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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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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当然是要去的,无论如何,周开还是沈长青名义上的丈夫,他闹得不可开交,沈长青也不好缩头不出。

    池小池把未点燃的烟放入烟灰缸,慢条斯理地梳洗整理,也没刻意打扮,只以得体为第一要务。

    来到医院,池小池先去看了一眼周开。

    镇静剂的药效仍在,他倒在床上昏睡着,脸颊油亮浮肿,头发蓬乱,其中的白发已经藏不住了,根根支出,看上去颓唐得很。

    池小池转去医生办公室,询问周开的伤情。

    女医生在据实以答之余,也对沈长青很是同情。

    沈长青低头,温和一笑:“没事儿,都过去了。”

    这样漂亮又好脾气的小青年,任谁看了都喜欢,女医生更是母性大发,说:“以后常来医院做体检吧。年轻时身上落下的伤可大可小,如果没有疗养好,到年老时会有后遗症的。我们的院长也很关心你的事情,说如果你来了,我们医院可以为你提供无限期的免费体检。”

    沈长青羞涩地垂下头:“谢谢。不过,我可能很快会离开这座城市了。”

    女医生对此也很是理解,问:“离开这里也好。之后打算去哪里呢?”

    沈长青说:“还没有想好。”

    061看着池小池的笑颜,一时晃神。

    其实早就想好了。

    沈长青还活着时,最喜欢翻阅各种地理杂志,每次翻到和墨尔本有关的内容时,他都会注目停留许久。

    那是全球公认的宜居城市,偏于文艺,略带秀气,有着旧城镇的风味,悠闲又慢吞吞的,最适合一个人默默疗伤。

    这两天,061负责看账,池小池则把家里的地理杂志统统翻出,把与墨尔本有关的内容都复印、剪裁下来,并着手搜寻墨尔本的房源信息。

    不知为何,看着认认真真做剪报的池小池,061一颗心像是浸在了带蜜的温水里,软得不行。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有点陌生,他甚至很难在第一时间为这种感觉找到一个合适的名词解释。

    正在这时,一名男护士敲门进入医生办公室:“26号醒了,说要见沈先生,吵闹得很凶。”

    刚才还满眼温柔的池小池眼睛里立刻闪出了小狐狸一样的光泽。

    他对061说:“还活着呐。”

    061:“”突然觉得周开还是昏着比较好。

    小狐狸翘着尾巴晃进了病房。

    进入前,他请医生留在外面。

    女医生有些不放心:“你确定要一个人去吗?”

    “不是一个人。”

    随着沈长青这句话,一个从刚才起一直坐在走廊上、气质温儒的高挑男子站起身来,对沈长青微微鞠躬,一口普通话相当标准:“沈先生。”

    他是华人,姓赵,赵观澜,是池小池特地聘请来的金牌律师。

    沈长青今后再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甫一推开病房门,周开锐利的眼刀就扫了过来,恨不得用一双眼把沈长青凌迟处死。

    池小池却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在距床边一尺处拉了把椅子坐下。

    他殷殷垂询:“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二人的地位和状态,现如今已经是彻底地交换了。

    以往,都是周开在床边俯视他,欣赏着他在沈长青身上烙下的伤痕,并施以廉价的同情,以沈长青的惊慌、恐惧、仇恨为乐。

    现在,池小池全盘复制了周开的眼神,将看畜生一样的目光投向周开。

    周开被自己惯用的招式反噬,十分恶心。

    他努力地往上挣扎,想要让自己坐直。

    他不能容忍沈长青在这样的角度看他!

    “别扑腾了。”沈长青说,“想复健,得在两个月后。医生说了,你这样的情况,如果复健情况良好,再加上药物缓解,偶尔还可以拄着拐杖起来走两步的。”

    周开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

    他慌张地用尚完好的手去掐自己的腰,腿,却发现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不是药物反应?不是短暂的后遗症?

    他要瘫了?!

    周开向来只有漠然、嘲弄和睥睨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绝望。

    他只是撞了一下车,他只是想教训一下沈长青

    对了,沈长青!

    他肋骨挫伤,已经深刻领略到了沈长青前些日子的痛苦,多说一句话、多喘一口气都疼得面色铁青。

    他咬着后槽牙,虚声道:“是你,你是故意的是你算计我,视频、年中聚会,还有车祸的事情——”

    不得不说,从某种意义上说,周开真相了。

    但池小池没有打算解释或者说服周开,只静静地看着他发癫。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长了嘴不是为了跟这种人开辩论会用的”。

    对于杨白华、周开来说,这些人自有一套根深蒂固的价值观,要想改变他们,不如叫他们重新投胎来得更简单些。

    池小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有着漫长的时间,去反刍自己酿下的苦果滋味。

    他看了一眼赵观澜。

    赵观澜从刚才进来,就眼观鼻鼻观心,甚是儒雅,一开口也是淡淡的:“周先生,请您冷静一些。”

    周开粗暴道:“你是什么东西?滚!”

