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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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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挡住这样的诱惑呢。

    夕照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温度正好,青春正好。

    背后微微喷吐着酒香的人,让娄影觉得自己好像背着一只酒心巧克力。

    他决定先不去想今后如何,顾好眼前才是正经。

    洋酒后劲大,酒力一点点上了池小池的头,让他开始阵阵发晕。

    好在池小池哪怕喝醉了也不爱撒酒疯。

    他规规矩矩地盘着娄影的脖子,发烧的脸就枕在娄影露出的校服领口皮肤。

    娄影能感觉到他睫毛的眨动,细细地拂着自己的脖子,一点都不见安分。

    他无奈叹了一声:“不要看我,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池小池用发现新大陆的口气,说:“娄哥,你好小啊。”

    娄影:“嗯?”

    池小池从侧面认真打量他:“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小。”

    娄影步子一顿,抱住他膝盖的手指收紧了些:“是,我努力长大。”

    池小池用拳头在他胸口盖了个章:“给你小红花。”

    娄影:“谢谢池老师。”

    这个称呼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这回可以看着他,喊他的名字了。

    光明正大,不受任何契约约束。

    娄影试探着:“小池?”

    池小池迷迷糊糊的:“嗯?”

    “小池。”

    “嗯”

    娄影偏过头去:“池小池?”

    池小池觉得自己有点下滑,树袋熊似的主动攀着娄影的脖子往上趴了趴,额头恰好和娄影的额头轻轻相触。

    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只有这点接触,却已足够叫人心安。

    被酒精炙得滚烫的皮肤碰到这点清凉,舒服得池小池轻轻吸了一口气,才乖乖地应:“嗯。”

    娄影满腔疼惜地顶了顶他的额心,背着低低梦呓的池小池又走出几步。

    池小池的幻梦杂乱无章,东跳西跳,他嘟囔了几句他说过的电影台词,又抓住他胸前衣服小声道“lucas,我要接那个话剧”。

    娄影心间一悸。

    他想起了把池小池送进系统的那台意外松脱的吊灯。

    在娄影的记忆里,还存有那个老剧院的影子。

    从他们所在的城乡结合部出发,骑自行车大约一个小时,会到达一个小镇。小镇是着名的文化之乡,举办过好几届戏剧文化节。那间兼职电影院的剧院,就在那个小镇的边缘位置,只办过寥寥几场小话剧,放过无数场电影。

    小的时候,小娄影和小小池,在这里看过泰坦尼克号,看过天堂电影院。

    夏天的电影院里,有风扇呼呼的响动和淡淡的汗味,小娄影给小池买了话梅,并允许他把话梅核吐在自己的掌心。

    娄影想,池小池是以什么心态接了那场话剧的呢。

    如果不是那场话剧,他们或许不会再相见了,更不会这样兜兜转转一圈后,又回到了原地。

    娄影想问一个问题。

    一个他很久前就问过,但一直没有得到明确答案的问题。

    看过世界线后,他明白了一部分,却还没有明白全部。

    他问:“小池,当时,你怎么想到做明星的?”

    池小池哼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清楚了,还是只是醉酒后的一句呢喃。

    娄影问他:“成绩明明很好,为什么辍学?”

    是啊,为什么呢?

    池小池朦朦胧胧间,想到自己某次走完一场商业秀后,躲在楼梯间里抽烟,却意外邂逅了一名老者,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他借了老者火。

    老者叼上烟,温和道:“谢谢你,小池。”

    池小池好奇:“你认识我?”

    “我刚才就在台下,第一排。”老者说,“我受朋友之邀,看秀也是顺道,没想到会看见你。你的外型和气质,都很符合我想象中的那个人。”

    池小池一听这话怪异,夹着烟,眉头轻挑,上下打量着他。

    “抱歉,你别误会。”老者也察觉出自己这话说得不大妥当,抱歉一笑,递过来一张名片,“我的确是向人打听过后,特意来找你的,但是我保证,我没有其他心思。我是一名导演,目前在筹拍一部电影。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兴趣,如果有的话,下周日可以来试个镜吗。”

    外形条件不坏、被导演看上挑走的事情,在模特圈里并不算稀奇。

    但稀奇的,是这个人出道就演了主角,从此辍学,一路高开高走,偶有低潮,也往往是一击逆转。

    谁都会觉得他这个学辍得值。

    谁都不会去问他,为什么。

    长得帅,条件好,有天赋,有贵人,自然而然就该做这行,有什么异议吗?

    但娄影还是想知道原因。

    他知道,池小池后来那么努力地读书,是为了考娄影在的高中,将来要考娄影想考的那个大学,一步一步,代替他活下去。

    是什么让他选择放弃了呢。

    趴在娄影背上的池小池低声给出了答案:“娄哥的小姨姨夫要搬走了。”

    只一句话,娄影便明白了过来,不忍地闭了闭眼睛。

    “我的家要没有了。”池小池埋在娄影的后背,呢喃道,“我没有钱买下整个家。做模特,也没有足够的钱。我要钱啊。”

    娄影失语。

    他想问池小池为什么这么傻,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

    池小池要守住一个死去之人留下的最后痕迹,所以他连他自己的未来都不要了。

    在第一部电影杀青上映前,谁知道池小池将来能不能靠这个生活?

