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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师弟:世外逍遥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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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梦到了长大后的哭巴精儿,不对,是小师弟,还有后山的那口井,井里有幼童在哭泣。”

    “潸潸,如若长此以往,恐有心魔滋生。此事师傅无法助你,你需自己尽快走出去,否则会影响今后的修行。”

    “轻则数年功力不进,重则神志混沌不清。”

    我心中悚然,道:“是,徒儿知道了。”

    “行了,你小子这一副没精气神儿的样子我也懒得看,不必在这罚跪了,滚下山去待几天吧。”

    “带上你的净魂。”

    “是。”

    师傅斜睨了我一眼,又补充道:“去我房里把你师弟抱走,还有,把这个拿着。”言毕抛给我一个储物袋。

    我没打开,直接将其挂在了腰上,活动了一下酸涩的双腿——嘶,这感觉。

    我一步一挪,走到了师傅的卧房,见哭巴精儿在床铺上爬来爬去,手里还抓着床帘,幸亏这小子目前力气不大,否则这么抓非要把这一大片床帘都拽掉了。

    哭巴精儿似乎很喜欢床帘。

    “哼,小白眼狼,前几天不是连看都不看我么,就知道吃。现在还得小爷照顾你吧?师傅可不要你咯!”也许是软软糯糯的孩童的特殊能力,我一看到哭巴精儿的傻样子、突然心情就变明朗了。

    我向哭巴精儿招手,不想这小子都不看我一眼,故而我直接走到床边将他一把抱到怀里,管他长大后如何,本师兄还是趁着小时候多欺负欺负他好了。

    反正我不亏。

    沿着下山的路一直走,到了城镇,闻着久违的小笼包的气味,这时我才感到饥肠辘辘,去点了两屉包子以及两碗粥坐下——当然哭巴精儿就只有一碗粥,谁让他现在不能吃呢?

    饱餐一顿后,我打算着去做点什么,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带哭巴精儿去听听戏文小曲,二则是离了城镇去周边转一转,好让他长长见识。经过一番思考,我选定了后者,哭巴精儿还这么小就去听戏文、万一真个受了影响被带偏了可是谁的过失?

    还是转转吧,总归是提前感受这世间风土。

    对面有家卖小儿铃铛的,我去挑了只挂着红绳的,给哭巴精儿栓在了左手手腕上,哭巴精儿看着那红色铃铛,试着摇了一下,铃铛响时我清楚地看到他躲闪了一下、撇了撇自己的小嘴,不过第二次响铃时就没有这种反应了。

    响一次铃,他眨一下眼,连续数次才恢复正常。

    这小子没见过山林鸟儿就算了,连铃铛都没见过?那他小时候没有人用铃铛逗他玩么?是没时间、没兴趣还是没有那种风俗……然而怎么可能呢。

    总之,哭巴精儿,你缺少的有师傅和本师兄来补充,再不济,还有个傻鸟总该够了。

    所以我又在小摊上给哭巴精儿买了些小玩意,拨浪鼓、小扇子、长命锁什么的,感觉自己像个挑三拣四的买菜大娘,尤其走的时候摊贩见我买了不少,还热情地送了我一只蓝色铃铛,与先前那一只是一对儿。

    不过小爷一无师妹、二无相好,这么个逗趣的小铃铛送给师傅也不一定会收,只得一并将那只蓝色铃铛也给哭巴精儿栓到了右手腕上。

    结果刚打好结,哭巴精儿“哇”地一声就哭了。

    啧,真难伺候。

    我只好将那蓝色铃铛解下来塞进了装满小玩意的袋子中,做完之后哭巴精儿也不哭了,就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

    实在莫名其妙。

    这家伙不说话难道觉得小爷我能看懂?

    小爷可不会读心术——哦,差点忘了,他还没学会说话呢。

    罢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到一岁的哭巴精儿能想到啥呢,我自然而然地想着。

    把东西收拾好一并放进师傅给我的储物袋里。

    储物袋看着不大,其实能装下许多东西,算是个低调的好宝贝,只是模样灰扑扑的,我猜测是师傅怕我被人惦记上才有此做法。

    我抱着哭巴精儿出了城镇,向远处的群山走去。

第13章 师父神念() 
群山苍翠,层峦叠嶂。

    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只在哭巴精儿的小手指向哪里时,就抱着他去哪里,不过他指的东西倒也是富有个人特色了,指的没有一个不是石头。

    有的刻着字,有的没刻字,左右都是奇形怪状的。

    哭巴精儿是看的饶有趣味,可小爷觉得实在乏味,就寻了个乱石堆——一大堆石头总能让他看个够。

    以净魂将一块低平的石台削齐整了,自己往上面一躺,哭巴精儿放旁边,他爱做什么便做什么,总归我盯着他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过了一时半刻,哭巴精儿还是在看石头,也不知道他在观察什么,我凑近一看,这小子手心一收把石头包了起来。又不是啥宝贝,破石头还不让看。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

    我看着被我放在石台上的净魂,心生一计,不然用它来刻点什么?罢了,若是宝剑有灵的话定会骂我暴殄天物,不然就看看师父给我带什么吧,师父常说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防身,所以应该会准备匕首的。

    打开师父的储物袋,嗯,意料之中的匕首,一堆哭巴精儿的食物和尿布,还有一只带着师父神识印记的香囊。

    我触发了印记,上面印着一行字。

    “两日后于夜里开启。”

    师父怎么突然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一头雾水,不过既然说了两日便两日在看吧,我目前的神识远远逊于师父,即使想要强力破之也是无法达到的,故只有等着。

    无妨,有了匕首就可以刻东西了。

    师父给的匕首应当能削石头,我取一块测试了一下,嗯,可行。刻些什么好呢?就刻字吧!

