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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星河-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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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二话不说,给其中一个人说:“去。立刻回去,告诉你们丰箭长一声,让他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他带着贺白凡一起往石场房子走,一进去,李鸳鸯正在窗户下边,举着李虎身上那弓矢的箭头看。
他一见李虎,有点慌张,想去藏。
李虎却是没想到他把箭带了回来,一下想到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到他跟前一把夺下来,也举着看。
没错。
这就是东夏比较常用的一种制式箭头。
李虎道:“的确是东夏常用箭矢,但我相信,这是有人在使坏。”
李鸳鸯见李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为什么看这箭头上,没问自己为什么保留这箭头,一时大起胆子,提醒说:“听说这器物上都有工匠的痕迹,我就想,是不是可以从上头找到点蛛丝马迹。”
李虎凑过去,锋上果然有标号,但这个只有工匠能看得懂,他调头找贺白凡,贺白凡已经主动上来,接到手里细细查看。片刻之后,他把箭矢交给李虎,激动地说:“这箭矢不是真的,这上面打的戳一查就能知道是怎么来的。这不可能是我们东夏人干的,夏矢标正,善射者都想购买使用。”
李鸳鸯说:“贺匠师还是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来,这箭矢出在哪?如果有人冒充你们东夏人的话,那他必有目的,不是小门小户去干的,如果成查出这箭矢产在哪,收在哪,交谁在用,也许就能知端倪一二。”
李虎责怪说:“师爷,你想法是对的,这怎么能追踪查到?”
李鸳鸯看向贺白凡。贺白凡说:“东家。能。我们东夏出产的兵器,经官家一道手,就会有一个戳,而一些走私贩卖的,通常是残品和官贸品,我那里有一本小册子,那是官学罗列出来供我们这些工匠去学习去辨认的,很详尽,我找出来,一对照就知道。”说到这里,他匆匆走了。
李虎看向李鸳鸯,要求说:“你去找陈武。了解所有情况,我也受了伤,我要追究。”
李鸳鸯请求说:“等贺大匠一下,他要是真能查出来,我带着,去告诉那陈武,那陈武一看对案情有帮助,他才不藏着掖着呀。毕竟他也知道东家明面上是本乡人,实际上是半个东夏人。”
李虎想想,确实如此,就烦躁地走来走去,片刻之后,他说:“鸳鸯。我当你是心腹,杀人放火都带着你,你且不要管我立场如何,你来告诉我,诬陷了东夏人之后,对谁有好处。”
李鸳鸯说:“那些游牧人。”
李虎想了一下,又说:“还不止吧。官府那边,有没有对东夏人有不同主张的呢?”
李鸳鸯陷入沉思。
贺白凡回来了。
他一进来就说:“这箭矢入了武库就没出来。这上头的戳,就没有武库出库的戳。这是北平原西丰库三号收藏的武器。看吧。这是诬陷。”
李虎立刻说:“谁能知道——?”
他想问“谁攻打北平原,控制过西丰库”,想想这两个人都不可能知道,就说:“鸳鸯。去吧。你按我的意思给陈武说。就说这是一起诬陷。证据就是这箭矢的戳号有工匠辨认出来,这很有可能是被朝廷官兵带出来,交给游牧人来诬陷东夏人的,让他们查,军队中有无来人,在驿站居住,并和游牧人走得近。”
李鸳鸯大吃一惊。
他本身就干这个的,还只是怀疑是游牧人参与攻打北平原给弄出来的,没想到李虎竟然又扯了官兵出来。
他为了解疑,连忙问:“把官兵也牵扯到里头?要是没有足够的理由,陈武他咋办案?他敢不敢按东家的意思查案?”李虎说:“游牧人诬陷东夏人,他们在官府上没有人,是没有办法抓住风向,诬陷成功,这背后必定还有人。最近朝廷财政困难,军费能不能跟得上?这些官兵是不是想驻扎到各地去就食?他们给出东夏人要提防的假象,不就可以促使官府请他们光明正大地来驻扎?跑来提防?”
