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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鹿为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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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靳鹿皱了眉,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有病。”
“什么?”顾萌把头凑近了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魏菲菲故意笑得夸张,“顾老师,她说她有病啊。”
一向稳重的林思思似是为了报上次的仇,也笑了起来,“顾老师,幸好她没跳啊,你说要有个传染病什么的,可怎么得了啊。”
“你什么意思啊!”牧鱼冲着林思思吼,“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魏菲菲耸耸肩,搂着林思思,眼神无辜,“我们家思思有说错什么吗?她要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传染病,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牧鱼:“你。。。。。。。”
夏厦看着牧鱼就要游过去动手,忙拉住她的腿,“小鱼,你别动。”
“都特么给我闭嘴!”女魔头眼看着一场撕逼大战一触即发,爆了粗口,“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定时做了体检的,身体有传染性疾病的不可能会站在这里,谁特么敢给我出去造谣,我让她游到腿抽筋!”
“你,”女魔头指着靳鹿,有些头疼,“跟我进来!”
靳鹿闭了闭眼,脚趾头一动,转身进了医务室。
楚明嘉靠在泳池边,胸线在水里若隐若现,她嘴角歪了一下,眼神盯着那个背影,难掩嘲意,转眸对着一旁低着头的秦小萱,颐指气使,“去给我拿瓶水。”
“唉,白瞎了这么好的身材,”郭旭冲完澡出来,看见吴子扬还望着窗外,笑眯眯地也凑了过去,“我说,这楚明嘉的泳衣秀你都偷看了快一年了,还不过瘾?”
“嘿嘿,”旁边一个体形庞大的身影发着音,“再看十年也不过瘾啊。”
“喂,张胖子,”郭旭用手肘撞了撞张天明的肚子,“子扬的女人也敢看,不怕被打?”
“那你没看?”张胖子瞥了眼吴子扬陶醉的表情,“楚明嘉每次穿得那么性感,不就是想给人看的吗。”
“唉,胖子,”郭旭来了劲,“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你别看靳鹿的泳衣包得严实,她呀,”郭旭竖了大拇指,“绝对是这个!”
“嘿嘿嘿嘿嘿,”胖子正笑得淫荡,背后一个黑影过来,撞了他一下,“借过。”
“苏铭安?”郭旭看了眼已经出门的人,挑眉看向张胖子,“这丫的怎么还没走?也开始近女色了?”
第十六章 夜空下的太阳花()
靳鹿的胶卷终于在她的铺张浪费下用完了,那个年代还没有数码相机,一盒特级胶卷大概30元,相比于通货膨胀的今天,当年,已经是一般人不能消费的了。
靳鹿很多年后回忆起那段时光,如果不是缺钱,大概不会和池野有太大交集。
“喂,小鹿,上车。”
柳优优一只脚站在地面,一只脚踩在踏板上,自行车龙头处的“东风”图案尤其抢眼。
靳鹿刚从洗印店里出来,手里的照片还没来得及细看,脚一踮,就上了车。
沿着涪江河岸一路走,两旁都是长发及腰的垂柳,柳优优骑着骑着来了劲,松掉了右边的把,举起一只手欢呼起来,活像一只想要融入天空的鸟。
靳鹿倒不怕她一个不慎把她甩了下去,而是担心手里这一袋子的照片若是浸了水,那她可要心痛到吐血。
“唉,你知道吗,马上要修涪江桥了。”
柳优优的声音逆着风,钻进了靳鹿的耳朵。
靳鹿没说话,想起前几天家里来的工程师,说是美国斯坦福回来的,油腔滑调的,倒没觉得有多靠谱,小修的舅舅也在一旁声情并茂的样子,严振国眉头紧皱,靳鹿听了几句,倒觉得像是在干什么坏事。
“我外婆住在江南,每次到我们家来,都得坐船,她偏偏又晕船,在我们家没住几天,刚好一点,又要晕回去。现在好了,等涪江桥修了,她就不会难受了。”
靳鹿笑,“那挺好的。”
“说起来呀,咱新上任的市长还是靠谱的,”柳优优按了刹车,轮胎逐渐减速,最终稳稳地停在了一家台球馆门口,“到了。”
靳鹿瞄了眼路口写着泰安路的蓝色路牌,手里攥着袋子下了车,面前两扇木质大门,门上还嵌着两个铁环,她抬眸看着脑门上方闪着红光的几个大字,不由得念了出来,“男人帮?”
