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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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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飞来。”
马轮叹道:“你这是不识大局,一味借机打击政敌,你可知道我们东家和石将军驻军易县是在干什么?北平原的军队要是没与高显人打起来就往保郡进军,你怎么办?被叛军所杀,还是背主另投?”
方步平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他问:“都是朝廷的军队,人家在前头打仗,你们在后面堵了后路,还把苗大人给打走,是谁是叛乱?”
马轮轻笑不语。
方步平内心挣扎,反而定要问他:“到底谁是叛乱?”
马轮说:“如果有州军均令,我们自当让开易县,有吗?谁是叛乱你都看不明白,这郡守真是白当了。”
方步平又要动怒,方步亭制止说:“别跟他多说了,纠集士绅请兵是大事。”
马轮叹道:“你们非是这么干,东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也在你们这儿住了些许时日,多少有点儿感情,还是要奉劝你们一句,不要与东家作对,东家一句话,你们的人头夜里就可以不翼而飞。”
方步平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喊给按押马轮的武士说:“先把他的人头给砍了。我看他东家怎么来要本尊的人头。”
武士推着马轮就往外走。
这边方步亭为方步平收拾刚才动怒弄乱的衣履,就见那几个武士推着马轮往外走,消失在挡墙之后,拾掇一番,周身已经周正,两人正要带上人,拾衣离开,不料竟是眼花了一样,那马轮挽着袖子,从挡墙后面走了回来。
他不是被押走了吗?
方步平还在发愣。
方步亭已经反应过来,低声叫道:“不好。”
他拉了拉方步平的衣衫,希望能让几个下人挡住,两人从后门开溜,便见李虎从马轮背后走了出来。
方步平一个趔趄,差点没坐在地上。
这是飞来的吗?
方步亭上前一步,扶住郡守,大声责问:“你们怎么来的?”
他也是极为意外,李虎现在应该在易县才对,怎么会出现在保郡呢,而且外头安排了那么多的人手,怎么就让李虎进来了呢,李虎怎么他怎么就敢进来了呢。但他立刻发现自己的口气不合适,这个时候,难道还要激怒李虎吗?他笑着说:“和马轮起了点儿争执。公子这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李虎也还是少年,虽然娴熟于阴谋,事后也觉得挺好完,笑道:“你们猜猜看?”
方步亭一挥手掌,解释说:“哦。府尊昨日约了些乡绅,是让他们出钱出力,支援你们打仗的本来想着不让你们知道,钱和粮找人就送上去了,没想到你这就来了,要钱还是要粮?门外那些人?门外那些人都还在吧?那就是找来给你们往上送钱送粮的。有一些不好的消息呀,那都是闹误会。”
他扭转脸去,看向马轮,连忙说:“马师爷就是闹误会,不知道我们是要干啥,中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马轮正要说话,李虎制止了,笑吟吟地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去吧。”他扭过头去,找到图里牛,要求说:“去接管外头的人。带着去易县,支援前线去。”
都是他和方步亭说话,半天却不见方步平吭声。
李虎奇怪,正要问一句,方步亭也觉得奇怪,他身上正在发抖,却觉得怀里的弟弟一点反应都没有,然而略一放低,人就跟着歪,拧过身一看,顿时失色道:“你怎么了?快。快。”下人们便与他七手八脚抬方步平去厢房,李虎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有人上前阻拦,被他一扣一甩,就已经东倒西歪。
方步亭扑通一声跪地上了。
李虎却不是要打要杀,而是去看方步平怎么了,弯腰按照父亲交自己的办法一探,哑然失笑说:“昏过去了,压一下人中,让人熬几钱的姜糖水。”
他回过头,看着几个本来手扶刀剑的身边人都成了掩口葫芦,他故作其事地将自己的周身上下看一番,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郡守一见我就给昏厥了?这是赶路的风尘寒气,全转移过去了吗?”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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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五节 前来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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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步平召集士绅要议,确实未提前宣布支持谁、反对谁。
他们想的是到场之后用武力控制场面,兄弟两个怕李虎一切都已经知晓,不问青红皂白,或凌辱他们或杀他们,被李虎要求带着去,反倒松一口气,收回一身的冷汗。他们以为马轮真的是受雇佣而来,说出来的话,李虎也许只信一半,他们也以为几个知情者都不会外泄,李虎只是赶巧了,却不知道李虎还难以下定决心杀个靖康的郡守,只是一味在看他们的表演而已。
