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执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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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蒋明义是一年多以前从其它市的血站调过来的，木童收到一些小道消息，据说这个蒋明义长期在各地血站工作，一方面能方便自己获取食物，另一方面还对外售卖血液，听说一年前他在其它市的时候，因为在出售的血液里加了其它东西，吃死了几个妖族，才隐姓埋名逃到麻扁市来的。

　　　　白天陶晴已经给血站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做了调查，她决定晚上单独来审一审专上夜班的蒋明义。

　　　　将商务车停在血站后面小巷里，陶晴看看血站的围墙，深吸一口气，她转头耐着性子问坐在后座的木童和副驾驶的苏傲：“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我要警告你们，如果待会你们碍手碍脚的，我就免费送你们一次看守所一日游。”

　　　　“蒋明义不是僵尸吗？在国外我收集过吸血鬼的战斗数据资料，可还没有僵尸的，这次可是难得的机会，我想趁机收集一点数据资料。”木童把这辆车的后座改成了一个小型的移动办公室，车的玻璃窗都是电脑屏幕，还带触屏的，他从打开的车窗放出几个可以飞行的小机器人，再打开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啪啪的按个不停：“一旦有了详细的数据，我就能设计出专门制服僵尸的高科技法器了，以后你们再和僵尸打架，那就是一个子弹的事了。”

　　　　“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你可以直接无视我。”苏傲一边说一边还真从腰包里拿出一袋瓜子和一瓶饮料。

　　　　陶晴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下车关上车门往旁边走了几步，她往着自己车子的方向助跑了几步，她踩上了自己车的车顶，从车顶奋力跃起，身姿轻盈的跳上了血站的围墙。

　　　　苏傲有些羡慕的看着陶晴轻松的站在围墙上：“身手真好。”

　　　　“你从现在开始练，大概到死的时候，能有她五成吧。”木童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陶晴站在围墙上，通过蓝牙耳塞和木童通话：“监控系统处理好了吗？”

　　　　木童又敲了几下键盘，将事先录好的视频导入到血站的监控系统里：“搞定，去吧，皮卡丘~”

　　　　“你要再敢给我乱取外号，我就扭断你一个脑袋。”陶晴冷冷的抛下这句话，轻松的跳进围墙里面，她落地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木棍，是苏傲在最开始认识他们的时候，看到他们使用过的那种木棍。

　　　　这棍子有一尺多长，扁平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件趁手的法器。

　　　　不过苏傲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这个陶晴真的是警察啊？我怎么看着她像是变魔术的呢？我之前就看到过她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冰锥，那么大……”

　　　　他比划了一下：“根本不可能放进她衣服口袋里啊。”

　　　　“陶晴有妖族的血统，让她有隔空取物的本事。”木童说：“不过她只能拿她非常确切的知道放在哪里的东西。”

　　　　苏傲对陶晴手里拿的木棍也很好奇，那根棍子约莫一尺来长，不是传统的圆形而是扁平的：“陶晴手里拿的是什么？我看邱靖也有一个，很厉害吗？也给我弄一个呗。”

　　　　“是我特地去选的，在佛庙里当供桌超过百年的桃木做成的量天尺，上面刻了佛家的六字真言，想借佛家的法力降妖除魔，可从邱靖他们使用的情况来看，没什么效果啊，也许是因为他们修的不是佛法所以没什么威力吧。”木童说完之后有点心虚的补充一句：“肯定是这样，你也不是学佛法的，你也用不上这个了。”

　　　　苏傲半信半疑的说：“以陶晴的精明，既然没什么威力，她为什么拿出来呢？”

　　　　木童想了想：“就算为了差了点，可毕竟在佛庙里承了百年香火，多少也有点佛家的气息，陶晴一定是想借用这些气息扰乱蒋明义的感觉。”

　　　　木童的判断真的是一点都没错，陶晴一亮出量天尺，在血站主楼值班室的蒋明义立刻感受到了，就在木童和苏傲从屏幕上看着手握量天尺，脚步矫健身形潇洒走过主楼后面停车场的陶晴的时候，他也从二楼房间的窗户背后观察着陶晴。

