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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裂痕-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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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哭了,继续飞往天空,飞往浩渺的深蓝的宇宙深空。徒留下琰一个人,他守候着我的尸体。
星系,在我的视线里,一团团,有序地旋转着,一层层冷光,在孤寂的空茫里,无声无息。
我的剑,来自昴纳星团星系旅人昴夫人赠送的剑,砺,在星海里盘旋,这把来自群星锁道的利剑,它终于显露了它的本色。
循着一颗颗五颜六色的星体,它滑动着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远处那些杂乱无章的星子开始有迹可循,开始出现秩序。
在广漠的深空里,砺,它渐渐远去,渐渐随着繁星离我而去,这是一场没有相拥的别离,它回归了群星锁道。我的泪,流满我的心。原来这个世界,我曾经来过,原来这个世界,我制造了太多的星体,原来我的剑,就是常住在这里。
曾经的我,就是这样站在群星间,仰望着孤独,制造着繁华的数不尽的星子,俯视着一个又一个世间。
当确定这一切不是梦境里的虚拟,当这一切已成为真实。
我看到一群歌唱的少女,她们挽着衣袖,站在星系里,对我温柔地笑,屈膝跪下,然后起身,解下腰间的囊袋,挥洒着手中的一颗颗水晶,一颗颗生长着生灵的魂体,落进各色的星体上,慢慢地变得遥远,一点一点的,就似孤灯把暗暗的星体点亮,那是灵魂有了生长的家园,那是一种生命的依靠,在新的世界里绽放出香蕊。
她们望着我,然后快要消失在星云里时,她们告诉我,曾经我也是这样,在群星里,播种着水晶的生灵,在茫茫的星海原野上,曾经我对着苍穹,望着藏蓝的星风,踏着亿万群星。
在跳跃带着邪气的火焰,我看到了琰,他死了吗?
琰,他那英俊的脸,他的眼却悚然地看着我,那诡异的光,那是他年轻时的轮廓,那么硬朗,身着战袍仿佛从战场上回来,受伤倒伏在地上,满身血迹斑斑。
我却抓住他对他吼叫:“嫣,我的嫣呢,她死了,因为你她死了!美丽的樱花城堡都化成了灰烬。”
他轻蔑地高高的举起剑刃,琰说:“她不是你的,而你,你是我的。太多的人等着与你相逢,可是你是我的。那些残留的记忆,无数遍的拼凑,你是我的,你忘了吧。忘恩负义的人,不守承诺的人,你配得到爱吗?任何人的爱你都得不到,除了我的。不能爱上我的你,不能臣服我的你,永远孤独,永远!”
年轻的琰,倒在风沙的地上,他的鲜红的血,浸湿了漫无天际的荒芜的旷野。我看到红菱花,开始在干涸的裂缝里,伸展出微微绿的嫩芽,就像一个个喊着重逢的魔咒。
恍惚撕裂着这些梦境,这不是真的,这是一场梦。
我惊惧地向下跌落,群星慢慢远离。
我落进幻焰国的大殿里,我看到琰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
这是一个诅咒吗?七维世界神族的我,被这样的人要挟了吧。我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那深红的眼睛里是一种我不理解的情愫,是恨吧?我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沧桑的琰,他举起自己的剑,准备割向自己的腕,他要寻死吗?