    我拿着匕首在石头上刻画,每刻完一个字就放下,再去取新的,不一会,我的身边已经堆出了一个小石堆,大概是文字对于这个年纪的哭巴精儿还比较新奇——他见我开始刻东西就爬了过来,乖乖地坐在一边瞅着。

    刻好一个我就指一指,告诉哭巴精儿那是什么字。

    哭巴精儿还是瞅着,我也不知道他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反正我说我的、至于听不听是他的事。

    渐渐地石头越来越多,我脑中的字越来越少,好些个师父教过的字一时间记不起来了,后来我便直接刻上数字,从零一直刻到十,刻完这些后我也没了兴致,收好匕首放进储物袋。

    看到数字的哭巴精儿才有了些反应,小手不时点来点去的,倒也有些意思。

    连着五日未眠,我实在困倦,就留了一抹神识放在哭巴精儿身上。

    平时和修行状态留下的神念有所不同,平时神识不会有什么变动,所以神识放到谁的身上,一感受到动静就会立马给我传来讯息。而说到修行状态,修仙本就是险中求胜,一到了突破关头更是需要小心谨慎,所以那时的神识即便有点动静也极易被人忽视。

    当然这也与我境界尚浅有关。

    …………

    醒来时天已黑了,看到哭巴精儿正拿着两块石头往储物袋里装。这小子还真是拿本师兄的东西当成他自己的了,我心中好笑,也不去管他。

    没有小爷的神识,他可打不开。

    小爷倒要看哭巴精儿这次要如何做。

    结果出乎意料,哭巴精儿根本没看我,也不因为自己打不开而哭,就始终把注意力放在储物袋和石头上,塞不进去就继续塞,着实称得上坚持不懈了。

    难不成这小子还是个死心眼?

    我的老天,这可了不得,万一他长大以后认准了什么事就不撒手了可怎么解决?认准好事就罢了,若是认准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真就了不得了——不怕,如果真有那一天,小爷就是打也要打得他改邪归正。

    许是造物弄人,有些念想总是容易一语成谶。

    …………

    后来我看不过去,悄悄把神识度过去给储物袋解了封,哭巴精儿咧嘴一笑、然后就把手中两块石头塞了进去,放好还不忘把袋口盖上。

    把我的东西当成自己的用了便罢,如今还知道用完就放好,嗯,本师兄很满意。

    我是睡醒了,而哭巴精儿还需要充足的歇息时间,于是喊了哭巴精儿一声:“哭巴精儿,我们该走了。”

    言毕抱上哭巴精儿、佩剑栓在背后,运起轻功下了山,我在距离城镇两三里的地方落了下来,怕吓到走夜路的凡人。

    这城镇虽说偶尔会有修仙者来,可终究是属于凡人的地界,我贸然落下来若是被年迈的老者见到,将人吓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再说,做些隐藏总是有利无害的,谁知道周边有没有心怀鬼胎之人呢?

    小爷不怕,可若是哭巴精儿再有事就不行了。

    找家客栈订了一间上房,由于上次的经验,我没把哭巴精儿放到桌上,而是直接让他跟我睡在了一张床铺上——省得大半夜再给我闹醒。

    我打开储物袋,准备拿出新的尿布为哭巴精儿换上,拿的时候没注意,将里面的石头也连带着弄了出来,拾起一看、见上面一个刻着“六”一个刻着“七”,也没什么特别的。

    字还有点丑。

    师兄的丑字当然不能留着了,会破坏本师兄的伟岸形象,我正要扔,不想余光撇到哭巴精儿的小脸。罢了,若是因此哭了我还要哄——不扔就不扔,等他哪天忘却了再丢掉即可。

    既然东西都拿出来了,索性再将储物袋收拾一番罢,还有先前买的一应小玩意儿。买的时候没留意,觉着孩童戴起来好玩便要了,如今细细一看才发觉那两只铃铛另有玄机,其中那只红色铃铛上印着个羚,另一只蓝色铃铛上印着越。

    不知是否有着什么典故。

    拿给小儿把玩的物事还印上字,这制作者也是太过闲暇了,我心里如是想着。

    不在管这些,我把东西收好,解下净魂置于床边,给哭巴精儿换好尿布后就自动躺在了外侧。

    夏日的夜晚有着燥热,自不需要盖被,于是我把内里的被子散开堆在墙边,以防哭巴精儿睡觉时不注意撞到了头。

    这一招是今日去师父房中看到的,我顺便学了过来,简易而有效——我心里琢磨着以后要是生了孩子也这么做。

第14章 灵剑饮血() 
如果不是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又躺到了床铺里面,哭巴精儿还以探究的小眼神盯着我,那么一切就非常可观了。