　　　　蒋明义从外形上看，是个52岁的中年男人，身形矮胖还有点秃顶，条纹衬衣外面逃了一件灰色的羊毛背心，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作为一个僵尸，蒋明义拥有多年被各路修真追杀的经验，不过最近几十年修真界人才凋零，他也好久没遇到有胆子直接找****来的了，陶晴身上那点佛门的气息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看着不急不缓的走到停车场一半的陶晴，蒋明义觉得自己吃了那么久的过期血浆，今晚既然有主动送****的新鲜血液，他也不介意吃个宵夜打打牙祭。

　　　　僵尸一族的长处是速度和铜皮铁骨，蒋明义慢条斯理的一边挽袖子一边往电闸走，他拉下了大楼照明系统的电闸，大楼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大楼后面原本就昏暗的停车场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在车中的苏傲也顿时就看不到陶晴了，他着急的转身对木童说：“停电了，怎么办？”

　　　　“放心，我的机器人安装了热能感应器的。”木童按了几下键盘。

　　　　苏傲从车窗改装的电脑屏幕上两个橘红色的影子纠结在一起，两个影子移动的速度很快，他根本看不清这两个人的动作：“哪个是陶晴哪个是蒋明义啊？”

　　　　“不用分清楚了，已经打完了。”木童指挥着一个指挥人进入血站的主楼去开电闸：“刚才停电不是电路的问题，是蒋明义把电闸给关了。”

　　　　照明恢复之后，苏傲看到陶晴已经提着蒋明义的衣领从围墙上跳了下来，随手把蒋明义给丢在了车子旁边，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湿纸巾擦手，嘴里冷冷的说：“戏已经演完了，该出来做点事了吧？”

　　　　苏傲打开车门走出去，看到蒋明义跌坐在地上的样子有点惨兮兮的，衣服有些地方脏了，有些地方还破了，双手背在身后，量天尺穿过他两只手的手臂，苏傲觉得看着都痛：“女王大人，有什么吩咐啊？”

　　　　“带回去慢慢审。”陶晴左右看看没有垃圾桶，直接将擦过手的湿纸巾放到了苏傲的手里。

　　　　苏傲无语的看着手里的湿纸巾：“女王大人，我有疑问。”

　　　　陶晴打开车门：“你可以问，但是我不一定回答。”

　　　　“今天下午那个炎鬼那么厉害，这个蒋明义……大叔，就被你这么三拳两脚就收拾了，是在不符合一个幕后大boss的设定啊。”苏傲觉得以蒋明义的外形来说，自己直接喊名字似乎有点不礼貌：“以他能制造炎鬼的能力来说，刚才随便召两只炎鬼过来就能脱身，这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制服了呢？”

　　　　“血站这条线索是你提出来的，难道你现在才要告诉我们你弄错了？”陶晴的手停在车门上，眼睛眯了一下，用很危险的表情看着苏傲。

　　　　“我当然不会弄错了！”苏傲觉得自己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理论上是不会弄错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确定一下嘛。”

　　　　他在蒋明义的身边蹲下：“大叔，你给个实话吧，最近城里出现的那些炎鬼和你有没有关系？”

　　　　“什么炎鬼？根本没听说过。”蒋明义一脸茫然的说：“我说，你们是哪门哪派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才不怕你们呢！”

　　　　“你这么问会有人说实话吗？”陶晴冷哼一声：“他是不是幕后主使，等我审完之后就清楚了。”

（13）审讯（）　
陶晴所谓的审讯，就是把蒋明义和炎鬼丢进一个巨大的石瓮里。

　　　　这个巨大的石瓮约莫有一个足球场那么高，一个篮球场那么宽，灰扑扑的好似用一块巨大的山石直接雕出来的，瓮的外侧有些粗糙，可内侧却非常的光滑，瓮口的东南西北四方放着四个刻着符咒的石片，看来是用来禁锢着瓮里的东西让它们出不来的。

