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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棺发财[穿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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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打开了探照灯的app,朝着那一团气泡一照,这一眼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肾六直接扔到水里去!哪里是什么发动机?分明是一只通体雪白得近似透明的大型海洋生物在推动着船体前进!肥胖光滑的庞大身躯看似十分痛苦地扭动着,才挣扎出了这么多的气泡。
“好大的白鱼……”玉良纨惊得话都说不利索,金文玲蹙着眉头冷眼旁观着,忽然摇了摇头,伸手握住了纨贝勒的手腕:“不对,这是个人……”
玉良纨不可置信地看了金文玲一眼,就在这个当口儿,船底下那只推船前进的巨物好像是被纨贝勒手上的强光源惊动了,一面维持着推船的动作,却缓慢而奋力地抬起了脖子,似乎也想看看甲板上是什么东西。
这一抬头,也由不得玉良纨不信了,虽然被水泡得足有一般人的两三倍那么大,可是在强光的照耀下,还是可以清晰地辨认出脸上的五官,分明就是一具高度蜡化,已经呈现出巨人形态的浮尸!简直不能想象这具尸体到底在海水中浸泡了多久,竟能肿胀到了正常人好几倍的大小,然而却依然没有被海水中的微生物分解掉……
那白色巨尸见船上多了两个活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十分激动似的,倏忽停止了推船的动作,甲板上猛烈地一晃,船体就停止了运行,死气沉沉地停滞在一片墨色死海之上。
但见那巨尸挪动着笨拙的身体,将自己贴在了船体上,好像水蛭一般吸附住了船身,然后缓慢而坚定地往上爬行着,缓缓逼近了甲板上的围栏。
玉良纨虽然最近三观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自从和金文玲走得近了,基本上也都习惯穿着紧身牛仔裤,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虽然如此,却还是本能地将他家蜜蜜护在了身后,想起自个儿小时候在帝都动物园吓退过真·熊瞎子的经验,死死盯住了爬上来的巨大白尸,对着它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滚!”
金文玲给他护在身后,并没有动作,倒不是他有多害怕,只是想看看玉良纨到底是不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那件东西。
果然随着玉良纨的咆哮,那巨尸身上泛起了红殷殷的火光,燎着上面一层光滑的尸油,巨尸嚎叫了起来,却不是想象中嘶哑的咆哮,反而好似在专业设备分解之下,人类可以听到的海豚叫声那般尖细刺耳,隐隐约约听得出几个字:“奸夫!奸夫!”
泡得浮肿、被挤压的好似嵌进馒头里的五官更加纠结地扭曲在一起,带着怨毒不甘心的表情撒了手,肥胖的身躯重新滑入海面,悄无声息。
金文玲这才缓缓的从纨贝勒身后走出来,面无表情盯着看似平静的海面。玉良纨上次在贞娘坟的时候,就觉得自个儿这个召唤神龙喷火的技能get√得莫名其妙,还以为那是金文玲的什么秘术,可是这次又见识了一回,实在是忍受不住好奇宝宝的心态,疑惑地看了看金文玲。
金文玲也知道他必然有此一问,点了点头道:“三昧真火是炼狱火种,烧尽天下魑魅魍魉,非正定之人、物不能得之。传国玉玺之上有丞相李斯所书八篆字:‘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乃天下至正之物,自然当仁不让。”
玉良纨半拉磕叽听了一个大概,忽然伸手指了指自个儿的云鬓花颜:“闹了半天,合着我就是传国玉玺啊!?”
