家母衣众拼死抵抗的时候,只见轿子的门帘突然被掀开,紧接着,一个身着华丽朝服的人在另外几个母衣众的簇拥下,仓皇向着后方逃窜。
“今川义元要跑!今川义元要跑!”池田恒兴一眼看到了今川义元,匆忙高声呼喊着向着今川义元一马当先冲去。周围的织田家母衣众和马廻众纷纷放弃与眼前的敌军纠缠,而是且战且走,掩护着道路中间的友方骑兵向着今川义元所在处直冲而去。
此时,今川义元的几个马廻众正想把今川义元扶上马,但是那宽大的朝服此时却成了致命的累赘,今川义元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上马,而池田恒兴却已经带着人杀到近前。
“回身迎击!”其中一个像是首领的马廻众红着眼,厉声命令道。仅剩的几个马廻众转身奋力抵抗,却依然迅速淹没在织田军的洪流里,但这也给今川义元争取了逃跑的时间。而这时,另外的旗本武士也意识到织田军的目标正是家督本人,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今川义元也踉跄着向着本方阵营跑去,眼看织田军就要丧失机会。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今川义元忽然被自己宽大的朝服给绊倒了!紧跟其后的佐佐成政跃马而上,横刀一斩,直接砍在了今川义元的背上。鲜血瞬间从背部喷洒出来,染红了雪白的朝服。今川义元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牵动了背部伤口而动弹不得。附近赶来的今川家武士仓皇上前救援,却被随后赶到的织田家母衣众挡在了外圈,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
今川义元,被佐佐成政一刀砍下了首级。那个涂满了粉的白色的脸,此刻已经被献血染红。眼睛上方的两点墨迹微微有些变形,仿佛在哭,又仿佛在嘲弄着赶来的织田军。颈部的血液,一下子喷洒在雨后的大地上。
佐佐成政兴奋地翻身下马,狂呼着把今川义元的首级挑上刀尖。苦战以旧的织田家足轻立刻陷入狂喜之中,没有参与战斗的织田家足轻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欢呼着,祈祷着,感谢神明赐下的这场胜利。
“今川治部已被我军佐佐成政讨取!”织田信长策马上前,一刀砍倒今川义元的马印,低吼了一声,“尔等!还不跪地请降!”
“尔等!还不跪地请降!”织田家足轻同样狂呼着喊道,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周围所有的今川家足轻的脸上,固然有着神色的变化。但却并不是惊慌失措和六神无主,而是一种淡淡的哀伤,以及对于了不起的武士的那种敬佩和尊重。
刚才还惊慌失措的今川家足轻,纷纷退后,在侍大将和部将的指挥下,结成阵型,静静守候在道路的两侧。
没有因为主帅被杀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因为主公被杀而奋不顾身地冲上来夺回首级。而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低洼走廊里,中间挑着今川义元首级的织田军。
“今川治部已死!尔等还不跪地请降!”织田信长一时间竟然有些惊慌,再次用大吼掩饰内心的忐忑不安。
“咚!咚!咚!”忽然,田乐狭间东边偏南的丘陵坡后,响起三声鼓声。紧接着,又一面赤鸟军旗和一台轿子被众多濑名家的部队簇拥着送上了山坡顶,傲视着田乐狭间里的织田军。空气在突然间安静,战场上的拼杀声,织田军的呼号声,刀剑相加的碰撞时,都一时间停了下来。
“那是——”濑名氏俊的声音从山坡那端传来,打破了战场上空的宁静。
濑名家的八百战兵站在山坡上,深吸了一口,齐声大喊道:“影——武——者!”
“糟糕!”织田军大吃一惊,仿佛一下子从山巅跌入万丈深渊。刚才获胜的喜悦一下子变成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惊慌。今川家一切诡异的行动也都有了解释,之前之所抵抗得那么散漫,全都是为了引诱织田家进一步深入桶狭间。而被杀死的也只不过是今川义元的替身,部下们自然不会惊慌。如果这里安排的是替身的话,说明今川家早在一开始就算计到了织田家的奇袭——桶狭间的本阵只是个陷阱罢了!而今川义元本人,此时却正在丘陵坡顶!
话音刚落,濑名氏俊的旗帜猛地挥舞。坡顶的200弓箭兵立刻弯弓搭箭,开始朝着谷底射击,箭雨扑面而来,织田家的部队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射中多人。武士们的具足防御力不错,羽箭并不会造成太大的杀伤。但是那些足轻们身上的竹麻甲,棉甲这些低劣的防具根本挡不住弓箭手居高临下的射击。
“殿下!快撤吧!真的是陷阱啊!我们中计了!”前田利家举着一块甲胄,挡在织田信长的马前,帮他遮挡着羽箭,同时忙不迭地劝谏道。
“殿下,现在再不撤估计就真的完蛋了!”河尻秀隆上前急道:“如果这里的本阵只是陷阱,那么鸣海城的部队必定会在我们烧毁三座岩砦吼切断我们的后路!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还有机会!”塙直政慌乱地建议道:“可以从这里北边的小路退回古渡!虽然大军可能难以幸免,但是在下愿意拼死奋战,护主公周全!”
