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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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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第一回,但他仍是紧张而期待。

    娄影善于机械,同样善于文学,在各种方面,他的想象力都是无边无垠,每次都能给池小池意想不到的惊喜。

    这回也不例外。

    娄影的影子,起初也只是一个淡淡的影,他出现在挡风玻璃上,渐渐浮出清晰的形影,像是从希腊神话的水镜里走出的精灵,文雅、彬彬有礼,却又光裸、大胆,不吝于展现自己每一丝干净利落的肌肉线条。

    白日里,他与他融为一体,疾驰飞奔;夜晚,他从镜子里走出,邀请他和自己同上云霄。

    平时,娄影在这件事上从来不会心急,甚至不怎么借助外力辅助。

    他喜欢用温存让池小池的身体慢慢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但今天的他有些急切,格外的奔放与大胆。

    也许是发动机摩擦过热的缘故。

    尽管如此,娄影还是依照习惯,凑向他被禁锢的右手,温存地亲吻池小池的指尖、指节、指腹和手掌心。

    池小池只觉每一下都像是被他亲中了心尖,酥,痒,暖和。

    然后他把池小池的手指含入口腔,温软地包裹、舔舐。

    他抵住池小池的额头,轻声询问他的意见:“可以自己试着打开吗?”

    池小池刚点下头,得到首肯的安全带便牵扯着他湿润的手指,去往该去的地方。

    同时,池小池膝弯被安全带温柔地抬起,动作隐秘而轻柔,甚至让池小池误认为是自己主动为之。

    在安全带的绕缠下,池小池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操纵的提线木偶。

    可在这世界上,除了娄影,没人可以这样肆意地操纵池小池、还能让他觉得安全又快乐的。

    他那只被安全带绑架得极高的左手攥成了拳,又松开,掌心里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喉间发出低哑的哽咽和促音。

    娄影的双手是空闲的,因此可以捧着池小池的脸,以克制的表情,隐忍地亲了又亲。

    旷野之间,只剩下这一间可移动的小房间,以不同以往的激烈频率震颤着。

    好在,赛车级的车辆完全经得起这样的颠簸。

第276章番外 六() 
主神的职责,是确保各条世界线的正常运行。

    当然;主神有权利前往任何一条世界线巡视。

    前任主神是个家里蹲;喜欢蹲在家里数钞票玩;池小池则不同;是个喜欢四处逛逛的主儿。

    尤其是在出柜后;他图个耳根清净;向lucas和小后辈池颂报备后,就带着娄影彻底失踪于世上。

    “程沅;准备得怎么样了?”

    面对经纪人的询问,程沅捧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温和地“嗯”了一声。

    年少时的青涩、怯场早已随着岁月而去;现在的程沅,在生活里仍是温驯少言,不过不再是因为胆怯,而是为着最大程度地保养嗓子。

    晚上是他第一次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收官之战;他要打得漂亮些才是。

    下午;他和乐队的预演配合演练已经结束;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养精蓄锐。

    程沅正打算小憩一会儿;他的小助理便抱着一捧香推门而入:“是程先生送来的花。”

    程沅笑,啊,另一位程先生。

    在他一专封神后,谁都知道程沅喜欢百合,但能准确无误送到他手上的;也只有程渐的花。

    这是程先生的一点私心。

    自从再世为人,兄弟两人关系好了许多,程渐甚至专门建立了和弟弟有关的备忘录,一板一眼地记录着前十几年都鲜少注意的和弟弟有关的细节,其态度之学术,极有程家祖传的严谨之风。

    程沅接过花,嗅了一嗅,拿过花上的卡片,随口问道:“是小严送来的吗?”

    “是送花公司送来的。”小助理笑说,“知道您在这里休息,还送这么好的百合,除了程先生还能有谁啊?对了,那小哥还说,您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他。您是不是跟程先生约好了什么?”

    经纪人听出了不对,变了脸色:“原先的休息点太远,这是今天上午才改订的,程先生应该不知道这里的啊。”

    程沅翻开贺卡的片刻,神情呆滞了一瞬。

    随即,他匆匆站了起来,慌乱中带有一丝惊喜:“送花的人在哪里?”

    经纪人以为是疯狂粉丝的恶作剧,接过他怀里的花:“程沅,你别管了,这事儿我们来处理”

    程沅却死死抓着卡片,径直奔出了门外。

    小哥还站在电梯口,看上去很普通,正在等待,看到程沅,还诚惶诚恐地鞠了一躬。

    程沅拉着小哥问了两句话后,折回屋里:“笔。有笔吗?”

    谁见过这个拿起样子的程沅?

    经纪人也是一头雾水,把包里的笔递给他:“小程,怎么了?需不需要我报警?”

    “不用。”程沅拉过一张用来记录灵感的乐谱纸,低头在上面速写几笔,手和嘴唇都有点抖,看上去不似惊吓,倒像是与故人久别重逢的惊喜。

    “跟路哥说。”程沅认真对经纪人道,“晚上,如果有人拿着这张纸来听演唱会,把他带到‘那个’位置上。”

    经纪人惊了一下:“‘那个’?是你说的那个人回来了?”

