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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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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次,池小池赖在一套卡集前不走了。

    他说:“我一整套卡里就差这一张高级卡了。”

    娄影看着那张专门治疗女性卵巢囊肿的卡片,无奈道:“你兑这个干什么,上次不是讲好去兑那个游戏机的吗。”

    慢性收集癖急性发作的池小池道:“这套卡的花纹好看。再说,就差一张了。”

    娄影:“就是为了凑一套?”

    池小池:“嗯。”

    娄影:“凑一套就开心了?”

    池小池:“嗯。”

    娄影便抬起手,点下兑换按钮,将那摆在高处的卡片化作星流,纳入二人的仓库之中。

    池小池随口道:“谢谢爸爸。”

    娄影失笑,在池小池看不见的地方屈指轻轻勾了勾他的鼻尖,算作惩罚。

    旋即他轻咳一声,故意把声音压低,却压不住话音间的纵容:“走吧,我的小朋友。”

    池小池就这么被他牵走了。

    他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

    都多少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恶习不改,总爱在娄哥面前任性。

    越活越回去了,呸。

    不过他还是挺高兴把卡集齐了的事情的,只是回去翻阅卡集时,满脑子都是那声“小朋友”,让他总忍不住跑神,甚至有两次险些让宴金华的悔意值满了200,可以说非常不走心了。

    他们兑了那张池小池一辈子也用不到的卡,又等了两天,终于得偿所愿,在两天后兑换来了那台全新的老式红白机,打算放到两个人的空间里去。

    被二人购物欲感染的段书绝也下定了决心,打算专心去搞他的副业,并把自己的想法详细告知了娄池二人。

    任务随时可以结束,二人即将离开,一些收尾工作也需得着手进行了。

    伤愈后,文玉京向赤云子辞行,说是要外出游历,修行己道,段书绝与他同出,却未必会同行。

    自己归期未定,若是书绝回转静虚峰,还请师兄代为照拂。

    赤云子心中颇不舍,但既是为修道之事,他也无意拦阻,只反复交代文玉京要注意安全,万勿再受伤。

    段书绝与文玉京一齐下山,负剑同行,走过了十几处大好河川,一为赏景,二为协助段书绝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几月后,一切事了。

    池小池与娄影离开那日,段书绝的宏伟大业恰好完工。

    他拟了一封信,在河边呼来一条小鱼,叫它衔着信去寻叶既明,又回到客栈,卧床躺好。

    他早已做好别离的准备,然而当真到了离别关头,仍是心尖发涩,难掩伤感。

    段书绝在自己的襟带上郑重写道:“二位先生,善自珍重。”

    文玉京守在他床侧,抚一抚他的额头,替池小池轻声道:“山高水远,再会有期。”

    段书绝闭上了眼睛。

    文玉京起身,向外行去,并替他掩上了门。

    外面恰是润如酥的春日小雨,将这东海之畔的小镇蒙上了一层清透如洗的水雾。

    身侧是奔跑避雨的镇民,而文玉京缓缓撑开他的碧色墨鲤伞,仿佛与人共乘一伞,飘逸身形一步步消散在雾气之间。

    数日后,高烧退去的段书绝,与叶既明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小山林内相见。

    惊蛰方过,天气回暖,山间虫行祟祟有声,热闹得紧。

    叶既明收到他的书信,知道那一对活宝已经离开,忙不迭赶来约定地点,老远便在一棵树下看见了段书绝的背影。

    他头戴精致的青玉发冠,马尾梳得很高,发带迎风而动,一身素里揉蓝的衣裳被风吹动,勾出他高挑清癯的身段,单手负在身后,如他腰间的石中剑一般清肃,由剑及人,都是一流的君子之材。

    他正在专心研究一只打洞的穿山甲。

    叶既明笑:傻里傻气的。

    他快步上前去,径直扑到段书绝后背上,腕上戴着的鱼鳞手镯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响:“木鱼!”