第11章 苦海迷航()
金陵玉氏,自天出和氏之璧以为玉玺,历代掌印,官居一品,据春秋繁露,应文曲星君,赐姓玉氏,为王前驱。
玉良纨心里觉得有点儿委屈,怎么自个儿好端端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转眼间就成了玉玺拟人了呢……可是看方才那个排面儿,也由不得他不信。
正在惆怅中,金文玲已经转身回了船舱里,纨贝勒也只好收拾起一片微妙的心情跟了下去。金文玲脚不沾尘的往前走,穿过了方才煮着鱼汤的大厅,又来到那间一对男女古尸交媾的房间里,玉良纨虽然百般不情愿,为了他家蜜蜜的安危也只好跟了进去。
谁知一推雕花的门棂,方才诡异的景象竟然消失了,房间里依旧整整齐齐,暗香浮动,金文玲鹿伏鹤行悄无声息的来在那一架拔步床的外围,伸手轻轻的掀起帘子,就瞧见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少妇正在对镜梳妆,眉梢眼角说不尽万种风情。
好似察觉到有人来了似的,唇边噙了娇软软的笑意,啐了一声道:“怎么才来,我好容易打发那王八出去了。”
金文玲一个闪身,回头瞧了瞧玉良纨,对他打个嘘声,摇了摇头,纨贝勒脸上泛起了青筋,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缓缓地向旁边蹭了两步,勉强撩开了眼皮儿,果然瞧见自己身后有个面貌俊俏的男子从门首处进来。
只是这男子虽然俊朗,却有些轻佻的神色,看上去非但不讨喜,反而叫人觉得有些下作。虽然那雕花的门框子都快要烂没了,他竟然凭空做了一个打帘子的手势,看上去有说不出的诡异和荒诞。
那人也好像瞧不见他们一样,径直走到床边,自来熟一屁股坐在床上,叹了口气,轻浮一笑:“你倒会打发人,只管叫他出去,却不知道竟是来找我的,与我盘了半日的账,还是你亲汉子机灵,因说有几本账瞧着不对,那老东西见了银子是命,这会子正打算盘呢,没一个时辰是过不来的。”
那女子听了冷笑一声道:“呸,既然那么爱银子,为什么不和银子过去?白白的把个金娘子讨回来,只管放在房里做摆设。”
轻浮男子听了吭哧一乐:“若是没有他给了本钱,只凭我一个伙计,又如何赎得出你来?等日后叫他替咱们养活便宜儿子,老东西一死,你趁着热孝改嫁,给他来个连锅儿端。”
两人说的入港,渐渐的你来我往有些风情言语,正是青春年少的岁月,彼此都把持不住,并肩叠股,解衣登床,做下那不才的勾当。
幔帐轻吹,烛影摇曳,一时满室生春,金文玲冷笑一声别过脸去,只怕禽兽之行污了眼目,那纨贝勒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往帐子里头瞧了瞧,不知怎的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泄了气不看,一回头就见金文玲似笑非笑的瞧着自个儿,登时指天发誓:“蜜蜜,我就看看肥猪跑,绝对是没有吃过猪肉的!”
金文玲也不兜揽,指了指拔步床上面的幔帐说道:“这是鲛绡帐。是南海的鲛人在大海深处一个叫做泉室的地方织造的,所以又叫做龙纱,其价百金,做了帐子,虽然轻薄异常,从外面却难以管窥,若是用此物做成衣裳穿在身上,就可以在水中生息。”
玉良纨瞪大了眼睛,悄声说道:“这么神奇?以后潜水都不用背氧气瓶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中年汉子,生得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富商的模样,依旧对金文玲两人视而不见,只冲着拔步床里的狗男女骂道:“好银妇!做的好事!如今将你二人浸了猪笼,扔进海里喂鱼,本夫捉奸,打死无由!”
说着,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就往帐子里头冲过去,一时间女人哭男人骂,拔步床吱呀呀地响动起来,闹了一个鸡飞狗跳,玉良纨如今见鬼见多了,眼界开阔,便不肯放在眼里,只当做周一见的肥皂剧看看热闹,一面和金文玲插科打诨:“我赌一个正版公仔,这货就是外面推船的那个大白。”
两人正并头说着小话儿,就见那鲛绡帐忽然打开了,先是滚出了一具肥胖的男尸,紧接着方才偷情的俊俏男子也是一脸的惊惶下了牙床,幔帐已开,恍惚可以瞧见里面的女子衣衫不整缩在角落里头,唬得花容失色不敢乱动。
那男子瞧了瞧地上的尸体,皱了眉头道:“谁想却是个银样镴枪头,不过摔打几下就交货了,这个怎么好,若是叫人撞见了,你我可都是千刀万剐浸猪笼的勾当……”
那女子原本没甚主意,听了这话扯开了嗓子干嚎起来,刚嚎了一声又好似怕人听见似的掩住了绣口。那男子想了一回道:“趁着这会子没人,给他来个石沉大海,天亮了只说满船里找遍了没人,想是给龙女娘娘迷住了,跳了海做了龙王爷的女婿的未可知,回去就发丧,满了服咱们依旧做对夫妻,谁又管这档子闲事?”
