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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女战神-第6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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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滢羽咯咯笑出了声,赖娇也转怒为喜。
硕大的酒壶被故意脱口抬高,以示意酒已尽,滴酒断续,“端木游”在脆响的粉掌拍击声中放下了酒器。
“这位大哥,今天我的胃口貌似不开,能否借你的酒一用?”
不待对方说话,武赢天速手自行取来了另一壶,当即接着便仰头豪饮,其怡然自得的神情犹如在享受美酒的滋味,而非强作姿态硬撑。
十斤酒仅是等同于十斤水的体积就不简单,足以叫常人的肚量难以消受,况且……它还是酒。
中年人面色煞白地僵塑着,他狠狠吃了一瘪,心知自己一败涂地。
秦滢羽和赖娇笑得弯腰,姐妹花的笑声由鸽笑转为鹅声傻笑,喉咙很干涩。周围看热闹的其他食客无一不是蛤蟆出没,连老板和他的小工也远远地驴着五官。
在空酒壶放下的同时,苍白的结账声随之乍起。
武赢天心怀愧意地目送着这位心地干净的中年人一言不发地默然离开,一场没有兵器交接声,却不乏观赏性的短兵相接就这样于结账后无声无息地结束。
“端木游”重新回到自己的饭桌。
“啧啧啧……好威武!开眼了!”
赖娇咂舌道:“端木哥,我突然间对你是无比的仰慕,你在我心目中就像如来佛一样光芒万丈!”
“果然是条伟岸的汉子,还有礼有节,酒品人品都是一等,没的说。”
秦滢羽情浓地扶上他摆在桌面上的手背,微微抚摸着,“端木游,以前我眼拙了,现在我愿意结交你这男朋友。”
眼见秦滢羽在公然示爱,内心里想找个好男人的赖娇哪里肯服输。
顷刻间风云突变!
两把椅子默契地移动,三椅并列成一排,密不透风。
忽然!
左右顾暇不及的“端木游”已然无法再自己抬碗动筷。
因为……
由争夺而起的左拥右抱已是将他的两只胳膊硬生绑架。
被擒之人表示不乐意,但过往从不起争执的两姐妹竟然谁也不肯将这位“伟男子”拱手相让给对方。
接下来是两位贴心人给无法进食的人喂饭喂菜……
两双筷子挑肥拣瘦地夹菜,不时传出碰撞声,狼烟四起!
温存亲近之下秦滢羽和赖娇均没有奉送风月场上的媚浪,更没有咸猪手来捣乱,她们双双都很淑女,言语更是干净。
原因很简单:对方毕竟是一个传统好男人,喜好纯洁,经受不住水性杨花的放荡。
二女伴一郎,此三人的身份在外人看来不言而喻,周围的人纷纷将先前的钦佩之心捏碎,改为暗地里嗤之以鼻的唾弃。
惯做女人的武赢天是无所谓,但他得顾及到身主的形象。
于是其再一次地严肃表态:“诶诶诶,羽妹、娇妹,大庭广众的,咱们别这样好吗?好像是我不胜酒力,喝了烂醉似的,连吃饭都要两人轮番伺候着,脸上挂不住呀。”
姐妹花知趣地迅速挪开了椅子,恢复到最初的位置状态,她们现在不是比谁更执着,而是比谁更听话。
“端木游”的这顿饭算是误打误撞地请成功了,不过却光辉了没几分钟就颜面扫地,他草草吃完便汗颜地招呼着人离开。
出了小饭馆,走了还没几步秦滢羽就驻了足。她道:“好久都没自个做饭了,今天晚上我给你们露露手艺,你们先回去吧,我去买菜。”
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必须得先拴住男人的胃。
秦滢羽深谙这个道理,赖娇又对此又岂能不知?
她机敏地跟着道:“哎呀,多亏秦滢羽你点拨了我,我也要回顾一下自己的拿手菜,做家务是女人的本份,要不然等猴年马月嫁人的时候都业务生疏了。”
赖娇挽住秦滢羽的胳膊,“走,咱们一块买菜去。”
她转身挥手,“端木哥你先回去,晚上来我们这屋吃饭。”
“端木游”朗笑送人,“嗯,好的,那我就先替肚子谢谢二位天厨仙女了,小神一定光临西厢饭店。”
武赢天在两姐妹烂漫的笑声中斯条慢理地往回走,思考间他亦喜亦忧亦迷惑,稍许不顺心,甚至有些惆怅。
可喜的是……
秦滢羽和赖娇开始认识到自己的行为负面影响很大,并以实际行动逐步改变自己的为人处世作风。
有了苗头就能将火引旺,引导她们彻底离开风月场不是没有希望,也许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忧虑的是……
已是男人的自己虽然在短时间内就将一个莺莺不疼燕燕不爱的身主变成了被追求者,就眼下的情形看来还是香饽饽。
只可惜对方与之不配,身主自己也颇为厌恶此二人,所以算不上姻缘,所以必须若即若离地保持一定距离,以免对方太过投入,在失望之余因爱成恨。
迷惑的是……
自己不过是酒量惊人而已,又不能因此挣大钱,也不能因此增加帅气或者拔高身材。
有这份本事说好听了叫酒神,说难听点就是酒鬼,凭什么会将两位久经男人场的姐妹迷得神魂颠倒,竟然不惜改变自己的习惯和性格前来迎合,其中的玄机是什么?