他判断说:“这是我的直觉。我爹说,直觉虽然不能做证据,却可以用来借助。”
李鸳鸯不由自主捧手鞠一个长躬,沉声说:“东家靠推敲细末来着眼大局,鸳鸯佩服得五体投地。”
贺白凡也死盯着李虎。
李虎带着倨傲和冷笑,不经意间扭头看他,他也连忙低下头去,但内心中显然已经掀起骇然大波,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李鸳鸯要去找陈武,李虎和贺白凡一起出来,见石场里人都无心干活,就大喊一声,把人给召齐,站在众人面前说:“不要再道听胡说,胡乱传谣了,此事是不是东夏人所为,已经是人心惶惶作为你们的东家,我自认为脑袋还好用,我就问你们,路边胡乱杀人,留些东夏人的痕迹,对东夏人有何好处?你看看你身边的东夏兄弟,哪一个缺吃穿?他没事站在路边杀人玩吗?这是有人在诬陷,靠诬陷离间乡邻兄弟之间的关系,希望你们能看明白,不要为此误工。”
随后,他要求说:“贺先生。你去河对面找马车,凡是离村远的人,下工之后,用你们的马车接送。”
接着,他又说:“你们东家一点也不放在心里。昨晚我也路过了,方海和鸳鸯都知道,他们射了我一箭,我还以为是仇家。我都不怕。你们怕啥?如果你们觉得我武艺好,所以才不怕,我也不禁你们学,习武的确可以防身,可以壮胆,从明天起,你们就来跟东家我一起习武,早上到了之后,前半个时辰作操列、跑步。”
一摆手,让人散了。
他立刻让人去干活,招了狗栗子说:“你喊上杨揣跑一趟,现在石场有产出了,管的起饭,你们带几个人,去买粮食,找上人,开始管饭。”
新来了一个账房,东夏人,是海塞尔的堂兄,身子有病,瘦得一塌糊涂,在东夏人里头属于异类。
他提醒说:“去找海账房支钱回来帐不能错乱掉,否则从你们的钱里扣。”
这些都安排完,他忽然记起来,买回来做饭怎么做,谁来做,就去找燕燕她娘。
到了,给燕燕她娘一说。
燕燕她娘就说:“我跟你嫂嫂给你们做饭呗。”
三百个人的饭呢,大冬天的,那得多累,自己开了石场,不缺钱,还能让大娘、嫂子去给人做饭?
李虎摇了摇头,回绝说:“不行。”
燕燕她娘说:“那做饭可难找了,村里你几个婶子大娘的都想去做,可他们去帮厨可以,却是不能任他们做,我是听你哥说过,做多少,用多少东西,出去买什么东西,怎么买东西,都得给账房报账,他们行吗,到时候捯饬不清还红脸?又都不会记账。也就是我去,咱自家人开支上不用记。”
燕燕她嫂也说:“难不成李虎你要给做饭的配个账房?”
李虎难住了。
按说杨揣合适,但他肯定撂挑子不肯。正说话,燕燕她大爷来了,一脸喜色地说:“凌刚的伙计有先回来了,带了封信,他今天就会从那边走。我还给你们说一声,马上该过年了,今年咱又都不缺钱,干脆让小辈人提前去接,顺便到保郡去玩玩,赶赶集,买买东西。”
李虎大吃一惊。
他是想带着他的浴缸去一趟的。
但昨晚出了那档子事,似乎是有人背后诬陷东夏人,让他放心不下,他怎么带着燕燕他们去保郡去?
燕燕和俩仨同村姑娘一起去河边拔柴火回来。
其它姑娘都回家了,她和海塞尔却一起进门,进门就问咋了、咋了,一听,柴火一甩,就欢喜地在院子里跺脚要去。她最近要学写字,和海塞尔好得一塌糊涂,一掉头就晃着两个辫子大叫:“海尔。也带你去好不好?”
