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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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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现,他的判断,甚至他的指挥赢得了众人的认可。
众人围上他就问:“少将军。我们怎么办呀。马上天就亮了。我们还去渔阳吗?那支敌骑散了没有?”
健威又怎么知道。
他脑海里乱糟糟的,全是些杀身成仁、为战败负责的想法。
刚上战场不久,就被迎头揍这一回,尤其是东夏独特的战法,令他感到恐怖和沮丧,如果说战败不可怕,还可以试图扳回,他却是被打得信心缺失,反复回问自己:“我能打赢他们吗?”。
他真想告诉这群围着自己的将领:“我能知道怎么办?我才第一次领兵。”
但他知道,这样的话倘若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军队就要溃散,主将说他不知道怎么办,那该谁知道,谁又能知道呢?
他死死绷住略为颤抖的嘴唇,让自己声音不至于因为激动而颤抖:“不打渔阳了,但我们还是要设法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天亮之后将军队收拢”
天亮之后,军队被收拢,来到他们认为的东夏补给线上。
除了留下来的些许痕迹来告诉他们,渔阳曾小规模补给过他们,什么都没有,没有运粮队,没有丁壮。
东夏的粮?
都在随身携带着吗?
这不可能呀。
健威从马上下来,坐到东夏官道一侧的路边,呆呆的。
东夏将士是会自带粮草,但他们不能带一个月的吧。
这粮草不从渔阳运送从哪运送?
他抽搐着鼻涕,下令让将士们休整,自己从怀里掏出地图,在上面用手指摸索,找了一会儿,他找出了东夏地图上标注县旗的那些地方,接着又看往包兰,用手指量量,包兰倒是要远很多但紧邻的定夏二州提醒他,那儿才是现在东夏产粮之地。他照自己脑门上就重重拍了一记,不为别的,他们一开始判断的就是错的,大伙都在说渔阳,甚至认为狄阿鸟退兵西北是假的,他要保卫渔阳,败逃也会奔渔阳而实际上,都是大伙假想的。因为官道上有渔阳运粮通过的痕迹,健威可以肯定,是东夏四面八方都在往战场运粮,而主要解决大军粮草的,应该是包兰方向。
不知沉默到何时,他惊醒过来,知道在东夏官道上不可久留,既然没有见到东夏人运送补给,就得赶紧挪挪,不然的话,很容易被东夏军队围歼。但是往哪走呢?往北吗?攻入东夏人的腹地?可是军队携带的粮食不够不管怎么说,先换个地方,他把地图揣起来,站起来举目四望,发现一个黑点在不远的坡地上,大概是看对眼了,那个黑点移动走个不见,那分明是骑着马的人。
看来是被发现了。
干脆调头回去吧,不能脱离战场,倘若渔阳是补给要地,可以攻入渔阳,或者就在补给线上活跃,而不是的话,自己只能调头回去,否则脱离战场太原,不但等于是分兵,而且会让整个军队缺乏骑兵的支撑他这就找到传令兵,让传令兵传达下去,军队小心回师。
手在剑身上握一把,他自刎的心都有。
只是这一路人马还需要他带回去,他带出来的,他必须带回去,迟疑一阵儿,他决定还是选择战死沙场,来弥补国家的损失。
二百二十九节 东夏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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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下了东夏营寨,或者东夏军队终于被迫放弃他们营寨,无数靖康将士终于松了一口气。东夏军队战斗力虽强,防守虽然严密,但是战线过长,军队数量毕竟不及靖康,他们开始被迫后撤,眼前前往渔阳的道路已经一马平川,皇帝也从白登山赴往前线,他要率领军队追击并攻破渔阳。
车驾从骑如云,仪仗林立,皇帝身着铠甲,乘戎车上抵达,沿途漫山遍野的靖康军队无不发出潮水般的山呼。
这是已经快要战胜敌人了吗?