    赵观澜也不动怒,打开公文包,将内里的文件一样样取出:“恕我直言,您这样喳喳叫,对您的伤势恢复不利。我建议您不要说话,听就好。”

    周开涨红了脸,正要开骂,赵观澜便平静地翻开了手中的文件夹,扶一扶金丝眼镜:“我代表我的当事人沈长青先生,向您提出离婚,并处理后续的财产分割、人身损害、精神损害等一系列赔偿。接下来一段时间,您会经常看到我,您还是尽早习惯比较好。”

    061:“”哦豁。

    池小池:“看不出来吧。我咨询了很多家律师事务所,一家家比对过来,觉得这人特对我胃口。”

    061诧异:“你喜欢这样的?”

    池小池说:“他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061心里莫名地有点不痛快:“又是朋友?”

    池小池却答:“没有,在一些商业活动里见过一两回,认识而已,不过人不赖,算是我见过的富二代里比较有趣的了。”

    听了赵观澜的话,周开不怒反笑,血红的眼睛盯准了沈长青:“离婚?你要跟谁离婚?”

    沈长青抬起眼睛:“你。”

    “你做梦!”周开冷笑连连,“我要和你一辈子绑在一起!你想甩开我?想和sam双宿双飞?姓沈的,你想得也太美了。”

    听到这样的发言,赵观澜微微皱眉:“周先生,请你成熟一点。”

    沈长青望着周开,周开咻咻地喘着气,斗鸡似的。

    少顷,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周开,你确定想和我一辈子绑在一起?”

    这样的语气和神情,周开之前从未在沈长青身上看见过。

    冷淡,鄙薄,还带着一点点居高临下的讽刺。

    沈长青垂眼看着周开,唇角轻挑:“好啊,既然周先生这么离不开我,这个婚我可以不离。”

    他将身体前倾,离周开近了些:“结婚的时候,我们说过,不论是好是坏、是富裕是贫穷、是疾病还是健康,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会一辈子留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

    说着,沈长青站起身来:“赵律师,我们走吧。”

    赵观澜反应很快,他只愕然一秒,便将刚刚打开的文件合上,客气道:“周先生,再见。”

    周开竟有了一丝恐惧:“沈长青,你要去哪里?你要对我做什么?”

    沈长青头也不回,并不打算给他任何的回答。

    周开在床上挣扎着,却已是色厉内荏:“姓沈的,你少得意!现在你敢威胁我了,嗯?将来我东山再起,我一定会杀了你!”

    之所以说他色厉内荏,是池小池能实时监测到,他的悔意值在飞快攀升,从50左右一路暴涨,直接冲破了80。

    池小池抿嘴一乐,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他说:“放心,你起不来的。”

第40章 干掉那个大佬(十七)() 
与赵观澜交谈后;池小池将车子驶离医院。

    他说:“苏文仪的父亲昨天下午已经到了多伦多;打算对周开提起二级谋杀控告。我和他约个时间;去和他谈一谈。”

    061提醒他:“沈长青的父母是今天晚上的飞机。”

    池小池沉默了。

    061马上察觉到这个话题不对:“我们现在去哪儿?”

    池小池转过一个弯道;往赫尔普所在的宠物医院驶去。

    他哪里猜不到061的心思,只是这种体贴让他有点不适应。

    池小池笑道:“六老师,你当我是玻璃做的啊。”

    他的沉默,倒不是在感怀自己家那点破事;主要是他不大擅长应付包括“父母”在内的任何亲人。

    池小池一边开车一边对061说:“我妈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厂里一枝花,有不少男的追,我爸是追她追得最狠的一个。她本来没想跟我爸结婚,后来意外有了我;就没办法了。后来他们一吵架就怼我;这边说不是因为我就不会娶;那边说不是因为我就不会嫁。合着到头来他们两个成年人过不好日子,全怪我一个胚胎了。”

    这些话池小池从不在公共场合提及,因此这也是061第一次知道这些事。

    池小池说得太轻松了;还带着点笑意。

    这是将伤疤揭开过多少遍;才能这样轻松又熟练地谈起往事呢。

    池小池话锋一转:“后来啊;我就学精了;他们一有吵架的苗头,我就跑去娄哥家里。”

    池小池记得,自己曾在无数个鸡飞狗跳的晚上,穿着睡衣跑到楼下,笃笃地敲娄影家的门。

    筒子楼的墙只是用来划分各家领地;隔不了音,耳朵稍微尖点儿就能听到楼上是在看新闻联播还是小品精选。

    池家就住在娄影家斜上方,所以每次听到楼上有了争吵的动静,娄影都会自觉靠在门边等池小池。

    不出两分钟,池小池就悄悄溜下来,眼睛黑亮黑亮的,冻得直跳:“娄哥娄哥,快快快,外面冻死了。”

    “冷还不多穿点。”

    池小池爬上娄影的床,裹上娄影的被子:“这里暖和呀。”

    娄影把门锁好:“今天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

    娄影走过来,摸摸他凹下去的胃,无奈摇头:“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娄影的小姨总值夜班,姨夫在家待不住,总爱跟一帮兄弟出去吹水喝酒,因此家里常常只剩下娄影一个人。