那女子原本花容惨淡,听见奸夫说的有板有眼,心里但是安定了大半,止住了啼哭,手脚麻利下得床来,朝那死鬼的尸身啐了一口道:“要怨也只怨你自己,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一对狗男女一边儿一个,薅住了那富商的胳膊就往窗棂边上挪动。
由于尸身太沉,一时抬不起来,只好驷马倒攒蹄儿捆在一个绣墩子上头,两人合力把尸身从雕花的窗棂里头投入了茫茫大海,面上除了惊魂未定之外,竟没有一点儿愧色,挽手并肩说着来日恩情,又往帷幔之处苟合。
这一回却忘了拉下帐子,但见两人亲嘴儿咂舌调弄情窦,面目却渐渐的枯萎老去,朱颜之上转瞬之间爬满了深刻的皱纹,青丝云鬓也染上了暮雪,不出片刻,看上去竟是一对耄耋老人在*说爱,丑陋的脸上写满了不堪的*,再没有一丝美感,只叫人觉得恶心。
两人的皮肤上面渐渐地长出了尸斑,尸体在微生物发酵的催化之下不断膨胀起来,脆弱的皮肤包裹不住里面的血肉,身上不断地绽开了一个一个的血洞,从里面流出脓血和尸液。
这一幕似曾相识,就是玉良纨刚刚穿越到鬼船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画面。
金文玲瞧着面前不堪入目的画面,若有所思,忽然“咦”了一声,回头瞧着玉良纨震惊的表情:“这是无间道……”
纨贝勒还没反应过来:“无间道?华仔那版的?”金文玲摆了摆手:“身在无间不老不死,寿长乃是命中大劫……这两人犯了淫行,非但不知悔改,还要杀人灭口,死后重入轮回,却只在这几个场景之中才能生存,瞧他们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这是无间地狱,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正说着,忽然听见床上那两具纠缠的腐尸哀叫了起来,却因为声带早已腐烂,只能发出嘶哑的悲鸣,顺着声音望去,那两具沉溺情潮的腐身好似终于觉醒,瞧见对方令人惊怖的模样,迅速向两旁分开。
然而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体何尝不是腐坏得千疮百孔,已经残破断裂的残躯无助地扭动着,想要冲出幔帐之中,然而肌体早已腐烂没有了动力,随着关节一节一节地烂掉,只剩下一截儿躯干,竟还在求生的意志支配下,丑陋地往外扭动着,却最终没能逃出无间,在温柔的床笫之间化为一滩血水,最终飞灰湮灭。
玉良纨心说这玩儿就跟恐怖电影儿似的,想当年自个儿第一回看贞子的时候也险些尿了裤子,结果第二回呼朋引伴嬉笑打闹也没什么新鲜感,第三回就抱着pizza在床上啃着看,看到一半儿还睡着了。
倒也不怎么害怕,大着胆子上前去围观那一滩血迹,谁知走到近前,床笫之间却又弥漫着一股子甜香之气,早已光洁如新,往梳妆台上一瞧,还是原先那个红杏出墙的女子,正在对镜梳妆,一面摆弄着首饰匣子,自言自语道:“怎么这胭脂膏子又给打开了……”
金文玲看罢,别过脸去摇了摇头:“算上开始那一幕,已经两次了,看来每一回转生,这些冤鬼还能略略的看出不对劲儿来,却又恍然若失,等到想起自己身在无间,就离灰飞烟灭不远了,一个时辰,一场生离死别,果然是十八层地狱罪孽最深重的地方……”
纨贝勒听了这样的解释,心里倒替这两人不值起来,又不是什么真爱,不过一段露水姻缘,何苦来倒害了一条人命,受这样的羁绊折磨。忽然又想起推船的人来。
“外面的那个大白又怎么解释啊?”