数十里外。
牧草衰黄连天。
整齐待发的东夏军队等着撤退和接应的军队,等着闪现的时机,现出无比的肃穆,萧杀之中蕴含着兴奋。
一处高地上旗语闪现。
不少精通旗语的人都能明白,这是“军队前压,至高随行”的意思,他们迅速反过来,皇帝出白登山了。
狄阿鸟受人提醒,盯住坡顶解读旗语,脸上现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说:“倾巢而出,都不用围困白登山了?”
行军大将和一些重要将领纷纷赶来,告诉他这一消息,狄阿鸟笑道:“还等什么?下令截断他们,让他们回不了白登山,现在根本就不用围困白登山了。把他们与白登山隔绝,就能大获全胜。”
随着令下,旗语挥动。
无数的战刀抽拔而出,现出点点闪闪的寒光,它们以同样的姿势在预示着蓄势待发。下一刻,军队便缓缓滚动了,一层一层地翻滚,裹着那点寒光。
向前,向前,马蹄声虽不猛烈如雷,却厚重得可怕。
皇帝站在戎车上,手持千里镜四处张望。
而无数的军队贴着一道山势,沿着草原的边缘涌向靖康军队的大后方。
后方上还分散着一些靖康的军队,车辆,军辎看到他们,前头的军队开始振奋,奔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那高扬的寒光在头顶旋转飞舞,他们不再压制声音,嘶嘶哑哑的喊杀声铺天盖地。
战车载鼓,角号排立。
向前,向前。
骑兵陡然拉展阵型,像是铺天盖地的浪潮。
众多目瞪口呆的靖康士兵,有的掉头就跑,有的还没有反应起来要干什么,却已经被无边无际的浪潮给淹没。
白登山前的后方,烟尘大作,就像突然而起的沙尘暴。皇帝抵达前线,还在用千里镜张望,然后他要汇集起将领,略作计议,再行进军,可是张望还没有张望到足以反应的景象,还能看到后撤的东夏军队,后方就有人骑着马箭一般赶来,声音中透着恐惧:“东夏人绕到背后去了。”
戎车上的皇帝猛然回过脸去。
那骑马的几人中,竟是个不小的将领。
他没有到皇帝身边,就已经滚了下去,连跑带爬,鬼哭狼嚎地喊道:“陛下。东夏人绕到我们后头了。人马铺天盖地。”
皇帝丝毫不为所动,盯住问他:“你的军队呢?”
旋即,他猛地咆哮:“你丢了自己的军队就跑,对吗?给朕斩了”
那将领被人拖上,惨呼道:“陛下。末将是为了通知前方应变呀。不是丢了军队就跑。”
皇帝让人收起千里镜,双手扶住车栏,冷冷地说:“传令自有传令兵,何须你来?朕就问你,你的军队呢?”
那将领颓然道:“只怕已经溃散。”
皇帝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大吼道:“拖过去,给朕砍了。”
随着一声惨叫,有人提了人头来交令。
皇帝却是森然道:“东夏军队从哪冒出来有什么紧?正好趁他不再避战,掉头回去,给朕击溃他们。”
随着皇帝一言,旗牌兵和传令兵就开始奔驰,各将紧急赶往自己的军队,不少正在行进的军队接到命令,就地转向。
但是皇帝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什么?
周围的人都是什么眼神,他们是在恐惧吗?
熊熙来跟随在皇帝的身边,捧袖挺立,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皇帝就问他:“你意外吗?”
熊熙来毫不隐瞒地说:“意外。但现在想想,却又合情理,东夏王定是要在我们和白登山之间作个隔断,一旦把我们隔绝在白登山外,我们就很快没有吃的,不战自溃。”
皇帝笑道:“能隔断吗?”
