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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图僵尸夜-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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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副驾车窗开启，驾驶座上的一名红衣女郎隔着些许距离，朝索兰招了招手。
“早上好啊，亚当斯警官。”
莫扎特小夜曲的音量不低，欢快的曲调证明听众心情正佳，可惜索兰却正好与之相反，尤其看到赛琳娜－奎因那张妩媚的笑脸，他的脸色甚至更加难看了。
“我正要去上班，别告我你居然跟我顺路。”
赛琳娜撩起一阵轻盈的笑声，也不作答，但看前方红灯转绿，油门轰鸣循序渐进，她只一声招呼就直接走人了。
盯着前着黑黑扁扁的车屁股，尤其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高谭车牌，索兰的脸色彻底变黑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里世界的入场券（）
用丰田越野车和兰博基尼飙速度，那是智障才会做的事，看着前者消失在视线尽头，索兰反倒松了口气，拍了拍手旁的黑色档案袋。不论今日明天将有何风雨漂泊，起码此时此刻，他难得收获片刻闲暇。
火灾会很快引起关注是正常的，晨报来不及刊登，电视也来得及播报。报亭商贩一边递给索兰一份《西雅图日报》，一边紧盯着小电视里的新消息。很多人都有早餐时看报听新闻的习惯，但这一条的发生时间恰恰在黎明，纸媒和电讯只能二选其一了。
所以，正值索兰奔赴警局的途中，催命鬼似的铃声作响，同事挂来了电话，克劳德…哈伯的大名并不显意外。
“什么情况，伙计？”索兰在红灯前减速：“如果你是指城南的火灾，我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新消息？”
“你小子的消息还挺灵通啊。”克劳德的粗嗓门有点沙哑，像是患了重感冒：“两件事，先说重要的。我家闺女这两天明显有心事，昨晚上甚至没吃好饭，你是不是啥时候惹她不开心了？”
索兰心里打了个突突，他使劲咳嗽了一声，绿灯亮起，油门踩下：“我说哥们儿，怎么听着这么像岳丈训女婿啊，当心我一百零八个华裔女朋友找上门来，把你给揍出狗屎嘞！”
“我呸！老子关心女儿，不先找你小子还能找谁，你可是她的指导警官！”克劳德的嗓音果真沙哑，带着痰味：“半路上呢吧，等进了办公室再给你仔细唠唠。第二件事儿，分给我的那个实习生，里昂…罗斯，这小鬼总算醒过来了！”
在奥林匹克山火灾夜脑震荡昏迷的同事，索兰当然对他印象深刻，方向盘转过一条街，警局近在眼前，他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他父母也该到医院去了吧？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该去看望他一下？”
汽车缓缓驶入停车区，索兰用下巴夹着手机，飞快打着方向盘。现在正是集中上班的时间，共有三辆车在寻着停车位，其中便有麻衣的银色E系奔驰，索兰甚至能透过车窗看清人影。
“没错，我是得去一趟。”克劳德擤了下鼻涕道：“昨晚老子还感冒了，今儿又要去医院！但愿别给我传染点别的啥吧，挂了，我这会儿厕所大蹲呢，拉死我了！”
居然连这种详情都要汇报，索兰心中汗颜，巴不得赶紧挂了电话。他望向奔驰那里，麻衣已经顺路走进地下的法医办公室了，今天必然是忙碌的一天，也不知她和霍金斯该怎么分配工作。
“问题是，不把它们烧了，我还能挖坑埋了吗？难啊，万一再冒出个活跳尸事件，还不得擦屁股！”
一对情侣夜间到林地野战，情欢意浓之际，脚边地面突然一只爪子破土而出——这样典型B级片的一幕，还是拉到吧。