　　　　苏傲站在木童的办公室，看着小机器人传回来的画面，石瓮里的蒋明义被炎鬼追的非常狼狈，蒋明义似乎很怕火，炎鬼突出的火球让他在石瓮里逃的上蹿下跳，全靠自身的速度和炎鬼拉开距离保命。

　　　　苏傲忍不住对蒋明义是幕后boss的这件事再次起了怀疑，可血站的线索是他找出来的，他现在又不能自己打脸否定，他只好没话找话说：“这个瓮看起来挺结实的啊，你们还专门找这么个瓮来给犯人健身，真是够人性化的啊。”

　　　　“这是龚大人的收藏品，普通人不是好个斗鸡斗狗的？有些修真会抓一些妖怪来斗妖，用的就是这个石瓮，有了那四个石片上的符咒做禁锢，里面的妖怪除非死一个，否则那些修真是不会让它们出来的。”殷雄看着屏幕上的追击，很不以为然的说。

　　　　来看热闹的白泽说：“你们确定这只僵尸制造了那么多炎鬼？僵尸是最怕火的，他制造出火性的炎鬼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好处，他为什么要制造炎鬼呢？”

　　　　陶晴看向苏傲：“血站的线索是你提出来的，这个问题该由你来回答吧？”

　　　　“我只是说那些变成炎鬼的和生病的人都有去献过血，这是目前找到的一个共同点，血站方面可能有问题导致了这些炎鬼的出现，但我可没指名道姓的说是蒋明义啊。”苏傲有点心虚的说。

　　　　殷雄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白泽，开口为苏傲打圆场：“之前蒋明义有过在血里掺东西卖出去害死一些妖族的事情，会不会是他这次又在血里掺了什么东西，只是会让献血的人变成炎鬼这个副作用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苏傲一听忙附和，他指着屏幕上跑得气喘吁吁的蒋明义：“我们还是在他被烧死之前直接问他本人吧。”

　　　　蒋明义被殷雄从石瓮里给捞了出来，浑身是汗面色苍白的好似要虚脱了，他瘫坐在椅子上，哭丧着脸看着殷雄，别的人他不认识却是认得殷雄的，他来麻扁市办理长期居住证就是从殷雄手里办的，他现在能确切的知道抓自己的人是麻扁市城隍的人了，他忙说：“我是真的和那个炎鬼没关系啊，白天倒是听说一个居民楼起火了，难道这个炎鬼是那个居民楼里找到的？可真的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啊，我自从到了麻扁市一直很守规矩的，龚大人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我绝对不敢在麻扁市惹事的。”

　　　　“先别喊冤，你之前不是卖掺了药的血浆吃死了妖怪吗？你老实说吧，是不是又在做血浆生意了？这次你又往血浆里掺什么了？”殷雄挥挥手，示意蒋明义自己不想听废话。

　　　　“哎呀，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到麻扁市来那是来保命的，龚大人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谁也不敢在麻扁市地界范围内乱杀人的，我上次卖血浆吃了妖怪，那些妖怪的同族只要我一离开麻扁市范围就立刻会让我五马分尸的，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敢乱闹，一直老老实实的啊。”蒋明义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以前是财迷心窍做了点血浆生意，可自从来了麻扁市再也没做过了，血站里的血浆我也就偷点过期的自己吃，绝对没有卖过，也没往里面动过手脚啊。”

　　　　他眼珠子一转：“会不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啊？我活了这么些年头，是有几个仇人的，他们敢到麻扁市来惹事，他们胆子也太大了，简直是不把龚大人放在眼里，对于这样的人你们一定不能放过的，你给我纸和笔，我现在就把那些有可能的人都给你写下来。”

　　　　“想让我们帮你盯着你的仇人，你就能高枕无忧了，这种好事你觉得你能遇到？这种傻事你觉得我们会做？”殷雄看着蒋明义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他转头看向左边的镜子，打算结束这次审讯。

　　　　左边的镜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这边看是镜子，另一边看是透明的玻璃，玻璃后面的小会议室里站着陶晴，苏傲和白泽。