“哟,来了。”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笑眯眯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靳鹿认得这个左臂有青龙的人,叫左良,只是。。。今天的青龙被白色的纱布遮了起来,“优优,这不是那天。。。。。。”
柳优优点点头,“进去再说。”
后来靳鹿在很长时间的侦察中才明白,柳优优跟男人帮哪是像她说的什么不打不相识,分明,是她瞧上了壁咚她的左良,死缠着硬是和池野这群流氓交了朋友。
据洛凡凡亲口爆料,那天左良英雄救美的一幕成功俘获柳优优,当晚就杀到了男人帮,闹着要和左良掰手腕,赢了,就要左良跟她交朋友。
她哪是交朋友,她这是找男人来了。
靳鹿磕着瓜子,“那她怎么可能会赢?”
洛凡凡笑,瞅着她像瞅傻瓜一样,“我说你这丫头斗不过池野也正常,还不如人柳优优。”
“怎么讲?”靳鹿来了劲,瓜子也不磕了,直往洛凡凡身边凑。
洛凡凡一得意就喜欢抛一抛他油光可鉴的浪奔头,“别说左良一个男的欺负她,就是男的也没见过谁是左良对手,柳优优哪会蠢到以为自己会赢啊,她是在找个听起来还不错的借口接近左良,不管输赢,她跟左良的关系都进了一步。”
“哟西,”靳鹿一拍脑门,说出来的话差点让洛凡凡吐血,“我去找池野打场架试试。”
靳鹿后来想起来,倒是佩服柳优优,这股子飞蛾扑火的勇气换到她身上,任凭池野他再别扭,也不过是小菜一碟。而相反的是,她跟池野从头到尾都在计较,真的就像一场博弈,偏偏最后到遍体鳞伤了,他们俩,也没人肯认输。
“我朋友,你们见过的,靳鹿。”
洛凡凡正在调音,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你们随意看看。”
靳鹿瞟了眼已经坐在了左良身边的柳优优,冲着歪歪斜斜躺着的洛凡凡微微点头,视线就开始在馆里晃悠起来。
整个台球馆分为两部分,没有砌上瓷砖,地面是灰色的水泥,沙发这边的摆着三个台球桌,然后用网隔了一下,另一头就是游戏厅,周围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少年在玩闹,她微微抬头,顺着螺旋梯上去便是二楼,有五个房间和长长的铁板做成的走廊,每个房门的颜色都不一样,黑白灰,加上蓝和绿,谈不上好看。她走到其中一根梁柱旁,上面画着太阳花和月亮,漆黑的夜空下竟然盛开着太阳花,靳鹿扫了眼其余的三根柱子,图案都稀奇古怪的。
“那是池野画的。”
洛凡凡抱着吉他,眼睛明明盯着桌上的乐谱,却像是看见了靳鹿的心思。
“池野?”
“喏,”洛凡凡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人,“就是他。”
池野领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进了屋,抬眸看见正在和左良吵着什么的柳优优像是见惯了似的,只是视线扫到站在柱子旁的靳鹿,眼神终究流出了意外。
“我说你烦不烦,个臭娘们还管老子!”
柳优优手里攥着酒瓶,一头栗色的短发气得都要立起来,“你他妈说谁臭娘们,你以为老娘愿意管你,要不是你因为我受了伤,谁稀得伺候你?!”