    他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往公共厨房走去。

    过了一会儿,池小池身上暖和了点,就从床上下来,裹着娄影的外套,摸到公共厨房。

    灶上的水刚刚烧开,下锅的挂面把汤水渐渐煮成乳白色,腾腾地冒蒸气,娄影站在泛着面香的锅前,身影被热气笼罩其间。

    他将肉丝切得匀细,投入锅里,肉香很快扩散开来,诱得池小池直咽口水。

    他走过来,探头探脑地看娄影做菜。

    娄影拿筷子在面锅里轻轻调着,避免粘锅:“吃鸡蛋吗?我给你卧个鸡蛋。”

    池小池:“吃。”

    娄影磕开一个,发现是双黄的。

    池小池赞叹:“哇,厉害。”

    娄影:“厉害什么,又不是我下的。”

    说完,两个人都乐开了。

    一锅面条,他们一人拿白瓷碗盛了一份,蹲在家里,头碰头地吸溜吸溜。

    池小池含含糊糊地说:“今天还没喂狗肉,我们给狗肉留一份吧。”

    娄影早就习惯和池小池各叫各的:“埋埋那份我有留。”

    于是在吃完饭后,池小池和娄影去喂了小黄狗,它喜欢吃面条,嗷呜嗷呜地吃得很是欢快。

    喂过狗,不会做饭的池小池撸起袖子,吭哧吭哧把碗都洗了。

    捧着三只干干净净的碗,缀在娄影身后往娄家走的时候,池小池满心都是暖意。

    吃饱饭,池小池窝在床上,和娄影共用一张小桌子写作业,等作业做完,被子一蒙就睡了。

    娄影比他大两年,功课比他的多些也难些,睡得自然要晚。

    楼上传来的摔砸声持续不断,在吵骂声尖利起来时,娄影放下笔,一边认真看题,一边双手捂住池小池的耳朵。

    亲情对池小池来说是一个太过遥远且模糊的概念。

    他感受到的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感情,小时候管它叫友情,后来任其发展,变成了朦胧的情愫。

    说实在的,如果沈长青的父母来,他还真没有充分的应付经验。

    不过也没什么,兵来将挡就是了。

    周开家暴的事情一经披露,掀起了轩然大波,社会反响极大,收治赫尔普的医院更是震惊,立即提升了赫尔普的待遇。

    池小池来到医院,在护士的带领下,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赫尔普。

    周开挑选的宠物医院清净远人,条件一流,有专门的供狗狗玩耍的游乐场。

    池小池来到游乐场边时,有几十只狗在场中追逐嬉闹。

    一时分不清谁是谁,他索性喊了一声:“赫尔普!”

    一只正在叼着玩具飞碟摇头晃脑的拉布拉多回过头来。

    看到沈长青,它茫然了片刻,好像不大确定来人是谁。

    脸是熟悉的脸,但又好像不是那个人。

    然而只在片刻后,它就丢下飞碟,撒腿飞奔到池小池跟前,嗅一嗅他的鞋子后,绕着他欢快地打转,发出欢喜又愉悦的呜呜声。

    池小池蹲下身,抱住赫尔普的脖子。

    赫尔普信任地伸长了毛茸茸的脖颈,将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交给他,呜呜地哼着,爪子搭在池小池肩上,窝在他怀里轻轻地蹭,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安慰。

    池小池动手去检查它身上的伤势。

    因为需要治疗,它胸腹处被剃掉的毛还未长出,它躲躲藏藏的不肯给池小池看,一个劲儿地拿湿漉漉的黑鼻头去蹭池小池侧脸。

    池小池像是明白它的心事,摸着它的后颈轻声安慰:“毛掉光了也帅气。”

    赫尔普这才乖了,倒下翻开肚皮,给池小池摸。

    等到它躺平,池小池才发现,它胸前的毛被剃成了个心型。

    池小池肆无忌惮地嘲笑它:“哈哈哈。”

    赫尔普歪歪脑袋,本能地知道主人很开心,就伸爪搂住他的小腿,水淋淋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安静地贴着他,乖得不像话。

    池小池把赫尔普抱起来,在场边的长椅上坐下,望着灰蒙蒙的天出神。

    对于猜中池小池的心思这件事,061已经有了经验:“狗肉在那边会很好。”

    “它当然会很好。”池小池说,“狗肉的眼睛天生有病,但论到抢吃的,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抢过它。它鸡贼得很,还会藏骨头,不会挨饿。”

    池小池养过狗,他能理解沈长青的心情。

    他是亲眼看到狗肉走的。

    狗肉在临走前,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老年病状况,已经跑不动了,叫不动了,连烤酥了的骨头都咬不动,池小池喂它吃的,他咽不下去,只能含在嘴里。

    但即使是这样,它也不肯死。

    它拖了一天又一天,打针,吃饭,渐渐痩得没有肉了,只剩下一把骨头。

    池小池那段时间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天到晚地陪着它,抱着它,说:“狗肉都没有肉了,只能用来炖汤了。”

    狗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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