“那本夫沉入海中,横死之人不能超生,心中一口恶气未除,肉身不灭,所以推着这艘船,在这苦海之上打圈子,想来原先船上的人早已经困顿而死了,这里便成了一座修罗地狱。”
两人正做着猜测,忽然玉良纨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蜜蜜,我怎么有点儿眼花呀,屋子里好像越来越黑了……”
金文玲闻言警醒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发现空气中似有若无地浮现出许多恶鬼的面目,一排一排挨挨挤挤的,竟然布满了整间屋子!秀眉一凛,伸手拉住了纨贝勒,把他扯到自己身后,一面控背躬身,做个迎迓之礼:“厉王爷,久见了。”
第12章 苦海迷航()
玉良纨认识金文玲的时间也不短了,还真没见他肯对什么人低过头,上一回在贞娘坟里,那个灰姑娘的姐姐不还是什么侯门嫡女来的,都叫他家蜜蜜骂“贱婢”,还跟个孙子似的不敢还言,这一个什么来头,这么硬气?
见那人头戴金冠,腰缠玉带,面目威严颇有王气,有点儿戏台子上头帝王的扮相儿,捯饬得跟cospaly似的,玉良纨初生牛犊不怕虎,见他对着金文玲只还了半礼,那点子四九城儿里公子哥儿的脾气又犯了,从金文玲身后闪出身来一扬脖子:
“你丫谁啊,没看见我们蜜蜜的腰都弯了嘛?”一面回过头来指了指那人,对金文玲悄声道:“什么鬼?”
谁知金文玲柳眉倒竖,杏眼圆翻,一伸手把他扒拉到了一边儿去:“不得无礼!”
那对面王样男子却笑道:“一别经年,贵人身边还是禁脔不断。”
金文玲听了这话忽然脸上微微一红,看得出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虽然已经炉火纯青,却还是被激怒了。
纨贝勒给金文玲扯到身后去,没瞧见他的脸色,见自己忠心护花,人家蜜蜜还不领情,自讨了一个没趣儿,一屁股坐在那架拔步床里,从镜子又瞧见那两具腐尸纠缠在一起,他倒是个傻大胆儿,没事儿人似的翘着二郎腿,见怪不怪听着前头那俩人宫斗。
那王样的男子看了纨贝勒一眼,才转向了金文玲:“不知贵人驾临小王敝处,有何贵干?”
金文玲秀眉微蹙,也怪自己来之前没有摸清这里的底细,只当做是一般的幽灵船,船员水手有什么遗愿未了的,借着这一回暗访,取得几件元青花,下一个角色就可以到手了。
再不曾想到竟是楚江王的活地狱,看来那推船的本夫是下了血本儿,宁可把自个儿的六道轮回断了,也要叫那一对狗男女永坠无间。
心说今儿碰上了硬茬子,面儿上却瞧不出气馁:“今日误闯了王爷宝地,还请楚江王网开一面,解脱无间地狱,放我二人回去。”
楚江王听了这话面带难色:“不是小王有心刁难,实在是那一个冤魂发下宏愿大誓,永世不入轮回,小王虽然执掌阴司,却不似阳间恁般可以徇私舞弊。”
金文玲龙性难撄,见那楚江王与自己打官腔,面上就有些不耐烦起来,冷笑一声道:
“瞒者瞒不识,王爷何必打这个官腔?当日他刘彻李世民都能网开一面,凭什么朕就不能!”
这话说得豪横,非但那楚江王浑身一个激灵,就连玉良纨都给他家蜜蜜惊得没坐稳,从拔步床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脚踏上,下巴都快挨着地皮,舌头伸出来老长,忽然想起贞娘妹纸的秘法,缓缓地伸出手来,慢慢地揉了回去……
那楚江王好似给人拿住了把柄,老脸一红,倒像是有点儿恼羞成怒,端起了架子道:“贵人虽命应紫微,如今借尸还魂自身难保,如何却要攀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
他好歹也是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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