受伤?靳鹿心里一磕,看向面无表情的池野,又转眸看着嘴角含笑的凡凡。
“柳优优!”左良大吼着站起来。
吓得站在池野身旁的男生一哆嗦,反倒是在店里玩的男的女的已经习以为常,头都没回。
“怎样!”柳优优比他还凶,指着他鼻子骂,“我告诉你左良,少他妈冲我吼,老娘也不是吓大的,”她指着左良左臂的绷带,“这伤好之前,你他妈一滴酒都不准沾!”
柳优优说完,抄起瓶子就开始往喉咙里灌,左良的的眼皮双得很宽,像刚从整容医院割得一般标准,他大眼一瞪,没了辙。
“我。。。。我我。。。。唉,我说你。。。。。你。。。。你别。。。。。”
前面说过,左良一紧张就结巴。
“哟,”洛凡凡在一旁双手叠在胸前,一双桃花眼笑成了缝,冲着站在一旁看戏的池野挑眉,“这丫的,又开始结巴了。”
“池野,进来吧。”
夏轶听到声音推开了门。
靳鹿抬头看向二楼,只见夏轶穿了件浅灰色的t恤站在那扇灰色门的外面,这,难道,她回头看了眼依旧穿着黑色衣服正往楼上走的池野,不禁觉得好笑,难道他是那间黑色的?
池野像是感觉到了靳鹿的注视,站在螺旋梯上,一转身,和她的目光直直撞上。
靳鹿也不躲,**裸地和他对视,像是一场琉璃眸子和鸽子眼的宇宙对决。过了好几秒,靳鹿绷不住笑出了声,池野脸色一赧,故作镇定地转了身。
洛凡凡瞥了眼这两人,抬头和夏轶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第十七章 毛豆()
“喵”
一坨圆溜溜的灰色不明物懒洋洋地跳到了洛凡凡的怀里。
洛凡凡放下手里的吉他,低头看它,“毛豆,睡醒了?”
“加菲猫?!”靳鹿两只眼透着惊喜,跳到了沙发旁。
“它叫毛豆,”洛凡凡的眼神比平时更温柔了,纤长的手指轻轻地给它顺着毛。
“它好像在叫,”靳鹿把耳朵贴近了毛豆,那股从腹腔发出来的闷声愈加清晰了起来,“它是不是饿了?”
“被吵醒了,”洛凡凡没好气地瞄了眼各自坐在沙发一端不说话的两人,“心情不太好。”
她抬眸看了眼表情像个小孩一样的柳优优和左良,想来他们气得恨不得要把对方拧起来扔出窗外的心情却是始于都不想让对方喝酒,靳鹿年少懵懂的思维里莫名升出一股暖意。
为什么,明明才十七岁,却有了种半百夫妻的错觉。
“那左良知道优优喜欢他吗?”靳鹿压低了声音。
“他?!”洛凡凡手一重,毛豆闷哼了一声,他赶紧松了力,“我跟你说,左良这小子。。。。。枉我泰安少女杀手也教不了。”
“哈?”靳鹿跑了题,看着洛凡凡认真的模样,“少女杀手?”
“你不信我?!”洛凡凡提高了声音,好看的五官显然不服气,“你这语气,简直是在侮辱我!”
“咳咳咳,”靳鹿知道长得好看的人都自恋,但也没想到洛凡凡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尴尬着转了话题,“对了,那天除了左良,你们都还好吧,没受伤吧。”
“我还好啦,”洛凡凡摆摆手,“倒是池。。。。。”
“毛豆,过来。”
毛豆听到召唤,站起身,敏捷地跳到了说话人的怀里,动作流畅得靳鹿只能用一句话形容。
一只灵活的胖子。
“嘿”洛凡凡看着已经跳进池野怀里的毛豆,咬牙切齿,“这喂不熟的肉团子。”
靳鹿坐在沙发上,看着夏轶和池野两人齐齐坐在了她的对面,她想起刚才洛凡凡没说完的话,眼睛直溜溜地在池野身上扫,最终在脖子那儿看到了露出的一小截白布。
在背上?靳鹿脑仁一紧,想起那天冲自己砸过来的板凳。
洛凡凡:“老师呢?”