    侧过脸去,看到他颈上戴着的蛇牙项链,叶既明心情更佳。

    段书绝向后托住他的腿,说:“你来了。”

    这是独属于段书绝的口吻,段书绝的眼神,不是池小池。

    欣喜之余,想到那个已经离开的家伙,叶既明略有失落。

    失去了个可以谈天说地、恣意对话的好友,也难免遗憾。

    但眼下,还是他家小鱼最重要。

    叶既明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放肆地打量起来:“脸色不大好啊。怎样?思念本君成疾了吗?”

    段书绝客客气气的:“叶兄请自重,勿要”

    他越说自重,叶既明越觉趣味,勾住他的脖子就不放了,故意拿自己的半边脸去蹭他:“段道长,你说,‘勿要’什么?叶兄听着呢。”

    他眼下卍字的黑色蛇鳞流光泛泛,蹭在脸上略感粗糙,但触感奇妙。

    最初,叶既明只是想逗逗这条鱼而已,毕竟多日不见,也不知这死鱼在忙些什么,着实叫他想念得紧,谁想厮磨打闹一阵,叶既明便觉身子渐热,倒是愈来愈不肯放开姓段的了。

    初春之时,蛇类多易动情,行些孟浪之事,再正常不过。

    “哈。”他用尖牙轻轻咬上了段书绝的耳骨,下了点蛮力咬了下去,“不巧啊,段道长,你被我这条蛇缠住了。”

    段书绝脸颊微红,话语间颇多无奈:“缠便缠了,你还要与我商量吗。”

    叶既明最爱他这种勉强的腔调。

    他仗着体软,双足不沾地,盘身转到段书绝正面,骑在他腰上,仗着身高优势,逼他仰视自己:“木鱼,我想你了。”

    段书绝仰头看他,伸出手扣住他的腰身,怕他滑落:“我也是。”

    叶既明有点出汗,声音也哑了下来:“想了很多很多年。”

    段书绝端庄道:“段某亦是如此。”

    叶既明说:“我要你。”

    段书绝说:“我也是。”

    短短几句话,二人便默契地达成了协议。

    叶既明抱住段书绝的脸,从高处亲吻下来。

    段书绝向前一步,将他推架在了树上。

    与叶既明身上的淡淡烟味不同,段书绝浑身都是庄雅的檀香气,有种天然的距离感,仿佛凛然不可侵一般,叶既明却能轻易欺近他,这样的爽感叫他想一想便觉后脊发麻,越发亲得浑然忘我,恨不得把这条鱼张口吞下,放在腹中好生贮藏,谁也不给看才好。

    然而,渐渐的,叶既明觉得有些不对。

    段书绝又冷静又温柔地剥离、汲取着他周身的气力,指尖若有若无地扶住他腰腹的七寸处,有节奏地按压。

    方才他身上的酥麻感,大半竟是来源于此。

    他原本的地形优势竟渐渐荡然无存,唇齿间攻城略地的,换成了对面那条看似端庄又矜持的死木鱼。

    叶既明“唔唔”地哼了两声,被亲得又舒服又不安,双手发力去推段书绝肩膀,却惊愕地发现,那劲瘦的胳膊竟是力大无穷,任他推拒,扶着树侧,纹丝不动。

    那穿山甲看了一会儿热闹,见势不妙,偷偷从打好的洞里溜走了。

    叶既明七寸受激,半面身子趴在段书绝身上,腰越发直不起来,被亲得眼泪都下来了,喉间不住发出细碎的呜咽。

    忍无可忍之时,他将牙腔内注入能致人麻痹的毒液,打算劈头盖脸地把段书绝喷个半身不遂,孰料,段书绝温软舌尖轻轻一勾,不偏不倚地堵住了他的毒囊。

    那毒腔是他口中隐秘之处,最是不能轻碰,叶既明模糊地啊了一声,声音也被段书绝尽数咽下。

    直到叶既明被折腾得一点气力都没了,“哈、哈”地伏在段书绝肩膀上喘气,段书绝才松开唇,绯红着脸颊温声解释道:“我来前吃了解毒丹的。”

    叶既明:“”

    这条杀千刀的鱼!!!