第170页【奇缘版】——阴阳界170()
“北京!北京!”
放松的叹息中,身主端木游对北京熟之又熟的地图式记忆将这位在北京住了两年却陌生于北京的前雪豹突击队员的思绪引领至了某处。
步履间,武赢天于详尽的“地图”中撞见了自己记忆中的地址,它非但不远,还很近,只隔着两条街偿。
他想起了邵刚、邵玉两兄妹…撄…
“他们过得还好吗?”
“我要不要去看看?”
“可是我现在模样已变,连性别都面目全非,见他们也只能是蜻蜓点水式的片面了解,叙旧是不可能的了,好遗憾。”
即使是随便看看,武赢天还是决定走访一下故人。
于是他顾自加快了脚步,几分钟后大杂院近在眼前,房东刘秉坤老迈的身影也出现在视野中,双方是对向而行。
对方先打招呼:“吃了吗?”
他道:“吃了,刚吃过。”
刘秉坤举了举手里的东西,笑道:“端木游,快进来与我喝上它两杯。”
又是喝酒!
“端木游”不由得皱了眉头,“老爷子,酒我也刚喝过,不能再喝了。我这里还有事,要不……您就自个仰望天空,闲暇逸致地小酌几杯。”
言语间两人已是近身。
“我又不是傻子,没事仰望什么天空。”
刘秉坤探手过来拉住他,“不行不行,今儿个特殊,你无论如何都得陪我喝酒,喜事,是喜事。”
“啥喜事?”
“别急,咱们边喝边聊。”
看望老朋友也不急于一时,见刘大爷如此热情有兴致,武赢天也不忍心拂了他的意,于是便跟着人回了大杂院。
两个凳子,一瓶清酒。
两人就这么开始寡喝。
“你的工作有着落了吗?”
“没有。”
“没关系。”
刘秉坤诡笑,“赶快把这杯酒干了,你的工作立马就有了着落。”
“哦,这么玄乎。”
已解意的武赢天将酒一口饮下。
然后他像是掉了钱似的故意在地上到处乱瞄,“哪呢……在哪呢?酒我已经干了,可是这工作却无影无踪,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我得好好找找……”
刘秉坤乐得几欲跌凳,“你这小子好没正经,拿我这老头子开涮呐!”
“不敢不敢。”
妖精随即放声大笑,“笑一笑十年少,管它有工作还是没工作的,整天愁眉苦脸的活着还有什么劲头,可不就是要乐一乐。”
“诶……我总感觉不对,自打清早起来以后你整个人就一直怪怪的。”
刘秉坤自寻烦恼地猫抓了一阵下巴,浓色道,“端木游你今天一定是有啥名堂,往常你可没这么洒脱,挺忧郁的,时不时还露出一副寒酸的落魄相。”
连人都不是原来的人了,性情有巨大变化那是肯定的。
武赢天斟了酒,意在岔开话题地举杯道:“老爷子,您想多了,谁没个阴晴圆缺的时候……来来来,咱们喝酒。”
“不急不急。”
刘秉坤压了压他的手,“跟你说个正事,我从一打小就认识的老哥们那里为你寻来份临时性的工作,这工作吧干起来挺不容易,可一旦做成了你几年的花销都不愁,干不干?”
“什么工作?”
“讨债。”
“讨债?这工作挺新鲜的。”
“是新鲜,而且有百分之十的提成。”
“那……债务的金额是多少?如果是赌债我没兴趣。”
“不是赌债,是三千五百万的工程款项。”
“三千五百万!”
武赢天大喜,“我干呀!怎么不干?若是做成了就是三百五十万的提成,这么好的工作上哪找去,打着灯笼都寻不着,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他感恩地举杯道:“谢谢老爷子,这杯酒我敬您。”
“先不急,先不急。”
刘秉坤再次压了压他的手,“这份债务拖了有好几年了,是硬骨头,前去讨债的人前仆后继,愣是一个钢镚都弄不回来,所以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对方是什么人这么难对付?”
“政府。”
“政府?”
“没错,往大里说是政府,往小里说是官员。”
刘秉坤仰望了一番晴而不朗的天空,然后嗟叹:“我那老哥们是建筑公司的副总,他说这笔被拖欠的款项就出自于政府工程,结算工程款的时候刚好赶上官员换届,于是互相踢皮球,就这么给拖欠了。”
“我知道民不与官斗,这讨债之事绝不简单。”
武赢天自摆理由道:“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我投入的仅仅只是精力与时间,值得一试,就算失败了也损失不了什么。”
“你真愿意接?”
“那当然!”
“好!那我就先祝愿你一帆风顺。”
刘秉坤主动举杯,“来……咱们干了!”