夏轶拿着桌上的乐谱看,“走了。”
“走了?”洛凡凡看向低头逗着毛豆的池野,“怎么就走了,那小风怎么办?”
夏轶叹着气,凤眸往左良身上瞄了眼,“那小子说咱们这儿的环境不适合教学。”
“我,”洛凡凡起身就往左良身上砸拳头,“我打死你个臭流氓,让你整天左青龙左青龙,明天就给老子把金链子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靳鹿实在憋不住,笑得直捂肚子,“左良你是不是还要纹个右白虎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由于靳鹿的笑声太悦耳,现场突然一片死寂。
池野,夏轶,扭打在一起的左良和洛凡凡,拿着空酒瓶的柳优优,以及玩耍的群众和毛豆。
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额。。。。。。”靳鹿舔了舔唇,“我是说,我可以当家教。”
靳鹿的生活从那天起悄悄起了变化,看似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就像下了场猝不及防的春雨,润化了她心里干涸已久的土地。
**
牧公馆。
“熊涛果然想吃掉这个大馅饼。”
明风取下监听器,转身看向坐在身后的牧彦南。
牧彦南习惯性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两片薄唇上下合动,“严振国上任以来纪律清明,但只要是遇上熊涛,他不得不依他。”
明风眉头皱了下,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敲着,“我在想,如果建桥的材料全都不合格,恐怕会出事。”
“出事才好,”牧彦南起身走到窗边,“严振国当年撞死了人都能瞒天过海,我担心牢里那位最后会出岔子。要是桥塌了死了人,那么严振国就必死无疑了。”
明风站在多年同窗好友的身后,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可是,彦南,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好了,”牧彦南皱了眉,“这件事势在必行,既然你怕会闹出人命,就让你的人把握好分寸。”
“我觉得我们可以。。。。。。”
“哥,我回来了!”
明风听到熟悉的声音,止住了话题。
“今天怎么这么晚,去哪淘气了?”
“我和小鹿吃鱼去了。”
“是吗,”牧彦南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靳鹿,笑得疏离,“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听小鱼儿的班主任说了,她最近进步很大。”
靳鹿来牧家当家教有一段时间了,牧鱼的哥哥通常都不在,唯一的一次,说是喝多了酒被司机匆匆忙忙送了回来。当时牧鱼和她正在房间里自习,听到张妈絮絮叨叨的声音,牧鱼就一溜烟地跑出了房。过了没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慌里慌张地进了牧彦南的房间,好像说是牧先生的胃病犯了,后来见牧鱼忙着照顾哥哥,靳鹿问候了一声就识趣地离开了。
今天倒也巧,遇上他在家,靳鹿看得出来这位牧先生对牧鱼是爱护有加。
“牧鱼本来就聪明,我没帮什么忙。”
“看到了吧,”牧鱼冲着面前一身西装的两人嘚瑟,“我老师夸我聪明,让你们老嫌我笨。”
明风伸手摸了摸牧鱼的头,笑,“那是你哥说的,我可从来没说你笨。”
靳鹿倒是第一次见这个人,站在本就盛气凌人的牧彦南身旁,却也丝毫不逊色。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靳鹿想了想,他跟牧彦南,如果说牧彦南的脑门上写着“生人勿近”,那么这个人的脸上就一定刻着“温暖如风”。
牧彦南最受不了自己妹妹对着明风一脸娇羞的表情,“好了,你快带着小老师去学习,一会该吃晚饭了。”
靳鹿瞥了眼牧鱼莫名其妙红了的脸颊,没说话,跟着穿出了走廊。
“这就是严振国的女儿?”
明风看向牧彦南。
牧彦南像是没听到明风的话,过了一会,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嗯。”
“那你还让她教小鱼儿?”
“是小鱼儿自己要求的。”
牧彦南顿了顿,
“你知道的,小鱼儿要什么,我从来都拒绝不了。”
明风耸耸肩,话里有话,“孽缘啊。”
牧彦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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