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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弱女战神-第5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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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奘一直在凝神叨着超度经文,旁人在说什么做什么都视若无存。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因为人渐去。

    掌派率领着崆峒派众道士草草言别几句就匆忙离开了,走时他们还拎去了淫僧的尸首,目的是要给周围受害的百姓一个交代,也是给其他欲行效仿的恶人以震慑。

    表相上,飞虹子虽然非常景仰“赢溪前辈”,其实他根本不敢与之深交。

    在崆峒派掌派所了知的传闻中,此妖喜怒无常,翻脸如翻手,敌友易位只是眨眼间的事!

    所以……

    识时务者为俊杰。

    走……是当务之急的上上策!

    他口尊归口尊,心下却是生出无比惧怕,如此厉害的妖精,要是哪句话考虑不周得罪了她,后果不堪设想。

    天色开始发暗,武赢天只得去提醒席地打坐,仍在念念有词的唐僧。

    “玄奘,人都走光了,咱们也该走了吧?”

    唐僧冷面起身,然后目中无人地骑上自己的马,对旁人半眼也不光顾地掉头就沿原路返回。

    “她”不解,追声过去,“诶,玄奘,你这就回去了么?”

    没有得到回音,武赢天只好心怀抱怨地骑马撵去。

    当行至并排时她想当然地嗔话。

    “喂……玄奘,你一个堂堂的*师怎地比姑娘家还小肚鸡肠?不就是死了个万恶不赦的人么?至于对我这朋友臭起一张脸,不理不睬么?”

    “要知道,人世间无时无刻不在死人,死了个当死之人就算不是幸事,也是顺乎天理,照应民-意。”

    见对方不作声色,“她”再叨。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想想看,如果这个与你相貌堪称孪生的淫僧不死,他迟早还要行恶,难说你一生的清誉都要因此人而毁去!”

    “不是我危言耸听,届时别说取经了,就是下牢狱,被杀头腰斩都没个准,不是么?”

    玄奘终于回话了,但声音很冷,“南无阿弥陀佛,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他忽然质问:“延西仙子,你为何要仰仗自己践凡的本事而浑行杀戮?”

    “什,什么杀戮?”

    “她”被问得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么?淫僧是我捉的,但杀他的人是崆峒派道士!”

    他俨然怒目过来,“延西仙子,你还是女菩萨么?一次就杀了上千人!这究竟是为什么?”

    “延西仙子”语塞了,“她”不知道飞虹子向弟子们道过此事,因为自己根本就听不懂方言。

    查找事情的起因并不难。

    武赢天依先前细微的观察推断出,此番涉及到自己历史的话定是那飞虹子说出来的,时间上大概是自己出手捉淫僧的前刻。

    因为……

    “她”回来的前后,唐僧的脸色就明显不对。

    “驾……驾……”

    “吁……”

    “她”不甘自己被唐僧于心灵上产生永远的蔑视与隔离,于是策马超过去,截道拦住人,双方迎面对视。

    “没错,我的确是一次就杀过上千人,可他们都是行恶的蒙面杀手!并且是死忠于主人,不完成任务就誓不罢休的冷血杀手。”

    “我在出手前不但劝阻过,还恐吓过他们,可全都无济于事,当时,我保护的人是一国之君,西燕君主——慕容冲!”

    唐僧没有接话,“她”就继续。

    “如果不这样做,同样要死上千人,还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去死吗……”

    “不仅如此,如果一国之君被杀,那么,西燕国内外夹击的战乱就不可避免,接下来将要死的百姓何止是千人万人?”

    “玄奘法师,请你用博大精深的佛法来教教我,如此情形之下,我该怎么办才不失公正道义?”