    当他感觉段书绝托着他的腰,去解他腰带时,叶既明头皮都炸了。

    叶既明又气又委屈,虚弱吼道:“你们正人君子还会脱人裤子的吗?!”

    段书绝想了想,一把将他的裤子从中撕开。

    叶既明:“”

    段书绝伏在他耳边,慢条斯理地解说:“池先生曾教我,行事要果断,想做什么便要做,勿要耽搁时间,虚度光阴。”

    叶既明真想劈头盖脸喷他一脸毒液,可刚才那波毒液被生生逼了下去,想要再生毒液,又岂是那样容易。

    段书绝抬头看他,颈上的蛇牙项链微微晃动着,脸颊微红,却足够专注地望着他,像在等一个点头。

    这眼神立时让叶既明心酥了,偏过脸去,狠狠骂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许了。

    他为着自己的心软,悔得肠子都青了。

    接下来,他骂了整整半日。

    其实他也不那么生气,只是骂出惯性来了,但是姓段的着实可恶,将他压在树上,高高架起,不许他双脚着地,百般欺凌不说,更可气的是,这造孽的黑心鱼还不叫他骂个痛快,偏在他最舒适的时候止了动作,不论自己盘在他腰间的长腿如何夹靠蹭动,都不肯再动分毫,抚着自己的嘴唇,说,叶兄,请修口。

    叶既明觉得自己是被气晕过去的。

    待他再醒来时,天色已近薄暮。

    他伏在段书绝背上,而段书绝背着他来到了潮汐涌动的海边,沿着海岸礁石一路独行,像是要来带他看海。

    叶既明定睛一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寸缕不着,只松松披了件外袍和披风,可那姓段的倒是讲究,发冠端正,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端的是个衣冠楚楚的斯文公子。

    叶既明动了一下,难受得龇牙咧嘴。

    本君受了这样大的罪,你居然还抽空去梳了个洗?

    他气怒之下,伸手一把拽下了他的发冠。

    段书绝一惊,倒也不很在意头皮吃痛和头发被弄乱的事情:“叶兄醒了?”

    叶既明气得不想说话,抓紧发冠,狠狠从后抱紧了他。

    段书绝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段书绝,方才那副独断的模样仿佛从未存在:“陪在下下趟海,可好?”

    闭上你的嘴吧。你在上在下自己心里没数吗?

    叶既明一边在心里发狠,一边暗暗圈紧了他的脖子。

    都陪你死过一回了,哪里还不能去。

    他说:“废什么话。带路。”

    说罢,他将段书绝的发冠戴在了自己头上,下巴枕在段书绝的锁骨上,咬牙切齿,又难以抑制地回味。

    走到一处礁石前,段书绝说:“下去了。”

    叶既明:“嗯。”

    段书绝纵身入水后,化为鲛形,流线的银白鱼尾在水中划出一线无痕波纹,无声地破开海压,往深处飞快潜去。

    蛇自是会游水的,又有段书绝相随,叶既明并未觉出什么不适,只好奇段书绝为何突然要带自己下水。

    莫不是想带他见见家人?

    但他与自己一样,早已无亲无故,除了彼此之外,还哪有什么至亲之人?

    叶既明胡思乱想间,已被段书绝带至一处珊瑚丛间。

    段书绝重新化出双足,踩在松软的海床之上。

    这里有何不对吗?

    他问:“姓段的,你玩什么把戏?”

    说话间,他的手腕却被段书绝一把抓住。

    段书绝扭回半张脸来。

    在摇映的海水间,他黑中透蓝的瞳色清晰可辨,与叶既明的金瞳互为映衬,一个沉静,一个火热。

    段书绝轻声道:“叶兄,你还记得,我赠与你这鱼鳞手镯时,说过什么?”