海塞尔也是活泼的姑娘,拍着手,连声说:“好哇。好哇。我家有马车,拉上几个姐们一起去吧,要不让她们也出马车,你在村里问都谁去,我在箭里问都谁去。”
燕燕她娘和她大爷面面相觑。
这一去,那可人多了。
一百三十八节 突然找上门的叔叔()
李虎在愁杀人的事儿,愁雇厨子的事儿。
杀人的事儿也许不当紧,看陈武怎么去办好,接受不接受自己给他的意见。
这厨子?却是当务之急。
你要带人家练武,不管饭,靠他们带几个窝头啥的来吃,从早到晚又那么累,回头他们身体顶不住咋办?
正走神,海塞尔一句话把他拉回来,说:“李虎。你是不是有个叔父呀?”李虎哦一声,惊讶地看过去。
海塞尔说:“你叔可找着你啦。我怕你不知道,来与你说一声,他找你找得辛苦,一听说问到你的行踪,也要来咱们箭落户。他夫妻俩没儿子。”
李虎想断然拒绝,话就在舌尖上。
但他怕真来个叔。
这叔?从哪来呀。谁呀。怎么说来冒充就来冒充。海赛尔说:“他们今天就来,我是来喊你去跟我们箭长一块儿,去接他们的。他们的房子没提前盖,还没房子住,箭里有人搬县城做生意了,给他们腾了地方,让他们先住。可你不能让他们老住,赶紧让你石场的人给他修房子呀。”
李虎傻呆呆地站着。
冒充一下就行了,还不走了?
燕燕她娘又紧张又激动,连忙问李虎:“你还一个叔呢?”
李虎眉头皱一起了。
他怕追问,只好说:“我不知道呀。”
眼看海塞尔要走,连忙问:“叫啥。是不是认错了呢?”
海赛尔一回头,白了他一眼说:“能会认错?我见上头的文书了,好像叫个李多财。”
李虎晕了。
这叔还真认识,他们家的老管家。
看看燕燕家都带着关切,他咳嗽得脸都红了,只好承认说:“失散了的。听我爹曾讲过,俺叔爷那边的”
燕燕她娘叮嘱说:“那可不能失了礼数,你大娘是个女人,不能跟你一起去,待会让你大爷跟着你去。这是你世上不多的亲人了。你咋就不知道亲呢,一点也不欢喜。知道你和你凌自哥关系没好起来,就让你大爷与你一起去。最好别让他住东夏那边,人来了,接咱村里。”
燕燕连连点头。
燕燕她娘一扭头,给燕燕说:“你也去。知道叫啥吗?”
燕燕笑着说:“李虎叫啥我叫啥。”
吃晚饭,燕燕她娘就督促他们走,出来汇合上燕燕她大爷,把骡子车套上,给他们捂一床被子,本来还想叫个赶车的,李虎说自己会,就给赶车了。他抱着他的黑袄,刚走出村口,感觉一阵北风,燕燕就又从后面给他系个大兜叶子围巾,把自己的厚实带补丁的帽子,把他的耷拉帽给换下来。
到了官道等不大会儿,东夏丰箭长带着两个英姿勃勃的后生骑着马上来一看李虎,笑着说:“你可是我们东夏的人,赶车也不差,不光能赶车,这一打扮,活脱脱就是几十几岁真赶车的。”
李虎木在车辕上。
老管家来了,是阿爸派的吗?
老管家要是见了燕燕,给不给家里说?要是说了,家里会不会反对?