    玄奘得闻详情后陷入了沉思……

    “延西仙子”说的话不无道理,如果终归要死上千人,选择灭恶而留善不失为紧急情形下唯一能妥协之抉择,当属无可厚非。

    他喃喃道:“南无阿弥陀佛,复次观世音,若未来、现在诸世界中,六道众生,临命终时,得闻地藏菩萨名,一声历耳根者,是诸众生,永不历三恶道苦。宿世骨肉,使作方便,愿离恶道。”

    “延西仙子”听得满头雾水,实在糊涂。“她”直言明示:“什么意思?妖精不懂佛语,请你说简单一点。”

    唐僧歉施以僧礼,“南无阿弥陀佛,是玄奘错怪延西仙子了。”

    能得到谅解她欣喜万分!

    “唉,无碍无碍,只要别摆臭脸对人就行。”

    “臭……臭脸?”

    “对啊!你先前不是这样么?”

    “南无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玄奘的心地法门欠实,我观是南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拘留孙佛偈,见身无实是佛见,了心如幻是佛了。”

    “延西仙子”又晕了!

    “玄奘法师,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仙子请讲。”

    “你与我说话时,能不带经文与佛法么?还有南无阿弥陀佛这六个字。”

    对方尚未动嘴,“她”又暗出取闹地挤话过去,“对了……说好你不喊我仙子的,怎么又喊上了?”

    唐僧再次颔首施礼,“南无……哦,是玄奘大意了,还请延西姑娘见谅。”

    武赢天噗嗤一笑,趁机变容戏他道:“看你,怎么说话来着,有我这么这么老的姑娘么?”

    “啊!”他抬头见愣,“这,这……”

    “真是笨,喊我妖精不就得了,蛮好听的。”

    “啊!这,这……”

    “她”哈哈大笑。

    唐僧顿蠢然。

    尔后二人会心地畅笑。

    蔓蔓嫋嫋,渢渢泱泱,满怀不愉快的乌云尽数消散去。

    唐僧此刻的笑容很世俗,叫“妖精”很是偷乐了一阵。

    见他依然走归路,武赢天隐然不解。

    “她”问:“诶……玄奘,你不去宣扬佛法了么?”

    玄奘续笑而回:“世上有诸多行事犯戒之人,贫道若是逐一去普渡,终老也无济寰宇众生,取经正法才是迫切之事。”

    “她”抛话,“就是嘛,你现在才想明白呀!”

    二人一通快马加鞭行走,月上枝头才赶回到塔儿寺。

    唐僧挂挂地回望了好几眼老貌的延西仙子,才于心不忍地入寺去歇息,他忽然间难过于对方的就寝之地,以前可没有乍起过此念。

    '次日下午……'

    瓜州的刺使独孤达以及州使李昌再次抵临塔儿寺探访玄奘,并暗下叙说通碟之事始终是个隐忧,劝他早点动身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此二位官员言而有信,他们当真携来了一个尖嘴猴腮,身材视之健壮的胡人向导——石磐陀。

    石磐陀被引而参见玄奘。

    他当场貌尽恭谨地慷慨许诺:“我愿送师父过五烽,礼佛也是我的心愿,还肯请玄奘法师为石磐陀授戒,以便追随左右,化解迷途。”

    收徒不是儿戏。

    玄奘尚在考虑其入门之事而顿然。

    旁人见状以为是自己的请求不被应允,他内心紧张地补话道:“弟子愿归依佛竟,归依法竟,归依僧竟。”

    虔诚难得可贵。

    唐僧无比欢喜。

    于是他在众僧的见证下开道场诵经,亲自为其授了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的五戒。

    玄奘本欲就此前行,但却受到弟子的一番劝阻。

    既是向导又是佛门弟子的石磐陀说远行不可仓促,他要回去精心准备一下,等第二天再走也不迟。

    等官吏们离去后,唐僧就出寺来寻“延西仙子”,只见此仙子老妇人正背靠着拴马的大树眺望远方。

    他心起暖流,神色愉快地走过去。

第65页【奇缘版】——阴阳界65() 
未等人近,“她”便转身过来先声而问:“官府的人又来做什么?”