　　　　苏傲苦着一张脸：“看样子这个大叔说的是实话。”

　　　　白泽叹口气：“你也算尽力了，我让殷雄不用问了，你们再找找别的线索吧。”

　　　　殷雄收到白泽的暗示，他站起来对蒋明义说：“你好好给我想想你们血站里还有谁有可疑，你帮了忙就是为自己洗脱嫌疑，对于容易惹麻烦的可疑人，我们一向的做法就是丢出麻扁市的范围任其自生自灭。”

　　　　“我想，我正在想啊。”蒋明义皱着一张脸：“整个血站除了我都是人类啊，收发室那个老头好像对玄学很有兴趣，以前还给人算过命，难道是他？采血的那个小护士很喜欢研究星座……”

　　　　小会议室里，陶晴正眼睛一瞪准备嘲讽苏傲几句，她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法医科的陆****，忙接了起来：“陆医生，你好。”

　　　　“陶队长你好，医院那边送来的尸体尸检结果出来了，我发现一个很特别的事情，觉得应该和你说一下。”陆****拿着手机远离对他挤眉弄眼的助理小万，这个电话本来让小万打就可以了，他亲自打的确是有点私心的。

　　　　小万对着他做口型：“不要说，约她出来见面说。”

　　　　“哦，是吗？有什么发现吗？”陶晴也拿着手机往会议室的角落走了两步。

　　　　“啊……”陆****看着小万拼命的手势，他吞吞吐吐的说：“有点复杂，怕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我们约个地方见面说吧，你上班了吗？我们在局外面的咖啡店见面顺便吃个早饭怎么样？”

　　　　“我现在在外面办事，赶回局里怕会堵车……”陶晴看了一下腕表：“居然已经早上了啊，你方便到城东的乐多多超市来吗？我今天在这边有个重要的线索要跟一下。”

　　　　“你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吗？”陆****有点意外的说，他说着就想直接在电话里把发现告诉陶晴。

　　　　小万忙表情加手势：“去找她，一定要找，多见面才有机会。”

　　　　陆****只好改口说：“那我过来找你吧。”

　　　　看陆****挂了电话，小万说：“陆老师，陶队长熬夜了吗？那你过去找她的时候，在宋婆婆粥店买一份皮蛋瘦肉粥，听说这个是陶队长最喜欢吃的，而且宋婆婆家的粥味道特别好，关键是熬夜之后吃点粥会感觉舒服一点的。”

　　　　她叹口气：“老师啊，你不是那种花言巧语很有手段的人，就走暖男路线吧。”

　　　　陆****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外套：“你很希望我去追陶队长？”

　　　　“对，我男朋友在她那一队里，她是我们局里出名的美女，如果她有了男朋友，那么我也多点安全感，我虽然有这么一丢丢私心，可我还是很真心的帮你的。”小万笑嘻嘻的说。

　　　　殷雄丢了纸和笔给蒋明义后离开了审讯室，他出来的时候看到陶晴出去，有点奇怪的问：“陶晴去哪里？”

　　　　“好像有了什么新的线索吧。”苏傲不确定的说。

　　　　殷雄看着苏傲，用眼风瞄了一眼白泽，清了清喉咙说：“苏傲，看样子你这次的线索完全是错误的嘛。”

　　　　白泽板着一张脸：“他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事情，有点判断失误有什么奇怪的？”

　　　　殷雄撇撇嘴：“看样子陶晴那边似乎有了很好的线索呢。”

　　　　陶晴这个时候正在停车场和陆****见面，陆****拿出买的粥给她：“熬夜以后喝点粥比较好，路上看到有卖粥的就顺路买了一点。”

　　　　“谢谢。”陶晴一吃就立刻吃出来是宋婆婆家的了，她说：“是宋婆婆家的吧？她家的最好吃了。”

　　　　她把嘴里的粥咽下去：“你说有发现的，是什么发现？”

　　　　“哦，因为之前你说希望能做完医院那边的尸检和罗丽的情况对比一下，所以我做完医院那边之后给罗丽又做了第二次尸检，之前罗丽送到我那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