    池小池自己也不知道的。

    好在,命待他不薄。

    后来,他把这破烂筒子楼里的每一间房都买了下来,只要有空,就会回来,住在里面。

    他是整栋筒子楼里最后的房客。

    而现在,娄影背着池小池站在了筒子楼前。

    鹅黄色的老路灯边早早支起了麻将桌,如果不抢占位置,这片地方很快就会被棋盘占据,一个中年汉子赤着脊梁坐在麻将桌边,闲来无事,把桌上散乱的麻将一个个举起来看,手里还举着一根吃了一半的老冰棍。

    一楼的走廊熙熙攘攘,男孩子要在水泥地上拍画片,女孩子要在水泥地上跳皮筋,马兰开花二十一。

    二楼的耳背老汉在抖空竹,抖得虎虎生风,他的老伴就站在他身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几个已经做完晚饭的女人站在楼道口聊天。孩子和丈夫还没有回来,她们正抓紧这点时间,享受着她们一天里难得的清闲。

    背着池小池的娄影相当显眼,很快有眼尖的女人发现了他:“哎呀,小池这是怎么啦?”

    娄影走近,礼貌地一躬身:“跟朋友出去玩,喝了点酒。”

    女人直摇头:“这么小的孩子,喝什么酒。小小年纪的,等大了胃坏了才晓得后悔呢。”

    一旁一个略尖刻的女声笑着响起:“人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跟小偷混在一起,身上难免有点江湖野蛮气的。”

    转身欲走的娄影脚步略停了停,但只过了片刻,他便面色如常,把池小池背到自家门前,拿钥匙,开门。

    按照惯例,如果这个点不回来的话,娄影的小姨姨夫就不会再回来了。

    娄影把在他背上睡过一阵、已然醒了神的池小池放在床铺上,拧开风扇,掖好被子,说:“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池小池脑袋还有点晕,只知道面前这个娄哥的身体里是他的061:“娄哥,你去哪里?”

    娄影摸摸他汗湿的头发:“我去找楚姨,把事情说清楚。”

    池小池眨眨眼:“以前你说过,不要管她们。”

    娄影轻笑:“以前?我是这么说的吗?”

    池小池恍然,拉起被子盖住嘴,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娄影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捏捏他的脸,又从小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推门而出。

    池小池竖着耳朵,听起外面的动静来。

    楚姨没想到娄影会去而复返,而且显然是冲她来的,静静地往她面前一站,她就先虚了两分。

    她壮了壮胆子:“你干什么?”

    娄影说:“楚姨,刚才那句小偷,您是说谁?”

    楚姨身边的两个老姐妹对视一眼,集体闭嘴,准备瞧热闹。

    楚姨又不是孤身一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知道娄影不会动粗,便把脖子一梗:“怎么,有胆子偷没胆子承认?”

    “您是说我吗?”

    “我半导体就是在你屋子里找到的,不是你偷会是谁?”

    “好。”娄影礼貌地一点头,把手机递了出去。

    楚姨一怔:“这是干什么?”

    娄影:“楚姨,不是说丢东西了吗?报警啊。”

    楚姨:“”

    见楚姨一张脸青了又红,娄影把手机盖翻开:“您如果不报,那我就报了。”

    楚姨的确有点慌了,声音瞬间拔高:“你报什么警?你还想贼喊捉贼??”

    “您接着说。您的话,我都录着音呢。”娄影说,“我是不是贼,您心里明镜似的。您多叫我一声贼,将来上了法庭,就多赔一千块钱。您说,何必呢?”

第244章 完美新世界(八)() 
楚姨的脸色精彩纷呈。

    筒子楼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套人际交往谱。

    按理说;她不会去招惹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16、7岁;正是血气方刚、天地不怕的年纪;急起眼来;袖子一撸;天王老子都敢揍。

    可娄影又不一样。

    他和筒子楼里所有的混小子都不大一样,斯文谦和;文质彬彬。他与筒子楼里的烟火气永不相融。他身上那股永远往上顶着的兰草似的劲头,总让人自惭形秽。

    他的确是“别人家的孩子”;但做别人家的孩子久了,不仅是总拿来和他比较的孩子;就连拿孩子比较的家长,心里也难免扎了根刺。

    所以,当看到曾经属于自家的半导体出现在娄影的窗台上时,楚姨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欣喜。

    ——那根兰草上;真的有一个虫洞啊。

    她敢在背后嚼娄影的舌根;不外乎是因为娄影没爹没妈;寄人篱下;娄影的小姨姨夫都闷头闷脑的,而他本人性格温和,脾气极好,逮住了这么个好机会,不拿这样的软柿子说两句嘴;简直心痒。

    也正因为此,发现娄影竟然敢有理有据地正面呛回来,楚姨一时间张口结舌,臊得面皮发红,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楚姨,我跟废品站的往来收据都留着呢。”娄影说,“您适可而止吧。如果您下次再在私下里说些什么,被我听到,您会比今天难堪更多。”

    楚姨总算回过了神来:“你少吓唬人了!你当警察会管这档子破事?”