办公室里果然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各科室的电话没完地响起，更有的是警员桌前铺满着文件。光是今早的突发事件，就足够很多部门为此喝上一壶了，凶杀组最近更成了人事上的香饽饽，因为公告牌上红字的案件正呈递增趋势。
“城南的一家电器商场，和街对面的糕点店，店主今早向我们报案，称有恐怖分子恶意制造混乱。”
当索兰进屋时，便看约翰…布朗站在公告版前，守着那一堆红字黑字，简述着新案子：“没有商品丢失，但门脸都被砸碎了，监控录像丢失，商品也都被损坏了不少。恐怖分子就拉倒吧，但不管肇事者是谁，他们都够有本事的。”
布朗亮出一张照片，好些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硕大的一台西门子冰箱，把下面的海尔洗衣机砸了个实实在在，连带伤害更造成其他三件大型电器的损毁。
“他们怎么做到的！？”埃德森喝着热咖啡，惊叹极了：“关键是砸！要砸的啊！”
“问的好，那帮伙计们也正在调查。”布朗摆手道：“所以，考虑到这件事距离火灾现场不远，案发时间又非常接近，大家伙要格外留意一下……就是这样了。”
索兰的进屋，正好赶上这场汇报的高潮点，他从布朗手中接过照片，马上嘴角一抽，下意识擦了擦额头冷汗。关于昨夜，赛琳娜和艾莉亚的交手战况，他的确没有问询，但看这照片所述，显然是没少折腾——肇事嫌犯当然毋庸置疑，扔个冰箱砸个洗衣机，那不就是甩甩胳膊的事儿么。
亏他当时还现巴巴赶到城东湖边去了，但除非收到其他证据，他哪能知道战场已被转移了？
“好家伙，也许我们该找找柴油机的痕迹了。”他刻意误导着说道：“用绳子把冰箱提起来，不借助绞盘可不行，也许是内部员工搞的鬼？”
不论如何，都与凶杀组没什么关系，大家当前的新工作，是查清昨夜火灾的死者死因。究竟是邪教团体自杀，还是集体被害惨遭毁尸灭迹，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再进行下一步，事情还多着呢。
“局长又亲自下来发话了啊……”埃德森就是这样抱怨道：“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呢，尤其咱们才刚经历完奥林匹克的事。里昂醒的也真是时候，咱们等下班看望他时都问问好了，这小子是不是专门被上帝喊醒，赶来处理这件事儿的？”
好大的一个冷笑话，克劳德人已经不在了，索兰负责把空调气温调低了几度。滴滴答答的电子音，明摆着在告诉所有人，这个冷笑话真的好冷。
“索兰。”静悄悄地，雪莉低声对他道：“别闹了，把气温调回来，很凉的。”
气温立刻回调，索兰将水性笔套回帽里，将今晨从家带来的黑色档案袋，放到了雪莉桌前。
雪莉放下笔纸，她很清楚地看到，这份档案袋绝非警局所属，红字印刷的机密一词更显得无比刺眼。
“这个是……”
“克劳德今早来电话说，你这两天有心事，还开玩笑说，是不是我把你欺负了。”
索兰说得很平淡，也很认真，却无疑更显得滑稽了。雪莉有点哭笑不得，但听得最后一句话，却也斜眼快喵了他一眼，目光闪烁得很。
“我爸那个人……所以这份文件是？”
“我知道，前天晚上的事，对你的刺激真的很大。”索兰继续慢慢说着，并了然察觉到，雪莉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我昨天也没工夫当你的心理导师，你昨晚没睡好觉这种事，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前天晚上的事，算是让你初步踏入了一扇门，你现在正徘徊在门口，不知道是该走进去好，还是该赶紧远离得好。短短一两天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做出决定，现在正是纠结的时候……相信我，我很了解这种情况。”