他们再三解释,李虎也不可能相信。
之所以没有提前宣布,李虎就能分析出原因,驱苗,那是众多士绅参与的,既然已经驱苗了,就不可能反过来迎田,如果方步平提前透露,这些人就都不回来了。
到了与士绅约定的厂库大院,不少士绅已经在了,他们不敢小觑李虎,纷纷上来抱拳,恭维李虎的少年英武,顺便捎带上大名鼎鼎的杨凌钢。有的人已经接受过刘昌的邀请,觉得刘昌虽是刘氏子弟,却还年轻,而他们刘氏宗族也还没有出面,只等刘氏宗族上打过招呼,再作答应,然而一见李虎与郡守一起到来,就像清晰的信号,内中几个认为出人出钱出力的时候到了,上前拱手作表示。
方步平兄弟两个相视苦笑,他们想不到反倒促成了李虎的好事。人越来越多,不来的应该不会来了,就连陈天一家族朱氏的一个管家也到了场。大伙都让郡守出来说话,也总要准备些话,统一人心,鼓舞安抚,方步平却是不肯,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握在李虎手里,哪有一说让说些主张就上去,起码应该让李虎先说,而这也是在自标价值:你李虎虽然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动不动以生死威胁我,但是你不能怎么着我,看到了吧,我要是不上去说句话,你能说得来?我是很有用的。
李虎扭头看了方步平一眼,却没有推脱,笑了一笑,像一下戳穿方步平的小心思,移步走到台前,给众人拱手道:“诸位都是明白人,却不定清楚当前的情况。苗保田被驱逐之后,跑到了他的后…台田大将军那儿,田大将军与高显军队一仗未打,在北平原与之眉来眼去,我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秘密的协定,只知道这位田大将军不战高显,却突然派遣了上万精兵回头攻打易县有人说他害怕后路会断,我们驱除害人的苗保田,他也许会觉得我们将要断他的后路,尽管我们不可能断绝一个对外敌作战的军队后路,我们可以认为他也许被苗保田歪曲的谎言欺骗,以为我们会断他的后路,所以派了兵。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我们的郡守他就曾经相信。”
方步平的脸色变得难看,想说什么,被方步亭拉了一把。
李虎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轻蔑的笑意。
李虎再一次转回来,用还有些不够老练,但字正腔圆的腔调说:“畅通后路,他需要派兵来夺吗?他的使者应该往来于他与李州军之间。但他这么做了吗?他没有。他派了上万的兵马,抽调自己的兵力,他已经不担心高显人趁虚攻打他吗?应该是他已经不担心了,如果他已经不担心了,是什么原由让他不再担心了呢。不知道诸位以为呢?”
众人一片沉默。
却是如此,很多战场上的消息,他们是得悉不了的,别说他们,就连方步平也一样。
李虎说:“所以我断定,他打回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认为保郡是他的地盘,北平原是,保郡也是,没有轻重缓急之分,进保郡,统治保郡,报复郡中参与驱苗的人;第二种,那是他与高显人私下媾合了,回来那是调头向自己的国家用兵,占领保郡,接下来继续攻城略地。”
众人之中不乏有见识者,有的已经点头表示赞许。
方步平在台上看得清楚,想找个人使眼色,提出点质疑的话,却离得远,只好又一阵子着急。
李虎站在台前,敲打着马鞭说:“我阿爸也是备州人氏。”
他回头给身边的方海说:“真的啊。”
众人自然不知道他为何强调这个“真的”。
当年朝廷打算在塞北开郡,狄阿鸟的确算是备州人无疑,至今狄南堂的存档还保存在朝廷,上头写着籍贯备州。
当然,此言只是个引子。
李虎学着阿爸的模样笑两回,感觉自己笑得不自然,只好作罢说:“我阿爸说,自古江北甘燕多悲壮慷慨之士。田大将军自恃自己是关中田氏宗族,却不曾将我们放在眼里,而今也在低估我们的头脑,当我们是一群白痴,我李虎接手易县,自然不会引狼入室,要把这匹狼挡在易县之外。结果只会有两个。我李虎挡住了,诸位可享太平,而我李虎若是挡之不住,大伙就等着倒卷的叛兵掩埋,赶着车背井离乡,南下大名府都不止。我与诸位中的绝大多数人往来不多,甚至为了缓解百姓的苦楚,张口给你们要过钱粮作义仓用来保民,虽然还没来得及一家家去要,总是遭人厌恶的,但我敢说,这钱粮一分一毫都不会被我李虎糟蹋,籍册呢,马轮,你把籍册呈上,供各位先生父老观瞻。”
马轮托着一个案子上前,众人之中有人拿起,象征性地看几眼,响起乱杂的议论。
李虎说:“我李虎遭你们厌,和苗保田却是两类人。”
众人之中有人响应说:“这是当然的。你李虎的义举,我们都看在眼里,当然啦,你从谁家拿钱粮谁肉疼,背地里说你两句坏话。至于是好是坏,大家心里都知道,你就不用跟苗保田去比啦。”
李虎宣布说:“那好。诸位要么支持我和石敬孙将军,要么反对,你们看吧。”
众人面面相觑。
李虎扭头给马轮说:“谁出钱谁出人谁出粮,你全记下,什么都不出,难保不会于叛军勾结”
一句话把大伙说得惊悚。
刘广禄第一个宣布说:“我刘氏薄有田产,也养了些家丁,前日已与宗族商议,决定援粮一万石,出丁一千。”
众人个个倒吸寒气。
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刘广禄代表刘氏宗族正面作出邀请。
刹那间,人们就争先恐后地报钱报粮报人。
李虎嘴角流露出笑意,见朱氏的管家捧着袖子,一动不动站着,走过去问:“你们朱氏在保郡的产业也不少,你该不是以为我与你们家公子闹不和,不打算认一钱一粮一人吧?”