    程沅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满心都是欢喜之情:“嗯。”

    他手边摊放着随百合花送来的卡片。

    “程家小弟,不知约定还奏不奏效,今天我来听你的演唱会了。池小池赠。”

    晚上的演唱会,星流涌动。

    乐坛新秀程沅,因为嗓音优质、唱作俱佳,在歌坛一炮走红,现场表演更是一绝,甚至连cd都无法完美展现其人声的妙处,因此他的演唱会票价一路飘红,可谓一票难求。

    程渐坐在vip贵宾座,把手机上新来的工作一一处理停当。

    他不懂音乐,他懂的更多是数字、报表和商业文件。

    但程沅的演唱会,他每场必来。

    在工作处理得告一段落时,他正打算关机,就感觉身旁有人落座了。

    程渐跟着程沅听了七八场演唱会,场场身边的位置都是空缺的。

    那是每一场里最好的位置,都被程沅定下了。

    据程沅说,这是他留给一个重要朋友的位置,谁也不能坐。

    程渐听得吃味:“我也不能坐?”

    程沅偏偏看不懂哥哥的脸色,认真道:“嗯,哥哥也不能坐。”

    思绪回到现在,出于那一点微妙的独占心思,程渐提醒来人:“这里有人。”

    穿着高领羊毛衫的英俊年轻人冲他点头一笑:“没错。就是我。”

    他过分出色的外貌让程渐有种隐约的危机感,一边在记忆中搜索这是哪位明星,一边摆出长兄的气势盘问他:“你的票呢?”

    来人把票坦荡地递给他。

    看到票,程渐有点笑不出来了。

    那是一张手绘的票,看上去颇有些滑稽,但角落里那只蛮可爱的小羊羔简笔画,的确是出自他弟弟的手笔没错。

    他的弟弟,给眼前的人亲手画了一张独一无二的入场券。

    经纪人跟了进来,冲程渐弯了弯腰:“程先生。这是程沅的贵宾。”

    说着,他又对这来路不明的贵宾露出了半真诚半商业的微笑:“池先生,祝您观赏愉快。”

    程渐开始心不在焉了,忍不住出言打听了几句,谁想来人看上去是个绣花枕头,实则是个人精,回答滴水不漏,最多也只说到自己是“小沅的朋友”。

    程渐被这突来的意外搅扰得坐立不安,直到灯光闪起,程沅登台。

    “首先,谢谢各位来到我的演唱会。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程沅没有说早就预定好的开场白,而是紧握话筒,把目光投向了vip席位,“我要感谢一位重要的朋友,他今天来到了现场。这位朋友是跨越千山万水而来,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程沅的今天。所以,今天的第一首歌,心间语,是完完全全为他而唱的。”

    粉丝哗然,纷纷猜测这位神秘嘉宾是男是女。

    程沅握紧话筒,刚开音时,嗓音都有些发抖。

    然而超人的天赋,让他的抖动都显得那样动人。

    无数藏起的八卦镜头对准了前排,把一张张或惊讶或兴奋的脸照下,打算回去一一比对筛选,好确定谁才是程沅口中的那个人。

    谁都想知道,程沅的恩人是谁,他身上又有什么密辛。

    但不知是会场灯光问题,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没有一个人拍到池小池的身影。

    他不动如山地坐在软座上,单肘靠着扶手,哪怕什么动作也不做,也本该是最耀眼的存在。

    然而,照相机上他坐着的位置,永远是一团曝光过度的白光。

    这一晚,对程沅来说格外漫长。

    几乎是在演唱完毕,舞台升降台缓缓下落、消失在观众眼前的瞬间,程沅就摘了耳返,往后台赶去,迎面撞见等候在化妆师前的经纪人时,程沅的眼睛亮了一瞬:“池先生人呢。”

    经纪人吞了吞口水:“安可的时候我下去找池先生,可他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程沅惊喜的眼睛黯了下来:“你告诉过他,是我请他在演唱会结束后来见一面吗?”

    经纪人说:“我一开始就说了。可就连程先生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是吗?”

    程沅怅然若失地低语一句。

    就连一句谢谢都没来得及当面说啊

    不过池小池并不觉得多么遗憾。

    池小池喜欢久别重逢,却不喜欢感恩戴德。那种场景,对他,对对方,都是尴尬。

    因此,他来见沈长青时,甚至没留给他一个影子。

    今日的墨尔本是晴天。

    昨夜的雨把树叶洗得清新翠绿。刚打理好的后院草坪散发着新鲜草香,隔着很远就能闻见。

    沈长青一手拉着牵引绳,一手低头发着信息,可“已经到家门口了”的通知短信还没发出去,手上便陡然一重。

    牵着的拉布拉多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往前一冲,连累得沈长青一个踉跄,新买的鲜苹果都滚了两个出来。

    沈长青来不及去管苹果,招呼一声:“霍普,过来。”