    “楚姨,警察不管,还有法院。”娄影温和道,“我16岁了,有独立收入,在法律上算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不用通过我小姨姨夫,就可以去上诉您破坏我的名誉。一审不行咱们二审,二审不行,我就重新上诉。我还年轻,名声没了,这辈子就毁了,您觉得,为了我自己着想,我会轻易算了吗。”

    楚姨已经慌了,只好强撑着嘴硬:“你要告就告,告去啊!谁不告谁是孙子!我跟你说,你别蒙我,打官司可要走关系、掏大钱!你有本事就去告。我管他啥判决,反正我连根毛都不会给你的!”

    娄影一笑:“挣钱来不就是要花的吗,我不介意这个。再说,这官司钱,最后是您掏我掏,还不一定呢。您不出庭,就是放弃申辩;您不赔款,将来就是失信,影响的是您自己的儿子,公务员都未必让考。当然,您可能不在乎这个。可既然您愿意做楼里的笑话,我自然也不用拦着。您说是不是?”

    他一套半真半假的说辞,惹得楚姨慌了神。

    公务员可是老一辈家长心目里的“铁饭碗”,谁要砸了这个预订的饭碗,那真真是天大的事情。

    楚姨慌乱间,脑袋一抬,发现有七八颗脑袋都趴在二楼走廊边,满眼的求知欲。

    七八颗脑袋里,有一颗剃着毛茸茸寸头的脑袋见势不妙,快速缩了回去。

    楚姨登时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兔崽子,你是死了啊?你没听见他怎么说你妈的?!”

    楚姨的小儿子被抓了个现行,只好苦着一张脸下了楼,拽着楚姨的花袖头就往家拉:“妈,你别丢人了成吗?”

    楚姨吃了个熊亏,哪里还受得了自己儿子拆台,带着哭腔扑打儿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怂包?啊?你妈被人欺负,你就会往后缩脖子,你算什么老爷们儿?!”

    “不是这么算的。”一旁的娄影平静开口,“要是他长成了您这样,那才不是爷们儿。”

    娄影向来是筒子楼小孩子们心目里的大哥,这段时间,楚姨的小儿子本就被妈妈的胡搅蛮缠搞得在楼里抬不起头来,现在又被事主一句句往脸上怼,他恨不得把脑袋窝进脖颈里去,只好下了死力拉扯老娘:“妈,回家吧,不闹了”

    但楚姨知道,自己这一退,不到明天,就能变成筒子楼里的笑柄。

    她快五十的人了,被一个高中生熊得找不到北,这要是传开了,那她里子面子可算是丢了个净光净。

    正在和小儿子僵持角力之中,楚姨一转脸,瞧见了一个人,眼睛都亮起来了,急忙挥手:“天浩!过来!过来!”

    小儿子一看自家大哥偏偏在这时候回来,头生生涨大了一圈。

    他们的父亲进城打工,母亲还能在筒子楼里横行无忌,其大部分原因就是她身边还有大儿子这个护身符。

    小儿子心里喊了一声要完,楚姨已经甩脱了他,快步走向了大儿子的方向。

    大儿子已经二十出头,在附近的电厂工作,是个好勇斗狠的主儿。他从自行车上下来,撩起白汗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侧头听楚姨告了一会儿状,脸色渐渐地就不好看了。

    小儿子急了,来到娄影身边:“娄影哥,这”

    娄影斯文地把薄长袖的袖口纽扣解开,往上挽了几圈。

    他说:“事情总要解决的。”

    小儿子眼见娄影没有打算偃旗息鼓的意思,急急忙忙奔去哥哥身边,想调停一下,却被一只大手直接推开。

    高大的男人阴沉着脸,直盯着娄影:“小子,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娄影丝毫不具攻击性的目光落在那高大的汉子身上,一处处精准分析出了他身上所有的软肋。

    他平心静气道:“我讲的是理。”

    “讲他妈什么理?”大儿子一步上前,粗暴地打断了他,“我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理!”

    “好啊。”娄影微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很是认同道,“我想听听看。”

    娄影用两分钟时间,和他轻轻松松地讲完了道理。

    对方块头大,但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打架者。

    因为出拳幅度太大,他的脸迎来得比拳头来得更快。

    娄影虚虚握了个空心拳,击中他的下颌骨,趁着他的脸偏向一边时,一个反向足跟钩,就把他轻松撂倒在地。

    娄影没走,绅士地退开两步,俯视着他。

    对方的气焰被摔没了一半,爬起身来,改拳为腿,抬脚便踹娄影的腰腹。

    娄影侧身弓腰,轻松闪避后,将他膝弯信手一托,又是一个反向足跟钩,把他以同样的姿势摔了个倒栽葱后,便又不动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娄家的小孩儿给人留面子了。

    要是娄影真下黑手,恐怕楚姨的大儿子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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