管家冷呵呵一笑说:“这倒不会。只是我们家公子正在带着兵赶来,他打过招呼,是受州军所托,调解你们两家的。既然他有此重任,我怎么能够站在哪一边呢?”
李虎愕然道:“州军托他调解?他既不是官,也不是将”
管家打断说:“你错啦。我们公子已经被朝廷任命为备州道肃宁镇屯统领。他有官身,有袭爵,有兵马,有威望”
李虎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吹擂,同意说:“等你们公子来了,说我李虎要见他。”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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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六节 物以类聚()
车乘马队私兵公募汇集成一支强盛的人马。陈天一骑着骏马走在前面,锦锻坐鞍裹着修长的白色马腹,两脚踩上的金环马蹬时不时会荡到一侧的宝剑和宝弓和另一侧的承弓器,毕竟还只是在行程上,他没有持长兵器,加上身上所穿的铠甲花费了不少工匠的心血,使他看起来英武而不改儒雅。
而不时的,他会带着从骑飞驰上路侧的高地,压阵一样看着。
没有哪个男儿不好武,率金戈铁马建不世功业。
陈天一也一样,家族能在背后支撑他,他有足够的条件,年少英俊时,鲜衣怒马率铁骑,自是一番难以平息的心潮。
风吹拂他颊边的发绪,他不自觉地往随行队伍中的一簇车马看去。
那是一辆橘色的马车。
马车旁边走着骑马绰剑的熊尊。
掩盖起来,他又心里不是滋味。
那是他娘一针一线给他缝补的呀。
自己掩盖起来,是在嫌弃自己的家,嫌弃自己的母亲吗?
当然不是的。
只是这种复杂的心理,却是让他有一种针扎的感觉。他家还算殷实,只是爷娘耕读传家,并不铺张浪费,该用的给了,觉得可以省的地方,就一味节省,哪怕他怀里揣了一袋银钱,这马鞍上的铺垫,却是旧的离家时,她娘还反复说,这旧的好,旧的不硬。当时是笑嘻嘻说母亲的手艺好,补得几乎看不出来,然而出了门与人一比,那陈家的私兵都是新鞍鞯,你让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年人怎生尴尬和难堪呢。
他身边的马车,帘子掀起了一下,他一个惊动,喊道:“姐。”
马车帘子便彻底撩开了。
一张祸国殃民的面庞,一双被阳光刺得微微眯起的美目。
悦耳的声音响起:“阿尊。咱们还得多远呀。”
她手里持着熊尊画出的一副人面,指头和手臂却都是微微颤抖着。熊尊的画并不怎么样,他连忙收拾心绪,笑道:“已经不远了。你找李虎让他画虎给你,真的只是给伯父祝寿呀?画什么不好?画画好的人我还认识得有人。范甄也是我在易县认识的,他的才名可比李虎高多了。”
少女像是陷入沉思。
良久,她说:“阿尊。你是在家乡长大,你可知道这北方的高显,猛虎出没,比我们这周围的山中虎还有大?有一年,一匹猛虎在校郊夜啸,父亲都惊醒了,提剑而起,去校舍去看顾我那些同窗”
熊尊急切打断说:“都吓坏了。”
少女摇了摇头,轻声说:“他们都司空见惯过,一个一个睡得正熟。”她抬起头,轻声说:“这塞外的英杰之所以那么多,那便是他们生在虎豹狼虫出没的地方,你要是有了机会,也去塞外看看呀。”
熊尊小声说:“听说那李虎是从东夏回来的,忌讳,我没敢深问,但是对他的武艺,那是大大的佩服。”
他们说着话,竟不知道陈天一不知何时,竟从山坡上下来,带人离得不远了。
少女身后还有个丫鬟。
那丫鬟更激动,使劲在背后拉扯少女,少女把一支手放在后面,推搡她。让她克制。
熊尊又说:“只是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可惜了。那么个文武双全的家伙,竟说服东夏钱庄给他借贷,崛起于田亩之中,一辈子却要顶着上门女婿的帽子,将来的孩子都不从自己的姓,那真的”
少女断然道:“不可能。”
熊尊争论说:“人家救过他的命。”
少女驳斥他:“救过命怎么了?救过命就以身相许吗?”。
二十几步外,陈天一带着三五从骑似不经意路过。
之前宴席上他见过这位熊氏好女,自那时起,心中就留下了难忘的烙印,此次熊尊说他姐姐顺道,他装作不知道罢了,然而想到此女与李虎的关系,难保不是去见李虎的,心中不由嫉恨交加他走来,便是想找一个机会,能够交往说话,让这少女好好地比较,他与李虎,哪个会更有魅力。
李虎?
半个野蛮人半个泥腿子,他能跟一群乡间少年一个锅里搅马勺。
他假装不经意地路过。
假装。
本来不打算先开口说话的,感觉熊尊一味与车上的堂姐说话,忍不住咳嗽一声,招呼说:“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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