我大声喊道:“不,琰,你不能死,你死了,幻焰国怎么办。这是你的责任。”
他默默地放下剑,呆滞地对着我半活不死的尸体,他说:“信或不信,你是我的仇敌,我的无法割舍的仇敌。今生这样,我总算与你相遇。任命吧,星洡。我知道了曾经。”
凛冽的冬季,在雪的飞舞下,让空气也瞬间结成了薄薄的冰。
这是寒冷的,对久居在火焰上的幻焰国的臣民来说,这样的冬季,他们是否已经慢慢习惯,曾经没有冰雪没有寒意的季节,他们是否能坚强的活下去,我想问琰,臣民们接受了这一切吗?不希望,冷意给他们带来灾难。
琰,说:“星洡,他们认为你死了。他们热爱上了他们心中独一无二的会降临冰雪的王。他们爱戴你,用明亮的冰雪为你制造了冰灯,他们不再恐惧寒冷,他们说你的魂在冰雪里,他们愿意等待每年一次的际遇,因为你,他们也愿意在冰天雪地里练习着巫术幻术。他们说,你是冷漠神奇伟大的幻焰国的王。让世界安宁与繁荣的王。”
我说:“他们没有嫌弃我吗?没有恨我就好。”
一阵阵风,就如过往。
——
突然,大殿的门被推开,凌,曾经的侍女凌,挥着绿色的衣袖闯进来。
她仓惶地跪在地上,她拉着我的手,我的冰凉的和雪一样的温度的手,她说:“他死了,星洡死了!——”
琰,推开她的手,冷冷地说:“这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见过这一次,可以走了。幻焰国很大,这条宇宙裂缝也很长,你要去的地方很多,不要留在这里。”
凌,说:“他是芒,他是我的芒啊,那一世,我为他起的名字,原来他是我的芒啊。因为凛冬,我终于记起,只有我的芒,会从掌心流出水晶,只有我的芒,曾经用水晶的光泽保护了我的命。他是我的芒。为了他我辗转多少尘世,多少凡尘的漂泊,只是为了找到他。我的芒,这一生,他就在我的身旁,我却一次次怀疑他。”
那是哭声,绿色的带着光的哭声,和泪,如翡翠的暗绿,流落在大殿里。
琰,说:“不管他是你心中的谁,你可以走了,他不属于你,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路上不会再有他的相逢。”
凌,哭到无声,一群侍卫把她抬了出去。
宫殿厚重的大门,再一次封闭。
那些沉寂的岁月里,凌,每次提着宫灯,都是默默的守护,我知道她每一次冷凉的注视在睡梦中的我,都在思索我是谁吧。我不知道我和她是怎么样的曾经,我知道,凌,是一个完整的我不能解读的梦。
曾经为我掌灯的侍女,一定也曾在冰凉的琉璃台上为我哭泣过吧,这是我的罪吗?为了寻找,一定抗击了不少世间的险恶与时光的磨难吧,我想怜惜,却记不起的人,这就是我的罪吧。
——
当所有的水晶,回溯到我的身体里,我假装依然没有舒醒,琰,开始震怒!
他难道想要再杀我一次吗?
沦陷的世界,会如此悲凉,我不想成为谁的世界,不想成为谁的牵挂,我是个注定没有爱的人,琰,就让他的爱,倾注在幻焰国的幸福上吧,这是他的世界,他曾那么热爱的世界,不该因为复杂的找不见根据的记忆,伤害了投注一生的国。
我轻轻说:“琰,我不会醒来了,我要走了。”
他像被覆灭了的生命一般,悲哀道:“星洡!——”
我说:“这一世,在这个虚幻的四维的世界,你虚耗了太多的光阴,你该醒悟了,我已经成为了你的仇敌,也满足了你的意愿。现在的你,该娶妻生子,呵护好你的国。就让我化为虚无,请你继续你的路。”
大殿里,微弱的天光,开始倾泻出流光溢彩,弥漫着微微蓝的冰的雾霭,也隐隐地聚集。我的惶恐是我们的曾经,不再是死亡。
血红的剑刃,他刺进了他自己的胸膛,我看到一道光,不死的光芒,回应着他桀骜不驯的猩红的双眼。
洁白无瑕的鹅毛大雪,漫过苍茫茫的天际,覆盖了幻焰国奢华瑰丽的宫殿。
四维世界的凛冬,在苍穹的天际,禁不住流下一滴泪。
漫过群星沧海,跨过我不敢回首的多维的梦境。
第一百章我是七维世界神族的王子()
1。100
在这条宇宙裂痕的深处。
奢华丽丽的雪,覆盖在七维的隐秘的天际。
我仿佛又从睡梦中醒来,我终于站在七维世界,雪山的冰树下。
毓,七维世界最有名的先知,他的二里长的胡须落在苍莽的雪山上。
浓郁的风雪,飞卷着我的冰丝的白袍,那曾一闪而过的温暖,仿佛成了我那四维虚幻的珍惜。数万年前,我到访过的幻焰国,就似梦境,就是充满嘲讽的渴望。我站在这里,却不觉泪满衣襟。
我问:“神族要召开会议了吗?”