    心情复杂的僧人缓缓道:“哦……他们劝我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宜,以防不测。两位大人对贫道很是体恤照顾,还专门带来了一位引路的向导。延西,玄奘准备明天就动身西行,不知你有何打算?”

    武赢天不假思索地回他,“我当然是随你而行,诶……你不是迫切西去么,为什么要等明天?”

    “那位胡人向导说他要准备一下,明天再过来。偿”

    “她”随口问:“胡人向导……是不是那个尖嘴猴腮之人?”

    “慧眼仙明,正是。”

    玄奘稍笑道:“石磐陀他还主动请愿皈依我佛门之下,就在刚刚,我特地为他授了五戒,已经事为佛门的俗家弟子,赐法号悟空。”

    “什么什么,悟空!”

    武赢天万万没想到唐僧西行时的首位弟子真的是法名悟空,不管《西游记》的真正作者到底是吴承恩还是李春芳,这份千古神话的虚构之基居然是有一定考据的!

    “妖精”越想越难抑制,已然癫狂了!

    疯子再现!

    唐僧错愕!

    “她”冠缨索绝好一阵,好一阵。

    然后,才在面相呆滞的人前趣道:“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孙猴子呀!别说,还真挺像只猴子的。”

    唐僧一脸的迷糊加不满,“延西你这番恶语是作何……再则,此事值得起笑么?”

    “石磐陀……悟空。”

    “她”还在自言自语笑个不停,“他姓石,难怪后人著书时要说孙猴子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

    疯言疯语!

    玄奘完全不明白这个延西仙子在叨笑些什么,就另行起话:“延西,玄奘已有向导,他还是我佛门弟子,据此可断言,以后的路途会顺利许多。”

    他犹豫而言:“你……你其实完全可以依心行事,重开自由法门,云生悦人悦己。”

    武赢天妖眼灼灼,嫣然一笑,“怎么,有了新的依靠你又想撵我走吗?”

    “南无……哦,不不不,玄奘不是这个意思。那好,延西你该当如何就如何,如果一路随行,还望多加保重。”

    “你我就不必客套这些,让人老有隔阂感。”

    “罪过罪过,玄奘此后会多加注意。”

    玄奘观了观四周的异样眼光,“此处人多眼杂,难免起蜚语,贫道这就回去了。”

    “诶……等一下。”

    武赢天依着自己后天生出的敏感特意叮嘱道:“我对这个石磐陀有着莫名的讨厌,此人的面相有些奸诈,你要多留个心眼。”

    “以容取人,失之子羽。延西,你这就多虑了。”

    玄奘略有不快,于是继续大加灌输其认为当说的哲理渡言。

    “休嫌貌不扬,白璧璞中藏。诚能知美中有恶,恶中有美,执形而论相,乃是管中窥豹。不离形,不拘法,视于无形,听于无声,方可定夺相之善者。”

    一句出自善意的提醒之话竟然引来喋喋不休的训诫。

    又一次好心没好报!

    “她”暗暗不悦地反击道:“哪来这么多大道理?你就简单地说一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不就结了。”

    话不投机半多!

    他愣了愣,知趣地转身走了。

    “妖精”在身后不住地微叹。

    “这个唐僧训人好厉害,张口就嘀嘀咕咕嚼个老半天,一套一套的。”

    “唉……僧人就是僧人,纯是一副菩萨心肠,什么事情都往好处想。”

    “看来,这提防他人的任务只有依靠我这个妖精自己去小心警醒了。”

    第二天的傍晚时分,石磐陀终于在师父的百般焦虑之下出现于寺中。

    可是……

    唐僧的这位弟子身旁除了有一匹瘦骨嶙峋的老赤马之外,还另有一位堪称与马同状,瘦骨嶙峋的老翁。

    修养所致,玄奘对于悟空的迟迟到来心有不快,但他并未行加指责。

    “师父,悟空来迟,让您久等了。”

    “无碍无碍。”

    唐僧惑眼看了看老翁,行僧礼问道:“南无阿弥陀佛,这位老施主是……”

    “师父,他是识途老马的主人。”

    介绍完毕,石磐陀便浮笑解释。

    “西路险恶异常,沙河阻远,又有鬼魅热风,遇到就要丧命。即便同伴众多都还时常迷路,仅凭你我师徒二人怎么可行?”