“拼死奋战!护主公周全!”周围的马廻众和母衣众们也是齐齐地俯身喊道。箭雨仍然在一阵阵地袭来,不少足轻因为措手不及而被射中。更多的人则纷纷四散寻找掩体。之前为了冲锋,织田家的弓箭手都被留在了队伍最后面,此时还有不少人被堵在桶狭间丘陵的外面,根本无法进入支援。
织田信长死死地握着手中的长谷部国重,双目尽赤,浑身颤抖着望着山上那面骄傲的赤鸟军旗,以及军旗旁边的那台轿子。他明白,一切都要完了。彻底落入了今川治部的陷阱里,大军难以幸免,那古野城,清州城甚至连守卫的兵力都凑不出来。各地的土豪和豪族必定随风倒般地投向今川家,织田家的统治将土崩瓦解。
完了。
忽然,他灵光一现,仿佛在绝境中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你们怕死吗!”织田信长忽然大喊了一声。
“不怕!”周围的马廻众和母衣众们下意识地回应道。
“大点声!余听不见!”织田信长又是一声怒吼。
“不怕!”这一次,更多的织田家的武士们齐声吼道。
“再大声!”织田信长兴奋地一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
“不怕!”前军的几百织田家足轻和武士们高声喊道!
“治部虽然有影武者,但是现在他身边也就濑名氏俊的几百人!有埋伏又如何,有什么好害怕的!”织田信长的战马前蹄落地的那一刻,他就一夹马腹,引领着部下向着山坡上的马印冲去,“不怕死的随余再来!杀了治部!”
织田信长的一声怒吼,仿佛重新点燃了织田军低迷的士气。众人也纷纷意识到,虽然他们中伏了,但是只要他们拼力死战,依然有机会一举擒杀今川义元本人!
“杀!”织田军们用怒吼回应着主公的万丈豪情,织田军再次鱼贯而上,向着今川义元的马印和轿子冲去!
丘陵另一边的雨秋平,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织田信长,一头撞向了濑名氏俊的阵地。
第一百五十五章 桶狭(7)()
“殿下!这…计划有变,”直江忠平匆忙向雨秋平问道,“殿下打算如何?”
“我这里联系不上濑名殿下啊!”雨秋平咽了口唾沫,“天知道这个织田信长居然一头撞了上来。之后那一边的指挥,就只能请濑名殿下自己决断了。”
“传令!保持隐蔽,不要轻举妄动!”雨秋平压低声音说道,“继续面向西北,用侧面对着织田军的方向。”
而在丘陵的另一侧,濑名氏俊指挥着部下,把轿子和马印被继续向前推到了坡头。周围的足轻则围在了四周掩护。
未时五刻,田乐狭间东侧丘陵上。处于中央低洼地带的织田军,正在母衣众和马廻众的带领下,向着东边丘陵顶端的今川义元马印发动猛攻。由于斜坡上有着大量的乱石,灌木,马匹行走不易,因此织田家的母衣众和马廻众纷纷把马匹留在丘陵下,下马步战,叫嚣着冲上丘陵。另一批人,则在柴田胜家的带领下,阻挡住丘陵下低洼地带今川军不到一千的本阵的反击。
丘陵上的濑名家弓箭手居高临下喷洒着火力,给仰攻的织田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佐佐成政此刻正奋战在第一线。自从兄长被雨秋平所部讨取的两年以来,他一直对今川家憋着一口气,恨不得能立刻报复回来。然而,在去年的善照寺之战中,他却再次被雨秋平击败。因为他冒失的出击,还导致佐久间家和佐佐家各自被没收了部分土地。这不由得让他对今川家的怨恨更加剧烈。
这一次桶狭间奇袭,作为黑母衣众的一员,他也一直奋不顾身,不避箭矢的冲锋在一线,渴望亲自斩杀今川家的武士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然而,事与愿违。本来他已经拥有了至高无上的荣誉——讨取今川家家督今川义元,可是,却在骤然间跌入谷底——斩杀的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影武者。而本家的大军似乎也陷入了今川家的埋伏中。
情势已经很清楚了。今川军刚才陷入溃逃的一千本阵,此刻已经默默地在远处结阵,其后的辅兵也不再四散奔逃,而是在战兵背后谨慎地集结在一起。如果按照海镎俚那楸ǎ丝糖鹆晖饷婊褂辛角д奖囟ㄒ不崴匙徘鹆甑淖呃冉胩锢窒良洹鹊搅嗽执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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