毓答:“快了。”
我问:“要声讨我?我的任务失败了。”
毓说:“没有。幻焰国的王,琰,他消失在四维。”
我问:“他死了?”
毓说:“没有。”
我问:“那么”
毓说:“他去了其他的世界,四维的世界回归了平衡,那条宇宙裂缝保持住了张力。幻焰国继续着它的辉煌的历史。”
那么他去了哪里呢?我很想问,却没有再问。幻焰国一切都好吧,巫师们还在寻找水晶吗?应该不会了吧,那些冰雪他们也习以为常了吧,那个世界有了新的面貌了吧,我不知道。我离开很久了。
回到七维的世界,也已经很久了,站在冰树下的我,也已经很久了。
不知道前生今世的我,也还在练习着神力,还没有完全开启的神力,依旧迟钝着孤独的我。我是神族最神秘的王子,众神之间最隐秘的少年。
终于,我还是有里四维世界的经历,它让我清澈的心灵有了一份沉重,就是一条狠狠的闪亮的重力线,和那把地狱之火的剑,扯过我的胸口。凌空飞翔的我,却宁愿站在冰树下,俯视无尽的天际,俯视冰雪掩藏的孤独。
我的家人呢?我永远都没有家人吗?在四维的世界没有,在七维的世界也没有吗?我的外婆呢?据说在我离去的岁月,也离去了?我又是孤独的一个人。那也不是我的外婆对吗?
毓,是在告诉我,她是我年迈的女仆,并不是与我有着血脉的亲人,我真的没有亲人吗?在七维的天地间,我又没有亲人吗?这个飘雪的世界真的很孤寂,我怀念四维的世界,我的侍女凌为我掌灯的日子。
可是毓说,七维的世界,我的亿万的子民正等着我开启神力,等待着我的精进。我不过是躲藏在冰雪间,神族最隐秘的王子。不能公开身份,因为我弱小又孤单。我只能假扮以神族普通的少年,参加各种神族的会议。
大风凌冽,我俯视着脚下白色的疆域,我的冰雪之域,我的遥远的苍穹,我仿佛从来没有来过的沉寂,我听到了风驰电掣般的悲鸣。
那是号角,神族的号角已经吹响,神族的会议就要召开了。
要审判我的罪吗?我绝望地想着在四维的世界里,借着琰的剑杀死自己的我。我将沉入永远的没有喧闹的世界吧,那些黑暗的宇宙的深渊。
因为神力还没有开启,就不能复苏我曾经的一切记忆吗?我懊恼地击打着天空的冰凌。
弱小,真的是可悲,我瞭望着远处通明的七维世界的神殿。
——
神族的会议。
我穿戴整齐,我永远是那么孤冷,我踏着冰雪飞进了神殿。
其他临近星系的神族已经到位,他们穿着各类喜欢的袍子与其他服饰装扮,我的纤尘不染的雪袍,飘渺又孤冷地划过殿堂的寒风,冷傲庄严的沉默里,等待着宣判。
七维的天际,一声声的震动,无数的袍子横扫着白雪皑皑的圣地,几乎七维世界远在他星的所有的神族也都到了,他们叫嚣着在台前。
掌管每个星系,每个星球的神族,都莅临在这样的时刻,在这个凛冬氤氲着恢弘的圣殿汇集。
我回头,看看后来者,他们也冲往前面的位置,一级一级的台阶伸向前方,仿佛缔造出
不可逾越的神族的规则。我在最后面,当一切安静下来,我的心凝聚着坚冷的恐惧。
在这七维的泱泱神族,似乎没有知道我是谁,没有人和我说一句话,没有人长久地注视我,我是个孤独的少年。我神奇的冰蓝,也在这里仿佛不值得一提。
一切都是陌生的脸孔,我找不到熟悉的人,神族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这是我今生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吧。
谁也不知道我的命,竟是凌驾于七维世界其他神族之上的最神秘的神。我是整个神族传说中不能破解的迷,幸运的是我被掩藏的很好,最伟大的先知,毓,说这是神界最尊贵的隐秘。我却有点怀疑了!