说到最后一句，索兰苦笑了一声，明显意有所指。雪莉沉默地听着，目光顺势扫过索兰中指的情侣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总之目光闪烁极了。
“我现在递给你的这份文件，算是一个简单的入场券吧。”索兰拍拍这封黑色档案袋道：“不管你是叫它异世界，还是里世界，还是海面下的冰山或其他更具诗意的名字。怎么样，有兴趣瞅一瞅吗？”
黑色的外封，红色的机密资源，摆明了实在勾引读者翻阅，任何半遮半掩的事物或打扮包装都是为了这个目的。雪莉凝望着它，神情面色接连变换，显然更纠结了起来。
索兰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
第一百三十七章、诱拐成功，可惜了三明治（）
最后，显然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雪莉拆开了档案袋。她注意到封口有再粘贴的痕迹，但不加以细想，取出里面的文件档案。厚厚的一摞纸相当有质感，但看向标题内容，她却委实楞了一下。
“神选者咖啡……这是食品安全调查？不对……”
索兰也不答话，一切任由雪莉自行阅读。资料本身没有问题，是一套完全无立场的纯记录，但正是这种纯粹的平铺直叙，让雪莉立刻全身心投入了进去。资料前篇的咖啡店分布详情只需粗略浏览即可，但等她翻到第三部分后，速度顿时骤降。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流逝，索兰不急不忙地做着工作，雪莉则紧盯着每一份记录，眉头蹙得愈紧。密密麻麻的行凶暴力伤人记录，清晰明了的案发时间与地点，因为时间和地域的广布性，单独拎出来并不如何显眼，但当它们被有心人统计起来后，竟凑出了十多页的表格。
“所以……果然是食品安全调查了，而且是从配方的角度出发。”详略得当地将文件基本看完，雪莉沉吟道：“这篇资料虽然拟了标题，但并没有前言和总结，但记录人肯定是这个意思吧？”
她抬头看向索兰，目光中俨然蕴含着两层疑惑。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资料来源的莫名其妙，和这份突如其来的调查项目的严重性；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索兰拿出这份东西，和他刚刚提出的意思，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让我们回顾一下前晚的事情。”索兰轻柔地说着，温和地看着雪莉，看到她身体明显一僵，便露出一个更温和的笑容：“你在被那个瘦子绑走时，还遇到了好大一批行尸，对吧？”
行尸这一词汇，俨然就像是一个禁语般，骤然被索兰说出，着实叫雪莉的身体更加僵硬了。她的表情不可谓不自然，尽管周围三尺外就有正在忙碌的同事，但那番热闹的景象，却仿佛只属于另一个世界。
她点了点头：“没错……”
得到回答，索兰继续维持着温和的笑容，轻言细语道：“就是这样，和很多好莱坞丧尸片构思的一样，这群家伙都是由某种手段，由普通人转化来的。还记得奥林匹克山的那两场火灾吧，甚至包括今早大家正忙着的这起……这么说吧，都是毁尸灭迹的结果。”
索兰已经说得足够含蓄了。一日不是末日临头，一日不是现场所见，就没必要竹筒倒豆子地让人接受这种事情。雪莉终归只是被绑去了深山里，落得个公主恰逢勇者斗恶龙的片偶一幕，更多的事情，还是要小心着告知她的。
但饶是如此，略一细想，猜出了其中关节，雪莉的小脸蛋瞬间一片煞白，小嘴一张，下一秒便将惊呼出声！
“嘿，小点声！”
索兰一见不妙，飞手一掷，午餐的三明治便飞进了雪莉嘴里。倒没有一口咬下，女孩是要张嘴的，但嘴里忽然被塞满了东西，她呜咽一声，却也下意识合上了嘴。
万事大吉，周围的同事继续接电话翻资料，没人在意这两桌前的事情。然而索兰的表情却诡异了起来，原因无他，雪莉一口咬下了那块三明治，脸蛋惨惨却也将它吞了下去，甚至咀嚼了起来！
这可是他的午餐……他的，但显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索兰更没法解释什么，最多就是心里抱怨包装简陋了。他要是非在这会儿再多句嘴，第二份真相暴露，可就不是阻止一声尖叫而已了。
