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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鹿为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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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皓家住在海边,是很典型的海景房,用刷了白漆的木板做地板,再用砖块砌墙,下方为了防潮打了四个桩子,做成了空中楼阁的造型。
远远看去,蓝色的屋顶和白色的墙体结为一体,海风一吹,院子里的果树就随风摇曳,像极了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世代沿居的祖屋。
只是现在已是暮色,靳鹿睡到此刻才起,此番景色也只能明日才能欣赏了,她摸索着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亮照得她眯了眼,稍缓和着,再睁开,眼前这房间竟是连着屋顶的,她走在因太过陈旧发出咿咿呀呀惨叫声的木梯上,心中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了在平安的日子,她和奶奶住的地方也是小木屋,这股子陈木散发出来的特殊气味让她的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她上完最后一节梯子,便看见,漫无边际的黑夜里,有一个男人坐在屋檐上,眼睛里像是揉进了仿佛伸手可摘的小星星,亮晶晶地,只痴痴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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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坐在沙滩上弄火堆,嘴里犯嘀咕,“凡凡,你说野哥这啥意思啊,偏偏选在淮江,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洛凡凡瞥了眼远处抱着食材走过来的俩人,“我哪知道啊,华子不说单皓去小学同学家玩去了吗,个兔崽子,也不知道回个电话给我们。”
夏轶扎着烤肉架,眸光在篝火下忽明忽暗,“或许,这个理由是个假象。”
洛凡凡和左良一愣,“啊?”
“哎呀,累死我了。”柳优优把一大包吃的丢在坐毯上,插着腰喘粗气。
“轶哥,”池小风坐在沙滩上休息,“怎么没看到皓哥,他不是回淮江吗,也不见人。”
“说是去同学家玩了,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不在淮江了。”
池小风托着腮,“皓哥走了得有一周多了吧,怎么也没见他打个电话回来。”
“打过了,”洛凡凡使着眼色,“那晚上你睡着了,我们没叫你。”
“是啊是啊,”左良附和,“你早上要上学,你哥还让我们小声点呢。”
“说起野哥,”柳优优东张西望着,“人呢?”
“后面呢,”洛凡凡又开始酸,“小风啊,你看看你哥最近这沉迷女色的样,真是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
“哈哈哈,”柳优优回头望着屋顶上的两个人影,笑得肚子疼,“洛凡凡你够了啊,人家谈个恋爱招你惹你了?”
池小风直哼哼,“凡哥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眼馋呢。”
“臭小子!你好意思说我?”洛凡凡起身就压在池小风身上打,“你都十五了也没跟初恋对象,连女人滋味都没尝过,还敢怼你哥,最近胆子见长啊!”
其余三人齐齐摇头,拿洛凡凡这猴子样没辙。
“等会,别吵,”柳优优愣住,“你们听。”
洛凡凡回头,“突然心动?”
“啧啧啧,野哥这撩妹手段,连凡凡原创都活学活用了,”柳优优一脚踢在左良屁股上,“看看人家!整天就知道欺负弱小。”
池小风被左良压得肚子疼,“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洛凡凡听着熟悉的旋律顺着海风袭来,不由自主地跟着打起了拍子,“这哪是我原创,这首歌从曲子到歌词全是野哥一人写的。”
柳优优一怔,“写给小鹿的?”
夏轶拿树枝烘着火堆,“算是吧,曲子是很早就有的,不过那词,”夏轶笑着摇头,“完全是量身定做。”
柳优优望着屋檐上的两人。
男人吹着口琴,女人靠在他的肩上数星星。
海风依旧在吹,海浪依旧在舞。
就这么看着,画面美好得仿佛时间都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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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怎么打起来了?”
池野俯瞰着扭坐一团的两人,只觉得好笑。
靳鹿眯了眯眼,忽得坐直了身体,“被打的是小风!不行,我要去保护他。”
“回来,”池野收了口琴,一把把她抱入怀,“由他们去,打不死的。”
“你这话说的,”靳鹿听着小风一声声惨叫,睨着他笑,“可真是个好哥哥。”
“我不光是个好哥哥,”池野将手举在半空中,“我还是个好老公。”
靳鹿睁大了眼睛,星空下,一条闪着银光的小鱼映入眼帘,她伸手抓住,“送我的?”