——
伴随着,梨花般扑簌簌的大雪,神族的会议漫长的召开了一百年。
在这条宇宙裂痕里,七维世界的一百年。
我站在最后的位置上,就像沉睡了一百年,在快结束的时候,我听到了宣判,结果是我终于有资格继续参加神族每一次的会议,结果是我对四维的贡献获得了这样的嘉奖,结果是我从众神之中脱颖而出,结果是我的神力还没有开启,让众神愤怒,我还是被声讨了,我要流亡吗?还是我继续留在我的冰雪之地,练习神族世界罕见的神力?
终于有其他的神,飞过我的身边可以多看我一眼了,终于我不被忽视,我得到了万千神族的淡淡的回眸。
但是也是这样引来的不屑,某些神族开始嘲讽我在四维世界借他人之剑试图了却自己生命的行为,他们也认为四维是低贱的世界,他们说那次任务是没有人愿意去执行,才推给了偏远雪域的我。
我站在众神之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平淡,仿佛是散落的光,点滴地聚拢在我的掌心,是一朵盛开的白荷,扩散出冰雪的清香。
我听见一位神族的少年低语:“天呢,他不仅拥有冰蓝,还有白荷之光,那是真正神秘神族的光辉,太可怕了,会毁灭我们,这样的光芒是我们的那个星系的死敌啊!走,快去禀告我的爷爷。我见到了怪物。”
我急忙收进袖口,抓住一个冰团,佯装微笑地朝那个少年打去,他顺手接了冰团,不再怀疑我那所为的白荷的光。
少年,他吸着气说:“原来是假的。我猜错了,哈哈,力道这么差!哪里是什么白荷之光。”
他追赶着另一位少年,消失在雪雾里。
看着自己的掌心,我感到迷茫,我失去了方向,在这神族的世界里,我除了回到雪山练习我那神秘的神力,我就只能孤独地凝视着这个七维世界其他神族的欢乐。
我难过地飞在飘满冰雪的云朵里,我的袍子被割出一道道裂痕,流散开一些冰丝的流苏,我绝望地低低的压过群星众神的脚步,百无聊赖地回住我那苍茫的雪山之巅。
如果琰在这里我可否再死一次呢?我开始怀念那些曾经,那些琰与我戾气厮杀的岁月,那些坐在宫殿屋顶上瞭望星辰的月色。
幻焰国护城河里的水,哗哗地流过台阶,琳琅满目的珠宝,铺筑在河底闪耀着星光,那是一个隔世的世界,我看到那一双深红的眼睛,心如刀割般的凝望。
毓说:“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你企图舍弃自己的命,但还是成全了自己。你是不死的,星洡,请记得内心的声音,它召唤好你回家的路。”
我说:“毓,这是我的家吗?七维的世界是我的家吗?我的亲人呢?没有亲人还算家吗?”
他说:“心安便是家。”
我说:“我不信我没有家,我的亲人去了哪里?还是他们死了。”
他说:“死了很多年了,没有轮回的死亡。因为你是永生。”
我说:“因为我是永生,他们就是永灭吗?”
他说:“星洡,神族最神秘的神,就是这样。”
我说:“我不信我就是永远的孤独,连个家人也没有,是因为在某一世我用尽了手段,毁灭了我的爱吗?”
毓说:“在神力没有全部开启之前,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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