雪莉也感到尴尬了。居然被人用三明治堵嘴来阻止叫声，而且还是索兰的个人午餐，然后她竟还咬下了一口咀嚼了起来——关键是，做得还真好吃！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出声，索兰就那么脸色诡异地看着雪莉，内心的戈壁滩上奔驰着一群白色羊驼；已经吃了就赶紧吃吧，雪莉尽一切可能快速咀嚼吞咽着，索兰的目光看在眼里，倒也被解读出一篇理所当然的含义。
“哟，雪莉，被我发现咯！”
偏巧这时，埃德森放下手头文件，朝四周一望，刚好瞥见雪莉了：“你居然提前吃午饭！”
恰逢最后一口入腹，雪莉猛地一转身，眼睛一瞪，娇喝道：“我就吃了，你有意见！？”
埃德森当然不会有意见，并被轻易地打发掉了，但于索兰而言，真正复杂的事情还在后面。四层培根肉搭配两片西红柿、四叶紫甘蓝和大量蛋黄酱的上好三明治，他是不好意思再吃了，递给雪莉更不可能，多么丰盛的一顿便携式午餐，他只得塞回抽屉里，拿回家喂狗了。
雪莉下意识想道歉，但话到嘴边还是被堵回去了，长篇大论完全说不出口。值得某人庆幸的是，她没有联想到更多，因为眼前的问题已经够占据脑细胞了。
“嗯，不好意思。”所以到底还是来了一句，她尴尬地偏移开视线：“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篇调查报告的内容，就是那群……那群家伙产生的原因了？”
索兰本想一本正经地回答，但转念一想，却扑哧一乐：“‘偷嘴’的同时，竟还能把问题分析得这么透彻，你可真比埃德森那小子出色太多了。”
“索、索兰！”雪莉低声喝道：“严肃点！”
“一共两群，你要把它们分开。”
索兰立即严肃了起来，而且话题转移之突兀和生硬，甚至能叫人怀疑他的情商。但看他如此，雪莉也正襟危坐起来，心里甚至还放松了许多。
“第一批是奥林匹克山的那群，它们的肇事者就是绑架你的那家伙，现在都已经被我干掉了。但今早这起火灾的这批，甚至牵连到我们之前遇到的好几起凶杀案的真正死因，则都是另一批被造出的……行尸。你现在看到的这篇资料……”
他拍拍黑色档案袋道：“就是我的一个同伴，那个领域的，用一些特殊渠道收集到的。其实我们尚无直接证据表明，神选者咖啡真的能制造行尸，工作还处于海选阶段，因为这一批次没给我们留下什么痕迹，不容易取证。”
雪莉感到一股别样的怪异感。索兰究竟在说什么，她当然心知肚明，但明明是“那一个世界”的事情，自己这位可敬又帅气的搭档前辈，竟还在用颇专业的警用词语描述，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吧？
难道不应该是“我的老对手，千年僵尸王要毁灭世界，我正联合着黑暗议会的成员，一起追踪击杀这个邪恶的魔鬼”一类的句子吗？说好的氛围呢？她到底是不是误入仙境的少女爱丽丝啊？
“嗯……所以，我爸爸其实还算猜对了？”
然后猛然间，她的思路就突然分叉了：“前些日子的案情分析会，他不是还说笑过么，是咖啡里的添加剂害得一些人精神紧张了！？”
“那明明是我说的吧……”索兰哑然了，他还以为雪莉能说出什么真知灼见呢：“你爸只是吐槽，这是咖啡公司暗害竞争对手的用户而已，添加剂问题是我说的吧？”
“诶？是这样吗？我记错了！？”
“你把我当成你爸了？”
索兰苦笑不已，但看雪莉彻底放松下来了，这也是件好事：“言归正传，所以我现在对你做出正式邀请。雪莉，已经一只脚踏入另一个世界的你，有兴趣参与到这件事的调查工作中吗？”
总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对劲，但雪莉看着索兰人畜无害，且又颇为英俊的脸，再瞅瞅那份印着红色机密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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