池野转眸撩起她的长发,“给我。”
靳鹿侧了身,背对着池野,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略过她的肌肤,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他有意在拖延时间,气息飘过她的颈窝,惹得她一身麻酥酥的。
“好了,”池野把头放在她肩上,皮肤紧贴着她细软香甜的耳垂,靳鹿情不自禁地颤栗了一下,就听见他那把低沉的性感男音夹着层层海浪声传进了耳膜,“小鹿,我忍不住了。”
第八十二章 呦呦鹿鸣()
靳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隐约记得池野抱了她,她双臂无力地挂在他的脖子上,被他裸着身子放进了浴池。
此时睁开眼,已是灿烂的早晨,她下意识地避了避从窗户外射进来的阳光,按住了一大早又在她身上侵略的男人,声音里还带着些迷朦,“几点了。”
池野吸吮着她的小草莓,含糊其词,“快到晌午了吧。”
靳鹿大腿盘上他那嵌着八块腹肌的腰,纵容着他在她早已湿滑的身体里缠绵,一双藕臂捧住他不停肆虐的脑袋,尚还理智的眸子看着他笑,“怎么就跟头喂不饱的饿狼似的。”
池野舌尖舔舐着她的肌肤,也很纳闷自己是怎么了,又不是刚开荤的愣头青,怎么在她这里就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怎么要都要不完。
他咬了她的耳垂,嗫嚅着,“你太软了,我停不下来。”
靳鹿配合他的节奏,喘息中一起一伏着,脑子里竟还能有空蹦出一句诗词,“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池野笑,那频率一阵阵传入她的耳膜,惹得她更加潮湿起来,“嗯,是挺像鹿鸣的。”
靳鹿在想他的声音本就有着蛊惑女人心的***此刻在她身上驰骋着,染了她身子的音色更是让她只想被他抵死缠绵到天荒地老,她仰着头咬他的唇,“坏蛋。”
“喂喂喂!起床了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再不开门我就闯进来了啊!”
剧烈的敲门声夹着洛凡凡的吼叫传了过来。
池野身子一顿,看着靳鹿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直骂娘,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尽力使自己声音正常一点,“知道了。”
靳鹿低了头,看着他的囧样笑。
“还笑!”池野眸里幽怨,在她耳边蛊惑,“怎么办,好想要。。”
靳鹿踟躇着,过了一会,几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缝挤出来的,“那你快点,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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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凡手指不耐烦地在桌上点着,眼睛时不时瞄一眼楼上的两个房间,“哎,我说,这两人是吃了十全大补丸吗,一晚上都在闹腾就算了,大清早的,还要来,”他转眸看向其余两个无所事事的单身男性,满脸是泪,“你们说说,这不是虐狗是什么?!”
“凡凡你消停点,”夏轶悠哉哉地喝着茶,“小风还未成年,别给他灌输太多小黄文。”
“就是,”池小风盘着腿打游戏,“那歌里不都唱吗,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凡哥你在这眼馋着又是何必呢?”
洛凡凡和夏轶不约而同地互望一眼,“我说,小风这成绩以龟速前进,但是这怼人的功夫是在以光速见长啊!你看看他,这要搁一年前,他能放这么多屁话出来吗?”
池小风面色沉静,眉毛都不带皱的,“凡哥,你说不赢我,也不能狗急了跳墙吧,我要说的是屁话,那你这一辈子就只能是氨气了。”
洛凡凡蒙了,“氨气?”
夏轶难得笑得前俯后仰,指着池小风竖大拇指,“赞!名师出高徒。”
洛凡凡看了眼夏轶脸部已经痉挛的模样,转眸看向了从房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小鹿,氨气是什么气?”
“嗯?”靳鹿正因为和池野一起出来有些难为情,脸蛋红扑扑的就迎上了洛凡凡渴望知识的目光。
“我说小风说屁话,他说我这辈子就是氨气,”洛凡凡较着真,因为他突然感到了一种被知识分子羞辱而不自知的恐惧感,“你说,他什么意思?”
靳鹿愣了愣,侧眸看向池野,两人只一秒,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洛凡凡整个人如被雷击,瘫软在沙发上。
“这是。”柳优优一边理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靳鹿隔得近,瞥见柳优优脖颈的红草莓,看着她神态自若地穿着吊带背心就下了楼,后面跟着光着上身一看就累得不行的左良,笑声忽得止住,背后像有洪水猛兽似的又跑进了卧室。
“小鹿?!”池野追了上去,“你怎么了?”
柳优优眼眸转了转,忽得明白了什么,在楼间笑得花枝乱颤。
一个小时后。
“好了,乖,大家都等着呢。”
靳鹿坐在床边,嘟着嘴,“我不!”
池野蹲在她脚边,哄着她,“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错了,你姑奶奶消消气,让大家等着不好,下次我保证不会了,好不好?”
靳鹿看着镜子里脖颈,耳垂,前胸,都是痕迹的自己,气得恨不得扇他,“你个***就不能注意点吗,现在怎么办,穿着衣服都遮不了!”
池野表情讪讪的,抓着脑袋乖乖地被女朋友骂,忽得灵光一闪,“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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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鹿被池野推着出门的时候,楼下的人齐齐回头,目不转睛地看向两人。
柳优优实在没憋住,又不好当面就笑,于是把头陷进左良肩头,背着靳鹿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动。
洛凡凡被氨气闹得已经魔怔了,屁颠屁颠地就迎了上去,“小鹿,你快说说,氨气到底是什么?”
“额。。氨气”靳鹿不自然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氨气就是一种刺鼻的气体,人类的排泄物里含有少量游离的氨气。”
“所以。。”洛凡凡脖子一直,转眸瞪着池小风,小风已经跳起来跑出了门,“你给我站住!”