一路想着这些,跟着人家,就在路上晃呀晃。
天是没下雪,可一赶起路,霜就往身上凝。
一会儿工夫,李虎的帽子已经全白了,眉毛上都挂两条,后面被子里坐着的杨燕燕和她大伯那被子,也是白了一层。
心里想着心事,李虎也没有收拾。
往县城走了一半的路,那边上来一辆马车,前头坐着赶车的人,后面拖着车厢,再后面,又是一年马车,后面捆扎着一车东西。
李虎有点忐忑,不自觉回头望一眼。
箭里的人骑马跑得快,已经迎面拦上了,那马车停在那儿,一个胖子从车上滚下来,拖了个小婆娘,直奔李虎而来。还没到,胖子就开始哭。李虎下了马车,心说你哭啥,你还真当我失散多年的叔,来演戏吗?杨燕燕和她大爷却下来得飞快。李虎只好跟着他们跑两步,再接着,人都散两边了,就剩他和李多财。李多财不是演戏,这他们家嫡室长子呀,穿着乡下人的衣裳,带着带补丁的帽子,赶着骡子车,眉毛上白着霜,再看他们的骡子车上,盖着穷人家的百叶拼被褥。
李多财嘴哆嗦着,见李虎上来拥抱自己,便是嚎啕说:“孩子呀,你这过的啥日子呀。”
李虎也就跟着演戏,演了一会儿,李多财揩揩眼泪,就给身边的小女子说:“车上有貂裘,有大氅,我胖了,穿不上了,给李虎去拿。”他这小妾一慢,他就虚踢一脚,大叫说:“去拿呀。”
李虎为他介绍了杨燕燕大伯,杨燕燕,他一边偷瞄杨燕燕,却是双手捂在杨燕燕大伯手上,感激涕零。
紧接着,见面礼从怀里掏出两个金锭子。
李虎呆了。
他敢肯定,这不是阿爸让李多财来的,这架势,不是来养少爷的吗?接回去,接村里,还摆了一桌,箭长和两个后生也在,一起吃了一顿,喝了不少酒。李多财一听李虎在找厨子,一拍大腿,大叫:“你叔我是厨子出身,你不知道吗?你爹没给你讲过吗?当年在老家,那校尉营里的饭都是我在做,要不是做几年饭,我也攒不上钱,攒上钱了,去东夏找你们,没找到,就在做生意,结果做生意做发财了。”
李虎冒籍行史。
家里就有人奇怪了,说:“李虎不敢用他的姓,姓了李,你这叔叔,咋也改姓,给姓了李呢?”
李虎也难为他说:“是呀。叔。你为啥也姓李?”
李多财是干什么出身的?想也不想就说:“你装。你装不是。你太娘姓李。你太爷是上门女婿,按说咱该姓李。”
桌上有陪客的。
那边杨燕燕就在跟她娘讲李虎的这叔,财大气粗的叔,见面掏了俩金元宝塞人,不要还生气得很。等她支一下耳朵听李多财说他要干厨子,笑得眼睛都找不见了,说:“这么大一个财主,他来给李虎干厨子,他咋想的?”反正李虎身上老出怪事儿,他有个叔,在些事情里头反倒不显得那么怪。
吃饭的时候,又提到给李多财盖房子。李虎心想你来看一眼就行了,你难不成还真就住这儿?人都在,他不好问的,心里憋得很,一仰头就是一碗酒。李多财很快就不让他喝了,箭里的人劝酒,李多财这个叔叔,却要替自己侄子喝,想他没儿,找到失散的侄子,竟宝贝成这样,众人就乐。
喝完酒,杨燕燕家是要把李多财安排到村里住下的,可东夏那边,却是有人去县城做生意,整个房舍都空着,想想他们那儿的条件,就终于松口让了,让李虎和杨燕燕抱些东西跟着给送去。
好。
送去。
李虎借故让杨燕燕去找海赛尔,就剩他一个站在李多财一家面前。
李多财挥手让自己的小妾和一个仆人离开,抖颤地掏出一封信,递上来说:“你阿爸给你写的有信。”
李虎接在手里,问他:“这么说,阿爸让你来的?”
李多财连忙摇头,苦笑说:“他会让?你阿奶想你呀。你阿爸又北上大漠了,刚走,你阿奶让我就在这陪你。旁人她指使不了,老牙只听你阿爸的,她不找我这个老管家来她找谁?进了备州,暗魂上有你一封信,我就带着来了,你收好。我们是想着瞒着你阿爸,一想,估计也瞒不住,只是他北上了,鞭长莫及不是?”
李虎问:“这么说,家里都知道我在这儿?”
李多财点了点头,低声说:“估计都知道。于女子一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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