    这些日子以来,拉布拉多已经对它的新名字接受良好,但此时的它撒了欢似的绕着小别墅前的邮筒蹦跶,又是叫又是打转,好像是嗅到了亲切的熟人的味道。

    长街上没有什么人,沈长青也松了一口气,把苹果追回来,又捡回牵引绳,略重地抚了抚狗子的大脑袋,算是惩罚。

    为了搞明白霍普在闹腾什么,他打开了邮筒。

    里面没什么特殊的,只有今早投入的当地报纸。

    可等他把报纸拿起来,准备卷个卷去打一下拉布拉多的屁股时,一封信从报纸的缝隙间滑落下来。

    沈长青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一点若有所感的紧张和欢喜。

    信件没有写明是寄给谁的,也没有封口。

    他只是稍稍倾斜了信封口,就有一样薄薄的东西滑入他的掌心。

    一张照片。

    一张他搂着霍普的照片。

    不,那个时候,霍普还叫做赫尔普。

    那时候的它还很小,没有像现在这样,用牵引绳拉着,能精力充沛地蹦上半个多小时的野迪。

    照片为了保养被精心塑封过,丝毫看不出岁月磨损的痕迹。

    在无数个绝望的日夜里,这张照片给了他火苗似的希望。

    他在锦衣玉食的冰冷金玉堆里,在现实的严冬里,捧着这一点火苗,宛如童话里贩卖火柴、即将冻死的小孩。

    直到那个人到来,帮助他,把那一星火苗,烧成了滔天巨焰,烧毁了牢笼,还了他自由。

    他将一生感激。

    沈长青捧着这张来自于异空间的照片,在前后无人的长街里,把那张见证了他最灰暗岁月的照片珍惜地护在了心口,默念着那两个人的名字。

    池小池,061。

    不知道池先生,有没有等到他要等的那个人

    沈长青的遐思被一声招呼声打断。

    “怎么还不进来。饭要凉了。”

    套着蓝色碎花围裙的赵观澜赵律师站在别墅门口,少了几分毒舌尖刻,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沈长青温柔地笑了,俏皮地一踮脚,用空信封当做手掌,敬了个军礼:“是,律师先生。”

    愿池先生已经拥有一扇随时为他敞开的家门,门中,有他喜欢的人。

第277章番外 七() 
又是一个冬日。

    外间正是白雪纷飞的季节,天地间刮的不是常见的雪晶;而是一片一片;宛如带着细致绒边的鹅毛。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痛快淋漓的大雪了。

    布置好的发布会场地内温暖如春;无数长枪短炮对准台上穿着厚厚卫衣的少年。

    在男子单人滑冰项目的初赛中毫无悬念地获得第一名的天之骄子;理应享受这样隆重的待遇。

    一名英国记者提问道:“冬;这次你单人冰舞选择的主题;是‘梅花’,对观众而言是一场很美的视觉享受。可以请你谈谈这场冰舞的设计理念吗。”

    冬歌握住扩音器;声音清亮干净,仿佛在声线里揉了一点雪:“梅花是中国古典文学里的常见意象;往往代表骄傲、自尊与卓尔不群的气质。我很欣赏,也很喜爱这种花。”

    记者继续提问:“那为什么选择手杖作为演出道具呢;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听到这个问题,在冰上卓然绽放着光华、常年冷若冰霜的少年微微抿了唇,眼里生光,声音也放柔了许多:“这取自一首中国诗。‘何时杖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是我的人生目标之一。”

    他尽量寻找恰当的英文词汇;把这首诗翻译给了众人。

    下面对冬歌有所了解的记者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许多人都知道;冬歌想与之两白头的“梅花”指的是谁。

    果不其然,发布会一结束,少年就接到了他家小梅花的电话。

    他含着笑招呼:“hi。mywintersweet。”

    电话那头的贺长生耳后红了一大片,他用指尖揉搓两下,才想起冬歌不在身边;无需掩饰,可以放肆脸红。

    他正色:“有正经的事情跟你说。”

    冬歌恭敬道:“前辈。”

    贺长生拿着专门记录冬歌比赛的小本子:“1分12秒的时候,你的动作衔接有一点问题。你复盘的时候记得看一下录像。”

    冬歌用肩膀把手机夹在耳朵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同款的小本子,认真记下前辈的意见:“1分12秒,还有吗?”

    “嗯。还有”

    冬歌坐在檐下等着教练。他的肩上落了雪,也没有去抖,只一句句听着电话那边贺长生的话语,并巨细靡遗地记录下来。

    将他的叮嘱一一记下后,冬歌合上本子,笑道:“前辈,等我开完复盘会就马上回宾馆了,为什么不等我回去说呢。”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了顿,轻声道:“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回来就做正事。”

    冬歌开怀的笑声叫那边的人心慌意乱,斥了声“不要笑”,便板着脸挂了电话。

    两边的人是一样的脸红。

    冬歌把手机横放在膝头,拿起一把雪,轻轻擦了擦脸颊,随后望着手里的小本子,从后往前,翻了一页又一页,直到翻到扉页。

    扉页上写着一句话:“向死而生。”

    这是他浴火重生后,在每一个记录本的扉页都会写下的座右铭。

    今天的他,也在为好好活着而不懈努力,为了他,为了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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