靳鹿看了眼大厅里心照不宣的几人,艰难地挪着步子坐了过去。
“哎,”柳优优指尖捏着靳鹿身上裹的床单,实在觉得好笑,“小鹿,你这可以参加巴黎时装周了。”
靳鹿沉着脸,想起刚才在屋里撕床单的智障男人就头疼,抬眸剜了池野一眼,扯下床单就往大门走。
池野负罪感严重,后脚跟了上去,“小鹿,你等等我!”
“哈哈哈哈哈哈,”柳优优眼泪都快要笑出来,躺在沙发上打滚,“怎么这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夏轶看着这一出出戏闹的,忽觉得这日子越过越荒诞了。
好似幻境,不知何时遁入,不知会否结束,只浑浑噩噩地,分不清真假地,只愿永生于其中,醉生梦死。
第八十三章 明明不是你()
牧彦南今早刚起床就听到牧鱼的哀嚎,无非是还在为他阻拦她跟着池野那帮人去淮江的事怄气,他皱了皱眉,由于最近频频失眠,头脑昏沉着,十分不适。
“牧先生。”
“说。”
莫小七看了看牧彦南的倦容,“得到消息说,池野他们昨晚抓了贺三,今儿一大早已经回樱市了,想必是,都知道了。”
牧彦南像是早在预料之中,眉色未动,“嗯。没事就出去吧。”
莫小七站着不动。
牧彦南语气不悦,“有事就说。”
最近牧彦南的情绪一直不高,莫小七看在眼里,早就跟府里上上下下打好了招呼,没事儿,躲牧先生越远越好。
此刻他瞧着牧彦南一副被人抢了老婆的模样,心知多说一句就有可能会被开除,但好歹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虽然他脾气臭,可他莫小七也还是跟他处出了感情。
“那个,牧先生,”莫小七搓了搓手,“我听陈妈说,下午,靳小姐会来看小姐。”
“嗯。”
“老夫人看着好像很高兴,一早就让张妈买了最新鲜的食材回来。”
“所以呢,”牧彦南终于抬眼看向他,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莫小七一个冷战,开始抓耳挠腮,“我是想说,先生别忘了明早有个高管会,今晚早点休息。”
牧彦南一听到靳鹿的名字就烦躁,每天满脑子都是那日她跟池野在他家缠绵的画面,扰得他寝食难安。
他闷闷地沉出一口气,站起身往外走,“通知各部门,会议下午两点进行。”
“啊?”莫小七对上牧彦南狠厉的眼神,赶紧避开视线,“是是是,我马上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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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帮两天没开,屋前早就堆了一堆要进门打游戏的小青年,左良拉着个脸把那些小痞子轰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了大门。
“野哥,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洛凡凡睨着左良,“贺三那孙子不说了吗,是有人指使他撒的谎,这人除了严振国还能是谁。”
左良大眼气鼓鼓的,“狗日的,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放过我们,我这就去找他要人!”
“回来!”池野低声呵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
“不是,野哥,”左良急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那皓子现在都不知道被那孙子整成啥样了,我能坐得住吗?!”
夏轶皱着眉,“你急也没用,以我们现在的人手,且不说是以卵击石,就算是势均力敌,严振国也能以袭击政府人员的名义把兄弟们给抓了。”
左良:“那…。那怎么办?!”
“现在,”夏轶看向池野,“只有一个法子。”
池野对上夏轶的眼神,几秒后,做了决定,“我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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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鹿在听了牧鱼长达两天的电话轰炸后,终于有时间来牧公馆看望这位被哥哥关在家快要无聊到要死掉的大小姐了。
“小鹿,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我哥有多不可理喻!”
靳鹿笑看着牧鱼义愤填膺的模样,频频点头,“是是是,不可理喻。”
牧鱼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那天那样凶过我,我生日哎,他就那样对我?现在又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去淮江,”她气势汹汹地又啃完了一个鸡腿,“最最最让我生气的是,连我奶奶也不帮我,由着我哥关我,你说,气不气人!”
“行了,小鱼你怎么连奶奶也怪罪上了。”
靳鹿转眸看向一脸笑呵呵走进门来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模样倒是和那天她遇见时大相径庭,她赶紧站了起来,脸上堆了笑,“牧夫人好。”
楚桂芳点点头,语气和善,“跟着小鱼儿叫我奶奶就好。”
“奶奶,”牧鱼小眼睛红红的,“本来就是你的错,哥哥凶我,你都不帮我了。”
楚桂芳明明是在跟牧鱼说话,一双眼却定在靳鹿的身上,“哎呀,我的乖孙,淮江那么远,你哥哥是担心你出什么意外,你怎么就不明白你哥哥的一番苦心呢。”
牧鱼一腔怨气打在了棉花上,气鼓鼓地转头开始狂吃。
靳鹿瞥着她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咧了嘴角。
“你是叫靳鹿?”
“是。”
楚桂芳微眯了眼,注视着站在她面前浅笑着的女孩,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靳小玥,她眼眶渐渐泛了红,颤颤巍巍地伸手拉住了靳鹿,“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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