    “悟空多番考虑,师父身尊等佛,万万不可自轻身命,所以特寻来此辩路老马,这位老者奇善,他不求财物,只需以马易马则可。”

    难得弟子有心。

    唐僧喜颜礼道:“哦……多谢老施主送此宝马,菩萨之心令人万分感怀。”

    老翁看了石磐陀一眼,然后怯怯地回礼,“玄奘法师请放心,我这老马往返伊吾已有十五次之多,知路而健行,定能力保平安。”

    双方愉快地交换了马匹,唐僧那原来的高头大马变成了弱不堪言的所谓的识途老马。

    告别完塔儿寺众僧,玄奘背起了他的大经箧。

    先行骑举的悟空笑道:“师父请上马。”

    唐僧悲悯地骑身于马后,二人共骑一老马,叫他不忍,但也无可奈何。

    老赤马哆嗦着踏出无槛的寺门,玄奘习惯性地去扫视一直寸步不离的延西仙子,可左看右看均是不见人,就连她那日日拴在寺外的马也不见了踪迹。

    他突生伤感地心道:“奇怪,仙子上哪儿去了?她不是要随我西行的吗,关键时刻却没了踪影。”

    唐僧不时地四处张望,心中不断地勾来挂去。

    他很纳闷自己为何会这样,自问也不是有破戒之欲,于是只得暗诵经文来解脱。

    “意寂不动。不起淫心不念淫事。不想淫乐不动淫根。淫识不转如解脱心。住寂灭处常乐城。安稳无为随学佛心。住真如际。一向入于十八大空九种涅槃。淫欲不断绝,相续生众生……”

    心未静,他再次自律自醒。

    “颠倒妄见起,幻惑故生爱。一切女色滑,如树生狂花。颠倒风所吹,萎花为虫聚。女人如画瓶,渧渧浓血流。瓶满复淋漏,不净盈于外。眼见不净汁,如偷狗贪淫。当自灭诸爱,一心观不净……”

    摇摇摆摆地走出半里地后,师徒二人的身后传来有力的马蹄声。

    心事重重的唐僧随意的一个回头,那份原本昏暗的神思竟溅射出令佛法都暂时隐去的万丈光芒!

    他立时瞪目而失声,“啊……延西仙子!”

    石磐陀回首大惊,脸面霍然呈现猪肝色!

    因为……

    急驰而来的老妇人不但骑着一匹马,手里还牵着一匹马,而且还是先前玄奘用来与老翁交换的那匹良马。

    妖音泼辣而来!

    “玄奘,你好可恶,竟敢擅自将我借给你骑的千里马拿去交换一匹骨瘦如柴的垃圾马,气死我了!”

    唐僧本欲责问延西仙子马的事情,结果被对方先将了一军!

    理亏之下,他被弄得有所仓皇,面红耳赤,一时间无言以对。不管怎样,事实上这匹马的确是她弄来的,自己没有处置权。

    “她”赶上来呵斥道:“停下,给我停下!”

    石磐陀听不懂汉语,玄奘转而命悟空止住了老态龙钟的马步。

    人跟来了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可玄奘始终纠结于马的问题。

    他开口就问:“延西,你是如何将马弄回来的?别是动了粗,那位老施主可是大善人。”

    武赢天懒得解释,反训道:“废话少说,玄奘你下来,骑自己的马。”

    说着,“她”一个白眼虐去,“还是出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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