他指指四周,尽是原野,这里无关无险无城墙。
熊熙来懂他的意思,大不了一决雌雄,双方经过一场残酷的战争,到时只有一方剩下,这就成了决战,怎么可能说隔绝就隔绝呢?难道给他足够的时间挖壕沟,垒工事?这种情况,只会对靖康有利,因为地域足够大,兵力容易投入,靖康军队仍然在人数上具有压倒性优势。
熊熙来欲言又止。
皇帝笑道:“没想到你也懂兵法,看得出来,他是要隔断内外。”
熊熙来连忙说:“臣的家族世代为将,臣幼年时亦曾研读兵法,故而知道一些。”
皇帝问他:“为何不从武却就了文?”
熊熙来略作犹豫,轻声说:“文贵武贱,家父当年薄有战功,在州官召唤时,按品级立在文官前,被人当庭叱呵,回去后便叮嘱臣不可从武职,于是举孝廉,改了文。”
战场上的厮杀声几有耳闻,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
那红衣将军原本是在前方,用于攻打营寨,现在东夏军队后面冒出来,便要后调,咕咕噔噔从一旁经过,移动得缓慢。
熊熙来忧虑地说:“先守住阵营,把红衣将军运送上去吧,否则,臣就怕将士无胆与东夏人白刃。”
皇帝猛地转过脸,死死盯住他,问他:“你说什么?”
皇帝的脸色铁青。
熊熙来连忙请罪,又说:“陛下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吾军别的也许不输于人,然意志不及贼夏。”
皇帝嘿然。
熊熙来说:“只有红衣将军佐阵,方可鼓舞士气与敌一搏。”
皇帝正要说什么,前方已经送到战报。
第一阵一交锋,便自溃败。
皇帝脸色大变,咆哮说:“给朕斩了。给朕全部斩了。”
斩将还是将败阵之军斩杀殆尽?
皇帝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记下性命,让他们赶紧收拢,归于后阵。告诉前阵的将士,让他们坚持住,红衣将军不时便能送到。”
扭头看向熊熙来,他承认这个事实了,喃喃道:“意志不如敌寇,如之奈何?”他猛地转过头,问熊熙来:“是因为他们有萨满吗?”
在长月,诸多僧侣都这样说过,他们请战了的呀。
只有宣扬佛法,肯定将士们为国杀敌可以永生,可以轮回重生,他们才不惧怕死亡呀。皇帝隐隐感到后悔,都说打仗不能带和尚,和尚却能安抚人的灵魂,应该带上呀。
熊熙来则强调说:“有萨满是一,他们时常作战”
说到这儿,熊熙来连忙住嘴,他们时常作战,现在帝国纷乱,靖康的一些军队岂不也是百战余生?
如果说训练跟不上,这会儿皇帝正在盛怒,一竿子打翻一船将领,会有什么后果产生呢?
他停住不语。
皇帝拿出了佛珠,已经开始用手指翻动珠子,见他还跪在那儿请罪,用手虚脱,和颜悦色地说:“爱卿请起吧。”
红衣将军被牵引着,慢慢走动,消失在视线之中,但以它们的行进速度,天黑也能运往战场呀。
现在的战场,会是什么一个情况呢?