    叶既明当然记得。

    当初,自己嫌弃这鱼鳞串土俗又小家子气,段书绝说,以后,自己可以拿它跟他换一件好东西。

    但他以为只是这鱼的随口托词而已。

    段书绝不由分说,轻轻捉住叶既明的手,往前送去,用那串鱼鳞串,碰触了眼前的一片海水薄壁。

    刹那间,段书绝原先结下的法阵如云消散,结出一片海市蜃楼般的奇景。

    在丛丛宝蓝珊瑚间,有一座堂皇的水中宫殿屹立其间,其上,淡金色的鲛绡薄纱流动,银白色的鲛珠嵌壁为灯,一切都耀眼辉煌,颇合叶既明张扬的审美。

    每一盏灯,每一根廊柱,都与叶既明前世在巴蜀打下的那座洞府极近相似。

    而那府名乃是段书绝亲手题写。

    “藏珠”。

    文师尊为池先生造了一处回首峰,那他又为何不能为叶既明造一处世外境?

    他泣出的鲛珠,换来了车载斗量的银钱,让他能筑起这一座海底宫殿。

    这些年,池先生助他所得的宝物全部贮藏于此,足够养活一条骄奢的小黑蛇。

    今日,他要将他最大的宝物送入其中了。

    叶既明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鱼耳:“这是我的?”

    “你的。”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也不是?”叶既明心脏跳得激烈,“你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本君?让本君不记今日之仇了?!”

    段书绝闻言,一转身,反手搂住叶既明的腰,凑到他耳边,直白道:“只是想给你一个家而已。你们要记仇,我们进家门去,你慢慢地骂,我慢慢地听,可好?”

    叶既明不说话了,愤愤地想,死木鱼,哼。

    就在二人携手、一同潜入他们的海底秘境时,在距东海不远处的一个无名小镇中,一个跛子窝在角落,狼吞虎咽着刚才乞来的冷馒头。

    把渣屑都吞吃了个干干净净后,他直着双眼走出窄巷,又疯疯癫癫、一瘸一拐地向前奔去。

    他要去哪里呢。

    谁也不知道,连他自己也是。161

第181章 系统vs系统(完)() 
任务结束后的第一日,池小池啃完一个苹果;主动提出;他想去某条世界线走一遭。

    他提出要求时;娄影正在厨房里刮黄花鱼鳞,准备做黄花鱼饺子。

    一小盘翡翠白菜饺子已经成型;家里的恒温系统运转不休;发出呼呼的风声;外面养的小竹鼠啃竹子似的发出喀嚓喀嚓的咬苹果脆响。

    他觉得一切都很好,甚至有点舍不得放他离开。

    娄影扬声道:“等下午吧;我把饺子做好;陪你一起去。”

    池小池说:“不用;我去去就回来;顶多一个小时。”

    娄影用围裙擦擦手;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倒是想用回自己的本来面目,但怕主神动手脚,权衡再三;还是用了文玉京的脸。

    一头长发修成了清爽的短发,随便系了几枚纽扣的宽松白衬衣与黑长裤,文玉京原本出尘的气质登时被拉回凡世烟火之间;却并无多少违和之意。

    娄影从衣柜里抱了几件大衣出来:“外面现在是冬天;选件你喜欢的。买点自己想吃的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所有的大衣都挺暖和;只是统一偏大了点;袖子略长;稍稍有点遮手。

    娄影帮他把选好的驼色大衣袖口处卷了几圈,好露出腕侧的深灰色毛衣。

    整理到右手侧时,娄影的动作顿了一顿。

    他送给池小池的那枚戒指原先被他转戴去了尾指,不知怎么,竟又跑到了食指上去。

    一枚戒指,从无名指到尾指再到食指,可谓命途多舛。

    但娄影对戒指最终的归处颇有信心。

    想到这里,娄影无声地笑了一笑,继续替他平整了袖口,又取来黑色羊绒围巾替他围上。

    池小池有些不自然地抬起手推拒:“我自己来。”

    娄影正担心他对接触还不能适应,便主动放开了手。

    池小池对着镜子,将围巾拉出一个花结来,又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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