打铁要趁热,于是这杯酒一下肚,刘秉坤就急忙领着“端木游”搭上公交去找他的那位老哥们。
公司很好找,人也在。
不巧的是张广勇他刚好在开会。
待其漫长的会议结束以后双方才将事情定下,并就约定的事项签了协议,这位临时工也拿到了被追讨人的详细资料,从电话号码到家庭成员,再到家庭住址一应俱全。
等这份临时性的工作尘埃落定,时间已是到了傍晚。
鉴于两姐妹的饭局所在,也鉴于工作于次日便要动身,武赢天放弃了去看望邵家两兄妹的打算,与刘秉坤一同回到了暮色中的大杂院。
此刻的大杂院不再像白日那般平静。
白日里出门讨生活的房客们大都已经回来,横七竖八的绳子上升起了更多的万国旗,叫人寸步难行,犹如行迷宫。
更让人闹心的是:各种内衣内裤就在头部可以擦脸的高度悬挂着,令人眼晕,不得不小心避让这污秽在心的“洗脸毛巾”。
大杂院的脏、乱、破自是不必讲……
四邻唧唧叨叨的声音穿透着空气以繁杂之躯强势入耳,各户都在自个屋里简易的灶台上忙于做饭。
伴随铁铲声的是散发出的气味,蒜味、辣椒味、醋味、酱油味,它们统统混杂在一起胡乱地搅扰着食欲。
有人还笼了炉火,院中不免乌烟瘴气,能见度大大降低。
这群平庸平俗之人自然过的是接地气的生活,他们吃的是典型的家常便饭,呼出的就只能是这无聊的家常之味。
武赢天从身主的记忆中了解到他对此十分讨厌,索然寡味透顶,闻到就心烦,所以经常在大街上混到院中清净了才回来。
妖精与身主的想法不同,远亲不如近邻。
他很享受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蔓延和渗透到自己心里的是一股股暖流,尽管在这里绝对闻不到任何清雅的气息。
西厢房紧贴南门,窗边的秦滢羽余光瞟见人,跟着便悦音道:“端木游,你回来了。”
“端木哥!”
由第一声招呼引出的第二声招呼之后,穿着较之往常含蓄的赖娇撇下正在掌勺的秦滢羽急切地冲出来。
平素很放荡的人这一次却破天荒地没有上来挽胳膊,她只是来到面前柔枝招招手,“快进来,赶快进来,我们这里马上就弄好了。”
“哦,这么快,好的。”
见赖娇明显冷落了旁人,秦滢羽主动邀请微微发怔的刘秉坤,“刘大爷,您也来,来我们这吃饭。”
“不了,谢谢,我今天胃不好。”
“端木游”在刘秉坤大为失望的眼光中走进了西厢房,他的身后传来微微的叹息声和重重的脚步声。
妖精知道自己走近两位脂粉的举动惹了老爷子很不高兴,但眼下他暂时做不了什么,包括解释也会变得苍白而又无力。
西厢房内的摆设简单有序,井井有条,眼见之处皆一尘不染,靠在墙边的拖把将地面印出水迹,显然这里刚刚打扫过卫生。
“端木哥,你快请坐。”
赖娇既活跃又喜色地打开刚买回来的茶叶,“今儿个晚上咱们不喝酒了,反正我们两姐妹加起来也喝不过你,我给你沏杯茶吧。”
“好,谢谢。”
武赢天就着最近的板凳坐下,笑道:“别看我特能喝,其实我最烦喝酒,酒这东西对身体没好处,少喝为妙。”
秦滢羽的菜“嚓嚓”起锅,她先把锅洗了,这才转身把菜端过来,摆好,顺便坐下,然后叫沏茶的人,“阿娇,该你上了。”
三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很快搁到了折叠饭桌上,赖娇接过递来的围裙满怀自信地穿上。
她欢声乐语道:“你们先喝茶聊着,我去做鱼。”
铁锅响起了热油声,饭桌这边也响起了说话声。
“端木游,你刚才去做什么了?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我还担心你是属于后醉体质,烂醉在不知那条街上。”
“都被你封为酒神了,哪里敢醉?”
武赢天浑生迷雾地趣逗道:“这世上的神仙本来就少得可怜,都已经屈指可数了还一个二个的只能临摹在画像上见见,泥塑在神庙里拜拜,等同于死神。”
他很男人气地自拍胸膛,“我好歹是个行走人间的活神仙,必须得守住这奇货可居的神位不是。”
秦滢羽本性地透心秀出竹林郁郁葱葱风之笑,很清纯;
赖娇也率性地漏出毫不做作的清泉溪水脆笑,很动听。
武赢天感触中实言相告:“我这每天一睁眼就为吃饭问题发愁的人还能做什么……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去找工作。”
“这年头找份工作并不难,但是想找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却相当不容易。”
秦滢羽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大学毕业生,要是工作显示不出文凭的重要性的话那你前几年的寒窗书就白读了。”
“说的是啊……羽妹的话总是一针见血。”
真心感慨之余,武赢天为解心中存而不散的疑问顺带着即兴发话,“斗胆问一句,羽妹你的学历是……”
秦滢羽涩容苦笑,“别提了,这是我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滢羽姐算是半个大学生。”
锅边人插话,“她还是本科呢,可惜才读一年就辍学了。”
“中途弃学……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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