东夏前阵的军队在轻而易举击溃靖康兵马之后,开始后撤,他们身后,被同袍们趁机打下了许多的桩木,那些曲卧架落地抓死,夯入泥土,白蜡杆架上,便又是刃墙,和每次打仗,弓箭手不计箭矢一样,后阵前面是机弩,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弓手,有些人为了更有效地开弓射箭,干脆马也不骑。
几个赶来的靖康军阵,停在二百步外,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木桩和刃墙向两旁延伸出去,不知终点会在哪儿,只有供他们退兵的缺口,此时也在补缺,想必整个原野都不能幸免。
将领们收到消息,前来阵前查看,尤看到不少东夏兵在木桩和刃墙开壕沟,纷乱扬起的钢锹扔出一团一团的土。
这就是有名的东夏工事,可以如此快速地部署。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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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节 世子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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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黑了,靖康军队却尺无寸进。
他们一边等待红衣将军的到来,一边做出各种准备,拆毁车辆,准备架到壕沟上去,然而红衣将军送达,时日已晚,只是轰了几回。
夜晚到来,深秋原野的寒意袭来,他们摸黑进攻了一阵,最后慢慢消停。
东夏军队唯一畏惧的是靖康的红衣将军,并不是打不赢,冒着一定的风险和伤亡,不是无法突破红衣将军,但是这种伤亡,狄阿鸟无法接受,将领们也无法接受。这场大战,他们毫不犹豫地认为胜利的一方是自己,这种信念和靖康仗着人多一样,因为这种最终胜券在握的心理也要拒绝强攻。
他们必须找到一个办法让红衣将军发挥不了它们的作用。
战争略一消停,东夏一方就在忙着拷问俘虏。
他们不求俘虏知道太多,能问出来多少就问出来多少很快,将领们面前现出对红衣将军的汇总,铁的,上千斤甚至几千斤,里头塞上黑色的粉末,放上金属碎渣或者爆竹一样的圆蛋…子,要用火点。
按说,夜已经深了,问完俘虏,应对红衣将军的事情就到了明天。
但在东夏,眼前的事情没有人肯拖延片刻,更不要说到第二天,消息立刻送达到最高层,送到狄阿鸟面前,甚至包括所判断的红衣将军有可能停留的地方。是的,俘虏交代,天黑之后,靖康军队要将红衣将军的药粉集中起来收好,避免露水深重,影响到第二天的使用,便有将士们分析,他们会收在掌管红衣将军的红衣营,而红衣营因为自身的特殊性,一定会保护在后方。
狄阿鸟在图纸上查看,不断询问他们对靖康营地判断的依据。
突然,他抬头问人:“能否派遣一支军队,摸进去,虎口拔牙,将红衣将军用的药粉给它点掉?”
众将一下凌乱。
众人纷纷说:“对面阵中都是军队,怎么可能摸得进去?”
狄阿鸟淡淡地说:“明天天阴。外头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靖康军队一直与我们交战,也未收拢可以点燃的干柴,缺少火把和光亮”看着一双双越来越亮的眼睛,和围上来的将领,他在地图的正前方放了一只簪笔,在地图的后方放一只簪笔,轻声道:“我们的军队前后夹击,敌阵中间一定是空的。”
空的?
一个兴奋的将领补充:“大王。大王。正好我们布下了壕沟桩林和拒枪,隔绝了他们,也隔绝我们自己,不利于大军夜袭,这也会麻痹到他们,造成他们的松懈。”
狄阿鸟笑道:“孤只是说说,能不能,敢不敢,你们自己分析,自己决定。”
立刻,有人大声说:“人太少不行。人太多,目标又大。”
赵过一直蹲在旁边。
受处罚之后,他还在憋屈,此刻突然站起来说:“就找一牛录上下。”
虽然他不是大将,但是说话还是分量深重,众人已经当成是决定,纷纷喊道:“我麾下。我麾下。”
他们争执起来,片刻之后,就有人互相挤扛,抓对方的脖领。
狄阿鸟怒道:“没与敌人相逢,你们自己干起来了,怎么不拔刀呢?”
他感叹说:“可惜了。博小鹿不在。他麾下的军队,却是最适合不过。”
也许是受到启发,他转身问:“谁麾下有博小鹿的那支军队出身的?”
众人一时受到为难。
谁能当场备部下的经历吗?
突然,有人告诉说:“大王。博小鹿军队给杨二广牛录的八百新卒提供过犍牛,用来训练他们。”
众人一听就摇头说:“杨二广牛录残过,全是新卒,根本就不适合。还是我的人更合适一些。”
狄阿鸟也同意。
突然,渔阳军衙中的韩英猛地挤进去,喝道:“谁说我麾下杨二广牛录不合适?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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