    日常换尿布后,我把佩剑挂到背上,就准备抱起哭巴精儿继续出门逛一逛,不过他一直挣扎,我估摸着他是不想出门,就没勉强。

    于是我俩原封没动地躺了一天。

    除了给他换尿布、喂吃的,我几乎没有起身。

    一直到了这日晚上,天变黑了,偶尔能听到窗外树上的蝉鸣,室内一片安静。我感到有点不对劲,昨天这时候客栈里边明明很喧闹,怎的到了今日突然这么静。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匕首取出来别在小腿外侧的绑带。

    若是真有歹人破门而入,也好有个应急的措施不是,再者这地界即便没有几个修仙者,也不可说除了我外一个不剩,或者比我修为高,或者比我修为低。

    谨慎些总没错。

    我闭上双眼,保持灵台清明,将神识放了出去,观察着这一间客栈。外面黑洞洞的一片,没有烛火照亮的情况下此地尤其阴森,由内而外的那种冷嗖嗖的感觉。

    我用神识几乎将这地方搜索了个遍,终于在一个角落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凑近一探。

    “老大,那小子的剑……”

    “等子时他熟睡,我们就点上涣骨烟把他迷倒,再去拿剑,可称万无一失。”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那……他身边的孩子,我们要如何处置…?”

    “不杀了留着等长大回来找我们报仇吗?还是你想,嘿嘿,把他养成童儿。”

    童儿是一种民间说法,指的是那些被有特殊兴致的人当做玩物的幼男。士可杀不可辱,哭巴精儿还这么小,他们竟然能也生出这种想法?我感到一阵恶寒,同时手指也在无意识地捏紧。

    我下山行走不在少数,也见过不少人性的另一面。可唯有这一次我的心底才有愤怒这种情绪的滋生,

    对于这么一点的孩童,还能有如此龌龊想法的人,定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们之前还要杀人夺宝。

    呵,先前捡到哭巴精儿就是因为他家长辈被杀人夺宝,如今风水轮流转,我也要被杀人夺宝了么?

    不可能。

    压着心中的怒意,我在记下了这二人所处位置后快速收回了神识,把哭巴精儿往床铺最内侧一推,拉上床帘再上了一道神识印记。

    如此比我修为地下的都打不开了。

    “哭巴精儿,你在这待着,师兄很久就回来。”

    低声交待了一声,我把净魂拿在手里出了门。

    轻手轻脚关上房门,我循着记忆里的位置找到了那两个人。

    这么杀过去算不算偷袭?他们俩讨论得正投入,没人发现有人接近,可是临到出鞘时我却犹豫了。

    时也命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不然我们将那小儿砍去双手双脚,做成人彘?哎哟,人彘那滋味,老大,我跟你说啊……”

    这种人还需要犹豫吗?!

    我拔出净魂,刺入那说话之人的心脏位置,一剑毙命。他旁边那人被我吓得跳起到一侧,不过迅速反应过来抽出了他自己的刀。

    刀是好刀,但比我的净魂差远了,他一边用贪婪的目光盯着我手中净魂,一边与我交战,这人倒也是个人才,一心二用却不显败相,可惜心思没用在正道上。

    反观我,我虽占据了兵器的优势,不过境界比对方要低,这人若是放走了以其性格定要回来寻人报复,所以我不能留有隐患。以我目前的境界,想要打败甚至杀掉他、就只有走速战速决这一条路了,否则等我内力耗竭了便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随着我进攻的突然加快,他从起先的不适应很快调整过来,三四十年的功夫经验可不是我这种十六岁的少年可比的。

    险中求胜,我拼着被他刺伤肩膀的风险将净魂送入了他的胸膛。

    随着我左肩一阵刺痛,与我交战那人的眼睛突然瞪大,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与情绪,我吓得抽回净魂,就见那人直挺挺地倒下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执剑的右手,我……我刚才杀了人,还是两个人。他们真的死在了我的手底下……

    净魂发出的光芒映衬着我的脸色越发苍白。

    眼前一黑,我赶忙以净魂拄地,好悬没倒下去。

    我得把这两人埋了,吓坏镇上百姓就不好了,只是需要先把哭巴精儿带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两人还有同伙,万一哭巴精儿被人盯上了,万一……所以我还是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妥帖。

    在这简单做了个障眼法,我的内力大概已不足以再使用什么术法了,头很晕,做了障眼法后更晕。

    幸亏被师父常年摧折的体质及时起了作用。

    小爷既然没晕倒,就还得继续走下去。

    只是委屈了被我当成拐杖的净魂,一路感觉眼睛都要睁不开,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止不住地在流失似的,不过好歹也挪到了客房门前。推开门,一切如我走前时,这时候脑袋还没完全混沌,我将房门闩上后才解开了自己之前留下的神识印记。。

    这没心没肺的小子,嘿,他手里还在抓着那两块石头,不过见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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